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段注定无法修成正果的爱恋,满是悲伤与遗憾。
但故事的终章并未就此落下,那位编织这段恋爱故事的人,已悄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故事的世界里,这份爱恋依旧停留在悲伤的节点,无人续写。
没有了作者的故事,为了寻得一个好结局,在时光的缝隙中不断徘徊、流转,仿佛在等待一个未知的答案 。
——无终恋歌,寻尾徘徊
一一
在舞蹈教室的一隅,一只模样憨态可掬的小鹿正端坐在钢琴前,修长的鹿指灵动地在琴键上跳跃,流淌出的音符在空气中轻盈地飞舞。
而教室的正中央,猫老师目光专注地看着露羽,她一袭艳丽的红色舞蹈裙,红色的舞蹈鞋紧紧包裹着她的双足,鞋尖轻点地面,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露羽开始了她的舞蹈展示,为高级班的四位学员示范吉赛尔舞蹈,她踮起脚尖,身姿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双手在空中优雅地舞动,那动作的流畅度和协调性令人惊叹。
她的舞蹈姿态优美,上身微微前倾,一条腿笔直地向后伸展,与地面平行,另一条腿稳稳地支撑着身体,手臂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指尖仿佛在触摸着空气中无形的丝线,接着是单足旋转,她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每一次旋转都像是时间的凝固与流转,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教室的上方,雅喜儿和琵可、莉莉儿静静地站着,俯瞰着这精彩绝伦的一幕,她们的嘴巴张得老大,眼中满是震惊与欣赏,身体不自觉地跟着露羽的节奏轻轻晃动,脚尖也随着她的跳动而微微起伏。
“果然是天才。”琵可的声音里充满了羡慕,那语气在感叹着这世间少有的奇迹。
雅喜儿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露羽,眼中闪烁着光芒,喃喃自语道:“我也有跳得那么好的一天吗?”
琵可看着她,先是疑惑地摸了摸头脑,随后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大声说道:“终于有那种干劲了!”
莉莉儿激动地举起双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喊道:“多么乱来的梦想啊!”
雅喜儿左看看右看看,刚想开口,琵可就一把拉起她的衣领,莉莉儿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就是这样,雅喜儿!梦想越大越好。”
琵可轻轻拂过雅喜儿的肩膀,眼神变得认真而坚定,说道:“总之,要先离开实习班再说。”
雅喜儿望着旋转不停的露羽,心底却莫名涌起一阵迷茫。
她在心中暗自思索:成为萩萩公主时,我的确能翩然起舞,驾驭任何舞蹈,可那真的是我吗?还是说,那是一个全然不同的存在?我不过是实习班的普通女生,本质上,我甚至只是一只鸭子罢了,即便我拼命练习,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这时,露羽正在做阿蒂迪德动作,一只脚高高抬起,另一只脚在出圈反复跳动。
突然,她的脚尖像是失去了力量,有些立不住了,露羽的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眉头微微皱起,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
“危险!”雅喜儿下意识地大喊出声。
琵可和莉莉儿反应极快,立刻伸手捂住了雅喜儿的嘴,同时对着下面的人连连低头道歉。
猫老师抬起头,目光看向上面的雅喜儿,沉声道:“等会雅喜儿你给我留下。”
琵可和莉莉儿可怜地望着雅喜儿,欲哭无泪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啦。”
雅喜儿认命般的点了点头。
随后,猫老师转过头,对露羽点评道:“露羽,你还是体力太弱了,跳完吉赛尔整支舞,需要极强的体力。”
露羽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虚心受教的神色。
等人都走光后,猫老师走到雅喜儿面前,说道:“雅喜儿同学,作为妨碍上级班练习的惩罚,你一个人做扶杆练习,明白吗?”
雅喜儿老实地点了点头,应道:“是。”
猫老师看着她,接着说:“好好练习的话,就让你回初级班。”
雅喜儿依旧回答:“是。”可这次,她的声音里满是活力,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
然而,猫老师突然直直地盯着她,话锋一转:“但是不好好练习的话……就要你和我结婚!”
雅喜儿一听,吓得急忙走到扶杆前,认真地做起了扶杆练习,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绝不能让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在空旷的舞蹈室里,雅喜儿独自做着扶杆练习,她的动作机械而重复,每一下都带着几分沉重。
心里不住地泛起苦涩:自己不过是一只鸭子,还在实习班,又被留下来独自练习,想要跳到露羽那样的水平,恐怕穷尽一生也做不到,她边想着,边抬起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拱形窗户时,她的目光一滞,露羽正强行挽着谬特的胳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拉着他往前走。
雅喜儿缓缓蹲下身,眼睛紧紧盯着那一幕。
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法奇亚和露羽所说的萩萩公主的誓言:背负着无法与王子结合命运的公主,在告白的同时,就变成光之砾消失。
“那种事只会发生在故事里,故事又不是真实的,虽说谬特真的是故事中的王子,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雅喜儿小声嘀咕着。
但话音刚落,她却猛地站起身,像是被内心涌起的一股力量鼓舞:“不管是故事也好,真实也罢,我只是想帮谬特取回他的心灵。”
说完,她加快了扶杆练习的动作。
雅喜儿沉浸在练习中,上午露羽那支《吉赛尔》的舞蹈在她脑海中浮现,她试着模仿露羽的动作,可刚跳了几下,便真切地感受到这支舞的难度超乎想象。
雅喜儿的体力迅速消耗,连一半都难以支撑,就在她满心沮丧,想要叹气之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在舞蹈室中流淌开来。
雅喜儿抬头望去,只见小鹿老师正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小鹿老师抬眸看向她,神色平静而温和道:“没事,你继续跳,很棒,我给你伴奏。”
雅喜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满是感激,她轻轻点头,再次投入到舞蹈之中,每一个动作都灌注着她的努力,她在心中默默念道:“我拼命练习,是有意义的。”
与上午满心的自我怀疑相比,此刻的她,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
与此同时,谬特和露羽坐在树林中的小阁亭里,露羽将头轻柔地靠在谬特的肩膀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然而,没过多久,她直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抗拒的控制欲,语气带着命令道:“谬特,像昨天一样说喜欢我。”
在她的预想中,谬特会像之前一样顺从,可没想到,谬特却满脸疑惑,反问道:“为什么?”
他的眼神清澈又迷茫,仿佛从来不知道 “喜欢” 是什么感觉。
露羽像是被刺中了一般,心中涌起一阵恼怒,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将手轻轻覆在谬特的手背上,声音里带着循循诱惑:“没关系,谬特你只要做个笨蛋就好了,只要喜欢我就行了。”
谬特却抽出了手,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挣脱束缚的感觉:“喜欢是什么?”
看着逐渐有了自我意识的谬特,露羽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也站起身,再次挽住谬特的胳膊,语气不急不缓道:“我说了,谬特,你只要做个笨蛋就好,什么都不用明白,你不需要心。”
说到 “心” 字时,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接着,她用力拽着谬特,想让他坐下,可谬特却挺直身子,语气平淡却坚定:“想和别人见面、靠近的心情,即使露羽在也无法消除。”
说着,谬特突然望着露羽的眼睛,认真道:“我想靠近雅……”
话还没说完,法奇亚匆匆走来,打断了他,法奇亚一脸严肃地看向露羽:“拜托,不要让他想起无聊的事。”
随后,他走到谬特面前,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谬特,回房间去。”
谬特默默转身,离开了小阁亭。
法奇亚转身看向露羽,目光中满是审视:“你没让他想起什么奇怪的事吧?”
露羽低下头,回味着谬特刚才的话,语气有些不满:“怎么会。”
法奇亚望着谬特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那就是说,是别人做的了。”
露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不会是童话中的萩萩公主吧?她是不是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话还没说完,就被法奇亚愤怒的声音打断:“无聊!”
法奇亚说完转身欲走,又突然停下,转过头,语气严厉地对露羽说:“今后,别太接近谬特。”
露羽一听,立刻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法奇亚,她伸手轻抚发梢,但语气中却满是不屑:“别处处命令我!”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法奇亚心中满是厌烦,不想再与露羽多做纠缠,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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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吉赛尔(嫉妒、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