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察觉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没有捅出像隔壁法师那样平行世界崩塌的篓子,他也不是监察官。
只要少动脑,就会快乐,所以我全心投入进怎么写碑文,一个字也想不出来,然后踹平了坟头,算了,立什么墓碑,万一他们挖坟呢。
“说实话,我觉得我的伪装水平百密无一疏的,你不觉得吗?”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还是有点在意的我追问我的听众,“你好歹也叫一声表示下赞同吧。”
奈何他是只狗,只顾得埋头吃。比起上一次见面,他胖了不少,目测他现在应该钻不进紫兰轩后院的狗洞了。
没关系,我撸了撸狗狗身上不算顺滑的毛发,安慰他,反正之前的那栋紫兰轩房子已经不在了,钻不进就钻不进吧,抱起吃完的大圆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洗澡和驱虫。”
像是被关键词触发,本来还沉醉在饭饱酒足的低级快乐里的狗子在我手里挣扎起来,扭动着要逃离魔爪般,甚至发出了惨烈的叫声,刚才不叫,现在叫得可大声了。
我之前也逮过他做过,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怎么比绝育的时候还激动啊,”我拍拍狗头,“好啦,忍耐一下,等你洗干净了,我就给你找个金主,让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之前也没预料到它每天蹭饭的地方会一夜之间倒塌。
应该是没有开灵智,暂时还不具备听懂人话的狗,根本不在乎后半辈的荣华富贵,只顾此刻的自由。
“认命吧,汪汪,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怕扰民,也怕给狗吓出好歹,给它昏迷魔法。
无视挣扎,强行圈住狗在怀里的我,一转身就看到了张良。
行人寥寥的小巷,挣扎的身体,惨烈的叫声,阴影下行为邪恶的我。
他的脸色,看出来在努力做表情管理。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昏迷魔法生效的当下,突然一动也不动的“被害狗”,我的解释苍白无力。
“我只是想给他做下卫生管理。”
“需要我帮忙吗?”他相信了?
但我还是要拒绝他, “不用了。”你要是帮忙,我就真的只能手动洗了,上一次就是因为有人围观,它的洗澡经历才会不太愉快。
“不用帮忙的话,莫不是做贼心虚?”跟在张良后面,被我主观忽视的某个人,努力彰显存在感。
“我是看起来是像偷狗贼,还是像丧心病狂的动物杀手啊?”
“就刚才的情况来说,都……像。”
好像把狗盆扔他脸上,做实我是个坏人。
“韩兄开玩笑的。”
虽然张良及时劝住了我的动手,但我还是记恨在怀,所以等到了他提供的地方,我解除了狗的昏迷状态,放到韩非手里,“既然你这么热心肠,那就拜托你了。”
韩非能提供的地方,无非就是那座山庄,自然旁边会路过紫兰轩的美丽姐姐们,“你真是一个富有爱心的男人,相信你肯定不会临阵脱逃的。”
我拽住他的衣领,从他背后在他耳边轻声威胁,“跑的话,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在这里。”
“千万不要误入歧途,朝暮姑娘。”韩非左顾右盼,可张良刚才被卫庄喊走了。
被迫认命后陷入苦战的韩非,“你真的不准备搭把手吗?”很显然,那只狗天性不喜欢水,溅了给自己洗澡的人类一身水。
狼狈的韩非缺乏我见犹怜的破碎感,无动于衷的我,正在思考待会吃什么,“我搭把手了啊,水是我烧的啊,淡定,它不咬人的。”
上一次也这样,这只狗在这种状况下都不咬人。
韩非身上有令他恐惧的东西。
应该是韩非的性格吧。
“你体力真让人不敢恭维。”接过被洗干净的狗的我,看了一眼精疲力尽的韩非,很是怀疑他是不是纵欲过度才会这样气虚体弱,“要节制啊。”
紫女正好路过。
韩非向我表达了你怎么能污蔑我的眼神。
用魔法把怀里累得只能哼哼的狗的毛发烘干,喂点肉干补充体力,“酒喝多了,也活不久。”
看他惨兮兮,我也替他烘干了被弄湿的衣服。
瞬间被清洁掉水迹的韩非,对此很是稀奇,抬起袖子看了又看,然后跟我讲,“感觉,我们之前就认识了一样。”
“这种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老套搭讪只适合第一次见面,”余光有看到焰灵姬正在往这里走,“我们不合适啊,九公子。”
立马就意识到我在坑他的韩非,还没来及辩解,被我按住肩,阻断他想转身的动作,“男人,不能这也想要,那也想要,要专一啊。”
他突然肌肉僵住了。
后方有人也正好过来了。
是刚才走过的紫女。
“再见呀,九公子”
离开的时候,和卫庄擦肩而过。
被我梳下来的狗毛,随风粘在了他的后背。
不是很明显,但他当我是空气,我也没告诉他。
人烟稀少的野路上,遇到了几波想抓我的人。
有种在异世界变成香饽饽的既视感。
我把这个想法省略些词分享给了我的未来友好合作伙伴端木神医后,她欲言又止,摸着狗问我要不要在镜湖多住一段时间。
“你师傅是不是在瞪我。”她的师傅像极了见到自家孩子交友不善的家长,“还是不了吧。”
告别了短住几日的镜湖医庄,想去看看钱多的金主死没死。
半路想念起海月小筑的饭菜,拐道准备先进城的我,在城门附近,被一手拽进了林间。
“你为什么才到!”
“我们有约好见面吗?”
“你知不知道……”他急切的神情,隐藏的慌乱下,让我意识到他确实是应该上学的年纪。
还是个孩子。
“现在你明白了吗?”
“不,不明白,谁造谣我和墨鸦有一腿,什么叫做用他做饵,我会上钩?我和他清清白白,连手都没有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