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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天剑群侠)之 忽有旧人心上过 > 第3章 苟且之人,苟且的活着。

萧廷想了想,便放低了剑,拉过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剑戳在地面上,冷冷的说:“说吧,给你一个机会。”

“大侠,藕花的事,真不是赖我们啊。”肥男人扯着衣袖慌乱的抹着脸上的汗,两只小短腿几次想要站起来,都有心无力,妇人和云儿两人使了吃奶的劲才把他从地上拽起,扶着腿软的他坐好。他颤抖着手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却洒了一身的水。

“唉,你真是个软蛋,没鬼用。”妇人恼怒的说,满脸鄙夷不情愿的端起茶递到他的嘴边:“要不是等着你说,老娘才不伺候你呢。”

萧廷只是闭上了眼,食指轻轻叩着剑柄。

“大侠,藕花,她……是不是跟你说是我把她卖到青楼?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你若信了她,我才是有冤无处说啊。冤死我了,这些年,她把这些脏水泼在我身上,我都无处诉苦。今天你上门来了,我就好好的把这些冤屈都倒出来说给你听。”肥男人朝妇人动了动手指,嘴上小声的说:“水,我要喝水。”

“啊,”他喝下盏茶,舒畅的呼了一口气。“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是藕花的叔伯,我们两家是前后院,共用同一个院子,她家发生什么,我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同样,我家也是。一天,她家吵闹得厉害,还夹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我哥气急败坏的怒吼。我想去看看,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我的婆娘拦住了我,不让我去。”

萧廷眯着眼朝妇人瞟了过去。

那妇人忙说:“那还不是怪你闲事管多了,都管出仇来了。你说,她家这种事情发生了多少回了?哪回你没过去劝架?哪回不让人恨你?你知道不知道,这外面有多少人在我背后嚼舌根?所以,我才不让你去的。”

肥男人又说:“这回和以往不同,藕花头发凌乱,衣裳不整的跑来我家。这是我婆娘也亲眼所见的,我还让她带藕花进房梳洗整理。藕花哭着告诉我,她的亲弟弟对她动手动脚,趁家里没人,企图玷污她的清白。她拼死不从才跑了出来。她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家里的父母亲也知道这事,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劝她忍忍,不要把家丑抖出来让人指指点点。藕花说,她知道父母不站她的立场后,只能咬牙忍受。这次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弟弟已经不满足动手动脚,胆子越发的大,开始动手打她廹使她屈服。说着,她挽起衣服,露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让我婆娘拿出药酒给她搽,劝慰她几句,留她在家吃了晚饭,就送她回了家。后面几天反倒很平静,她家人有说有笑的,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我也就没有多想。没过几天,藕花一身血衣走进我的家,她手里还握着把刀,刀上还滴着血,那血迹从她家一路到院子再到我家。我被她吓坏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像傻了般,看着手中的刀,笑嘻嘻的说:“他们都死了,死了,我杀的。”我把她扶在椅子上坐着,夺下了她的刀,自己跑去看看,我的天!她家的地上躺着她的爹娘,浑身是血,没了呼吸。她床上趴着她的弟弟,弟弟的背上被戳成了马蜂窝般,鲜血从床上一直淌到了地上。我看她没有撒谎,又跑回家去。此时,藕花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跟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她说,她正在家里睡午觉,弟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一手扯着她的衣服,趴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他的兽性,直到他完事了,才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无所谓的对她说:“反正你也是要嫁人的,迟早的事,还不如便宜自家人。”她当时死的心都有了,她的亲弟弟对亲姐姐作了乱.伦的事还大言不惭,好像都是她的错。而她的爹娘就在门外,她的挣扎,他的动静,都被他们视而不见。也许是事情发生得太多次了,他们都麻木了。藕花以为弟弟完事后就会出去,谁知他刚才穿好的衣服,又脱了去,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藕花瞬间崩溃了,从枕头底下抽出短匕首就往他身上扎,一下、两下……她也不知道扎了多少刀,等她感觉身上的弟弟没了动静,她才停下手。她就这样衣冠不整,手里握着刀,走出了房。一出房便看见门外她的爹娘都站在那,先是愣住了,后来看见她手上满是血的刀,她娘跑进房去看了,出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把他给杀了,我们老朱家绝后了。你把我也杀了吧,杀了吧,我也不想活了。”她娘坐在地上骂得像个泼妇一样毫不讲理。她爹也骂她:“不就睡觉的事吗?跟谁睡不是睡?你弟就不行?他说的没错啊,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人。早些年大疫,还易子而食。有时候,要活着不就得畜牲些吗?你就不能忍忍?忍着就习惯了,你至于吗?你太不懂事了,你……”藕花的刀落在了她爹的身上,刀起刀落一命乌乎,又把一旁吓傻的她娘也杀了。她对我说,这事她想做好久了,一直强压在心里,就等着哪天忍不住了爆发出来。”

“按你这么说,你们就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了?全是她诬赖的你?”

“也……也不是,我……我……我也有错的地方。我不该占了她家的房产。”

“那她怎么到的青楼?这事你还没说呢。”

妇人说:“这事我也知道,我替这死鬼接着说下去。我当时问藕花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劝她,把她家的房子卖了,拿钱离开这里,找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她托我们帮忙卖房子。半个月后,她家终于卖了出去,这死鬼只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走了。他跟藕花算账说,安葬她爹娘和弟弟要花钱,房子修缮要花钱,她在家里吃喝睡也要算账,能分给她的就只有十两银子,她要就要,不要也没有多的,再不走,他就要去官府报官了。藕花也不计较,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她说,天下男人一般黑。她走的时候,我还劝她。她说,她自己都嫌脏的身子,只能去青楼,反正也是睡觉的事,丑陋的嘴脸看够了,应该不会更丑陋了吧。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藕花,也没有她的消息。若不是你这次上门来,我们还以为她早死了呢。”说罢,她有点不相信的说:“她还真去了青楼?”全程,他们的儿子云儿没有说一句话。

“你们的话,我还是不太相信。这样,我不取你们的性命,我给你们几天时间,3天后,我一把火烧了这里,走不走你们看着办,好自为知。”说完,萧廷身形变幻,瞬间便来到了门口,飞身跃上墙去,消失在夜色中。

“老爷,怎么办?我们走还是不走?”

“你急什么,不是还有3天嘛,先静观其变。”

“要是,他到时又来对峙怎么办?”

肥男抬手捏了捏妇人的腰,猥琐的说:“就凭你那能演会说的本事,是鬼都能忽悠了。”

萧廷回到了乡下,在路上遇上了小姝,正捧着一把还带露水的花,哼着小曲往小屋去。他叫住了她,问了一些事情。

“你家小姐说她是被她婶婶送进了青楼。她的叔伯却说是藕花杀了自己的家人,自己选择了青楼。我一时间分不清谁真谁假,她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萧公子,你和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真的不必太在意。”小姝若有所思的望着家那头的方向,坐在了树下的秋千里,只是用脚尖轻轻点着地面,看样子并不想荡秋千。萧廷坐在草地上,把玩着他的剑。

“小姐和他叔伯说的,都有一部份是真的,真真假假,看他们想让你相信什么,你自己又相信什么。我比小姐小5岁,被老师傅的男人玷污的人本来是我,只是我挣扎的动静实在太大,吵醒了隔壁睡着的她,当时她趴在门口看见我时,我正趴在窗边,一只脚已经跨出了窗,准备跳窗自杀。夜光下,也许是我噙满绝望的泪眼,求死的决心,让她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她跪地请求她代替我,让他们放过我。那时,我9岁,她14岁,而不是她说的她9岁。当时,我坐在窗上听着她的话也惊呆了,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别人而承受伤害?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小姐早已遭了他们的毒手,对她来说,只是多一次或少一次。其实,她也不知道,我后来也没能逃出他们的魔掌,最后他们也没放过我,逃得过一次,还有很多次在后面等着呢,你根本没有机会逃过去的。很多小姑娘的清白都是这样被他夺去,老鸨却从来不知道。小姐的经历,开始的时候,她思维还清醒,跟我说起过一次。小姐总是对别人说她爹娘要伤害她,爹娘不是她的爹娘,她的亲爹亲娘很爱她,这两个是假冒的。没有人在意小姐说什么,渐渐的都认为她精神失常,出现了幻觉。就是这种情况下,她叔伯的儿子趁小姐思绪混乱时,假借安慰之名奸污了她,并告诉她,他这是为了安慰她,这是一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安慰方式。那时小姐还小,不懂,真的以为是安慰,也就没拒绝过他。就这样过了2年,小姐慢慢长大了,开始懂事了,知道这事是不对的,然后开始拒绝他。只是尝到了甜头的云儿,哪肯放过这个美丽的身子。纠纠缠缠断不了,双方父母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反正小姐没能逃。压垮她的是她的亲弟弟参与进来,所以,她精神开始失常,终于把他们都杀了。那个最可恨的云儿,却让逃过了。我想,小姐也是破罐破摔吧,没有了留恋。她最后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怡红院时,把我也带走了。萧公子,我的话,你不必太信,做我们这行的,嘴里早没有几句真话,我们从小被训练逢场作戏,自己也分不清真与假。在灯红酒绿的圈子里太真太假都活不成,唯有半真半假还能苟且下去。”

“你小姐呢?”

“这几天小姐的状况不太好,一直昏昏沉沉,时睡时醒,老是噩梦缠身。她让我出门摘点鲜花。”小姝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今天我要出门时,听见小姐好像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快了。不知是什么意思。”

萧廷心里暗叹一声,不好!从草地上站起,跑向那间小屋,小姝好像也反应过来,紧跟在身后一路急跑。

推开门,看见藕花独倚在窗阴下,病病怏怏。她看见了萧廷和小姝,淡淡笑了笑,说:“看你们急的,我还在。”

小姝松了一口气,萧廷却不这么想,他迟疑着走近藕花,一眼看见了她手里的丝帕,上面都是血。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姝也看见了她的丝帕。

“没什么。”藕花摇摇头,凄凉朝他们笑笑。刚转过身,却直直往地上倒去。萧廷眼明手快,一把把她揽住,顺势坐在了地上。

“你去找他们了?”藕花咧着嘴角,不在意的说:“这些伤疤还是不揭的好。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缺爱的,只能自己给自己垒一个童话的城堡,自我催眠‘我很好,我家很好,他们很爱我’。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还小,求生是种本能啊。我这一生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我一生都被狠狠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不自由。萧公子,”藕花抬起手,想抚摸萧廷的脸,临近他脸,却收拢了手:“人这一生,在生命最后的那一程,回望时,是不是都只剩下结局和开头?没人理会你是不是幸福,是不是开心,是不是一无所有。我的一生,从没有被人爱过,像垃圾一样被人嫌弃和随意伤害,我也把自己当成了垃圾。也许是我不配吧。”

萧廷的手搭在藕花的脉博上,已经探不到跳动了,他将手心按在她的背上,想给藕花输些真气。

“没用的,萧公子。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救得了我的身,救不了我的命。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年来,我的心血亏损得厉害,早没有抢救的希望了。为什么我能眼看着自己一天天死去?可能,我的心底还是残存有渴望的,我在等,等有人交付一段真情给我,我就振作起来好好的过日子。只是这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要是知道最后的结局还是这样子,当初我就……”藕花的声音嘎然断了,嘴角一缕黑色的血。

萧廷安葬好藕花后,对着头扎白布的小姝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萧公子,不必担心。我已找到一处小庙安身,伴青灯古佛,了此残身。”萧廷无言。

萧廷闪回地府。

牛头马面看见他,忙回身跑去,萧廷‘嗖’的一声便杵在了他俩跟前。

“两位大人见了我就跑是为何?我正好有事要请教两位大人。”

“你来能有什么好事!自从你到了我们地府,累得我们做鬼都不得偷闲。”马面怪说。

牛头怪说:“就是就是,我们到底还是跑慢了。”他俩见躲不过,便返回了座位坐了下来,斜瞥着萧廷说:“说吧,什么事?”

“你们主管地府,掌管人间生死,为什么坏人不早死,好人却要受尽苦难?”

牛头马面相视一笑,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萧廷,嘲笑道:“你看他是坏人,你看她是好人,你看到的是他们的这一世。上一世,前一世呢?你没看到。人,只看到一世。人成了鬼魂却不能只看一世。也许,你说的坏人,前一世却是好人,积下了厚厚的福碌。好人的前一世也许是恶贯满盈的坏人。下一世,坏人也许就得了报应,好人心愿顺遂呢。”

“这是什么歪理!报应不在现世报,有个屁用!”

“那你说那些修行的人,为的是当世吗?当世吃苦,为的是下一世享福。众生六道,不能光盯着一处看的。”

“我不管,我就要……”萧廷话还未说完,牛头怪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自己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是啊,我求爷爷告奶奶了,求你对自己的事多上心,我们地府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俩还在为你分担着工作,你现在的清闲,多管闲事,那是背后我俩在替你负重着呢。”

“我没找到她。”萧廷低头说道。

“看你这副模样,我们就知道你没找到。”

“根本就找不到,这些年,我没见过一个长得和她相像,或者气味相似的女人,茫茫人海,我怎么找?”

“你真是傻了。我问你,如果她长得普通,或没有独特的气味,她的转世就不是她了吗?你爱的究竟是她原来的样貌,还是她的气味?你是想找回一个一模一样的她,还是找到她的转世再续前缘?如果她已不在是她,你还要吗?”萧廷听了,低头不语。

“我看你啊,根本就没弄清楚自己要什么。不如这样好了,你对哪个女人有感觉,你便把她当作是你的唐若萱,怎么样?”萧廷扬长而去。

“你看他,说他还不服气哩。”马面怪说:“对了,我说,牛头怪,那个唐若萱究竟在哪?真的是转世了吗?”

牛头怪凑近马面怪耳边说:“嘘,你小声点,别被冥王听见了。”他朝身后的内室望了望,悄声说:“唐若萱不在人间。”

“她在哪?”

“不能说的。”

“我也不能知道吗?”

“不能,这事只有冥王一人知道,我若告诉了你,被冥王知道了,肯定会知道我偷听了他的秘密,那时,不止你惨,我更惨。秘密,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我这是为你好,你别问了。”

萧廷出了冥王的城堡,转身来到了奈何桥,不说一句话,只默默站在一旁看着。

“你来了。”孟婆一点都不意外。

“孟婆,藕花到这里了吗?”

“人死了,哪有这么快就能投胎转世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人死了,要在地府挣钱,地府的鬼魂也是有等级的,低等级的要向高等级的晋级,就得有钱。地府是最势利的地方,做啥都要用钱兑换。有了钱,才能换一些小恩小惠。”

“比如呢?”

“比如,给人世的亲人托梦。托梦需要花钱或用运,先挣点钱,才能托梦,托梦就可以让人世的亲人烧钱烧物。托梦也分说话不说话,说话的,花的钱要多好多。求的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沉。所以地府里的游魂孤鬼经常会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偷啊抢些属于别人的供品财物。那些鼠目寸光的人类以为一死百了,其实,死也不比活着舒坦。地府只不过是另一个人世间。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你的感觉变钝了。其实,地府才是最绝望的,为人,可以选择活,可以选择死。死了后呢,不能再死一次吧?已经到底了。所以,只能忍受。投胎转世也是要排队的,有的人,还欠债没清,还得等还清了债,才能为自己的私愿打工挣钱。鬼啊,也不轻松呢。”

“藕花现在哪?”

“能去哪?不过是游魂孤鬼罢了。你也不用找她,她早已不记得你了。”孟婆悄悄将他拉到一旁,问:“那把火是你放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啊,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因果,这下,藕花得在这地府游荡几百年才有资格排队了。你呀,好心做了坏事。你也不想想,她想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死成?那是她还有债没还清呗。你的这把火,也会被记在藕花的账上。唉,你不懂,柔弱是女人的软刀子。把自己的伤疤**裸揭开,让你看见里面的血肉模糊,同样也是女人的软刀子。她们厉害着呢,很懂得拿捏。看来,你是全信了她们了。你别因为她也有个’萱’字就同情心泛滥,同名同姓的多了,既然你做不了她的救命稻草,就得狠下心来,否则就是害人了。”

“我劝你别再管他人的因果,专心找你的女人吧。不然,等黑白无常回来,你就没有便利了。你不会以为,冥王给你的是无期限吧?你觉得人的寿命最长能有多少年呢?”

“孟婆,藕花是唐若萱吗?”

“你心里对她有感情吗?”

“没有。”

“那就不是。”

萧廷向孟婆作揖,离去。他御剑又去了通天河,凤凰木的花更艳了,忽然他有种错觉,那不是花,像是血。血红血红的,不就是血吗?他累了,在树影下沉沉的睡了一觉。

“这些年,若萱都不曾入梦来,她真的在人世吗?是不是转世以后,前尘也就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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