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群侠）之 忽有旧人心上过 第22章 萧廷若萱成婚

古汉阳2天没来找黄湘，只让大丸子送来了一封他的亲笔信，信上说，他已经启程去江南，具体什么事没有提及。

黄湘以为古汉阳还在生气，便问大丸子：“他是不是因为生我气，才不来见我的？”

“不是，是师傅差人送来的急信，来不及跟你告别。”

“那你呢？”

“我现在也得快马加鞭赶过去。”

大丸子和小珠儿依依不舍的分别。

“血姐姐，我就知道他还生我气。”

“湘妹妹，你何必较真呢？还是想想你的打算吧。”

黄湘想了想，说：“就这样让他一走了之，我和他恐怕再无可能了。我不甘心。”

“你要去江南？”

“是的。”

“教里怎么办？我们已经违反教规一次了。”

“血姐姐，你帮我跟蓝愁刑官告个假？”

“这可不行，我们仨一起找他吧。”

“那好吧。”黄湘朝天空放了黄色烟火。“上天保佑。”

蓝愁出现了。

“你们又有什么事？”冷冷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蓝愁刑官，我们有事想去江南。”这里是惴惴不安。

“又是为了古汉阳！黄湘，你眼里还有没有血月神教？为一个古汉阳，你犯了几次教规，你心里没数吗？我给你一个忠告，注意你的分寸，别祸及你姐妹们的性命。你们可以去江南，黑骑灵也在江南，你们汇合后，听从他的安排行事，不得再擅作主张，否则，别怪我刑罚无情。”说罢，他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黄湘望着蓝愁消失而去的方向，半晌才说：“血姐姐，我算是信了你先前说的话了。蓝愁真的不是原来的蓝哥哥了。”

“是吧，你终于知道了。”

潼关唐家。

“爹，我师傅来信了？她们到黄山了吗？”

“哪有这么快，山东与黄山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呢，很费时日的。你师傅来信说，她们在路上遇上丐帮弟子，半道上先去了江南。”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师傅一定不会舍近求远的。”

“也许吧。”

“信上还说了什么？”

“没了，只是说到江南再来信。”

几日后，平静的第2封加急信便到了，这次唐老刀的脸色有些凝重。

“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若萱，你去请萧廷过来。”

萧廷刚坐下，唐老刀将平静的来信递给他，看完信的他的脸色也不轻松。

“廷哥，我师傅怎么说？”

“师太说，她到了江南，发生了几件孩童失踪案。她想让我们赶去江南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我爹……”若萱为难的说：“廷哥，我不想去江南，我放心不下我爹。”

“萱儿，我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你不要记挂着爹。”

“爹，我技不如人，去了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在家好好照顾您，我去了江南，心也是在这里的，更不想去。”

“你不去，只能和萧廷分离了。你愿意？”

“若萱，我们成亲吧。你愿意吗？”

“我赞成，”唐老刀高兴的说：“本来，这些天我也有这个念头，只是不好说出来。现在萧廷终于说了，我也有此意，若萱，你呢？”

“我愿意，请爹娘作主。”

“萧廷，你还有什么亲人可以请来参加婚宴。”

“伯父，我还有师傅，只是他退隐江湖二十多年，不愿在江湖露面。”

“那就咱家办了吧。”

“谢谢伯父，一切从简便好。”

这话让唐老刀一时感慨良多，这些日子的纷纷扰扰全涌上心头，看见了若萱的委屈求全，看见了萧廷的从从容容。前几日才办了唐古两家的婚宴，现在又要再办一次婚礼，难免会被人嚼舌根。萧廷为唐家的脸面着想，宁可委屈了自己。真是千里挑一的好夫婿！把若萱交付给萧廷，他死也能瞑目了。

“委屈你了。就定在这月的初八吧。”

这日，天气意外的美好。清晨下了一阵不大的雨，临近吉时，雨停了，天上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恰好就在唐家上空，附近的林子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空气里隐隐流动着雨后花草的清香。唐家大门外摆着一条长长的鞭炮，门上贴了两个火红的喜字。阿全手里拿着一支香站在铁门门槛处，等着吉时点上鞭炮。离着大门远远的三三两两的围着孩子们，手捂着耳朵，脸上洋溢着逢年过节才有的凑热闹的欢喜。

“吉时到！”

阿全弯腰伸长着拿着香的手，小心翼翼的点着引信，看着冒起了烟，便回身赶紧跑到一边去，捂上了耳朵。

一长串噼里啪啦振耳欲聋，散着浓浓的烟，呛着此起彼伏的咳嗽，还有孩童们欢乐的拍掌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噢！”孩子们欢呼着将手里的桂圆、花生、红枣和特意寻来的黄澄澄的铜钱朝新人抛去。“红红火火，早生贵子。”

萧廷抱着盖着红头盖的若萱，笑吟吟的往新房里去。

唐老刀此时笑不拢嘴，眼里含着泪花，一手握紧唐夫人的手，另一只手轻拍着这紧握着的手的手面，轻声细语的说：“唐家好久没有这种幸福了，真高兴能亲眼看着咱们的萱儿出嫁。”

“是啊，”唐夫人感慨道：“我们的若萱也为人妇了。”

话说，平静一行人来到江南，吴堵已在此等候。

“平静师太，一路辛苦。”

“还好。吴帮主，查清了确实是仙水宫掳的孩子吗？”

“师太，此事一言难尽。您先休息两日，还有几位掌门未到，到时我们集中起来一起详细商讨。”

“看来形势严峻啊。”平静点点头，也不多说，便领着弟子们随吴堵来到事先安排好的客栈住下。

“师太，晚上，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平静打坐一下午，傍晚六时，听得有人来敲门，是大弟子丁琳开的房门，听不清她与来人说了些什么对话，只是很快，丁琳便来到跟前说：“师傅，到晚饭时间了。”

等平静来到大厅，才发现，这里闹哄哄的一片，黑丫丫的全是人，倒是让她大感意外，当下便心底一凉：怕是出大事了。

才坐下，便有人举着酒杯对她说道：“平静师太，江湖传闻你得了一张地图，地图上明确标明了天剑的位置。请师太展示一下，让我等也见识见识。”

是昆仑派掌门余清河。

平静心里冷笑道：我说呢，这次武林正道咋这么齐心了？原来都在这等着我呢。

“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不足以信。”

“可是，江湖门派众多，为什么只是传闻平静师太你？可见，也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余掌门，你休得纠缠！贫道手里并没有你所说的地图。你若要别的地图，我或许能托人给你弄一张，但是你指明是天剑地图，恕贫道无能为力。”

“那本掌门也爱莫能助，对于此次丐帮提议的剿灭仙水宫的事。”

“你！”

“不然你以为区区一个丐帮能召集这么多武林门派？”

天道子出面打圆场：“余掌门，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救出那些被掳的孩子。倘若我们武林正道不出面为百姓伸冤作主，很快便会失去人心。一旦在江湖上失去了武林正道的身份，那我们便和血月神教、仙水宫这些为非作歹的邪教混为一谈，再想让百姓相信我们，会难上加难。可别忘了，我们的弟子们大多都是从百姓中来。所以，这次剿灭仙水宫救出孩子，正是宣扬我们武林正道的大好时机。还望余掌门和在座的各位掌门能为大局着想。”

“天道子此言差矣！”余清河说：“自古出战都讲究‘师出有名’。咱们门派是有不少，没个领头的，也成不了事。依我看，想把这事做成，还得先把队伍的掌舵人选了。”

这话说得也没错，没个领头的，便是无头苍蝇乱闹一通，光赔了人命还办不成事。只是，这事难就难在，掌门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谁也服不了谁，无论选哪个上台，恐怕也作不到少数服从多数。

平静师太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先推选武林盟主？”

大家一致赞成。

“我们是比武呢，还是举手表决？”

“比武！胜者为王。”

“好。”

“是各门派选出弟子比武，还是掌门之间比武？”

“我更倾向于掌门比武，弟子夺了盟主之位，师傅不成师傅，徒弟不是徒弟。”

“对对对。”

“好吧。我们现在丐帮的地盘，就以丐帮为东道主。各掌门先休养2日，到时一决胜负，最终胜者就是武林盟主。”

玉面郎君禀告花仙子：“花总管，我得到消息，武林正道聚集在一起商量举行武林大会，要选出武林盟主。我们接下打算怎么办？”

“我先回禀仙姬。”

仙水宫的密室。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身穿黄色掐金丝的华裙，一头漆黑的长发挽着高高的发髻，一只开屏的凤凰金钗别在正中，显得霸气十足，她正聚精会神的练着心法，花仙子在外面等候召见。

“花仙子，你不去抓小孩，守在我这门外干什么？”

“仙姬，我有要事要报。”

“你说。”

“方才玉面郎君说武林正道现在准备举办武林大会，比出武林盟主。我估计他们是冲着我们仙水宫来的，想来请示仙姬，我们要不要去破坏一下？”

“武林盟主？哼哼！就凭那几个年过半百，武艺平平的老头老太？他们也太异想天开。”

“请仙姬明示。”

“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去忙小孩的事，我想好了，再通知你。记住，任何事都不能防碍了抓小孩。你退下吧。”

“是。”

花仙子俯首正要退去，又被仙姬叫住了：“等等，我已有主意。你不用再管武林大会的事了，全力抓小孩，我亲自出手对付他们，他们举办武林大会，我们也参加嘛，到时我们出其不意杀到现场，他们骑虎难下，想找借口不让我们参加都难。让他们看看这武林盟主之位到底花落了谁家！哈哈哈，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仙姬英明！那些武林正派本想对付我们仙水宫，仙姬夺了武林盟主之位，看他们怎么收场，忙来忙去，忙出一个天大的笑话来。”

“他们几时举办？在哪？”

“后天，在丐帮。”

“怎么选了个乞丐窝？也好，离我们近，那天，我们出其不意出现，看他们慌作一团。”仙姬绿母又吩咐道：“花仙子，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武林大会上，你们在底下全力抓齐小孩，不得误了仙水宫的大事。”

“是。”

“吴堵，本来仙水宫与丐帮同在江南，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们要来撅我的窝，怪不得我，无毒不丈夫，我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仙姬绿母越笑越邪魅：“你们都还不知我的手段。”

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为了此次武林大会，吴堵特意找了一处空地。

“昆仑派到。”

“崆峒派到。”

“绝情门到。”

“青城派到。”

“华山派到。”

……

大大小小差不多来了上百个门派，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水。

平静看着这吵吵嚷嚷的场面，侧身对天道子感慨道：“咱们武林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是啊，这次武林正道还算齐心。”

正当大家热热闹闹的相互作揖打着招呼要落座时，又一声响起：“仙水宫到。”

仙水宫？大伙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何时邀请了仙水宫？

仙水宫！呀，敌人上门了！这群人纷纷拿起武器对着那个正款款而来的女人。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吴堵喝斥道。

“仙水宫，仙姬绿母！”

啊！她就是仙姬绿母？在场的人基本没人见过仙姬绿母的真面目。

“这么年轻？”底下窃窃私语。

“你这妖女来这作甚？”平静师太问。

“来参加武林大会啊。”

“我们可没邀请你。”天道子说。

“笑话！你们就能代表整个武林？我们仙水宫不在武林之中？武林大会哪个门派都可以参加。既然要凭’邀请’入会，你们就该悄么把大事干了才是，又怕师出无名，名不正，言不顺，真是好大的脸，既要又要！我说你们这些自诩武林正道的，一天到晚端着个假模假式的臭架子，累不累啊！你们不是说‘胜者为王’吗？这提议很好，武林盟主就该能者上，我仙姬绿母已经做好了武林盟主的准备，你们做好了臣服我仙水宫的准备了吗？哈哈哈。”

这下，众人都傻眼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吴堵灵机一动，站到中央，对着众人作揖道：“各位，今天只是参加武林大会报名的活动，武林大会在本月十五正式举行。”

“你们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哈哈哈。”

仙姬绿母临走时特意在他们面前露了一手，只稍稍旋身而起，整个空地便狂风大作，只听得摆放整齐的兵器卷在半空乒乓作响，仙姬便不见踪影。见此情形，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各位，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个威风。依我看，别说一对一了，只怕在座的所有掌门都一拥而上，我们也不是这妖女的对手。这武林盟主的宝座怕是要落入她手里了。”

“那可怎么办才好？本来就是为了剿灭仙水宫才起的这武林大会，这妖女夺得武林盟主，我们武林正道就再无宁日。”

“就是。据说，过去能和仙姬并排的只有四位。那我们是不是得请血月神教的阿卑罗王来对付仙姬啊？”

“那我们还来作什么！白白送人头吗！”

“不行！快想出对策来。”

余清河一直没有说话。

平静还为刚才那口恶气未出耿耿于怀呢，见余清河不知又在打什么小算盘，便暗讽道：“是不是有的掌门已经被吓破了胆，正背地里谋划脱身的诡计，企图独善其身哪？余掌门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呀？”

“咳咳咳，”余清河尴尬的清清喉咙：“我在想啊，这武林大会是办不了了。大伙说得都对，我们都不是仙姬绿母的对手，若武林大会如期举办的话，武林盟主一定是这个妖女。所以，我们干脆取消算了。”

“可是，即使是取消了武林大会，这仙水宫还是要灭的。”

“灭？只怕是人家不费吹灰之力灭了我们。”

“难道就眼看着她仙水宫肆无忌惮的做着天理不容的坏事而无动于衷？”

“江湖上的事，都是以实力出发，以胜败论英雄。咱们实力不如人，就得低头。”

“孩子怎么办？”

平静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她问：“各位，有没有可以与仙姬绿母实力相当的人推荐？”

底下一片沉寂，各有打算。

“各位前辈，在下有一个想法，应该能帮忙解决仙水宫。为了保密，我只能和余掌门、平静师太、天道子前辈私下说。”

说话的，是一个从未留意过的青年小伙。

“请问，阁下是哪门哪派的？”平静说：“我不曾记得见过你。”

“晚辈是楼外楼邵清。”

天道子稍微倾向余清河，轻语道：“我不曾听说过此门派，余掌门可听过？”

余清河望向一向有着‘信息贩子’之称的曾杜。

曾杜，是无门无派人士，专注搜罗江湖上各种小道消息，从不参与门派之争，只贩卖他的信息，而且价高的离谱。越小众信息，越难得。他是个敏感之人，有着顶极的记忆天赋，一年四季都在走南闯北，是正经人士最看不起的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实则是将所见所闻毫无遗漏的储存下来，他的大脑就是台精密仪器。他有猎豹的敏锐，总能在繁杂的小道消息中筛选出有用的信息。又有毒蛇一般的冷酷毒辣，无时无刻算计着将他的竞争者铲除，使得他手上的信息独此一份。同时，他偶尔脑子突然宕机有些意想不到的菩萨心肠，会在不经意间令他损失掉他视若生命的财宝而捶胸顿足。总而言之，他是一个复杂的极其分裂的人。他嗅觉灵敏，会在每一个冲突即将引发前赶到现场，将手里的信息适时卖出高价，又能在冲突爆发前全身而退。与其精明的名声相比，他那俊朗的外表带点人畜无害的憨厚气质，当他闭上眼睛，他可以是最无害的人，像个赏心悦目的盆栽。只是，旦凡当他只半眯着一只眼瞟人时，那种精明到人性最阴暗的不择手段，会像妖魔一样穿过你的眼，算计直抵你的脑瓜仁镬取他所需要的信息，最不像生意人的生意人。至于，他会不会武功，江湖上并没有传闻。只见他伸出2只手指，对着余清河笑笑。

“二十两银子？”

曾杜嘴角带笑的摇摇头。“是二十两黄金。”

“真是笑话！一个无名小派，你竟敢卖如此的高价。”

“余掌门，你若敢信他，其实可以不花分文。在场这么多位掌门，再加上你们的弟子，不值区区二十两黄金？”

“罢罢罢了，”余清河对他的大弟子说：“你给他。”

曾杜用手掂着他的黄金，一边指着刚才那位青年小伙，不紧不慢对众人说：“此人邵清，乃楼外楼掌门水滴子之子。第一个‘楼’，指塞外楼兰，掌门水滴子是个向往楼兰的人，而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大漠的黄沙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他用尽半生寻找楼兰而不得，才建立了这个‘楼外楼’，意是楼兰之外的房子。各位也许没听说过他的名号，就自以为他是个无名之辈，他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能与仙姬绿母打平手的人！后来，仙姬机缘巧合得到一件刀枪不入的天蚕神衣，水滴子当年就败了，自此他便有了心魔。他为了追求极致，结果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楼外楼’饲养有一种特有的毒物，叫沙虫，就是专门生活在荒漠里的虫子，水滴子花十年时间一心研究它，让它可以选择宿主，成为这世上最令人窒息和恐怖的武器……”

“喂，我说，你这又不是以字收费的，我看你是不是为了让你手上蒙骗来的二十两黄金不那么烫手，才臆想出来这天荒夜谭的怪诞之事？爽快点！别啰嗦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捡有用的说。”

曾杜暗自自嘲道：混江湖到底还是不能心软，本想救他们一条命，他们还不领情，罢了！莫跟一群将死之人计较。他换了一副嘴脸，陪笑道：“掌门既然如此心急，我就一句概括好了，‘楼外楼’是一个偏于中立的小门派，刚成立十年，以‘暗器’出名。这次是他们成立后第一次在江湖上正示以‘楼外楼’的身份露脸。”

那角落里的卲清倒是风轻云淡，脸上表情随着曾杜滔滔不绝的嘴巴变换，开始面无表情，自是心里清楚。听得后面，他的表情慢慢的有了细微的变化，有些错愕，他略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曾杜。看来，曾杜搜罗到的这些信息也有他不知情的。邵清的神色变化自然没逃过心思细腻的曾杜，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心里自是难掩沾沾自喜，除了丰厚的酬金，这些除他之外，不被外人所知的绝密信息，挖掘出连那身在其中的’自己人’也不得而知的过往，反倒显出了他的本事，这是他成就感最大的来源。

“那就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派啰。”余清河不屑的问邵清：“你有什么想法要说？”

“余掌门，我要说的这个，最主要的是保密，如果堂而皇之说出来，就没用了。”

平静要请邵清进入内室。

这时，曾杜朝众人拱手告辞：“各位掌门，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信息贩子’，现在交易已经达成，我就此告辞。”说罢，两手衣袖一甩，轻功离去。

“此人在江湖上不曾以武功留名，我还以为他不会武功呢。”堂下一人自言自语道。

内室。

“说吧，现在只有我们4人。”平静说。

“多谢师太对晚辈的信任。”邵清朝平静拱手作揖：“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我们以武林大会为饵，引仙水宫的仙姬绿母出场，我们提前在场内设置好埋伏，让她有去无回，一鼓作气歼灭了她。”

“你能想到，仙姬会想不到？”

“我听传闻，仙水宫的仙姬绿母每十年就要练一种失传已久的还春不老功，这才是仙水宫让捉小孩的原因。据我所知，仙姬绿母自持江湖上武功能与她齐肩的不超4人，所以，我以为，以她的实力，她完全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我们‘楼外楼’在江湖上并不出名，她退隐江湖二十年，肯定不知道我们，更不会防备。所以，她即使想到了，也会毫不在意。她的自信，将是置她于死地的致命武器。她又怎会知道，在她隐匿江湖的这二十年里，江湖已经人才辈出，早已不是她那时的旧江湖。我们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设置陷阱。”

“对于陷阱，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让我们致胜？”

“我只需要你们能将仙姬引到我指定的沙池中。”

“如此简单便可？”

“是的。”

“你和你的’楼外楼’要的是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余清河突然犀利的问道：“如果你们没有目的，怎么会对这次武林大会突然有了兴趣？”

“邵清只是奉父命而来。刚才掌门也听了曾杜给出的信息，我们’楼外楼’只想一雪前耻，灭了仙水宫，同时为武林献些微薄之力而已。”

“而已？”

“是的。”

“余掌门，此事暂且日后再论。”天道子沉吟着说：“眼下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引仙姬到你说的沙池。”

“哎，丐帮帮主怎么能缺了他呢？快找人请他过来一起商讨。”平静说道：“我们可以将沙池划入比武场地，比武采用过关斩将的形式。”

“这个想法好！”余清河拍手赞同：“现在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比武的流程。咱们回到大堂去吧，这部份不是秘密，关卡的安排需要众人各抒己见。”

大厅里，余清河对众掌门说：“各位掌门，我们几人刚才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武林大会采用过关卡的形式，现在大家一起决定一下谁安排在哪一道关卡上。”

“各位，我是这样想的，”平静说：“我们提出，仙姬绿母打赢了我们所有人，她便是武林盟主。然后，我们这样安排，一共设置3至5个关卡，每个关卡安排5位掌门共同联手对付，最后一道关卡，则由我、天道子、吴堵和余清河把守，邵清埋伏，做为我们的致胜奇招。”她转头对邵清说：“你作埋伏，就由你自己安排好，需要多少帮手，要用到什么兵器，全由你一人。我们对你就不作其他安排了。”

“可以。”邵清应允道。

“然后，其他的掌门携同弟子们在旁边观看，实际上呢，等仙姬绿母闯进我们这道关卡后，你们要做好十二分准备，一旦看见她势弱，便一哄而上，趁我们人多势众，结果了她。各位掌门意下如何？”

“这个，问题倒是不大。不过……”余清河手摸着唇边两撇胡子说道：“这事过后，我们的武林盟主该如何推举啊？”

“只要灭了仙姬绿母，就是为江湖和百姓都除了一大祸害，人人都居功至伟。我们就按选票推选武林盟主，选票多的，便是众望所归，我平静愿赌服输，绝无半个不字。”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天道子也说：“我也是平静师太的意思。现在事情已定下，咱们就各自回去好好练习吧，还有三天便是武林大会，生死大战迫在眉睫了。”

众人散去，吴堵已经给各大门派租好一个大院落，只是，因为丐帮穷，租金等费用就由各门派自付了。

那头，砚台也得到了消息。

“公子，黑骑灵传来消息，平静和余清河等武林正道要对仙水宫下手了。我们要不要派人手参与？”

“不用。让她们关起门来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公子，你看她们哪头获胜的概率要大？”

“都不大。仙水宫必除，平静她们肯定也损失惨重，是双输的结果。”

“公子，我就困惑了，这么显而易见的结果，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

“全力拼一拼，武林盟主便有可能到手，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盟主哦，振臂一挥，天下呼应。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门派参与，要弱一起弱，也就势力持平了。能赌。”

“那，除了仙水宫，是不是接下来是要轮到我们血月神教？”

“那还用得着说吗？我们就冷眼看看他们当中是哪个人成为这次的幸存者。你让黑骑灵盯紧点，必要时，可以找机会给他们助点力。”

“公子，这是为何？这样一来，便暴露了我们血月神教在场了。”

“这都是明面上的事。目前以他们的实力，这些武林正道更怕仙水宫来找我们血月神教联手。我们出手相助，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对我们而言，也是好事，除掉了仙水宫，血月神教在江湖上便从此没有对手。只是，这些糊涂虫不懂这理而已。如果我是他们，我就不会去拿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可惜啊，我是血月神教，我更乐意看着他们两败俱伤，再由我们血月神教给他们捅上致命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