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群侠）之 忽有旧人心上过 第19章 梦里又一次失去你

掌柜的心想，要先蒙混过今天，其他的事就好办了。小人报仇不是分分钟的事嘛。于是，他硬是压制着他一贯的张狂，低声下气的示弱道：“大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狗眼看人低，冲撞了你们。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重新好好作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一定铭记在心。求求你了，高抬贵手吧。”为防小风心生疑虑，他自己还加上了声泪俱下的效果，试图以涕泪横流来证明自己的悔过。

“哎呀呀，看来任何人都是惜命的，别看他总是草菅人命，其实啊，一样的怕死。”小风看着手里的碎片，嘲讽道。

“大侠，惜命是人的本能啊。”掌柜的弓身垂手打着哈哈。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做得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既然怕死，你为非作歹多年，难道从没有想过有天你也会死在他人手里吗？这次我是饶你不得。”小风两指夹着碎片，对着掌柜。

“哎哟哟，大侠你饶了我这次吧。只要你能饶我不死，一切都随你。”掌柜被小风手里的碎片吓得脸色发白，身子抖得让他发笑。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这样的小人也配自称君子！就算是这样，你也一定得死。你这种人我最清楚，但凡让你缓过气来，你一定会反咬一口的，你就是条毒蛇，冷血，没有情意可讲。”

掌柜看说不通他，转而向小萱求救。

“姑娘，请你发发善心吧，求你帮忙求一下情吧，让这位大侠手下留情，留我们一条狗命。我发誓，这次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自此以后只安心本份的做我的掌柜，再不做下三滥的坏事。如有违背，我不得好死！”然后磕头‘咚咚’响，唯恐让人觉得他不够诚意，额头都肿了。

看得小萱一时心软，也劝小风说：“小风，要不算了，饶了他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萱，对坏人讲善心是会害人的，你的道理和善心是不能用在这种人身上，他是毒蛇，没有人性，你今天放过他，日后他一定会反扑回来要咬死人的。”

“不会的，绝不会的。我回去，一定离这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姑娘饶命啊。”

小萱扯了扯小风的衣角，小风不忍拒绝她，想了想，说道：“饶你不死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天就给你留个教训，断你一只手，让你时时刻刻记得你犯错的代价，以后做事三思而行。”说完，近身一掌劈向掌柜的右肩，听得一声惨叫，掌柜昏死过去。“你们带上你们的掌柜，滚吧。再让我看见你们为非作歹，只有死路一条。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们。”

伙计们七手八脚抬上掌柜落荒而去。

唉，这一次留下了祸根了。小风叹了叹气，又不想打击小萱的善良，只能陪她赌一把，让她看清这些人丑恶的嘴脸也好。

“小风，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惹了太多的是非，还是尽早离去比较好。”

“你们不能走，客栈掌柜一定会回来复仇的，你们惹恼了他们，不能一走了之。”不知什么时候，那些一哄而散的围观村民又回来了，拦着不让他们走。

“乡亲们，求求你们放他俩走吧。”桂姨扶着炳叔也回来了，向村民们哀求道：“这本来也不是他们的事，掌柜的一向跋扈惯了。”

“以前是一回事，现在是一回事，不管客栈掌柜以前多造孽，那是以前。这次的事就是由他们而起的，现在掌柜的受了辱，心底的恨肯定会发泄在我们身上。所以，一定不能放他们走。否则，死的就是我们了。”一位长者说。

同是长者，这一位和炳叔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小风听了，嘴角泛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我们如果铁定要走，你们也阻挡不了。你们真是奇怪啊，对着那个万恶的掌柜，你们一个个不懂反抗，对他下跪俯首称臣，唯他是从。对我们倒是蛮横起来，腰杆也挺直了。难不成，只有对你们歹毒凶狠，你们才服贴？看来，善良，对你们是浪费的。”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们就不给你们走。除非你们把这事彻底解决了。否则，我们死也不让你走。”

“刚才怎么不见你们在掌柜面前誓死不屈呢？”

“小风，算了，和他们争论也没用。我们就等等吧。倘若真因我们的原因而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也于心不安。”

“小萱，我想你明白，有时候善良也是一种致命的弱点，并不是人人都值得善良以待。”小风挽扶着桂姨和炳叔进了家。

小萱想不明白：难道善良也有错吗？她也不搭理众人，随后也进了屋去，帮忙清理一地的垃圾。

外边的村民商量，最后决定每晚派2个人在桂姨家门外盯守，防止他俩夜里悄悄溜走。十天半月也没见半点风声，有不放心的村民到街上客栈那假装路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不见掌柜在店里，或许他还在养伤吧。店里的伙计倒是变得亲民了些，再也不是之前鼻孔朝天看人的模样了。难道，这掌柜的真是改了性子不成？村民们看这大半个月也没事发生，就撤了盯守的人，随小风小萱随意出入了。

这天，小风和小萱从桂姨家里走了出来，桂姨和炳叔送他俩到村口，道别。

“桂姨、炳叔，你们不要送了，如果那掌柜的再来找事，你就把这个烟花放了，我自会来的。”说道，递上一个红色的烟花。

小萱看着他手里的烟花，一脸的狐疑：是不是小风记起了点什么？她问：“小风，你这烟花是哪来的？有什么用途？”

小风笑笑说：“从我袖子里摸到的，也不知道是以前在哪捡的，反正现在用得上，管它呢，作信号用。”

“你不怕这烟花引来别的人吗？”

小风笑得有一丝诡异，倒是让小萱看不懂了。

他们走后，有人了去客栈，是栓子。

几天后，掌柜从外面回来了，脖子还吊着绷带，他右手到底是废了。伙计又叫来栓子。

掌柜问：“他们真的走了？”

“我看得真真切切，他们的确是走了。”栓子说。

“那太好了。这样，栓子你先回去，一切照常，你平时该怎样的，就怎样做，赌的赌，玩乐的玩乐，不要让他们察觉出不妥，我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他们让我丢尽了面子，我一定让他们拿命来赔我！3天后，我会再上村里去的。”

栓子低头躬身退去，走到门边，又停在那，手扶着门框，一只脚在门槛外，一只脚还在门槛内，半侧着脸向着掌柜，似乎意有所指。

掌柜明白，他嘴角一抹冷笑：让你再蹦哒几天，到时把你一起收拾了。他唤来伙计，眼睛瞟了瞟柜台，伙计从里面拿出2个大银锭递给栓子。

3天后，掌柜领着数十号人又来到村里，随同的还有他的结拜掌门兄弟和他的弟子。他们到的时候，伙计们已经将村里的村民驱赶在一处集中起来。

这下，村民们都吓傻了，小风他俩早已离去，谁还能来搭救他们呢？个个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就该把他们强制留在村里不放的，这下可惨了，死到临头了。

桂姨发现栓子竟然站在掌柜的跟前，当下就明白了，她怒斥道：“栓子，又是你干的坏事吧？”

栓子不以为然的说：“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蠢吗？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应该怎么站队了，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人就是不懂省时度势，那两个外乡人是能长久留下的吗？他们一走，这里还不是掌柜的天下！你们是蠢人，我可不傻，我得保住自己的命，至于你们？那不是我要考虑的。”正当他得意洋洋之时，“咔”，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小栓捂着胸口，扭过头去，看见掌柜的左手拿着剑柄，正是他手里的剑刺进了他的胸口。“你……你！”他倒地一命乌乎。

“你早该死了，贪心不足蛇吞象，让你没命的正是你自己。”掌柜忿恨的说道：“我的银子也是这么好得的吗？也不想想你个尖嘴猴腮样，有钱都没命花的贱人。”

在场的村民们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掌柜换了副嘴脸，满脸堆笑的对着掌门说：“大哥，就是这伙贱民们那天合着外人欺负我的，还废了我一只手。这仇，大哥你得帮我报啊。”

“好说，好说。咱俩是结拜兄弟，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小弟，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了这仇的。”掌门摩娑着手掌，问：“你想怎么个报仇法？”

“我要他们都死了！”

“老爷啊，这事不关我们的事啊，是桂姨和炳叔带的那俩人来的。你应该找他们报仇。”

“是啊，是啊，不关我们的事。”众人附合道。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不足惜。”

掌门随机呼出一掌去，人群里最前面的几人应声倒下，后面的人群顿时挤在一团，你推搡着我，我又死命住里钻去，反正现场乱作一团，人人都不想呆住最外一层。原本在后面的桂姨趁乱，掏出了小风之前给的烟花朝天上放。

巨响和红色的烟火让掌门大惊：“是谁放的？站出来！”

这些村民总算找到转移的目标了，纷纷指着桂姨说：“是她，是她放的。”还把桂姨和炳叔推到最前：“老爷，你看，由始至终都是他们两人在捣鬼，真不应该赖我们。”

掌门朝身后招了招手，两位弟子持剑上前挟持着桂姨和炳叔来到掌门的跟前。

“你说，这烟花是哪来的？”

“捡的。”

“捡的？前面不放，偏选在这个时候放，我怎么信你是捡的？老实说来，这个到底怎么来的？”

“实话告诉你们，这个就是那个小伙子给我的。你们等着，他很快就来了，他来了，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掌柜的闻言脸上露出了惊慌，他一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摩擦着双掌，嘴里不停在念叨着：“原来他还没走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边，掌门看他那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哈哈大笑道：“不过区区一个人，单枪匹马，如何敌得过我们这些人？你至于害怕成这样吗？”

“不是啊，大哥，那人看着就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士啊，不可小觑啊。”

“那你跟我形容一下这人是什么模样，能让你吓成这样。”

“这人最明显是一头白发，和一双湛蓝的眼睛，格外的与众不同。”

“白发？蓝眼？这不是就阿卑罗王吗？江湖上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掌门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不过，传闻不是说他早已坠下天水崖死了吗？这会又出来一个白发蓝眼的人会是谁呢？”

——“我就是阿卑罗王！蓝愁和砚台去哪了？死了吗？是谁杀了我的人！”

“大哥，你是不是对此人有印象？知道他的来历？”

“是有个人是你说的这般模样，只不过……只不过他应该是死了的，那就不可能是他了。只要不是他就好，那就没事了。”

“噢，大哥胸有成竹，大哥说没事那一定就是没事了。我也不担忧了。那把他们统统都杀了吧，这才能我心头的恨。”

“行，一个个来，不急。先把那几个聒噪不休又怕死的，拎上来杀了。”‘咔咔咔’，那几个带头的长舌妇和为老不尊的长者，被杀了个干净。没了领头闹事的人，这些村民再也不出声了。“你们这些人真不识好歹，人家这位放烟花原本是要救你们的命的，你们还想她死。让我都忍不住要为她鸣不平。”又说：“现在轮到她了，拎她出来吧。”

“不用你们动手，我就在你跟前呢。”桂姨说得硬气，双手却止不住的在发抖。

被掌门看在眼，不禁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呢。”

“杀了她。”掌门下令。一旁的弟子拔出剑来，举起便要刺去。

这紧急关头，一颗石子远远的飞来击中了那人的手腕，他手中的剑‘哐当’掉落在地。众人纷纷四下张望。

“谁？是谁躲在暗处？”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落在桂姨的身旁，是小风。

“阿卑罗王！”

掌门这下大惊失色，客栈掌柜的转头看着掌门，看见他此时变了色的脸色，便知晓情况不妙，他往后缩去，想偷偷溜走。

小风用剑指着他：“你别想逃，你上次求饶的时候发过誓的。”唬得掌柜想走又不敢走，留又不能留，害怕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可不管什么阿卑罗王不阿卑罗王的，我叫小风，‘狂风大作’的风。这次就让你们全都交代在这里。”于是，一个腾空而起，半空持剑俯冲旋下，不过十余招，这些人都剑封喉，倒地身亡，一个都不剩。

在场的村民这会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怕了，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反应。

小萱这时才过来，扶着桂姨和炳叔往家去。

桂姨说：“姑娘，你们是没有走吗？”

“是的，桂姨，小风说只要我们离开，那些坏蛋肯定会回来的，所以，我们就假意先离开，然后才有机会对付他们，要给你们消除了隐患才放得下心。”

“你们真是有心啊。若不是有你们在，我们都得难逃一死了。”

“桂姨，你不要这么说，这次这事本来就是由我们而起的，我们也应该把它处理了。这下好了，我们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你们要去哪？”

“现在还不知道，想离人群远些。不想被打扰。”

正说着辞别的话，冷不防，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忽然窜出一个黑影，闪电般冲过来，手中的剑直直刺来，一时让人看不出他剑意在刺谁。

“若萱，快闪开！”

小风奋不顾身扑向小萱，同时，拂起地上的石头朝那黑影击去。只是还是迟了，那人在倒地前，手上的那把透着寒光的长剑不偏不倚刺进了小萱的身体，那鲜红的血从剑柄处汩汩而出。

“若萱！”小风抱住倒下的小萱，痛不欲生的看着她的生命慢慢消失。

“你一个人以后怎么办啊？”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她记挂的还是那个大魔头，她动了动唇，无声的唤了一句：“廷哥。”

“若萱，你先走了，我们会团聚的。”

“你记起我了，是吗？”

“是的。”

“廷哥，你别走回头路了，重新开始吧。”

“没有了你，我再也没有兴趣了，我是谁又有何意义？”

“有意义。等我们在地府团聚时，我还要缠着你讲往后二、三十年里的趣事呢。我想听一些我不知道的你的经历，我很贪心的，想听很多、很多，你别那么快来找我，你不听话，你不怕我到时又不认你吗？你答应我，好好的活着。”

——“不！”萧廷大喊道：“你杀了若萱，我要让你死！”

冥王说：“就是现在，快喊若萱，吸引萧廷的注意力过来。”

黑白无常在用力的大喊：“若萱！若萱！”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萧大哥，怎么了？”是若萱的声音。她看见萧廷躺在床上，面目狰狞，两手紧握成拳，身体僵硬，只有砚台一人在一旁用力的呼唤着她自己的名字。

“砚台，你这是作什么？为什么要对萧大哥喊我的名字？”

“若萱姑娘，你是公子最记挂的人，他应该是作恶梦，陷在梦魇里了。公子刚才还在大叫着你的名字，我现在束手无策，只能跟着他喊，看能不能把他喊醒过来。”

“萧大哥，我是若萱，你快点醒过来。”若萱连连喊了几次，萧廷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她也顾不得了，双手握着萧廷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情真意切的说：“廷哥，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就是若萱啊，你喊着我的名字，却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边。你睁开眼吧，看看我，不要在梦里了，梦里的那个不是我，我现在握着你的手，你用心感受一下我的温度。请你睁眼看看我，廷哥，求求你了。我现在才明白，你一路上都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在意我，原来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醒来吧，醒来了，我就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你若醒不来，我就要嫁给我爹给我许下的婚事了。”

“若萱，你不可以嫁给他！你是我的！”萧廷猛得睁开了眼，待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真的是若萱后，他反手握住若萱的手，说：“是你说的，我醒了，你就不嫁给古汉阳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萧大哥，你终于醒了。”若萱松了一口气，她闭口不谈刚才的事了，只是劝他道：“你好好休息吧，刚才你太伤神了，我给你拿点百草丹。”说着，便把手从萧廷手心里抽了出来，给他擦了汗，便要出门。

萧廷连着休息了几日才渐渐恢复，他问砚台：“我是不是中邪了？”

“可能是吧。公子，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身体上倒是没什么不适了，就是这脑袋一下子还转不回来，经常会回想这些梦境发生的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一时很难分辨。”

“公子，这些天先放下，别多想，万一再入梦魇就糟了，我还心有余悸呢。”

“这梦里怎么没提到天剑呢。”萧廷低声咕嘀了一句。

砚台听见了，但他装作没事般给萧廷端来了茶。

萧廷还沉在思绪里，机械的伸手接过茶盏，揭盖便饮，只一会，他便轻皱了眉头，顿住了喝茶的动作，不解的问：“砚台，这茶怎么换了？你一直都给我泡的明前茶，今天怎么改泡信阳毛尖了？”

砚台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慌张，很快镇定下来，说：“公子，我先前看古汉阳上门见唐老爷时，带了信阳毛尖，尝了尝味道，觉得也很好喝，想着让你换换口味。你是喝不惯吗？”

“也不是，只是好奇问问，你一向按习惯作事的。没事，信阳毛尖也很好。”

砚台暗暗松了一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立马也端起茶来喝。

这时的砚台，已经是黑无月。

“若萱这几天怎么没来看我呢？”

“这几天，我也很少见着她。”

“她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没事，可能是为了避嫌吧，古汉阳他……”

“我明白。”萧廷又问：“黄湘还在这？”

“都在。古汉阳好像收到了青城派的来信。”

“这又怎样？”

“我估计是婚约的事。”

“为什么他和若萱要有婚约呢？”

“血凤凰经常在绝情山庄附近晃悠，她应该是……”

“不用管她，我现在没心情逗她玩。”

“公子，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去黄山？别的门派都去了黄山，血月神教不出现，不合情理。”

“派黑骑灵和日月双魔去吧，让他们做得声势浩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