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运把phai的事情说了一遍。
“倒是没什么问题,到时候我让他跟着派驻的董事去云峰就好。你说的那个学长会说汉语吗?“
”应该不会,但学长的英文很好,交流方面问题不大吧?”语言好像也是个问题。
“这样吧,我让人问问云峰,之前有听说它们准备在海外建厂,让你学长和那边的海外的负责人一起去试试。”
“这样也行,谢谢大哥,但是这块儿是不是会有竞业限制什么的?”
“电销平台也就是概念的时候值钱,只要做出来,就会有很多模仿的,这个行业最终拼的还是资源投入,是个资源密集型的创业项目,前期技术开发的资本投入就是个无底洞,只要不是偷盗别人家的核心系统,问题不大,不然你以为国内这几家电销平台相似的商品展示页面,相似的供应商政策,以及基本一样的入驻要求是怎么来的?这块儿不用担心。”
“那就行,我还担心这个竞业限制。”
“怎么?来大陆学习不是你的那个学长请你帮忙的?”
作为一个敏锐的商人,成志一下子就听出来不对劲儿了,一个靠谱的创业者不会想不到去别的公司学习有关竞业限制的事情?极有可能是自家弟弟自作主张。
“这个我还没有和学长说,就是我自己觉得可以让他先跟着学一学。”
“我真的好奇了,你这个学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让你这么替他着想,之前也没见你对哪个朋友这么上心?”成志现在对phai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我来了泰国之后,phai学长非常照顾我,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是个非常可靠的人,脑子也挺活的。就上次母亲节,我给学校写了一首歌,本来想让老师去找歌手来唱的,没想到他突然提出来说有认识的歌手,能不能让他们来试试,最终他推荐的歌手也参与了演出,现在那首歌小火了,也给当时的演唱者带了不少的流量。单看这个事情,他就是个做生意的料。”
“这么说这个人确实适合做生意,你和他说一下吧,要是他愿意,让他这周之前来魔都,我见见他,海外的项目估计半个月后就要出发了。”
和大哥闲聊一会儿后,成运直接给phai打了电话,询问他是否愿意去学习一下。
phai稍稍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自家公司很显然没有这个合适。
随后成运直接把老哥的电话给了phai,学校那边也请假了,准备几天后飞魔都。
临走前,phai准备再请成运吃顿饭,他这一走,可能几个月都见不到了。phai想了很多,他原本的计划是守在成运身边,这样也能及时打退觊觎自己珍宝的人。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要出国几个月,甚至要半年。等他回来,黄花菜可能都凉了。
在犹豫了一晚上之后,phai决定走之前向成运表明自己的心意。最起码让学弟在答应别人追求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
他最终决定把表白地点选在了一家常去的私人餐厅,和老板打好招呼帮他留了一个好位置,然后以请成运吃好吃的为理由,约了他出来。
两人约到了晚上,phai一大早就醒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食不知味地吃完午饭,他就开车去了提前约的造型工作室。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绝不允许自己邋里邋遢的。
没有做特别的造型,只是在平时打扮的基础上,更加用心做了发型,挑选配饰,修剪指甲和胡子,喷了一些淡淡的香水。根据造型师的意见,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简单在细微的地方用用心,整个人感觉就明显不同,显得更加清爽帅气。靠近一些能让人感觉到满满的荷尔蒙气息,简单来说就是散发着求偶信号。
相比phai的用心,成运倒是很平常,知道需要着正装,也只是从衣橱挑选了一件从未穿过的休闲西装,简单吹了头发,选了一款中价位的皮质手表,一对蛋白石耳钉。比他平时外出穿着稍微正式了一些,但绝对到不了参加宴会的正式程度。
成运被等候在门口服务员引导到phai的位置,他一眼就看出了phai今天郑重的打扮。心中暗忖着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phai。
虽然疑惑,成运也跟平时一样很自然地坐到了phai的对面。
“phai哥,来了很久了吗?”
“我也是刚到没多久。”phai在成运坐到自己对面的时候才刚刚反应过来,本能回复。
“phai哥今天打扮的很正式,之前都没见到你这个样子。”
“看起来很奇怪吗?”看着对面的成运,phai也渐渐收回了理智。
“不,看起来挺帅气的,平时要是这么穿,肯定能迷倒咱学校很多女孩子,现在我都能想象到你入选校之月的时候,下面的人惊艳的样子了。”
“别这么夸我了,今天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先点菜吧,这家的冬阴功汤是招牌,很好吃。”
phai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表白的事情,还是等到吃完饭再说,如果现在说了,万一学习不接受,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两人点了些菜,开始闲聊起来。成运知道phai过几天直飞魔都。特别提醒现在是魔都开始入冬的时间,让phai带几件厚衣服。泰国这边常年都没下过20度,像保暖衣,羽绒服这些在泰国根本没卖的。
听到成运提出来这件事,phai也刚刚意识到自己还没准备厚衣服。听到phai没有准备,成运直接联系了成志的助理,让他帮忙买一些phai能穿的冬衣,洗好之后直接放到自己在魔都的公寓。
是的,成运已经说服了phai,到了魔都后暂住自己的公寓,还把自己公寓的地址和大门密码都给了phai。
Phai不想接受这个,他担心自己表白不成,和rung连朋友都做不了,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很尴尬。但架不住学弟热情。
好不容易吃完饭,phai几乎没吃多少,紧张即将到来的表白。
饭后甜点端上桌子,phai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rung,我有事情要和你说。”phai紧张地攥紧拳头。
成运将一块蛋糕塞进嘴巴,看到phai认真的样子,也快速咽下,拿餐巾擦了擦嘴,看着phai。
“phai哥,有什么事情,你说!”
“虽然这样可能让你觉得很冒昧,也难以理解,但请你一定要把我的话听完,并且这些话是我一直以来真正的想法,请你一定认真考虑。”phai脑门上已经出汗了。
“好,我一定认真听,也认真考虑。”成运原本猜测是不是phai改主意了,不去大陆了,也不太好意思拒绝自己,在这次吃饭的时候才这么紧张,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他现在更下好奇phai告诉自己的事情了。
“rung,我喜欢你!是恋人的那种。”
phai看着rung,手心中已被他攥出了白色的月牙痕迹。在以往的生活中,他总能信心满满奋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但这次面对无论如何都想要的东西,他并没有以往的自信,得到与否全等着对面人的裁决。这是他首次觉得自己在卑微地请求对方给予自己机会,至少不要直接拒绝。
成运看着眼前的少年,满脸通红,汗水从他的鬓角留下,看起来对方很是郑重,也有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的眼睛锁定着自己,好似在祈求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两人对视了短暂的时间,等成运消化了phai的意思,他率先垂下眼眸,伸手拿起配餐的红酒,轻啜一口,微酸的口感在舌尖,口腔和鼻腔弥漫,他缓缓靠到身后的椅背,眼神盯着桌面摇曳的烛光。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成运说不好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像以前拒绝其他追求者的坚决。
像是终于等到了申辩机会的囚犯,phai疯狂地组织语言,表述自己内心的渴望。
“相处中,越解你,就越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勇气,喜欢你高兴的样子,喜欢你关心我的心意,喜欢你的很多。本来我没想这么早就告诉你,只想先守着你,等你慢慢意识到,也等到我能有给你的幸福的能力,能站到你的身边。但这次出去,我们有几个月都见不到面。我很害怕你会接受别人,而我就此失去你。”
phai仿佛要把内心的热情都倾诉出来。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很有主见,也很乖的人,被sing哥拜托照顾你,我没有半分勉强,想保护你,让你更快适应大学生活。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是我们第一次私人领域的接触,当时就觉得你是个温柔,善良的人,非常好的人。和你呆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也很舒服。之后我就贪恋和你接触的机会,故意去接近你,想和你在一起,想了解你更多。随着接触地越多,对你的渴望更深。每次我都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让你害怕。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Phai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疯狂跳动的心脏,几乎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以及胸腔仿佛要溢出的疼痛,让他强自忍耐并等着对面人宣告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