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去探望妈妈,直到她搬离郊区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她说她体会到了你独自守着空房子的寂寞,不过我想妈妈她应该更加痛苦吧,见不到要等的人推开家门喊她的名字。
时常纠结地回忆着出道九周年的舞台上望着远处发呆的你在想什么,谢幕时那滴眼泪里仿佛掺杂着我的过错。
如果我不说,你对我的印象或许始终停留在我也不清楚的某个起点。
我说不出口,我喜欢过你。
我困在时光里,被人潮汹涌的斑驳光影裹挟着无法站定,把过去的记忆折成一个个许愿星,想象中见到了令我不再惘然的候鸟,它对我诉说时间将你我深受其害的过往。
在这个周围人学会说下次见的世界,我却是一个不擅长告别的人。
那天你走后关上的那扇门亦是我的心门,从那天起,你的模样在我心里已经变成灰色的了,我也在这变得黯然失色的世界中寻求比信仰还要艰难的一抹光彩。
/BE/过客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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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醒来时的感受你想余生再也忘不掉,那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被未知取代的是你看着她愧疚的泪光生出难以言喻的心痛。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又一遍地向你道歉,自责到最深处之后头都抬不起来。
你轻抚着她埋进床沿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试图将她的歉意直接抹去,不知道听着她的抽泣声心疼了多久,你发觉自己的下半身毫无知觉。
这样的话,看到她泣不成声也值得了。
电线杆上乌鸦的叫声凄凉入耳,她走到窗前将窗户关紧,转过身的那一刻,在你看来,它们在彩瑛的头顶上飞过去。
后来,看着你坐在轮椅上的爱人再也形容不出正常行走时的感受。
“我会治好你的腿。”
你和她都无法想象会有站起来的那一天,至少现在你只能用温柔的笑容抚慰她。
“只要你陪着我,我就满足了。”
曾经需要你低下头看头顶的小彩,现在是可以仰起头撑起一片天的大人了。
常言道,人生的路上时常出现难以捉摸的分叉口,站在转折处时的茫然迫使内心如蝶翼般颤动,白日里勾勒出的美好未来被夜幕时出现的梦境打破。
“南优啊,我曾经试图说服自己彩瑛可以只爱你的,但是我希望她幸福得长久,不是每次只有你不在时才肯暴露自己痛苦的幸福,也不是她开心的笑容里藏着遗憾和愧疚的目光的幸福,我想你比我更希望她追求的幸福是什么,她热爱自由,她不要被束缚,我也不要我的彩瑛成为一个被爱困住的孩子。”
从她身上垂下的裙摆掠过你冰凉的脚面,此刻想从轮椅上站起来牵起那只手的决心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追求自由的蝴蝶会褪下洁白却繁琐的长裙逃离,可如果逃离的终点要面对那样的你,你想她或许会不解当初的义无反顾。
直到泪水浸湿了枕头,你抽出被她紧握的双手,她用疑惑的目光再一次坚定地握住被自己捂热的手。
/HE/蝶翼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