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隔壁班的黑崎君 第7章 第七章

12.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在校园门外见到了黑崎一护同学。

早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湿润，昨夜的雨水在路边汇成了细小的水洼，倒映着初升的阳光。校园周围的樱花树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水珠，微风吹过时，洒下一片晶莹的光点。

我的早晨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独自一人走在上学路上，书包斜挎在肩，手里拎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和两个刚出炉的酱肉包子。古常街的包子铺还是那么热闹，老板娘一边招呼着顾客一边熟练地装袋，我掏钱时，她还不忘笑着叮嘱：“小姑娘，别迟到了啊！”

我踩着时间点到了学校门口，包子的香气随着豆浆的热气一起萦绕在鼻尖。刚咬了一口，转角处的一幕却让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一群满身金链子的社会人士站在路边，壮硕的身躯挡住了整条人行道。他们低声交谈着，目光偶尔扫向校门的方向。

“喂喂，今天那小子在。”

“啧，我们又讨不回债了。”

“撤吗？老大？”

“撤撤撤！别让他看见！”

没等我看清他们的脸，这群人已经匆匆忙忙地与我擦肩而过，脚步匆促，神色慌张。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校门旁的墙边，黑崎一护单手拎着书包，反手搭在肩上，姿态随意而带着一丝慵懒。他右脚轻轻点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洒在他橘色的发丝上，映得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他的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低沉，那种压迫感让路过的学生纷纷绕开他，像是避开一块无形的冰冷区域。

“一护，早～上～好～！”不远处，浅野启吾一如既往地朝他猛扑过去，结果被一记肘击毫不留情地打趴在地。

“你不进去吗？在等谁啊？”浅野揉着被撞痛的肩膀，好奇地抬头问道。

“早。”黑崎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口答道，“等泉砚同学。”

“诶诶诶诶！！！”浅野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写着“八卦”两个字，“我能在旁边听听吗？我绝对做个安静的电灯泡！”

我站在不远处，将最后一口豆浆喝完，随手将杯子扔进垃圾桶，抬头时正好对上了黑崎一护的目光。他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专注得让我有些意外。

看来，他是真的在等我。

“不行哦。”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单肩书包带子挂在手肘上，轻轻一晃一晃。站定在浅野面前，我弯下腰，朝他伸出一只手：“浅野同学，我拉你起来吧。”

浅野一脸感动，刚想牵住我的手，却被黑崎同学抢先一步。他抓住浅野的领子，手臂微微用力，肌肉线条随着动作紧绷起来，直接将浅野拎得笔直站在地上。

“站好。”他的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浅野还一脸茫然，无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黑崎。

我忍不住笑了，直起身子说道：“浅野同学，我中午来找你们一起吃饭好吗？我现在借走一下黑崎同学，上课时保证完好无损地归还。”

“……泉同学。”黑崎一护一脸无奈。

“喊我阿砚就行。”我朝他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中午见，浅野同学。”

浅野的眼里满是光芒，嘴里还念念有词：“泉同学笑起来真好看……那，我也可以叫你阿砚吗？”

我看着他期待的模样，微微一笑：“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瞬间兴奋起来：“那——砚女神叫我启吾好不好！”

“好啊。”我点点头，温声答应，心里却暗暗叹息：这孩子真是个活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朋友。

不过，和这样活力满满的小家伙相处，似乎也挺有趣的。相比之下，站在一旁的黑崎同学就显得安静许多，像是一团随时会炸开的火苗，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又藏不住那点不耐烦的无奈。

黑崎望着那个小傻子的背影，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转过头看着我，语气低沉却隐隐透着调侃：“至于吗？”

我耸耸肩，抿了一口包子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毕竟是你的朋友啊。看他傻傻的，有福气。”

“……行吧。”黑崎低声嘟囔着，语气像是在无奈地纵容我的评价。他垂下眼，脸上那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又很快收敛了。

清晨的校园路上，来往的学生脚步匆匆，伴着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动。黑崎和我并肩而行，他那若有若无的低气压让周围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可目光却始终忍不住偷偷向我们投来。一些胆子大的学生，甚至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泉砚和黑崎同学……哇，果然是真的吧！”

“我就说那天她当着全班的面提到黑崎，怎么可能没点意思。”

“不过黑崎同学看起来这么凶，真的会对谁温柔吗？”

耳边这些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低头摇了摇头——这些孩子啊，总爱自己给人编故事。

“抱歉啦。”靠着天台的围栏，我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的，像是在随口道歉，“那时候我说话没过脑子，当着那么多人说那些事儿，估计让你挺尴尬的吧。”

黑崎抬眼看向远处的操场，目光有些复杂，许久才低声开口：“没关系。”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能听见风穿过天台铁丝网发出的微弱声音。

“昨天梦里，是你吗？”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头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语气轻快得仿佛真没听懂他的话：“嗯？什么梦？”

他皱了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和疑惑，但最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了两秒，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见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崎君，至于这么谨慎嘛！我都说了明天见啦！”

黑崎被我的反应弄得有点僵硬，他摸了摸鬓角，低声嘟囔：“不、不是。你，的确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特殊能力的人……”

我揉着笑得酸痛的腹部，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调侃：“哎呀，那看来我挺厉害的嘛，能让黑崎君梦见我！”

“而且，”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露琪亚说你……已经知道了那天我和我身体的事情，她……”

“她可是死神，警告你也是正常的。”我打断他的话，语气里还带着些笑意，但目光却渐渐变得认真起来，“不过呢，你对我这么毫无防备，倒是让我觉得挺高兴的。”

我稍稍停顿，语气变得微妙：“不过，黑崎君，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包括我。

他抬眼看了看我，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是是，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敷衍，但我知道，他其实认真记下了。

“那天在窗户边，的确是和你对视了吧？”他又试探性地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算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你看见我那种模样……”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些许犹豫，仿佛不敢直视我，“还能喜欢我吗？”

这问题倒是把我问愣住了。

我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心底忍不住觉得好笑。这小子……居然当真了？原本只是顺着那些八卦开了个玩笑，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问出来。

“都喜欢。”我微微一笑，语气坦然，目光直视他的棕色眼眸，“黑崎一护，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我都喜欢。”

说完，我停顿了一下，视线不由得落在他有些紧绷的肩膀上，语气柔和了几分。

——特别是在痛苦中依然能站起来的坚韧；在危险中依然能保护他人的执着；还有在绝境中，用那单薄的肩膀扛起所有责任的样子。

他听着我的话，抿了抿嘴唇，垂下了头，耳朵悄悄红了起来。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局促，可那种青涩与他的灵魂中隐约闪烁的耀眼光芒形成了微妙的对比。

“我是第一个向你告白的吗？”我故作轻松地歪了歪头，语气中带着点调侃。

“嗯……”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低，“的确是第一个。”

“那我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啦。”我挑起嘴角，笑得肆意。

“嗯？”他猛地抬起头，满脸的惊讶，连眼里都多了几分困惑。

“黑崎君，其实你超级酷的。又帅气又温柔。如果被其他女孩知道了你的这些优点，我觉得啊，排队追你的人能绕校园一圈。”

他有些窘迫地捂住脸，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红晕沿着脖颈一直蔓延下去，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和慌乱：“泉同学……也很好看。而且……你……你……”

我看着他局促的模样，没忍心拆穿他的吞吞吐吐。靠着围栏，我目光停在他微微乱翘的发梢上。阳光洒下来，为他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

“泉同学。”他终于抬起头，语气带着些认真，还有一丝小心翼翼，“谢谢你。”

“所以啊，黑崎君。”我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胸口，笑得坦然又真诚，“只要你愿意叫我的名字，我一定会回应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别忘了告诉我。”

这时，铃声响起，划破了天台的安静。

“上课了，我先走啦！”我挥了挥手，转身跑向门口，却在跑出几步后突然回头，笑着朝他喊了一句：“中午的时候，记得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们好嘛？”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笑意。阳光洒在他脸上，那笑容温暖得像三月的春风，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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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