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乙女游戏 第3章 chapter 3

清水琉璃委实没生过娃，她分辨不太出来友哈巴赫几乎一天一个样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但此时的友哈巴赫脆弱得她都能直接掐死.....清水琉璃听说过威胁最好是扼杀在摇篮里......可是谁家好人会干掉一个刚抛弃奶瓶的小孩啊！

清水琉璃没事就抱着友哈巴赫去街上打转，这条街上的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头发浓密，五官正常的小孩是不久前那个被众人当做“神之子”的不能目视、无法出声宛如骷髅一般的婴儿。

友哈巴赫很喜欢外界，他小手一指，清水琉璃就得抱着他往哪走，直到离市区很远，才不肯依着友哈巴赫的命令。

友哈巴赫生气的时候就瞪着清水琉璃，却没有上手打她.....因为清水琉璃会打回来。

清水琉璃不甘示弱地瞪他：“不准这样看人，你生气又怎么样，人生不如意的事这么多，我跟你说哪怕你以后厉害了，但是你一味地索取也没人会一直听你的话，有付出才有收获，明白不。”

“你昨天，拿了男人给的面包，没给钱。”

“.....你真的是选择性可见啊，你还看到人家送的奶粉吗？那是给你喝的，你喝的每一口奶粉是只字不提啊，喝了便宜的还摔杯子，我欠你的啊？！我哪有那么多钱能买贵族小孩喝的奶粉，我去拜托人家，人家愿意给，你有的喝不就行了，还好意思说我不付出，我的付出不都在你身上了！你个白眼狼.....”

清水琉璃渐渐不敢骂了，日常的唠叨友哈巴赫只是闷闷地瞪她，可是一旦她用什么不好的词汇骂他，友哈巴赫的眼神瞬间就会变得像被冒犯的狼王。

清水琉璃抱着小孩往回走，闷闷不乐地小声解释道：“那儿太安静了，天又快黑了，我害怕。”

友哈巴赫此刻似乎对清水琉璃的感受有了某种共情，不解道：“害怕？怕看不见吗？”

清水琉璃点头：“嗯。”

友哈巴赫若有所思，不再朝着要往城市外围走了，突然清水琉璃在某个小巷停下脚步，细细地琢磨上面的文字，也不说话。

友哈巴赫讨厌清水琉璃在思考什么自己不知道，又扯了一把女孩的头发，清水琉璃嘶了一声，顺手也给小孩扯了回来，两个人互相揪着头发谁也不让谁。

“......”

“......”

友哈巴赫似乎对自己的头发并不爱惜，清水琉璃真要气哭了，只好先松手，小孩才慢悠悠地松手，理直气壮地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明天如果又变大一点，能不能自己呆旅店里，我想出来赚钱。”

友哈巴赫愣了愣：“因为我说你没付出吗？”

清水琉璃瞪了他一眼：“有这一部分原因，可我们这白吃白喝白住的，你以为还能这样下去多久，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等人家真把我们赶出去，你就别想喝贵族牛奶了。”

友哈巴赫回忆起这些天里见到的村民对清水琉璃那巴结友好的态度，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去？因为没给钱吗？”

“.....祖宗啊，没钱人家为啥要供我们吃喝。”

“可我也没给你钱。”

清水琉璃嘴角抽搐：“对哦，其实我应该把你送回去的，你这么凶，扯我头发还打我，我为啥还养着你。”

友哈巴赫这时能解释了，他又拽起了清水琉璃的长发......清水琉璃发誓回头就把这黑发缴了。

“你不能离开我。遇到你之前，我看不见，听不见。”

清水琉璃顿了顿，惊讶地低头看他，友哈巴赫无悲无喜，说道：“你来了，我就能看见，能听见，能说话，会饿，会疼......”

清水琉璃心中忽然一动.....友哈巴赫的体质约莫是遗传他那不靠谱的灵王爹，灵王都被削成人棍了，自然也不在乎儿子是否能当个正常人。可为什么是自己的缘故？玛丽苏效应吗？还是斩魄刀无效化的被动效果.....直接把友哈巴赫遗传到的体质也给无效化了？

清水琉璃盯着友哈巴赫，稍稍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的时候，友哈巴赫又开口说道：“就是会饿不太方便，我这几天，把失去的力量收回来了。现在没那么饿了。”

清水琉璃倏地打了个寒噤。

友哈巴赫指着森林深处：“那里有我的力量，我要收回来。”

“......”

清水琉璃逃似的跑到酒馆工作了，靠着她这张美貌，整座村庄都认识她了，她想打工赚钱，自然一路绿灯。

她开始害怕越来越成熟的友哈巴赫了，靠爱去感化大BOSS根本不现实，那小鬼头的眼神永远那么阴鸷，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

清水琉璃正胡思乱想地给客人倒酒，不小心洒在客人身上，按正常来说客人对她这张脸都充满着爱怜之心，打破盘子上错餐......根本没人舍得为难她，可是今天的客人却扯住了她的手。

“喂喂，你今天都洒多少酒到客人身上了，只道歉可不行啊。”

“呃.....那那，这壶酒算我的，我送您喝.....”

陌生的灭却师嗤笑一声，将剩下的半壶酒递到清水琉璃面前：“你喝掉这壶葡萄酒我就原谅你，长得再可爱也得有实际行动才能得到别人的宽容。”

清水琉璃为难地接过那半壶酒，回头扫视过酒馆里的客人，平日里若是遇到熟客喝醉了调戏她，早就上前英雄救美了，可是今天这个穿金戴银的灭却师.....没有人上来帮助她.....

想起还在旅店里看灭却师历史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黑发小鬼，清水琉璃抿抿唇，带着气仰头喝完葡萄酒......作为女性，没有力量的时候不能跟有权势的男人对着干，顺从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

清水琉璃喝完酒，擦了一把唇边的酒渍，趁着这灭却师想捉她的手之前开溜，眼角余光瞥见那人没追着不放才松了口气。

酒馆打烊的时候街道已经没有一个人，但旅店只需要走十分钟就能抵达，清水琉璃披着斗篷，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猛地一个人影拦住去路，吓得她尖叫出声。

“嘘~别这么害怕呀。”灭却师冲着清水琉璃摇摇头，不动声色地把女孩逼退到角落里，仿佛情人般将头放在女孩的耳边，“听说你一个人带着小孩，半夜还来酒馆打工，真可怜.....这么漂亮，你来我家吧，小鬼头也带来......”

“.......”清水琉璃忽然纠结了一下，看了那么多年的同人文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瞅了瞅这男人.....长得倒也不算差，好像挺有钱的感觉，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要守身如玉的设定，眼瞅着男人越来越近，急忙伸手挡在自己嘴唇前，道，“可以，明天一早我带着友哈巴赫去你家行吗？今夜太晚了....你你你、你给我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还没等男人狂喜，一个冷漠至极的声音从灭却师的背后传来。

“我不去，你也不准去。”

清水琉璃一愣，听出这个声音了，不等她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朝小孩解释，一道光雷劫般劈到男人身上，清水琉璃吓得连连惊叫后退，直至男人慢慢融化化成灰，友哈巴赫又长大了一点的身体才从月光下慢慢露出来。

友哈巴赫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慢慢消散的灵子。

“我的力量，又回来了。”

清水琉璃看着已是儿童体型的友哈巴赫，吓得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友哈巴赫睁开双眸，目光凉薄：“你回来晚了，唱歌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