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打破这个怪圈?”
迦梨衣面对蓝染,每一次听他说话,和他对视,复杂的感官萦绕心尖。提出疑问候,她并不期待答案本身,只好奇蓝染的反应。
“碎裂吧,镜花水月。”
突破死神极限后,斩魄刀回归本体,不再以刀的形式出现,将镜花水月的实体召唤出来是为了给迦梨衣少许刺激,以此唤醒她。
蓝染君,已经有斩魄刀了吗?
完全不觉得惊讶。
迦梨衣看看自己的手,灵压开始躁动。
蓝染同时设置结界,阻挡住四散翻腾的云雾向外扩散。
“笼罩吧,杳霭流玉。”
造型秀丽的斩魄刀再度回到主人手里。
迦梨衣轻轻抚摸刀身,“你早知道我能释放斩魄刀。”
那么,蓝染君以前认识她,在她的记忆起始之前。
“我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迦梨衣等了很久。
“和现在一样,你从来没变过。”
本来想找些具体的形容词,一时间没想到合适准确的。
“啊咧,明明检测到这附近有异常灵压,怎么什么也没有……”
蓝染听到令人不快的声音选择无视。
迦梨衣觉得这个浅色头发的死神很眼熟,走前两步想看清楚,手上传来力道,被牵扯离开原地。
“我们的样子和斩魄刀被这些死神发现了会很麻烦。”
迦梨衣不理解但是顺从。
“你不喜欢那个死神吗?”
蓝染否认:“是出于省去麻烦的考虑。”
“是吗?不是很相信。”
迈出的脚步停下,蓝染打量迦梨衣数次,以前对方说话有这么直白吗?
鉴于蓝染从来没对人和事有什么特殊反应,迦梨衣对那个死神的好奇达到高点。而且,只有这个人察觉到她和蓝染君的异常,时不时出现在灵术院排查。
早集会上,灵术院六个学年的学生齐聚。
学生们议论纷纷,今天集会和以往不一样,不是院长训话,而是货真价实的护庭十三队的死神在上面。
“我们在灵术院发现异常的灵压波动,如果是同学们当中有人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请及时和老师通报。”
“斩魄刀的能力各不相同,非常危险,需要经过……”
迦梨衣压低声音问:“是来找我们的吗?”
蓝染:“恭喜你,答对了。”
在流魂街的时候,蓝染君问过她想不想成为死神,所以他现在不想了?
“不当死神,蓝染君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却被反问:“迦梨衣还想成为死神吗?如果告诉你,你的实力比所谓最强死神更加强大,会不会觉得成为死神也没什么意思。”
“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吗?”迦梨衣仔细想想,“最强听上去很像是结果,在一切发生之前达成结果的确很无聊,过程也有标准达人的可以参考,但是,亲自经历一遍应该会发生预料意外的事,不妨一试。”
嗯,即使过了两万年,迦梨衣说话还是很有趣,毕竟她本质上还算是稚嫩初生的生命体。
“那么,想如何行动,随你高兴吧。”
于是,在那个死神走之前,迦梨衣拎着斩魄刀去找人家了。
“是,解放斩魄刀的就是我。”
不出所料,被立刻带去盘问,走之前,她毫不犹豫把同党给卖了,指向某人道:“蓝染君也始解了。”
在她抬手前及时撤掉镜花水月,否则迦梨衣指过去的方向是一团空气。蓝染挑眉,他被人背叛很多次,时隔两万年,被这么轻易出卖还真是新鲜事。
“我怕说错话,还是你来解释我比较放心。”
这个解释显然在蓝染这里不过关。
迦梨衣试图找补:“我们不是同盟吗?别太计较了。”
他们被带到院长和隐秘机动面前。
浦原喜助是特地赶来询问灵压异常消失的事。
这点很容易解释,蓝染看了眼迦梨衣,既然对方这样信任,都交给他解释,他们又是同盟。
“抱歉,迦梨衣刚得到斩魄刀太兴奋了,任性的使用始解,她对能力掌握的并不完善,灵压时隐时现的原因就是这样。”
被说成是幼稚行事的形象,迦梨衣一脸懵的指了指自己,她没想到蓝染君这么记仇。
事已至此只能咬牙认下来。
浦原喜助其实才从灵术院毕业,因为能力出众被二番队队长极其赏识,他没想到偶然间的监测异常会发现两名特殊学员。
看他们眼神之间的交流,恐怕有别的内情,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心机深的家伙。
“两位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看来很快会成为我的同僚。”
二番队吗。
不用细想也知道隐秘机动喜欢杳霭流玉的特性。既然目前除了关注迦梨衣的记忆恢复情况也无事可做,姑且顺其自然发展。
浦原喜助走后,两人被同学团团围住,询问他们是不是被护庭十三队录取了。
“算是吧……”
引发众多惊叹。
这才入学多久?恐怕是真央开办以来的最快毕业记录。
“能给我们看看吗?!斩魄刀!”
即使两位“天才”进入真央之后没交到什么朋友,这时候大家忍不住激动的心情,
迦梨衣很大方,反手托住杳霭流玉给大家看。
女孩们首先赞叹:“她真漂亮!一看就是女孩子。”
男同学们叫道:“还有你呢!蓝染,快拿出来看看。”
被一群小鬼直呼姓氏,微妙。
但仍然平举镜花水月。
又是阵阵惊呼。
“真的是斩魄刀。”
“太厉害了吧,蓝染。”
“这种事还藏着掖着,太能忍了吧你们。”
真是大惊小怪。
但,是新奇的体验,遥远的过去,他在真央没有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一个女生双手合十,眼神憧憬:“镜花水月和杳霭流玉吗?听起来真般配,不愧是情侣,连斩魄刀都成双成对,太浪漫了吧。”
这句话引起更多人起哄。
“之前没好意思问你们,所以果然是在谈恋爱吧。”
“真羡慕啊。”
如此同调的情侣大家从未见过。
被调侃和迦梨衣是一对这种事并不稀奇,营造他单恋迦梨衣的假象时期,周围最多的声音就是他们如何般配。
人们依靠知识和认知从而被束缚着,殊不知他们所认为的事物只是镜花水月。
称赞他和迦梨衣相配,是大众模糊不清的认为而已。
实际上,他们两个人……
迦梨衣应该是憎恨他的,如同过去那些已经烟消云散的仇恨者。
忽然想看看迦梨衣现在的表情,那时候面对他人起哄,她可是半点反应也没有,眼含无奈的告诉大家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一看正好和对方眼神对上。
情绪有很多,仍然有无奈,还有窘迫和……不好意思?
迦梨衣有过害羞情绪吗?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只在被戳穿喜欢浦原喜助的时候恼羞成怒过吧。针对蓝染惣右介的存在,应该是没有。
来不及细想,同学们哄闹着簇拥他们去开庆功大会。
“这怎么能不庆祝呢?!”
“就是就是。”
发起人润林安同学表示:“我父母在流魂街1区开了料亭,大家一起去吧!为蓝染君和出云桑庆祝!!”
“噢!!!”
真是自说自话的一群人。
身在群体中智慧会降低,蓝染一直这么认为。
“我始终还是希望作为归属群体的个体而存在,被人需要,被人喜欢。”
这句话是现在笑的正开心的话题中心人物中的另外一位小姐说的。
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所以迦梨衣是真的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庆功会就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有种熟悉的感觉。”
蓝染想,大概是活着时候为数不多的开心记忆,所以不记得了,身体和心灵仍然有所反应。
余光瞥到迦梨衣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本子写写画画,特意看了一眼。
两个名字并排出现在页面第一排。
……真是相当不愉快的视觉体验。
第二排是刚刚提到的关键词“庆功会”。
蓝染:“为什么要写这些?”
迦梨衣自顾自继续写,“我目前对你和浦原君有熟悉的感觉,要把这些关键信息记录下来。”万一哪天忽然又忘了,好歹能提醒自己。
把名字写在纸本上是非常奇怪的行为,蓝染觉得这更像猎杀名单。
但偶尔脱线也很符合某人的气质。
“你们两个人偷偷说什么呢?”
庆功会发起者们终于发现主人公落在后面私聊。
不禁让人感叹,为他人庆功什么的只是借口,大家只是找个理由一起群聚,寻找欢闹热烈的气氛。
迦梨衣完全不在意这种事,甚至回答起来非常轻松,“没什么,蓝染君说他想吃木棉豆腐。”
记忆,果然在快速恢复。
蓝染的唇角弯出弧度。
看官设蓝染喜欢吃豆腐来着,好一语双关的喜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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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