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cod]幽灵时刻 第8章 赢家

在斐伊第一步踩动时，Ghost随即转身。

他抬枪格挡，两支枪相撞，“砰”的一声在山林里传开。

斐伊转枪钩住对面，施力甩开。防止Ghost通过枪和枪带形成的空间反过来压制她的动作，斐伊顺势松开枪，两人的枪全部脱手。

立刻抬起右手手肘，预备肘击。

挥出的动作被Ghost挡下。

Ghost控制住她的手，往一旁挡开，向后将人推到树干上，小臂压向喉咙。

树顶呼啦啦震落一片枯叶。

放松身体，缓解喉管被压迫的不适，下一刻，斐伊朝着男人的头脸挥出一拳，另一只手以相反方向推开咽喉处的小臂。与此同时，往旁边挪开位置，让自己不再处于男人和树干的限制空间内。

在Ghost偏头躲避时，旋身发力，转而将他摔在地上。

斐伊迅速逼近，从战术背心里一抹抽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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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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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说话声，Ghost明显停顿了一瞬。

在这瞬间，斐伊成功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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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事发生得太快，双方都是凭着多年的经验下意识相互招架，根本没来得及多想什么。直到这一刻，Ghost才真正看清楚他上方拿着匕首的人是谁。

夕阳的余晖穿透枝叶的间隙一道道洒下，光线勾勒出一副熟悉的面容。

呲起獠牙的面罩向上，左边眉骨处一道浅色的伤疤最先吸引走目光。疤痕延伸到内眼角，那双比无光的夜晚还要漆黑的眼睛此时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

他很清楚自己看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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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她经常这样偷偷地表现出一点得意，就好像太明目张胆会被责罚似的。

确实，比起其他人，Keegan或是Soap，他对她可能有些严肃了。但是，作为负责她训练的那个人，他难道不应该严肃一点吗？

战场从来都是严肃的地方。

他没有想过要为难她。

其实，oh，老天，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可这个见鬼的小疯子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他只想告诉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那是错的。

可惜很显然，除了当着他的面时她会毫无意义的收敛一点，表现得好像很在乎他怎么想之外，没有任何成效。甚至该死的，突然离开了，还什么解释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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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待和寻找来说，四年是一个不长也算不上短的时间。

现在，141里其他家伙怎么想他不管，面对重逢，他没法只感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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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伊伸手，在他胸前摸索，拽出了战术背心内层装着红颜料的假血包，往旁边一丢。

颜料包撞上带荆棘的枝条，“哗啦”流了一地，如果颜色不要那么鲜艳，看上去也很像真的血拼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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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想过这一招可以起效，但，他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大？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难道他生气了？因为我用不正当的手段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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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

她疑惑且犹豫地又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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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没有消失。

名字在嘴边来回晃了几圈，才终于舍得出口：

“Fay——”

明明喊的是斐，拉长的气息却显得是一声亲昵的斐伊。亲昵，但除此之外，还压抑着别的情绪。

他暂且就事论事地平静开口：

“所以这就是见面礼？——在我们的训练里，你突然出现，把我们都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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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伊眼神往旁边直飘。

问话本身当然没问题，本来就是Price这么安排的，她照做而已。

但，要说作为“见面礼”……确实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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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rice让我来，我就来了。”

她选择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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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ce的安排……呵。

很多事情，Ghost没打算在这里刨根问底。斐伊愿意装傻，就让她先装着。

“Alright……”

在斐伊警惕的目光中，Ghost伸手掐住她的腰，把人提到一边，自己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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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担心我现在攻击你？”

Ghost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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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伊这才意识到她刚才一直坐在男人身上和他讲话，甚至匕首都还靠在人家脖子旁边，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她收起匕首，盘腿坐好。

谁知Ghost站起来，又扫了一眼过来。

“该走了，W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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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你们结束了？”Konig发觉人数不对，“还少了Ghost。谁和Ghost一组，看起来你们赢了？”

“Gaz和Ghost一组。”Keegan回答了Konig的前半句，但却不太同意后半句，“Ghost只是我们当中留到最后的，真正赢的……未必会是他。”

“Why？”

在来会议室的路上，几个人已经相互交流过，Soap是最后遇见Ghost的那个，告诉了他们存在第三个小组的事。而Keegan和Gaz说出他们两个莫名相似的被淘汰的场景，印证了Soap的话。

“除了我们之外，场地里还有其他人。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我和Gaz，想赢过Ghost不是没有可能。”Keegan简短地解释。

“长官，你把谁安排进来了？”Gaz问始终没有说话的Price。

而Price笑了声，没正面回答：“我想人应该回来了？”

两道脚步声靠近。

一众人闻声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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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着我干什么？”

先进来的是Ghost。

“谁想看你？中尉，让开一点，你后面是谁？”Soap探头往Ghost身后看。

那人躲在Ghost身后，迟迟不肯走出来。

“这时候犹豫可没用了，斐。”Ghost直接戳穿背后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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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说谁？”

“……斐？哪个斐？斐·亚当？”

顿时，一片惊疑地问话声响起。

中间还掺杂了Konig和他们情绪完全不同的兴奋惊呼：“Wow，原来斐去参加训练了！难怪Price不让我去。”

“？”

Konig的话引起了Ghost的注意。

“你怎么知道她？”他问。

“嗯？oh！因为今天上午Price就是让我去接斐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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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伊默默走出来打招呼。

“……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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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ap定睛看了两秒，上去哥俩好似的搂住斐伊的肩，把人拉到他们中间去。

“斐伊！你跑哪去了，都不和我们联系！”

“Soap，我……”

“哎，不想说就打住。算了，总算也是回来了，没死就行。”

“欢迎回来。”

“好久没见，实力没下降，可以啊斐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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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伊挨个和大家象征性的拥抱了一下。

Price打断了这场叙旧。

“好了，叙旧有的是时间。”

“NoName或Ghost，告诉我对抗训练最后的获胜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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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毫无反应。

斐伊拿出自己还完整的颜料袋，摆到Price桌上，“当然是我，Sir。完美完成目标。”

这个结果似乎在Price的意料之中，“那，作为赢家，你想怎么惩罚输的一方——或者说，他们全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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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伊毫不犹豫，立刻说出来了那个她从前往对抗训练场地的时候就想好了的一件事——

“我的训练安排了吧？所有人，全部一起加练我训练的项目。”

谁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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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在训练中度过。

斐伊预料到了自己的训练不会那么轻松。一个人在外面辗转这些年，怎么可能找到和141训练基地一样的训练条件，勉强维持自己不会一路退化成菜鸡罢了。

但理智和大脑里会产生的想法是两种东西。

还好把那些家伙全都拉下水了，没人有空来我这看热闹。

哈哈，其实还是有的。

Soap和Roach总能找到时间来点评两句。不过，谁管他们。

呼。

斐伊打出最后一枚子弹，看了眼靶子，站起来拉伸身体。

在场上趴了一整天，走到室外，天空高高挂满繁星，没有月亮。

明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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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大家都加练，为什么训练场上总看不见Ghost……

他去哪了……

好奇怪。

或者说其实以前也是这么少能看见他，是我又美化自己的记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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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单人宿舍门口，拧钥匙进去。

里面的东西都是以前斐伊自己布置的，就算才回来没多久，她也很快重新记起了哪里会放什么这样的细节。

啊，这两天也没找到Price说的狗牌。

他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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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谁找我……

斐伊去开门，入眼看见一块骷髅面具。

说什么来什么，是Gh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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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Ghost。”

她仰头看他。

“有什么事？”

Ghost伸手，递出手心里的一样东西。

斐伊接过仔细一看，小铁片一面印着“Fay·Adam”，一面印着“NoName”——是她在房间里找了几天都没见到的狗牌。

“我的狗牌……”

找不到是一回事，找到了又是一回事。

乍然看到它，很容易就让斐伊想起她是因为什么才把它遗留在141的。

象征身份的狗牌都不要了，就算死在哪里，都只能是一具无名的尸体，战场报告中冰冷死亡人数中的一个计数，没有人能认出她曾是141的一员。

想想还怪惨的。

Ghost或许和她想到了同样的东西。

自从对抗训练以来，在今晚，他对她说出第一句话。

他问：“What's the truth？”

……？

Ghost看着她，看她的神色从瞬息的疑惑迅速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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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她攥紧狗牌。

“……”

“大概就是事件报告说的那样？那个家伙背叛了他自己的国家，要对141不利，然后我冲动之下，把他杀了？杀了政府官员，当然要逃。”

“你的语气，是在问我吗？”Ghost安静地凝视着她。

“法庭已经判定他叛国了。但他叛国，和在那里短暂停留执行任务的141有什么关系？他有什么理由对我们不利，又有什么理由让你一定要在告诉我们撤离之前杀了他？”

Ghost抛出一连串问题。

这些问题，对斐伊来说，本质上是同一个。如果她能回答其中一个，就能回答所有。

“……”

其实，现在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她也恢复了清白，不再是通缉犯，说出之前和那个死人说过的话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但是……

就在Ghost以为斐伊要做出解释时，她猛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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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xk……

Ghost还是没能得到这几年他思索的问题的答案。

总不愿意说实话，一定有一天会被中尉狠狠教训一顿的，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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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