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cod]幽灵时刻 第16章 拍卖

仿佛胃里有只老式的钟摆，滴答滴答来回震动，斐伊总静不下心来。回完Keegan的消息，她捏着手机小步小步地踱回去。

细想之下，她还是想再找个什么话题试探一下Ghost。

关于“great”和“interesting”的一些故事警醒了她。Ghost多半是真的在阴阳，而不是她出于对英国人刻板印象产生的错觉。

上一次他嘴里冒出来这些词语的时候，141基地正承担新兵训练的事项。

当时有几个新兵不知道干了些什么，Ghost不动声色地评价了几句类似的话，听起来还怪像夸奖的。然后呢？那几个倒霉蛋被打发去练到趴在地上吐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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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这就确定我是那个隐瞒身份不报的假士兵了？

他不会在想怎么不给我准备地收拾我吧？

斐伊有点汗流浃背了。

看看之前那个来搭讪的家伙，被Ghost毫无耐心直接吓退——141可没有这么对待普通人的传统。

那个惹得Ghost最近本来就情绪不高的混球能不能站出来先自首，波及到其他人不说，别害得她受双份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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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完整骷髅面具形态下Ghost冷脸是将冰库门打开一条小缝，隐约能感受到一丝冷气，但搓搓手臂也觉得没什么所谓；那现在他露出的眉眼就是进一步拉开门，温度下降，还展现出冷库里乱七八糟冻着些断肢残骸的惊恐场面，顿时让人汗毛炸起。

强行看不出他隐晦的冷脸，悄咪咪拱火，就像是摁下那种张大嘴玩具的牙齿，也许下一颗摁下去就会被突然合上的玩具吓一大跳，但还是每一步都跃跃欲试。

现在嘛……塑料玩具看起来好像真的变成了雪白利齿，作死的后果或许不会那么无伤大雅，斐伊不太想玩。

重要的是，增加游戏难度的人又不是她，她要是这会儿凑上来被咬断指头，那和雨停第二天在干燥路面上踩到松动地砖结果被溅一身水有什么区别？纯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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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一般地过于谨慎和考虑太多不是件好事。

想知道Ghost怎么想？

咨询141任何人，他们都会说不需要试探，“Just go to ask”。

直接拍拍Ghost的肩膀，问他：“你在生气？”

战场上直来直往完全没问题，但其他时候……斐伊自己也无可奈何地觉得：把她的脑子扔出去，或许她会这么直入主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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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也没有真的再去试探Ghost，而是略微忐忑地搁置了这件事。秉持着只要Ghost不明说，她就装不知道的低情商策略，继续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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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外面下起了雨，气温骤降。

迪普斯群岛各方面并不发达，受到基础设施的限制，第二天拍卖会入场时，尽管大厅里中央空调轰隆隆运作，仍然冷嗖嗖的。

“欢迎来到迪普斯群岛，尊敬的各位。今天，我们将共同迎接一批来自深海的珍宝。沉眠海底八百年的圣托特维亚号，历史与财富的象征，即将重新出现在各位眼前，成为各位的收藏。”

阶梯大厅最前方搭建起的展示台前，一位酒红卷发的端庄女士主持开场。

“第一件物品——”

斐伊一行人的圆桌位在中间偏后处，她左手侧前方是Keegan，右手侧前方是Konig，Ghost站在后面。

不只是保镖，场上还有一些身份暧昧的男士女士也同样只能站在主位身后。这才刚开场，有些没有座位的人就已经坐在别人腿上了。

每位主要参会人都能得到一本厚壳的拍品说明册，他们的这本在斐伊手上。

“……一件精致美丽的红宝石雕刻。它的整体造型出自当时大西洋沿岸某个国家神话传说里的太阳女神，萦绕的光芒由黄金制成，是类似题材雕刻品里保存最完好的一件……”

“是哪几位透露出和我们合作的意图？”她粗略扫过手册第一页里那尊小巧的雕刻，好似在搜寻心仪拍品，间隔几秒再一页页往后翻。

机密图纸，可能顺理成章地压轴，也可能用某件物品作伪装，藏在正常的物品介绍里。

“第二排的金发女士，第四排最左边一群保镖里的男人。”Keegan全场看了一遍，过滤掉无价值的目标，挨个报出剩下两人的位置。

斐伊单手撑着下巴，随意地向前看去。

第二排只有一位金发的女士。那位女士似乎也同样是位女性主事人，因为她的身边只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孩，那男孩显然也不是她的亲属。

如果坐在这里的真是斐·怀森，那她一定会想和金发女士谈谈的。可惜对斐·亚当来说，金发女士大概率只是位与行动无关的人员，不一定有机会谈话。

另一位就有点意思了。

同样的打量目光，看向第四排角落不久之后，保镖里就有人注意到她，不善地警告般回视了她。

她不为所动，那保镖似乎是又看到她身后站着的Ghost，转为警惕，俯身向中间的男人说话。

男人向后方侧身，见到斐伊，饶有兴趣地抬起手里的烟卷吸了一口，吐出缭绕的烟气。

斐伊轻点下颌示意，看过男人的模样后收回了目光。

哥哥Konig从自己帽檐的缝隙里露出双眼睛，不屑地说：“就那几个家伙，我一个人就能全部干掉。有本事到我们面前来这么嚣张。”

“那可不是你的工作，克里斯。”Keegan推推墨镜，听着台上主持女士不断地报价，“虽然护卫怀森女士是我们该做的，但总得让保镖来做属于他的工作，你说是吧，Simon？”

Ghost翻了个他们没看见的白眼说道：“当然。但我的工作不包括主动寻衅滋事，也不包括你们两个，爱彼先生。”

听他们一本正经地喊对方的名字，有种看熟人硬要演戏的好笑感觉。

斐伊敲打拍卖手册页边，冷风吹过，她缩肩心说我也能干掉那些家伙，寻衅滋事没必要等着你们来，我一个人够了。

肩上突然放下一只手。

她抬眼无声地冲Ghost歪头询问。Ghost抖开臂弯里的外衣盖在她身上，指节敲敲椅背。

所以这就是他带着件外套的原因？可是其实也没那么冷？

这样想着，一边撇嘴乖乖掀开衣服好好穿上。

“噢，你觉得冷吗？”Konig后知后觉地感受了一下温度，懊恼道，“好像确实有点……”

“没什么，只有一点，其实不冷。”大约见过太多满脑子心眼的傻叉，她挺愿意和Konig这样总有点呆呆的人多说两句。

她接着问任务：“他们都和坎瑞尔有关系？”

“有。坎瑞尔的生意做得很广，金发女士似乎不清楚他的非法背景，只是来谈些正规的生意；那个男人，刚刚你也能看出来，他应该是冲着坎瑞尔的军火来的。”Keegan瞥了一眼她多出的外衣答道。

“手册的介绍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压轴的一件也很正常。”斐伊翻完手册，得出结论：“看来我们只能盯着，看看那个男人要竞拍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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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装装样子，在拍卖进行到几件漂亮的东西时，斐伊也象征性地举了举牌子，往上抬了抬价，但没真的拍下任何一样。

行动经费不少，但与其买这些，还不如只花千分之一都不到的钱买个仿品，剩下的钱就可以全拿来悄摸补充点私人装备。

随着观察，成为最终目标对象的男人也没有拍下什么。他不慌不忙地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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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商贸路上的珍贵货物，来自中国古钧窑的瓷器。它随着圣托特维亚的不幸沉没，在深海中长眠数百年之久。不设起拍价，感兴趣的各位可以随意出价了。”

到了这里，目标终于举牌。

“40号位出价1040万美金。”

被其他人压价下去之后，他过了一会再次举牌。

“40号位出价1640万美金。”

就斐伊所知，这个年代的这类瓷器，往常的成交价格不止于此，这时候肯定还有别的人出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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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号位出价1800万美金。”

“13号位出价1813万美金……”

他们里面有些人报的数字怎么这么奇怪。

“1813万美金一次……1813万美金两次……”

斐伊立刻跟着举牌。

“46号位出价1946万美金。”

在她这样出价以后，她余光看见目标转过来再次打量了她一眼。

但目标没有接着出价。

座位号码和位置没有关系，不知道在哪的13号再次举牌。

“13号位出价2013万美金……2013万一次！”

主持拉长了声音：“2013万两次——”

价格大约就是这个数字了，不管主持的女士怎么停顿，场上没人再动。

“——2013万三次！恭喜13号位的贵客，稍后会有工作人员与您办理相关交接手续，请稍等片刻。”

尽管目标没有得到拍品，但他丝毫不失落，甚至朝着场上的某个方向招了招手，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斐伊直觉，他打招呼的就是13号。

“等会你们注意找找，看看哪一个是13号。”斐伊交叠双手放在膝头，靠在椅背上，显得对接下来的拍卖会失去了兴趣，一面有了计划，“结束后，我去见见40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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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