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
孟观躺在演习场地的荒坡下,冒出一缕缕淘汰的白烟,怀里搂着一个被系统称之为命中注定的人。
孟观想不通,那天跳完窗户后,他和袁朗干了一架,又被铁路批了一顿,他是怀着将功赎罪的心态参加这次演习的,但是天不遂愿。
消失了好久的系统发出三声警告后,又没了声响。
当时孟观拿着一把狙击枪默默蹲守,他看着前面的蓝军大杀四方,一个红方的士兵同时进入了他们的射线。
“警告!宿主命中之人陷入危险,请快速解决!”
命中之人?702团有女兵吗?
系统的警告听得孟观想笑,他就是造成对方危险的原因,他要去解决什么,把自己解决掉吗?
“警告!宿主命中之人陷入危险,请快速解决!”
想起之前想要将功赎罪的心态,孟观觉得自己果然不是这样的人,他可是在袁朗和铁路手里吃了大鳖,在不影响局面的情况下,他不介意造成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
“警告!宿主命中之人陷入危险,请快速解决!”
于是在系统的第三声警告下,孟观的枪打在命中之人的脚下,好在那人也不是蠢货,就近找掩体躲了起来。
红方的狙击手发现了他们,或者说发现了孟观前方的战友,红方一枪送走了他,孟观一枪送走了红方。
孟观想,这回去之后又是少不了一顿批,但是不搞事,他心里又难受。
现在这个场地只剩下他和系统说的命中之人。
愁人,可孟观又觉得还挺有挑战性,他潜伏接近那人,虽说他不太相信系统的话,但是总得让人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子吧。
也许看了之后,他能够心甘情愿的认罚呢。
“男兵?”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神经紧张的史今吓了一跳,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拿枪准备射击。
可是孟观的动作更快,他一脚将史今手里的枪踢了出去,心里还嘀咕着,为什么是男兵。
史今心沉了下来,对方的动作很快,他不是他的对手,右手隐隐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这不是他放弃的原因。
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军旅生涯争上一争,就算失败,也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孟观也感受到了他的斗志,最起码他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几秒后,史今败了。
孟观惬意的吹起口哨,可惜他不是一个有实力的对手。
不过,他也玩够了,孟观捡起地上的枪递给史今,“杀了我吧,反正不想玩了,你起码还能收获一个二等奖!”
听见这话,史今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他看了眼孟观的肩章,二杠二星。
顾不得尊敬不尊敬的,史今嘲讽道:“首长,中校换不了一个二等奖吧?”
“击杀一个中校可能不够二等奖,但是击杀我够了。”孟观不在乎他的讽刺,“二等奖也够你转期了。”
孟观知道面前的人叫史今,知道他需要这次演习证明自己,也知道高城很想把对方留下来。
“士可杀不可辱,首长。”史今心里憋着一股气。
史今的眼睛里有一团火,好看的眼眸亮得惊人,孟观心里一动,脸色不变。
“那我们玩个游戏好了。”
史今脸色铁青,他觉得这个首长也太不着调了。
“石头剪刀布!”
可是听见他的指令,史今控制不住的伸手,他出了布。
孟观出的是石头。
“我输了。”孟观把枪放在史今的手里对准自己,“我的命,你的了。”
史今觉得孟观的话有点奇怪,可他说不上来那里奇怪。
“让你来演习,你来调戏对手了?”齐桓一枪打在孟观的脚下。
靠在一起的两人赶忙躲开,可史今没看到他身后的荒坡,孟观心里一急,手了拉上去,可是反而被带了下去。
慌乱之中,史今的枪走火,打中了孟观。
齐桓从荒坡上跳下去,看着拥抱的二人心里涌上一股酸意,他上前把孟观拉起来,嘴里发出阴阳怪调,“走吧,伟大的中校死者!”
史今默默注视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无意识抓紧手里的枪。
一路上齐桓都在阴阳怪气,像条喷洒毒药的蛇,“伟大的中校先生死于愚蠢的爱情!”
“我真服了,你和袁朗,一个死亡,一个被俘。”
听见这话,孟观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中透漏着不怀好意,“朗哥被谁俘了?”
“不知道。”孟观这幅样子看得齐桓来气,他泄愤一般打在对方的胸口上。
孟观拍拍胸口也不在意,“那等会儿我去接他回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俘住了他。”
齐桓没说话,好在这场演习的结果不错,不然他真的会想要杀了孟观和袁朗。
和齐桓告别后,孟观开着车去接俘虏。
“伟大的中校俘虏,您忠诚的司机前来报道!”刚下车,孟观就喊道。
他被齐桓阴阳怪气得太久,被熏陶了不少东西。
和高城正说着话的袁朗停了下来,这小子哪学的这些东西,“你小子。”
高城听见这话,朝着孟观看去,一起看过去的还有史今。
孟观的脸是很周正传统的帅气,因此刻的不怀好意,显得有些邪气,不过却平添了几分吸引力。他宽肩窄腰,步伐矫健。
钢七连的营地上成为了他一个人的秀场。
孟观在高城脸上停了几秒,接着看向袁朗,“走吧,伟大的中校俘虏!”
“车上有□□吗?”袁朗想了想问。
“有。”
于是回去的时间被往后推了几分钟,这也给了高城一些观察的时间。
越看,高城越觉得熟悉。
高城观察得太明目张胆,袁朗挡在孟观的身前,“怎么了?”
“没事。”可高城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眉头紧蹙,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住孟观,威慑力极强。
让人感觉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落在孟观的脸上。
“阿观?你还活着?”高城不确定的喊道。
孟观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他张张嘴调戏,“你也活着呢,宝贝?”
这下眉头紧蹙的又多了一个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