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博士/刀玫】就从这片苹果草出发！ 第6章 能不能好好地过一个圣诞节？（6）

太阳即将升起，圣保罗大教堂的尖顶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通往天际的桥梁。然而，教堂内部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紫色光芒中，破卢森族的压缩装置已经接近完成。女王站在装置的核心前，目光疯狂而得意。

“很快，我们的计划就要完成了。我们将得到能让整个星系都臣服的力量！”女王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中回荡。Rose站在高处，假装依旧被破卢森的幻觉所控制，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前方，手指却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博士和查德威克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两人一起抱着那个巨大的巴贝奇分析机，脸上满是汗水和灰尘，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抱，抱歉！我们迟到了！”博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却不忘打了个帅气的手势，“不过，圣，圣诞节嘛……总是有点忙！”

“博士！”Rose差点惊呼出声，但她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继续保持眼神空洞的状态。她的目光在博士和查德威克之间扫过，看着他们帅气的出场，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博士他们在来到圣保罗大教堂之前可一点都不帅气。就在几刻钟前，博士和查德威克还在驾驶着那辆被改造的马车在伦敦的新河隧道中狂奔，试图在破卢森族的装置启动前完成洒水装置的安装。车顶的蒸汽引擎发出“噗噗”的声响，履带碾过泥泞的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

“博士，这车怎么能跑得这么快？”查德威克紧紧抓住车门的把手，脸色发白。他从未坐过如此颠簸的交通工具，更别提这辆车的速度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博士一边手忙脚乱地操纵着充当方向盘的转向杆，一边得意地大笑：“哈！查德威克先生！我只是稍微提高了蒸汽机的效率。你知道，蒸汽机的潜力可不止是推动火车——只要调整一下气压和燃烧室的结构，它就能跑得比马还快！到了！就这里！”

博士跳下车，跑向隧道旁的管道——那是连接消防栓的——迅速用音速起子调整了消防栓的阀门，然后将一个小型喷水装置安装在上面。查德威克则在一旁紧张地观察四周，生怕被巡逻的警察发现。

“下一个！Allonsy！”博士又迅速地跑回来，跳上车。这个被改装的马车随着博士的动作抖了三抖。

“博士，你确定这车能撑到最后？”

“当然能，相信我！”博士重新启动引擎，车子再次发出“噗噗”的声响，继续向前飞驰。

然而，仿佛是为了证明查德威克的疑虑似的，在他们安装完最后一个洒水装置，准备出发去找Rose的时候，车顶的蒸汽引擎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随后冒出了一股黑烟。接下来，无论博士怎么用音速起子调整零件，这辆可怜的改装车还是动不起来了。“该死！”博士有些恼羞成怒地给了蒸汽引擎最后一锤，然后开始把车上的巴贝奇分析机往外搬。

“查德威克先生，快来搭把手！”博士对着还坐在车上不知所措的查德威克喊道，“我们直接把这台机器抬过去！就差最后一站了，靠我们两个人的四条腿还是能做到的！”

就这样，博士和查德威克抬着这部巴贝奇分析机一路狂奔来到了圣保罗大教堂。

女王猛地转过身，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博士将巴贝奇分析机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得意地笑了起来：“哦，这可不难。我发现在隧道里的那些装置都是终端机器，它们需要一个在高处的核心装置来控制——而圣保罗大教堂正是伦敦最高的建筑。再加上查德威克先生告诉我，最近这里的雾特别严重。所以，我就想，这里一定是你们的巢穴！”

查德威克站在博士身旁，喘着气说道：“没，没错，博士的推理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就算你们找到了这里，又能怎么样？”女王看清了那台又大又笨重的机器后，马上冷静了下来，“你们手上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只有这个简陋得可笑的机器，就这还想要战胜我们？”

“哦，女王陛下，你可能低估了人类的创造力。”博士耸了耸肩，“巴贝奇分析机可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虽然对于计算机来说，十进制比二进制复杂太多，但只要加上我的一点小改造，它足以控制整个伦敦的洒水装置。”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孔卡，插进分析机的卡槽中，按下启动按钮。分析机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似乎在处理复杂的数据。

“现在，我们来做笔交易吧，破卢森族的女王。”博士抬起头，目光直视女王，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言明的威严，“你放了这个女孩，离开地球，我们就不会启动洒水装置。但如果你执意要启动核心装置，那我们也会启动洒水装置，用干净的水彻底摧毁你们的菌丝和孢囊。看看是你的毒雾厉害，还是我们干净的水更胜一筹。”

女王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干净的水？就凭这点小把戏，也想威胁到我们？你们的机器不过是一堆靠打孔的纸控制的玩具，而我们的装置已经准备就绪，你们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博士看着破卢森族女王那疯狂而轻蔑的表情，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既然谈判破裂了，那就只能用点‘硬手段’了。”他拍了拍巴贝奇分析机的顶部，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圣诞礼物时间到了！”

他按下分析机的启动按钮，机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打孔卡飞速转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紧接着，整个伦敦的地下系统仿佛被唤醒了一般，街道上的一个个消防栓都突然喷出巨大的水柱，干净的水流像一条条银色的巨龙，涌入地下隧道，冲刷着破卢森族的菌丝和结晶。教堂外，传来一阵阵水流的轰鸣声，仿佛整个城市都在欢呼。街道上的雾气被水流冲散，朝阳透过云层洒在地面上，映照出无数闪烁的水珠。

破卢森族的菌丝在水中迅速溶解，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是被火焰灼烧的纸张。墙壁上的结晶开始剥落，化作一滩滩紫色的液体，顺着地板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仿佛伦敦终于从漫长的噩梦中苏醒。

“看，女王陛下，”博士得意地说道，“这就是干净的水的力量。你们的共生体在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破卢森族女王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身体在水的冲刷下开始颤抖，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然而，她的目光依旧疯狂，声音中带着巨大的不甘：“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这些水对我们的装置毫无威胁！只要核心装置还在，我们就能完成计划！”她猛地转过身，朝站在高处的Rose喊道：“启动核心装置！现在！”

博士的笑容凝固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控制台前的Rose眼神空洞地抬起手，装置核心的透明容器开始发出危险的红光，压缩毒雾形成的暗紫色漩涡在玻璃后疯狂旋转。

“Rose，不要！”博士没想到女王会如此顽固，更没想到Rose会被迫执行命令。他冲向螺旋楼梯，但被查德威克拽住他的风衣下摆：“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Rose突然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狡黠笑容：“抱歉！女王陛下，我可没打算听你的命令！”她假意按向启动按钮的手腕巧妙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铜绿锈液——那是她刚才假装被控制时偷偷收集的。她毫不犹豫地将锈液倒出，青绿色的液体顺着提前撬松的导流槽灌入那颗闪烁着紫光的球体核心。

“Rose，干得漂亮！”博士大喊一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锈液迅速渗入装置的核心，紫色的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菌丝和结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破卢森族女王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她的身体开始扭曲，仿佛被锈液侵蚀了一般：“不！这不可能！你怎么敢——”

Rose站在高处，目光坚定地看着女王：“抱歉，女王陛下，但你们的计划到此为止了。”

装置的核心发出一阵刺耳的爆裂声，紫色的光芒彻底熄灭，菌丝和结晶像枯萎的藤蔓一样迅速坍塌。整个教堂开始剧烈颤抖，墙壁上的菌丝纷纷脱落，穹顶的铜制装饰物在震动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最终，装置的核心终于彻底崩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破卢森族女王的身影在爆炸中扭曲消散，她的尖叫声逐渐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