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之桃花如旧 第109章 他乡故人 十四

黎荇边打量着境况边想着说辞，毕竟这《九阴真经》是否在古墓内暂且不说，一门之长又岂会如此好说话将经书给予自己呢。

“在下听闻昔年华山论剑，中神通王重阳技压群雄夺得第一，同时的还得了本经书，是才不加禀报擅闯贵派，还请掌门宽恕则个。”

“哼，花言巧语。”那女子冷笑一声，不多废话双掌连扇欺身而上，眨眼间已发出六招。

她乃林朝英的贴身丫鬟，闺名沐然，也是继林朝英之后的派中第二任掌门。当年林朝英自一群贩人恶徒手中救下一女娃，只觉得特别对眼便留在自己身边让其服侍自己起居，后被王重阳伤了心，心灰意冷之下便领着她深居古墓发誓永不离开，也不曾开山收徒，只将自己一身武艺对沐然倾囊相授。

她清心寡欲，自二十余年前便不曾出过古墓，江湖事端她亦不关心，休说那旷世绝学《九阴真经》，便是问她当今五绝是何人她可能也只说得上王重阳一人之名。

此时黎荇女扮男装不请自来，她只道来人是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又受先师影响视男子如仇敌，见黎荇出掌如电将自己的掌风尽数挡了回去心下怒火更盛，运足了内力使了招“美女拳法”中的“红玉击鼓”，双手分别交替攻向对手面门心口。

黎荇见对方虽面露怒色却对经书一无所知，使出落英神剑掌中的“花绕玄都”将虚招尽数替换格挡下不断朝自己飞扑的冰冷掌风，也不打算与其多纠缠，脚上旋风扫叶腿连发将沐然踢得退开几步，手上虚晃一招脚下点着沐然小臂借力飘身朝石室外退去。

方才打斗时她已将室内大致检视了一番，这间石室内并无机关，看来只是拜师所用，王重阳的画像同林朝英一同摆放应当是拜师所用。

正当黎荇运着魍魉诀飞身而出时，忽觉脚腕一紧，低头瞧去只见一条雪白的长绸死死缠着自己脚腕，她正要抬腿扯过又闻得“叮铃”声响，另一条白色绸带正裹挟着一只镂刻精美的金铃呼啸而至点向自己肋下大穴。

此兵刃名为金铃索，乃林朝英独创，以七尺白绸挥之似索又缚金铃为名，用之如同仙女起舞，可攻可守，可打可缚，实为世间罕见。

黎荇大惊之下只好在空中抬腿借力顺势下腰，右手抽出腰间软剑斜削，只听“叮”地一声清响，随即布帛撕裂之声传来，黎荇已借着软剑韧性将袭向自己的金铃弹了回去，又割裂了脚腕上的白绸，翻了个跟头站定。

软剑剑尖不断颤动发出轻微的剑吟，黎荇手腕微转运了内力将软剑逼得笔直方才制止了声响，那白绸轻盈灵动混不着力，要将其舞动得有如此威力绝非易事，她再也不敢小觑，扣了左手血丝环机关浑身戒备。

“墓中清冷，在下不便打搅，告辞。”话音未落，黎荇募地往前弯腰扬手，几十发银针如同一张大网朝沐然头顶落下，室内昏暗不见日光，银针又是细长之物，发出无声又岂能容得敌人躲开。

黎荇也不顾银针有无中目标闪身便跑，才跑出石门外便觉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冰冷劲风朝自己面门袭来！黎荇小呼一声急忙下腰贴地疾速滑出，熟料那风好似长了眼，拐了个弯又朝自己胸口直直落下，待黎荇腰部使劲以那劲风为支点顺势翻身跃起时，她终于看清拿劲风是由一根铁杖发出，而那铁杖正被握在一人手里。

那人是位约摸五十岁的老妪，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是凌厉冰冷，她本就皮肤黝黑，又着了身漆黑的粗布衣裳隐于暗处，以至于黎荇专心对付沐然之下竟丝毫未察觉。

“孙婆婆，将那人打进来！”

沐然话音刚落，那被称为孙婆婆的老妪一声暴喝，手上钢杖被她如长剑般轻盈点出直取黎荇侧腰，而黎荇又岂能容得她再得手，傲气迸发下勾了嘴角，手腕微抖那软剑便如同一条银蛇顺着铁杖蜿蜒而上，孙婆婆大惊之下慌忙将铁杖左右抖动，熟料黎荇在剑身上注入颇多内力，孙婆婆只觉得一股柔韧的力道自铁杖传至手心，那铁杖忽又变得犹如万斤几欲脱手。

黎荇犹豫半分，收了杀心手腕一沉将剑身逼直压在铁杖上借力起身，现下她只想赶紧离了这鬼地方。

眩晕感偏偏在此刻不请自来，黎荇只觉得两耳发出嗡鸣，眼前的孙婆婆都有了两张脸，丹田处愈发亏虚下黎荇只能下意识逼直软剑伸手插在一旁石壁中定下身形。

孙婆婆虽不明所以，可眼前好机会焉能放过，她飞身而起铁杖捅向黎荇胸口，黎荇四周皆是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之下只好咬牙提气以剑为支撑横身而起，擦过铁杖后也顾不得抽剑，松手之下纤足蹬在孙婆婆肩头借力跃了出去。

可此时一条金铃索自室内无声飞出，捆住黎荇左腕便向内拉去，黎荇此事头晕目眩气力逐渐消失，哪里抵得住这包涵内力的一扯，同时又觉手臂传来轻微刺痒，三枚极细的金针已没入布料内。

不问便可知出手之人正是沐然，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银白色的手套，方才的针网竟未伤她分毫。

那手套亦是林朝英传下的至宝，乃取产自极寒之地的金丝冰绡掺着白金丝编织而成，看似轻薄小巧实则刀枪不入，可算得上是桃花岛软猬甲的另类体现了。

当时沐然见银针太多直把自己逼到死角，情急之下自怀中掏出那金丝手套戴上，用金铃索挡下大部分银针后又徒手将剩余抓下。

黎荇又觉右腕与双足一紧，定睛一看自己已被四条三丈有余的金铃索捆住手脚，沐然正一手抓着两条将自己甩至空中，她脱力之下也只好任由摆布，孙婆婆也持杖自室外飞入，抡了铁杖就要往黎荇头上砸去，这铁杖少说也重达五六十斤，纵然有铁头功也要被砸得脑浆迸裂了。

黎荇虽然不甘心，但心有余力不足也只好闭目等死，心下自嘲还未去苗疆便要烂在这古墓中了。

眼看那铁杖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黎荇忽觉得方才中暗器后的麻痒感逐渐消失，丹田处内力正如潮水般涌来，黎荇心下大喜，眼神一凌双脚猛地上抬朝缚着双手的金铃索压去，身子前倾绕翻了个跟头躲过头顶的铁杖，手腕各在两根白绸上绕了两圈运足力气轻喝一声猛地一拉！

沐然只道黎荇中了自己玉峰针上的蜂毒，又被缚住双手决计动弹不得，这一下来的突如其然又大有摧枯拉朽之势，沐然一个反应不及放倒像只纸鸢反被甩到半空。

黎荇此时眩晕感已过内力最是充盈，又借势将手中金铃索向外翻转绞成一股后模仿梅超风用过的白蟒鞭法，双手大开大合将两股金铃索舞动得如同两条通天彻底的巨蟒，灵蛇出洞下将意图再进攻的孙婆婆震得飞出了石室，沐然银牙一咬催动内力抗衡，二人皆非等闲之辈，忽又闻布帛撕裂之声，暗室中白绸纷飞，四条金铃索毁于一旦。

沐然又惊又怒，甩出身上仅剩的一条金铃索围向黎荇，熟料空中响起沉稳的金铃声，沐然手中的金铃索忽地像被凌空劈了一刀，金铃陡转嵌入了石室墙壁内带下淅索石子。

沐然刚要运力将金铃索抽出，又闻金铃声夹杂着闷响打入墙上困固金铃索的洞内，随即两声金铃响扑面而至，沐然翻了个跟头甩动金铃索打飞一枚，同时伸出左手接住另一枚，只觉得双手虎口被震得发麻，不禁暗自吃惊。

黎荇在金铃索迸裂时得了手脚上的金铃，并以之为暗器用“弹指神通”打了出去，先以其中一发打向袭来的金铃索将其钉在墙内，又迅速以另一发将金铃钉死。

她本就尽得黄药师真传，以“弹指神通”做到昔年黄药师与周伯通打赌弹石子时的程度也算不上难事，阴差阳错之下那针上毒液竟以毒攻毒缓了其以内作祟的苗蛊毒，如此一来威力大增，沐然失了唯一兵刃只能与自己比拼拳脚了。

果不其然，沐然足下发力，身子前弯双手合拳抬击黎荇下巴，黎荇曾在酒肆见过李莫愁使用此招，可如今在沐然手上却是天差地别，她未敢有丝毫怠慢，也不闪避反而低下头颅双臂内弯手肘向前往沐然胸口撞去，用的赫然是桃花岛的“灵鳌步”。

而沐然这一招正是“美女拳法”中的“麻姑献寿”，这套拳法乃林朝英取先人典故模仿美女姿势所创，看似优美却暗藏杀机。她未料到黎荇以进为退，以上乘身法逼近自己出了死招，若自己不收势，势必会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下场，不甘心下撤掌使了一招“蛮腰纤纤”腰肢轻摆躲过对方肘击，又在身侧双掌以垂廉式削落，用的正是一招“则天垂廉”。

可黎荇却丝毫没有迎敌之意，她瞥了眼挥杖而至的孙婆婆，陡然转身将仅剩的一枚金铃朝沐然弹去，趁着空档双足连点激退而出对着自己左臂内侧拍了一掌，先前没入肉内的三枚玉蜂针飞出，黎荇又忽地出手如电连弹三下，只听得一阵闷哼，孙婆婆应声倒地，那三枚金针插在她胸口三处大穴上。

那玉蜂针与冰魄银针同为林朝英独门暗器，乃取六成金四成钢精炼而成，纤细程度与桃花岛跗骨针不相上下，但又因黄金沉重，掷出时仍能极远，金针又经玉蜂尾刺的毒液淬炼，毒性虽不及冰魄金针般见血封喉，入骨的麻痒却更为难熬。

沐然挂念孙婆婆伤势，欺身而上抢过孙婆婆拔了金针从怀中掏出解药喂她服下，然而这其间黎荇早运着魍魉诀出了石室，甩出血丝取下石壁上的软剑隐没于黑暗之中了。

“姑娘，这女子方才所用武功怕是东海桃花岛一脉……”孙婆婆喝了玉蜂浆后麻痒顿消，可胸口处气息激荡，还未说几句话便咳喘不已。

“女子？”沐然手掌贴着孙婆婆的背脊为其渡入真气惊讶道。

“老婆子自然不会看错，她确为东邪门下，方才她发暗器的手法正是东邪黄药师的绝学‘弹指神通’。”

沐然却是一头雾水，她早年伴随林朝英闯荡江湖时五绝尚未成名，深居古墓后更是不闻外事，她只道方才黎荇能在自己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的攻势下还能从容应对找出破绽实为一劲敌。

“姑娘，我们与桃花岛素无往来，此番她怎的擅闯。”

“好像……好像是为了借阅一本经书。”沐然思索着脑中记忆回道，“她道那经书乃旷世名作，华山论剑之后被牛鼻子的了去。”

“啊，是了。”孙婆婆恍然大悟道，“那经书定是《九阴真经》！这女子当真可笑的紧，不去重阳宫来我们活死人墓作甚。”

“婆婆，您且去歇息吧，龙儿也好有个照应。我再瞧瞧去，这女子若胆敢放肆我定要将其斩杀！”沐然说罢取下墙上长剑沿着黎荇消失的方向疾步走远。

“这经书当真害人得紧，不如毁了去，倒天下太平。”孙婆婆望着远处那片熟悉的黑暗喃喃自语。

沐然运气好得出奇，熟悉古墓地形的她不一会儿便瞧见远处点地而行的青色身影，她使出“迎风扶柳步”，长剑出鞘挽了个剑花来回挥削，这一招又是“玉女剑法”中的“花前月下”了。

黎荇却并不回身，倒转剑柄格挡下软剑抖动朝剑花中心点去，二人一使“玉女剑法”一使“玉萧剑法”，垅长的甬道内两个身影上下翻飞，外行人全然瞧不出生死置于一瞬。

“呵，你还不想住手么。”黎荇软剑翻转绕过对方长剑直刺颈项，逼得沐然挥剑格挡后冷不丁说道。

沐然只见黎荇左手微举，仿佛牵着什么似的，定睛一瞧原是根级细的红丝，那红丝正绕在一个巨大的石环上，石环早已被牵扯得直起。

“你应当知道，若我用力会有何结果。”黎荇瞧出沐然极力掩饰的惊恐，语气更为戏虐，“这断龙石设计得威风，也不知若放下会不会威风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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