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了却心中遗憾事 第8章 是谁的变数

最后十二盏酒三个人各自喝了几杯，其中秦凝喝的最多，喝到最后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萧瑟叹气，“本来我们以为这十二盏酒喝完你就下来了，没想到…”

雷无桀不好意思一笑，“我也是没想到嘛~”

现在天色已晚，雷无桀喝完最后一杯，起身到：“那我们去找个客栈住下吧。”

“不急，这个店家还许了我风花雪月。”萧瑟并不着急，只是抱着手臂看着后厨的方向。

“风花雪月？”雷无桀疑惑的看着秦凝，“什么意思？”

“自然是好酒。”老板从后面走出来，懒洋洋的气质跟萧瑟一模一样，他手指朝着酒杯一挥，酒杯的酒就凌空飞进了他的嘴里。

雷无桀看呆了，心里生出敬意，“阁下是？”

老板挥了挥手，“酒肆老板而已。”

萧瑟问：“酒酿好了？”

“还差一抹月光。”

秦凝脸颊微红，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月光，憨笑一声，“今天的月亮好，嘿嘿。”

说完倒在桌上，醉了过去。

第二天，秦凝被一阵悠扬的笛声叫醒，她出门刚好撞见刚醒来的雷无桀。

秦凝：“你也醉了？”

雷无桀挠头，“昨夜喝了风花雪月四杯酒，不知怎么就醉过去了。”

“风花雪月！”秦凝后悔的跺脚，“我还没尝过呢。”

两个人下楼就看见了屋檐之上的萧瑟，想来刚刚的笛声也是他，只不过不是笛，是一片树叶。

“萧瑟，你在上面干嘛，老板呢？”雷无桀朗声问。

萧瑟飞身下来，“走了，说要去寻孟婆汤的最后一味引，去了海外仙山。”

“孟婆汤是什么？”秦凝举手好奇的问。

“不知道。”萧瑟摇头，“他说是世上最好的酒，喝了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雷无桀实在好奇，“那个老板究竟是谁啊？”

秦凝也觉得这个老板实在奇怪，武功看不出深浅，想来定是高人。

“人家助你连开三门火灼之术，自然是一个好人，你想那么多干嘛。”萧瑟挥手给了雷无桀一下，“去吃早点。”

秦凝也没纠结这个老板究竟是谁，正如萧瑟所说，是一个好人。

萧瑟买了几屉包子跟豆浆，他道：“今天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今天这顿，我请。”

秦凝问：“你不跟雷无桀一起吗。”

“自然不。”萧瑟轻叹一声，“这一趟原本就是讨债的，只是这一路走来实在坎坷，如今想来竟然只是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

雷无桀本来惆怅的心情一扫而光，他囫囵吞下包子，就急匆匆的跑了，“我闯阁去了。”

秦凝大声给他助威道：“雷无桀，加油！”

此时，一个书童打扮模样的人正牵着一匹满是疲态的老马，上面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白衣书生，背着一个书箱，慢悠悠地向登天阁行去。

萧瑟看着少年的穿着打扮和他身后的桃木剑，眉头轻蹙，“青城山弟子。”

青城山？

秦凝朝着那两个少年看去，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一个须发皆白的青城山老头。

“或许你是他命里的变数。”

秦凝平日里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脸上甚少出现忧愁的模样，此刻她看着那两个少年的背影却隐隐发愁。

“怎么了？”萧瑟开口问。

秦凝摇头，“没什么，只是想不到这里会出现青城山弟子。”

“确实很意外。”萧瑟道：“看他们应该也是去闯阁的。”

此刻雷无桀已经过了十二层，秦凝惊喜道：“雷无桀过了十二层了。”

“嗯。”相比秦凝的激动，萧瑟则淡定不少，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谁知，下一秒一身红衣的雷无桀跑到他们面前，喝了一口茶顺气。

秦凝脸上的笑意凝固，艰难开口：“被…打下来了？”

“不是，十三层的收阁人有些奇怪，他不跟我比武功，跟我比骰子，而且每次都比我的大。”雷无桀殷勤的给萧瑟倒了一杯茶，“我听大师兄说你曾经在天启城赢过一座城池。”

萧瑟轻叩桌面，“八百两。”

“你——”雷无桀气结，最后咬牙同意，“好！”

秦凝噗呲一声笑出来，雷无桀欲哭无泪。

“你遇到的应该是雪月城尹落霞的弟子。尹落霞生性好赌，后来与枪仙司空长风连赌三场均落败，才被迫进入雪月城担任长老，听说进雪月城后只收了一个弟子，跟她一样嗜赌如命。”萧瑟想了想，说，“你和他对赌之后，他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雷无桀仔细回忆了一下，“每次都是掀开一条缝就说我输了。”

“宝盒里有机关，如果你说对了，他轻轻一拨骰子就会置换。”萧瑟拢了拢衣袖，“当然，所谓赌术，就是相信自己能赢，你就会赢。”

秦凝一脸学到了，“攻心为上。”

雷无桀带着萧瑟的教导又杀回登天阁了。

不远处的那两个青城山弟子看着雷无桀重回登天阁，小童有些着急，“师叔，他又回去了，今天的风头都要被他抢光了。”

另外一位少年嘴里叼着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靠在老马上，“不怕，到时候等他上了十六层，我再给他打下来。”

小童摇头扶额，“师叔，真是没有比你更懒的人了。”

秦凝听着他们的话忍不住一笑，萧瑟朗声道：“既然都是等他下来，不如一同喝杯茶？”

少年饶有兴趣的看了眼萧瑟，又看了眼秦凝。

萧瑟一笑，“紫薇望气，道眼寻龙，可看出什么了？”

小童一惊，身后的桃木剑就要出动，秦凝下意识的伸手把萧瑟挡在身后。

那边少年拦住小童，“飞轩，他并不会武功。”

看对方没有要打架的意思，秦凝也就放心坐回去了。

“望气术有三层境界，探气、观心、寻龙，你看来才修成第一成境界。”萧瑟道。

少年却是一笑，“难不成我看错了，阁下难道是个高手。”

萧瑟摆摆手，“不不不，我确实不会武功，我只是想请二位喝个茶，顺便算上一卦。”

“实在抱歉，我跟随师傅修行道法，不会算卦。”少年拱手一笑。

“那位小友呢？”

小童清哼一声不语，少年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目光，他道：“你们如今如此醒目，给你算卦，岂不是都知道了我们是青城山弟子。”

秦凝不解，“知道了又怎么了，作为青城山弟子又不丢人。”

“额…不是一回事。”少年被呛了一下，随后对着旁边的小童说：“你不是经常说找不到合适的人吗，今天这就有，你给他算吧。”

两个人坐在萧瑟秦凝对面，小童拿出一个竹筒，老气横秋的开口：“青城山有卜卦，却无解卦之说，六爻齐出，至凶至吉，都是天运使然。”

秦凝不明觉厉，却忍不住想起那个老头儿的话。

他是谁？自己为什么又是他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