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何妨吟啸且徐行 第6章 第六章

“你想酿这样的酒吗？”在助雷无桀的火灼之术突破三种境界后，那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萧瑟明白这句话是说给他的弟子的。

果不其然，只听李徐行说道：“我想酿出可品人间百味的酒。”

在听到李徐行的回答后，男人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慢慢说道：“我可教你酿酒，但其中意味却需你仔细品味。”

“那开始吧。”李徐行说道。

第二天李徐行是听到笛声醒的，她刚出门便听到雷无桀问道：“那老板呢？”

“他出城了，为酿孟婆汤去海外仙山找一味药引。”李徐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不必想他是什么人，他现在是我的师父，不会害你的。现在倒不如去吃个早饭然后闯这登天阁。”

说着李徐行就走出后院，带着他们到一家包子铺坐下。

早饭刚吃一会儿，雷无桀便被萧瑟的催债**给吓到即刻闯阁，随后便剩下二人吃着早饭。

“等他闯完阁，我大概是要回去的，你要和我一起吗？”冷不丁的便听到萧瑟说了这样一句话。

“回哪里？”李徐行反问道。

“雪落山庄。”萧瑟说这话时眼睛看向登天阁，语气难以捉摸，好像他也难以确定是不是这个答案。

“会和你一起的，毕竟我现在还是雪落山庄的店小二。”李徐行没有看他，但语气充满坚定。

“你不问我是哪个雪落山庄吗？况且以你和雪月城的关系，这店小二你完全可以不当。”萧瑟在听到李徐行的回答后，将看向登天阁的目光收回来改为看向李徐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无论哪个雪落山庄我都会和你一起，只是因为我想。”李徐行在喝完豆浆后，看向萧瑟。四目相对，接着萧瑟便听到了这句话。

萧瑟在那一刻好像只听到了一个声音，他的心跳声。这城中人来人往，嘈杂声使这座江湖第一大城有了人间烟火气，但在那一刻萧瑟便听不见这些声音了。

“青城山的人来了，可惜不是他。”李徐行看到一书生和一书童后，叹息道。

萧瑟没有说话，他知道李徐行在叹息什么，也知道李徐行去青城山不仅拿了一把剑，也找了一个人。但是他没有立场去评价这件事，只能看着李徐行默默叹息。

随后两人回到东归酒肆，刚坐下没多久，雷无桀便火急火燎的下来，他在第十三层碰到了难题。守阁人不和他比武，反跟他比赌。

雷无桀不会赌，在赌一局后便果断下来求助，毕竟萧瑟可是说过他曾在天启城千金台赌赢过城池。

在萧瑟对雷无桀说完这赌中之术后，雷无桀险些又惹萧瑟不高兴，吓的他立刻跑回登天阁继续闯阁了。

“既然我们都是在等他从阁上下来，不如来这里和一碗酒。”萧瑟在雷无桀走后，向青城山的两人主动搭话。

青城山两人虽是不愿，但最后还是被萧瑟说服，为他算上一卦。

李徐行对这并不感兴趣，并不是她不信命，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变数，是可以打破这天机之人。

这卦最终却还是没算完，请求算卦之人已经得到答案，没有追求结果的必要了。

【此时，城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司空小姐回来了！”那一声惊呼之后，是一阵鸡飞狗跳，不少商贩立刻就收了摊子，马不停蹄地就开始跑路了。

“司空小姐回来了！”这一声惊呼就这么一声又一声地传着，整座下关城此起彼伏地回响着这个声音。】①

萧瑟坐在酒肆中看到这番场景后，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青城山两人中的书生本想问萧瑟为何突然起身，却见酒肆中走出一人，边走边说：“我去吧。”而萧瑟也停了下来又坐回座位上。

书生看到那人后，颇为惊讶：“没想到你竟在此处。”

“好久不见，不过我现在还有事情，待我忙完后我再同你们叙旧。”那人也就是李徐行说完这句话后，便出了这酒肆。

原本在街上骑马狂奔的女子是枪王司空长风的女儿司空千落，司空千落被一人拦了下来正要发怒，却见拦路之人她还认识。

或者说，是司空千落认识李徐行。

四年前李徐行闯阁之日，司空千落便跟着她的父亲司空长风一起看着李徐行闯阁。她开始还不明白父亲为何要看李徐行闯阁，直到李徐行登上那登天阁顶后她明白了，自那以后她便记住了一个名字，李徐行。

“师姐，你来雪月城了！”果然，司空千落听到旁边人惊喜的说道。

那人是司空长风在四年前手的弟子，叫徐相逢。不仅是司空千落的师弟，也是李徐行的师弟。

“是啊，许久未见，可是师姐我现在有事要做，等我做完我再和师弟你好好聊聊。”李徐行对徐相逢说完后，又向司空千落说道：“在下想同司空小姐打一架，不知司空小姐能否如了在下的愿。”

“自然。”很久之前司空千落就想讨教李徐行，可一直都没有李徐行的踪迹，如今李徐行亲自邀战，她自然不会放过。

司空千落拿出银月枪向李徐行刺去，快要刺中李徐行时，李徐行拿出一把木刀挡住了刺来的长枪，随后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酒肆内，那名叫飞轩的青城山弟子就这样看着外面两位女子打斗起来，看了一会儿后看向书生，问道：“小师叔，你是如何认识这般厉害的人物的？”

萧瑟本就同他们坐在一起，听到飞轩话后，将本来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向书生，像是无声的询问。

被二人看着的书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但好在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四年前，她的师父带着她和她的师弟上青城山，她师弟就是外面大小姐旁边那人。她是为师父而来，不过她打师父前先和我打了一次，虽然她和师父比是她败了，但是她很厉害。”

“这江湖上还真没有她不认识的人。”书生在说完后听到萧瑟说了一句话，但声音太低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这时，天空刹那间阴云密布，随后响起阵阵惊雷，犹如万马奔腾。

李徐行此刻也用一招逼退司空千落，看向登天阁。又一只巨大的黄鹤达至登天阁外，随后载着一人离开这登天阁，也离开了雪月城。

守阁长老虽并未被雷无桀打败，但他也算是闯过了这第十五层。随后他便跃至登天阁顶上，喊道：“雷家堡雷轰座下弟子雷无桀，问剑于雪月城！”

“求见雪月剑仙李寒衣！”②

李徐行在看到雷无桀成功登顶后便开始在下面看戏。

徐相逢这时走到她身边问她：“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雪月城，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来了有两月了，一会儿看完剑仙我也试试你的剑。我现在是酒仙的徒弟，这段时间一直在学着酿酒，一会儿师姐请你们喝酒。”李徐行回道。

“好啊！”随后又转向司空千落说道：“师姐，今天师姐要试我的剑恐怕是不能和你比试了。”

还未等司空千落说什么，就听到李徐行说：“司空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一会儿不如来观战吧。”

徐相逢听到后也兴奋的说：“对啊！师姐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师姐很厉害的，不如我们一会儿一起对付师姐怎么样！”

“好。”司空千落虽然也很期待，但面上却是不显。

“你这一口一个师姐的怎么分清我和千落姑娘啊，你以后就叫我大师姐吧。”李徐行倒是也挺自来熟，刚刚还是司空小姐，现在就是千落姑娘了。

“好的，大师姐。”徐相逢很听李徐行的话，在旁边听着的萧瑟心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雪月剑仙李寒衣出现了，他突然就出现在雷无桀面前，随后雷无桀便被他的一剑击落。

雷无桀被击落后青城山弟子李凡松也直至登天阁顶，问剑雪月剑仙。毫无疑问，他也被一剑砍了下来。

随后雷无桀和李凡松一起攻向李寒衣，李寒衣也使出一剑，是当年李徐行见到的那一剑，也是这世上最美的一剑，月夕花晨。

两人依旧是被一剑打下来，但一个说出了来雪月城的目的，并成功被雪月剑仙收入门下。另一个也见到了一剑之美，见到了师父心心念念多年的那一剑。

在看完剑仙一剑后，徐相逢似是有所感悟，迫不及待便想同李徐行比试一番。

这一次李徐行并未用她的刀，而是用了这段时间一直背在她背上的剑，须尽欢。

“大师姐，你真的不用刀吗？”徐相逢对李徐行用剑这件事还是很惊奇的，毕竟从认识开始她用的一直都是刀。

“我道修心，心修好了用刀用剑其实差别并不是很大。何况我幼时的启蒙便是剑。”

“那大师姐，多有得罪了。”接着便提剑攻向李徐行。

在打完徐相逢后，李徐行对司空千落说道：“千落小姐，不如你也来试试，试试我这剑用的如何？”

“求之不得。”

①②引自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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