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何妨吟啸且徐行 第4章 第四章

“你想下去？”李徐行看着雷无桀，现在的雷无桀直直的看着下面，颇有一种下一秒便要冲下去的架势。

雷无桀并未说话，他只是转过头看向李徐行点了点头。

“那你便下去吧。”说完，便看到雷无桀冲下去，并使出了无方拳。

“你为什么让雷无桀下去，你明知道他不是风雪剑的对手，风雪剑和无心尚有一丝情分在却不见他留手，他一个初入江湖的小子风雪剑又怎会留手。”萧瑟说这话时微微皱眉。

萧瑟不理解，在这一路上李徐行对雷无桀可以称得上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让雷无桀下去对付一个根本不可能胜过的人。

“这样不好吗？你刚刚也看到了，雷无桀可以不受天魔舞的影响。他是一个心有玲珑之人，就算我不说，他也肯定会下去的。”

好与不好，萧瑟没有回答。因为李徐行也下去了，虽然现在她尚未动手，但萧瑟知道她这是在帮雷无桀，也是在帮无心。

“李姑娘，原来你也是这小和尚的同行之人。”李徐行落地虽是悄无声息，但瑾仙公公早就是逍遥天境，在察觉到场中多了一人后，便停下了向雷无桀的攻击。

“没想到瑾仙公公还记得我。”李徐行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四年前在天启城中的那场旧事，自是难以忘却。”瑾仙公公这样说着，语气中似是带着几分叹息。

“明明是我的店小二，你却不好好呆在我身边，当心我扣你工钱。”萧瑟不知何时跑到李徐行旁边。

一直将剑放于身前的瑾仙公公不知为何将剑重新插入剑鞘中，走进轿中，就此离开此地。

瑾仙公公临走前似乎是与无心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随后无心朝醉酒和尚走去。

那醉酒和尚原来是无心的杀父仇人，但无心这次来于阗国并不是报仇，他只是想办一场法事，一场他师父忘忧和尚的法事。

“我将成心魔引的时候，师尊说世上只有两种人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一种是天生玲珑，未经凡尘侵扰，一种则是心思太深，如万丈深渊，连自己都看不透自己。”无心说道。

“想必前者指的是雷无桀，后面那个看起来是我了？”萧瑟双手拢在袖中，看似心不在焉。①

“那我这店小二呢？难道只是因为你们有旧？”萧瑟虽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语气到底是少了几分随意。

“李姑娘与你们不同，她也不受心魔引影响，但她是修心为道，本就对心魔引这类功法有克制作用。我会找她的主要原因是我师尊曾说过，若有一日你想做一件对的事，可以找李姑娘，她未必会帮你，但她一定会做出对的选择。”无心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事实证明，我师尊是对的，李姑娘明明与雪月城交好，却并未帮助雪月城对付天外天，从那一刻开始她便是在帮我了。”

“你早就知道这和尚的身份，也早就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萧瑟在听完无心话后，便看向李徐行，语气却还是懒洋洋的，似是根本不在意李徐行的回答。

“没错，当年我师父在拜访忘忧大师后，便将一切都告知于我。”李徐行还是认真回答了萧瑟已经笃定答案的问题。

“他说，忘忧大师是个好人，他的徒弟也是好人。或许忘忧也曾差点入魔障，他的徒弟也曾心有隔阂，但永远可以相信他们的情谊。”萧瑟觉得，李徐行在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像人，反倒向神。无悲无喜亦无忧。

“好人？居然有人会评价我是一个好人。”无心听完李徐行的话，便忍不住笑了。

“但你的确是一个好人。”李徐行并未因为无心的话而改变神色，继续说道：“你首先是你，然后才是叶鼎之的儿子，忘忧的徒弟。我认识的也只是你，而我认为的你是一个好人。他人认为你是怎样的人，与我并无关系，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值得以心相交的朋友。”

无心笑了，不同于刚刚自嘲的笑，现在的他笑的很开心，笑的很放肆，笑完后，他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只会做出你认为对的选择，这一次你会帮我也只是因为你认为我是对的，但在此刻，我还真的是很开心呢。”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吗？”李徐行问道。

“你以后会一直帮我吗？”无心并未回答李徐行的问题，反而是问了李徐行一个问题。

“看你所做之事。”李徐行回答道。

“是，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止是与你，在座之人皆是我的朋友。”说完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后无心决定传授雷无桀与萧瑟二人每人一门武功，他传授给雷无桀的是“大罗汉伏魔金刚无敌神通”，很适合雷无桀，而给萧瑟的则是“天魔引”。

“那徐行姐呢？”雷无桀好奇的问道。

无心坦然道：“我教不了李姑娘什么，李姑娘修心为主，所用兵器虽为刀，但刀随心动不受功法限制，就算传授李姑娘一套刀法，对李姑娘而言却是无用。”

“原来如此。”雷无桀好像是明白了。

①引自原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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