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吴邪他们?黎簇失望的低了低头,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这么一个鬼地方呢?
傅流年摸了摸他的脑袋,低着头的黎簇,连脑旋都透着一丝垂头丧气,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管发生了什么,黎簇他,还是希望吴邪他们能够没有任何意外的活下来的吧。
只是可惜……
吴邪他们根本屁事儿都没有。
傅流年磨了磨牙,突然想让他们有点事儿了。
想到这里,傅流年手上力道重了重,揉得黎簇脑袋都痛了,他龇牙咧嘴的把那只手拿下来。
“等会儿,你这样,再这样。”傅流年说道。
黎簇低头微微瞪眼,“你是说……”
“嘘!”傅流年禁声道,眼底闪烁着微芒。
…………
“阿嚏!”夜晚的沙漠,一向冷得让人不知所措,黎簇本人是没有带够足够的衣服的,只着一件薄薄的外套,是无法抵御沙漠的夜色的。
他手里拿着早上的那根撬锁棍子,握紧在手中深吸一口气,这样仿佛自己就能够多出来更多的勇气。
“加油,黎簇。”他在心里低声说道。
黎簇将头伸出车斗,夜色深沉,不见群星,只有圆月亮将地面照得透亮,但因为这里是白色沙漠,所以月色落下,没让黎簇觉得唯美,只让他觉得恐怖。
他害怕的往车斗里看了看,看到那个靠着车斗的身影的时候,他的心突然静了下来。
是了,他不是一个人了。
他再次往车外边看去,只有风在晃动,他跳下车斗,手触到车斗外的铁锈的时候,突然浑身一僵。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仔细一听,竟然是歌声。
歌……歌声?
黎簇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他的眼睛盯着车斗的一侧,透过车窗落到前方的一面车斗镜子上,良好的视力,让他能够看到,他的身后,那些车子竟然有一辆是亮着灯光的。
黎簇深吸一口气,他转过头,看向远处的车窗,那亮着着的灯正好将一个人影映在上面。
声音是从车子里传出来的,仔细一听,那声音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女人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发现那似乎是收音机的声音,他还能偶而听到一丝电流音。
看到人影,黎簇松了一口气,那个就是傅流年说的人吗?
是人就好。
随即他又在心底吐槽,谁这么有情调,大晚上的在沙漠听歌,而后又感叹那收音机是什么年代的?这个时候还能够使用,质量都是杠杠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卖。
他走过去,边走边观察边叫道,“喂,你是谁?是考察团的人吗?”
银色的流光藏在月色里,跟随着他的脚步。
黎簇走到那边的车子边上,然后望了望身后,随即他走上车斗 ,伸着身体往里望,“喂,你好。”
车斗突然传来剧烈的声音,黎簇心里一惊,那车斗突然向沙子下陷进一两米,涌动的沙子向黎簇铺来,他来不及反应,不过半秒的时间,那沙子就淹没了他的小腿。
黎簇心里疙瘩一下,慌乱的往后边跑,却没想到重量一变化,车斗直翻过来,即将将他盖在下边。
来不及多想,黎簇心底一惊,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傅流年。”
银色的光蔓延到每一粒沙子上 ,黎簇四周,那些那些即将将他淹没的沙子和即将将他覆盖的车斗,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停滞在半空。
傅流年将黎簇拉出车斗的覆盖范围,车斗轰隆一声倒下,漫起满天飞沙。
“砰!”
是枪声!
黎簇心里一惊,对方有木仓?
金色悄无声息的涌上傅流年的瞳孔,血脉在沸腾,银色的光在月色下蜿蜒。
他将黎簇置在飞沙之外,温热的手覆上他的眼睛,“答应我,闭上眼睛,别看。”
卡塞尔的催眠洗脑在某种程度上带着一些暴力和无情,他不想让黎簇经历那些。
所以最好还是不看。
黎簇愣了愣,感受到脸上的温度,虽然好奇心爆棚,但也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他乖乖的闭上眼睛,睫毛在傅流年手心划过,似划过他心底。
满天飞沙中,傅流年抬手流沙顺着归附到他手上化为一把长刀,他不擅长冷兵器,但刀用得最顺手。
对了,他的刀术还是楚子航和恺撒教的,没来卡塞尔之前的他,会的只是杀人术。
长刀在手,傅流年温柔的皮面仿佛撕裂了一条裂缝,露出里面狂傲不羁的灵魂。
木仓声再次响起,傅流年侧身躲过,他手持长刀,直接横向一劈。
忘了说了,虽然刀术老师是两个大牛,但他依旧只是学会了用刀怎么杀人和那里砍人最痛、最方便,至于技术什么的嘛。
那不重要。
拿人拿着手木仓,又开了一木仓,三发子弹,傅流年默默道。
世界上弹量最多的手木仓是□□18式,最大的弹夹容量达到了33发子弹,但大容量弹夹不容易携带,这个人拿的也不是那种木仓。
光听声音,傅流年猜不出手木仓的类型,但以他极佳的视力来看,那木仓不大,最多能装下六发子弹,那里应该还剩下三发。
金色的黄金瞳在黑暗里闪烁,银色覆着白色的沙子在空中飞扬,傅流年等着第四发子弹,却没想到。
白沙笼罩的对面,一双金色的瞳孔骤然燃起。
黄金瞳。
傅流年瞳孔一缩,血液在身体里流转得更加快速,他兴奋的舔了舔唇,“原来,是同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