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都干什么呢?”
“院长?大师!”众人齐齐回头,异口同声喊道。
“去去去,都去吃饭去,别在这扎堆。”弗兰德一来,话还没说两句,就开始挥手赶人了。
“哦……”迫于弗兰德的淫威,除了唐三和马红俊都一一出去了。
“咳咳,那个……”眼见人都走光了,弗兰德眼神躲闪,“红俊啊,你跟我过来。”
马红俊挠头,把后脑勺刚捋顺的头发又给弄得支楞起来,“好。”
弗兰德走在最后,顺手把门带上。
眼前这跟昨天相似的一幕,让唐三面红耳热,看着玉小刚磕磕绊绊的嗫嚅道:“老、老师……”
玉小刚也是尴尬的脚趾抠地,不过平时面无表情习惯了,倒也没露出什么羞赧的样子。
“没事了,不会再有下次了。”玉小刚这话说的含糊其辞。
唐三闻弦知雅意,瞬间懂了。
“可红俊怎么办?”唐三下意识追问道,马红俊的邪火可不是疏解那一两次就解决了的。
就是现在,马红俊说自己身上不热了,不疼了,但这也是跟他自己之前对比,看着好点了。
如果跟体温正常的唐三比,马红俊身上还是烫手。
玉小刚眉头一皱,就要说这些他和弗兰德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但转念一想,唐三才帮过马红俊,怎么说也有知情权。
“这法子既有用,就定期让他用一次。”玉小刚说完,迅速转移话题。
“对了,小三,这段时间,我要对马红俊进行特训,你跟着一起,这训练对你也有些好处。”
唐三抿唇,抛去心中杂念,点头应好,而后迟疑道:“老师那沐白他们呢?”
“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是继续现在的训练,还是换换新的。”玉小刚语气轻快,话语中好像还有一丝揶揄的笑。
唐三默默打个冷战,为自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默哀,并希望戴老大他们几个聪明一点,不要瞎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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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怎么不说话?”马红俊仰着脸,看向蔫头耷脑的弗兰德。
弗兰德抬头,涕泪横流的模样把马红俊吓一跳。
“红俊啊,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呜——”弗兰德抱着马红俊放声大哭,嚎天喊地。
“老师、你先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别哭了……”马红俊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推开弗兰德,用行动表示抗拒。
“呜哇——”
“老师,你鼻涕蹭我身上了。”马红俊放弃抵抗,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啊?噢噢、我失态了。”弗兰德的眼泪说来就来,同样,也说走就走。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但事实上,弗兰德还真不是装的。
他就是一个容易被情绪掌控,一不小心就会碎掉的小男、不对,大男孩……
更不对,应该是老男孩。
没错,弗兰德就是心里脆弱的老男孩。
这种抱着马红俊放声大哭的情况在前几年,马红俊还小的时候很是常见。
小时候,马红俊的邪火闹腾时,他眼底噙着泪,小声啜泣。
弗兰德则是一边给他输送魂力,让他好受一点,一边抱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也就这两年,马红俊年龄大了,弗兰德也知道要面子了,在马红俊面前哭的才少了。
说起来,马红俊的爱哭,让人忍不住想到,这是算不算另类的一种家学渊源?
说人话,就是遗传。
不过,遗传这词用的好像也不对,毕竟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那只能说,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咳咳,又扯远了,画面转回来。
“为什么?我不要,我就要三哥帮我!”马红俊气呼呼道,甩开弗兰德的手。
“嘘,嘘,嘘——”弗兰德吓一跳,连连回头看向身后,生怕玉小刚听见,出来狠狠收拾他一顿。
玉小刚的亲传弟子危难之际帮个忙,结果被赖上了,估计烦都烦死了。
要知道,玉小刚是最厌烦龙阳之癖了。
“小祖宗诶,我刚刚给你讲的你没听明白吗?”弗兰德苦口婆心的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遍。
本来马红俊的邪火到这个年纪就该泄火了,但是因为弗兰德念着他年纪小,所以总想在往后拖一段时间,结果这一拖,就拖出问题了。
不过好在,唐三顶上,帮个大忙,但是咱也不能老麻烦人家,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就按照原本的计划泻火吧。
马红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弗兰德说的这些话,一句都没进他耳朵里。
大眼睛滴溜溜的打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马红俊悄悄撇嘴,反正三哥已经答应我了,就让三哥帮我,就让就让!
“知道了吗?”弗兰德讲的口干舌燥,害怕马红俊没听明白,还特意再问一遍。
马红俊咧嘴,乖巧点头,“知道了。”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