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未竟的理想 第41章 猎杀圣灵

鹰击长空，气贯长虹，交缠著璀璨似婆娑泪光的吉光片羽扶摇直上，溢出的熠熠光彩如是流星划破长夜，饶是连顺著轨道托出的尾迹意分外闪耀。

那就如绽放于终末的永恆不变之花直至凋谢前都折映出梦幻的光泽吧。

那就如骄阳光焰与皎洁月华交融那般连深邃的馀烬都不可抹其辉煌吧。

再怎么搅乱践踏都只是杯水车薪的挣扎，徒具形式的唾骂与挞伐仅是和身外之物一同被绞杀。

虽是以亵渎神祇的异形水晶为基础铸成的变化无穷之物，但其巧夺天工的工法与微妙的改造方法又显得与原版格格不入，消去其污秽不堪且渗著剧毒的代偿，去芜存菁，留其精髓。

点缀幽幽暗影粒粒粉尘与光珠恋恋不捨地流转自高耸的天空。

好似将片片羽翼撕裂成成千上万的星锥与碎光，又与辗转往返于梦中所见的拂晓不相离。

高高在上的傲慢神祇终是被瞧不上的凡人以下克上，亲手从上空一箭射穿。

如是记载上神话中被击穿的太阳，捎上残存的晚霞一同殒落至海洋，将深海染成一片通红。

轰然落地，黯然无光，一尘不染的纯淨气场在失魂落魄的刹那散去。

毫无疑问这一击再次重创了谱尼，直接将谱尼的生命封印粉碎。

趁著谱尼因元气大伤还未启动下道封印前，贾斯汀立即扔出能限制精灵活动的特殊笼子，将谱尼镇压在牢笼内防止祂再次发起进攻。

化险为夷，波澜起伏的满城风雨终是归于宁静，纵然是心惊胆战且费尽心力厮杀抗衡，但终究是成功捕获引起此次风波的罪魁祸首，将局势稳定至可控范围内。

俨如幽闭于冰冷囚牢再也无法展翅高飞的笼中鸟。

类乎沉溺在恣肆汪洋裡酣酣入眠含苞待发的花蕾。

锁于层层禁锢下的圣灵主宰好似失魂落魄，点点光粒缠绕不息不止，再陷昏沉的长梦。

贾斯汀与鲁基娅著手连繫赛尔号，准备妥善处理此番轩然大波的同一时间，囚狱中的谱尼正被好奇的六小隻包围著打量，彷彿看待著战利品不加掩饰的端详著细枝末节。

先前被谱尼吓得抱头鼠窜，毛骨悚然确实乃不假的事实，但现今谱尼已被他们俘掳，毫无还手之力，要怎么处置皆由他们定夺。

“真不愧是鲁基娅小姐，居然能够在谱尼展开封印后直接射杀。”再度目睹前辈是如何从容不迫的射杀神灵无疑是鼓舞士气的，赛小息不禁两眼放光，憧憬之情溢于言表。

若是说贾斯汀站长乃是他崇拜的偶像的话，那鲁基娅小姐就是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前辈了。

赛尔号两大中流砥柱齐心合力镇压来势汹汹的强敌，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啊。

“贾斯汀站长与鲁基娅小姐真的是太帅了～”歎为观止的同时，卡璐璐亦止不住自己的爱慕之心，满眼情意深情款款，疯狂向贾斯汀暗送秋波。

贾斯汀没注意自己背后的热情视线，鲁基娅倒是敏锐观察到了。

但也仅是一笑了之，收回精灵艾克里桑后，继续与赛尔号那方的人们通话商议他们，后续方针。

简单商酌后定论如下：谱尼的处理方法待赛尔号赶到再做商议。

谱尼毕竟是赛尔号苦苦追寻许久的无尽能源持有者，若是不假思索胡作恐怕会酿成大祸。

安全起见，还是所有人齐聚一堂共讨对策才是。

“鲁基娅，这次多亏妳与贾斯汀站长，你们两人又一次拯救了赛尔号。”眼看牵肠挂肚的友人战后完好无缺，罗杰甚是欣慰，由衷感激屏幕那端为赛尔号的两人。

虽说先前鲁基娅匆匆如也的离去，他确实提心吊胆的坐立不安，但今次的大获全胜却也彻底抚平思绪。

一旁驻足的肖恩亦鬆了口气，他何尝不也是忧心忡忡的人呢？

好险此次事件有惊无险，除去大片毁损面积外还算是完美的收场。

“船长，要不是有赛小息他们，我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再把尝试抢镜头的阿铁打按下去后，贾斯汀伸手示意：“若不是赛小息他们提点与支援，恐怕是乱成一团。”

在此之前，他对谱尼算是一无所知。

而藉著三人组的口述，他得知了谱尼一共有七道封印，以及在此之前，鲁基娅小姐已打掉一道封印。

目前谱尼的七道封印已击溃四道道，鲁基娅击溃两道、英卡洛斯击溃一道、贾斯汀自己一道，剩下三道封印还未知悉，目前已陷于镇压状态。

小克还不大服气，仍旧是对三人组出言不逊：“一群破铜烂铁。”

“你们才是一群废物呢。”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奈何又一次鸡飞狗跳。

水火不容的两隻三人小队再度争论不休，不可开交的吵的口沫横飞，沸沸扬扬。

年少轻狂，谁都不服谁在所难免，但偏偏两隻小队作风截然相反，想让这6人服服帖帖，不再针锋相对恐怕是要费点心思在上面。

但鲁基娅显然没有多馀的心力去调合氛围，缓解势不两立的双方人马之间的纷争。

“别的不多说，我要去给我的水晶镰刀冲能了，刚刚打掉谱尼的封印又费了不少魔力。”舒展筋骨的鲁基娅打个呵欠，拖著晶莹剔透的巨型镰刀作势就要先行离去。

她刚刚才大费周章打掉谱尼一道封印，再让她费口舌去调节这6人多少有点强人所难。

前去休息前贾斯汀再三强调千万不可擅自打开牢笼，嘱咐6人留守原地看管谱尼。

纵然这六人能否相处融洽还有待观察，但眼下仅能委託这六人处置了。

“总之就是这样啦，俺先告退，有事再叫我。”挥挥衣袖，摆摆手，鲁基娅回眸一顾慢条斯理笑著：“小傢伙们，好好看管啊，不要吵架啊。”

“顺带一提，小爱，别和小克起哄啊。”

不得不说，小爱这孩子她越看越百感交集。

好端端一个掌上明珠因娇生惯养，遇到同样养尊处优的队友竟如此跋扈，太令她扼腕了。

小爱妳千万不要走歪啊，趁现在还有机会，回头是岸！！

就这样，选择与沉寂多时的倦态一同坠去。

就这样，好似随风摇曳的花朵风中凋谢般。

挑选一处能遮风避雨的栖身之所，鲁基娅便投身其中，席地而坐，手中的水晶巨镰使力一插，便立于地面汲取供应太空站的能源。

源源不绝的能量倾注于水晶。

如泉涌出的思绪亦与心混浊。

脱离战斗后总算能喘息片刻稍作思索，鲁基娅忍俊不禁忆起每逢与谱尼交战之际，祂那义愤填膺的话语，宛若痛斥著不公不义，将积年累月的仇恨与愤怒一吐为快。

“谱尼到底和古老者有什么仇？”为何每每谈起古老者谱尼往往都大发雷霆呢？鲁基娅百思不解。

新仇旧恨，爱恨纠葛始终是藕断丝连，没完没了的，要想当事人释怀纯粹是道貌岸然的虚伪之词。

她能理解那种扎根精神的仇恨，但她同样赶到困惑，渴望能够明白其中缘由到底是什么？

谱尼与古老者之间的血海深仇、他的父亲为何仿制古老者水晶、伊斯种族与父亲的渊源，一切早在她绝对淌入浑水时便身不由己束缚著她。

若是倾听圣灵娓娓哭诉的源头，就能让寄宿于世间万物的所有牵连划上句号了吗？

缓缓阖上沉沉的眼帘，本想釐清所有，却因疲乏无力而渐渐地在思绪交织的深海中打起瞌睡。

对于不晓得真相的她，仅能一味地探求并前进了。

打瞌睡是最初心血来潮的念想，可惜她似乎高估自己的控制力。

浅嚐于梦，流连忘返，最终待清醒之际已是所有人一网打尽的穷迫局面。

“鲁基娅小姐，快醒醒啊啊！！”耳畔陆续传来后辈们的呼唤，揉揉惺忪的鲁基娅半睁著眼，隐约瞧见赛小息在面前摇晃自己的肩膀，身侧还有阿铁打与卡璐璐面露愁容。

环视一圈，不止三小隻蹲守，还有紧张兮兮的小爱、小通、小克，还有贾斯汀。

鲁基娅睡的略微迷糊，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我说，你们怎么没在看守谱尼啊？”

“还有，贾斯汀你怎么在这裡？玩游戏吗？”一觉醒来，全员到齐，这等场景实在是出乎意外。

若非几个孩子摇她的身体的感觉如此货真价实，她还以为自己在梦中梦。

“都是因为他们，他们中途不但打算离开，还主动把谱尼从笼中解开！！”阿铁打说来便一股气闷在胸口，怒气冲冲指著小克小队就是一连串的告状，头头是道。

儘管他们这隻小队确实是看守时赶到索然无味睡著了，但最大的问题绝对是那三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与大小姐玩忽职守，擅作主张把谱尼放出。

总之，因为六人看守不当，谱尼重获自由展开第五道封印，势如破竹横扫全场。

所有人都被谱尼关进鲁基娅所在的禁锢室，一网打尽，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哪怕是贾斯汀亦不例外。

目前谱尼正等待著赛尔号到来，一次性将所有人粉身碎骨。

“所以，是小克、小爱、小通你们把谱尼放出来的吧？”鲁基娅心平气和道，虽说没有声色俱厉的训斥一番，但那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依旧是让闯祸的三人瑟瑟发抖。

分明是一惯的招牌浅笑，但其耐人寻味的眼神将喜怒哀乐藏的密不透风。

纵然平时总是一副油腔滑调且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其彪炳的丰功伟业与前辈风范亦不可忽视。

饶是连看惯临危不烂的贾斯汀亦人心惶惶：“鲁基娅小姐，您这是要怎么打算处理？”

“怎么处理呢？按我们向来的处置方法，这种犯大错的赛尔们，我们通常都会发派边疆星球，又或是在战场的时候拉到最前线当炮灰……。”明明是平铺直述的语调却令人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紧接其后的话语更是让人瘮得慌：“不过别担心，应该不至于暴毙的……。”

幽幽蓝眸捉摸不透，似在评头论足犯，又似斟酌情况的苦思冥想。

但其释放的气息仍使人闻风丧胆，不敢轻举妄动且大放厥词。

还不等大伙们因细思极恐而发颤，犯错的小克等人就哀嚎连连。

向来颐指气使的富家子弟千金们刹时面色铁青，如临深渊：“鲁基娅小姐我们错了！！不要啊啊！！”

被发派到边境星球当苦力，又或是上战场填线他们完全不接受啊！！这太凄凉了！！

畏畏缩缩的小克、小爱、小通几乎是抱在一起，吓得汗不敢出。

“开玩笑的，这种事等之后再谈吧，咱们还是想办法战胜谱尼吧。”装神弄鬼的吓唬一番后仍要直面危机，鲁基娅收起玩味的态度：“危险还没解除呢，何况这种事还是由罗杰定夺吧。”

“况且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著我们家的小爱去那种地方呢？”鲁基娅安慰似的朝小爱眨眨眼。

纵使她确实身居高位，位阶中将，但赛尔号的整体大权依旧是在罗杰手中，她顶多算辅佐的。

何况她自己就是从刀山火海般的战场归来的倖存者，对沙场的残酷与血腥一清二楚，她又怎么能狠下心让那些孩子们冒著生命危险，孤苦伶仃的奋勇杀敌呢？

小克、心爱、小通如释重负喘了口气，只差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儘管是一笑置之的玩笑话他们也惊恐万状，差点以为真的要被派遣去那些地方自生自灭了。

当务之急乃是趁著赛尔号赶赴太空站前压制谱尼，不让其计谋得逞一举歼灭赛尔号。

第五道封印固然强大，但也不是无可披靡，总有破绽与剋星可以与之对抗。

“鲁基娅小姐？要不您再用您的武器击落谱尼一次吧？”绞尽脑汁的众人霎时纷纷投以热烈目光，将希望寄託于三番两次击倒谱尼的鲁基娅。

鲁基娅双手举高，颇为无奈：“喂，我的水晶镰刀都还没充好能呢？拿什么打？”

你们不要因为我打破谱尼两道封印，就把我当唯一解啊，我这冲能没那么快！

想要一次破坏封印可是需要很可观的魔力的！

幸亏贾斯汀此时想起龙强大的系精灵克制谱尼，才让所有人又燃起一丝希望。

哈莫雷特不正是龙系精灵吗？想到千里之外的龙王子，赛消息、阿铁打、卡璐璐立即表示认识。

“鲁基娅小姐，您赶快用传送门把我们送去哈莫星找哈莫雷特吧！”卡璐璐热切地望向鲁基娅，若要问最快的方式抵达哈莫星，当属鲁基娅以水晶镰刀施展的空间门。

不得不说，鲁基娅小姐确实是十项全能，给人一种无所不能可靠感觉。

鲁基娅再次无奈的举起双手投降：“我是说过需要冲能了？不够，不够啦！”

不是她不想解决，她爱莫能助，魔力是真的不够，还在冲能啊。

救命，你们能不能动动脑筋想想别的办法！？不要一天到晚遇事不决找我啊啊！！

前往哈莫星的办法并非只有一个，外面的传送仓也可以把人送达所需的方向，但一次只能坐一个人。

于是赛小息喜闻乐见的成为了唯一指定人选：原因是他跑的快，遇到危险逃的速度比谁都快。

“小息，就靠你了。”阿铁打拍拍赛小息的肩膀，颇有目送勇士慷慨赴义的意味在。

万小通更是在小克的提示下拿出□□，言下之意无需多说。

被指定的赛小息欲哭无泪：“如果我死了，记得去看我老爸。”

动荡不安的战况再临，因飘渺山雨欲来而仿徨无助地瞻望著那高不可攀的纯淨明光。

还在战战兢兢的与居高临下的圣灵互相对望，还在抵死不从的挣扎著，就算是渺无望的死局亦负隅顽抗。

在支援赶来前，仅能怀抱著破釜沉舟的决意放手一博。

纷纷扰扰的喧杂声是不绝于缕的，接踵而至的战火蹂躏四面八方。

到底是为何追寻什么呢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现在？鲁基娅手握著水晶镰刀，静待著能量充足的那瞬。

“可恶，照这个冲能速度……。”粗略估算著储存的魔力值，面露难色的鲁基娅心浮气躁的喃喃著，禁锢室的大门已然敞开，四下空空如也，唯有她一人置身于此整装待发。

其他人员都已前去帮找支援的赛小息拖延的时间了，无论是贾斯汀，又或是剩下那五个后辈。

若是可以，她也挺想提著镰刀当仁不让的衝上前激战，但她不想不自量力。

她的爱宠艾克里桑因筋疲力尽而在胶囊中休养生息，她也不好再召唤她出战。

寻常精灵或许不用她这般慎重其事，顶多稍微蓄能后就再次进行狙击，但与他们厮杀的是威名远扬的圣灵系王者谱尼，这点魔力不足以重创祂。

每一次她都是确认能百分百贯穿后才架起镰刀进行射击。

所以，在完成蓄能前仅能忍辱负重的等待著……。

活像个阶下囚一般，等待著逆转的契机。

不满足于此，不甘心落后，感情如火燎原在芯口处窜起。

愤恨地咬牙切齿，冰冷冷的牆面上所反射的即是她不甘示弱的狰狞面容。

“到底还要多久……。”耳闻外头的电闪雷鸣与震天动地，鲁基娅认知到外面的战场或许已是不可控，连雷伊与盖亚亦远道而来前来助一臂之力。

正是迟迟未能等待充足的刹那，才焦头烂额的原地踱步。

一直以来秉持著都是不断前进的信念，哪怕是赴汤蹈火亦迎难而上。

唯独在遇上谱尼时才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彷彿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成了不像自己的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就义无反顾的献上一切吧。

心意已决的霎那，倾注在内心裡的热忱彷彿如熠熠生辉的理想闪耀出光华。

鲁基娅二话不说拾起立在地上的水晶镰刀，直奔战场。

纵然水晶镰刀内魔力已达一定程度，但还不足够能够一击射杀谱尼的封印，至少目前还远远不足。

“既然如此，那就用我身上的能源来供应吧。”将随身携带的矿物皆尽数化为能量后还是不够，鲁基娅将目标转向自己的体内供能。

纵然系统恐怕负荷不了能源短时间内的大量转移，但眼下她一筹莫展，仅有这个方法可行。

为求开拓出通往安然无恙的道路，哪怕肝脑涂地亦无所谓，因藏匿在胸口的那未成熟的理想尚且在滚烫。

无论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或是痛彻心扉的悲恸都无法掩盖高鸣的声音。

这些付出，仅仅是为了守护那充满可能的未来。

还有她所珍视的大伙们……。

战况依然是眼花撩乱且岌岌可危的。

风云变色，潮起潮落任谁都会为此穷尽心力去寻觅出路。

第七道封印到底该如何击败？是车轮战消耗体内，亦或是全员蜂拥而上进行围攻？

无计可施的时候总会感到心力憔悴，感到前途渺茫的时候心生绝望，穷途末路之下已是希望断绝。

但真的走到尽头了吗？并非是真的心灰意冷了，那充满可能性的时光仅是不再闪耀罢了。

若是迎来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契机，即是残火熊熊燃起的夺回战。

“鲁基娅小姐！？”在彷彿真的要一塌糊涂的时候，谁的呐喊声唤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迎风飘扬，迎风摇曳，即使那双高高在上的圣灵双眸如炬般炽灼，仍无畏无惧。

抡起的水晶镰刀辉煌无限，不可计数的几亿光芒不断渗入现实每个夹缝间隙，直到将镰刀的形体溶解至千变万化，化为当初嗜杀神祇时所见的神弓。

众目睽睽下，那道百折不饶的不屈艳紫好似被光晕所浸染，披星戴月。

梦想也好，泡影也罢，在这夺去视线的极致圣光下是微不足道的。

如是将世间所有祝福与恩赐聚集于此，以焚烧漆黑为食粮，持续将世界撼动至空间支离破碎。

放飞吧，将那力量释放。

铭刻吧，将那思绪燃尽。

哪怕是神明的野望亦能击碎辉煌便凝结于此。

机体在不断颤抖著，系统频频传出将过载的讯号。

击杀神明的代价或许就是献上灵魂，燃尽生命至一滴不留。

必须做出决断的抉择，即便是迎来声泪俱下的现实亦要担负起救济的使命。

趁著一切都分崩离析前，谁声嘶力歇疾呼出声：“全都给我闪开！！！”

溢出的洗涤之光即是连尘世规则都一同粉碎个片甲不留的力量，乘风破浪的星之吐息与星之涡流，终究是吞没残缺消隐之月，取代拂晓时分的黎明曙光。

“以此一击，跨越黑夜。”嘶声尖叫，嘶声咆哮。

化为光矢，化为圣枪的一锚，撕裂虚空。

不可收拾的铺天盖地的光之啸灾翻江倒海直扑圣灵。

如是将命运扼杀在摇篮，如是将自身的一切双手奉上。

就这样点燃了夜空，将满城漆黑收割至光耀内。

从天边一划再划的是轰然殒落的圣灵之主。

终是以贯穿法则的一击击落神明。

终是以这一击证明了自身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