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SS/犬蝠】Death or Pa 第6章 第 6 章

【SBSS】Death or Paradise（6）

注：hp同人；Sirius Black x Severus Snape；慢热

（6）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啊，Severus。

他低估了Lord Voldemort对他的在意程度，也高估了自己放弃尊严卑微乞求的努力，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是多么的软弱无能，当死亡碾压过来的时候，他只能如一只瞪大了猩红双眼却什么都不能做的小白兔一样束手待毙，无法自保，更无法保护其他任何人。

他的手在颤抖，轰鸣的雷声在耳边炸响，却只如撞在一团宣软的棉花上，闪电的光骤然照亮眼前的景象，把他僵立的背影刻在废墟之前。不，这只是Lord发泄怒火而摧毁的空房子而已，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将不会发现任何人，或者，只有Lord，他将责问我的到来，而我将承受他失败的怒火——不，在手臂经历烈火烧灼的痛楚后，我似乎无法清楚的感知到他的存在了。或者，只有——不管是什么人的尸体而已，每天都有人死去，没有人能够保护所有人......我多么希望死去的是我。

指尖碰触的温度，如此迅速的冷却，他曾拥有过的记忆顷刻之间丧失全部色彩，凋落成一片虚无的空白，所有的情绪拥堵在他的脑海，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连同浑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变的迟钝，无形之手卡着他的脖子，剥夺了他的声音，也剥夺着他的呼吸，滚滚而来的雷鸣，撕裂玻璃的蓝色闪电，呼啸的疾风，婴孩的啼哭，支撑不住重量而跌落的破裂家具，似乎比十个钻心剜骨带来的蛮力还要大的力量在挤压他的心脏.....骤雨倾盆，洗刷着砖石断裂散落的粉齑，炽烈燃烧过的木柴所卷起的白烟旋即就被扑杀。

他将湿透的黑色外袍草草褪下丢弃在一堆碎砖上，跪在木床边抱起啼哭的小婴儿揽在怀中，伸出拇指揩去眼角洇成片的泪水，用食指背擦去挂在粉色鼻尖下的两道长长的鼻涕，那双大大的杏眼因长时间的哭泣而发肿，眯成两条缝，似乎很快就要闭上，抱着他的臂弯轻轻的摇晃，嘶哑的喉间传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摇篮曲，眼泪掺杂着从卷曲发捎掉落的雨水，渗进婴孩淡蓝色的小棉衫......他穿过扭曲歪斜的门框，沾满泥浆的靴子杂乱的踏过盖着尘灰的地毯，留下一道道脏污的足迹。

1981年10月31日，注定成为无数人铭记的日子。长夜已尽，天光见曙，十一年来，值得人们庆贺的事太少了。全国各地，甚至远到南部的肯特郡、北部的约克郡，都下起了流星雨，四处纷飞的猫头鹰集体出行，似乎在举行什么神秘的盛大庆典。科学家们对此颇感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要展开有关动物学、气象学、地质学、天文学等等领域里的新研究，以求在科学大会中做出吸引人眼球的前沿科研成果。总而言之，巫师们靠着压抑了长达十一年的普天同庆的高兴劲儿，为麻瓜们探索发现神秘现象添砖加瓦。

尽管时任魔法部部长的Millicent Bagnold（米丽森·巴诺德）在面对国际魔法师联合会的质询时语出惊人，说出“我必须维护我们不可剥夺的庆祝权利”，但在一个月后，魔法部终于厌倦了去处理无数个由于巫师光明正大的在麻瓜面前穿着麻瓜所称的奇装异服快乐无比的说胡话而被投诉到麻瓜警察局甚至由于投诉事件的数量过于繁多、内容过于丰富惊动了麻瓜首相的事件——即使部长支持庆祝活动但太多的魔法部工作人员不得不承受更多地加班的苦恼，而发布高等级告示重申《国际巫师保密法》在巫师社会良好运行和发展过程中的历史性重要作用以及维系巫师、麻瓜双方关系和谐进步的必要性后，张扬的欢庆活动才得以有一丝的消停。

快乐，是一种美好的情感，它可以让人们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可以使人们的生活充满自由感和幸福感。快乐，让人们能够更多的看到世界好的一面，让人们更容易相信善的力量大于恶的力量，让人们沉浸在生活的舒适里，在一片欢欣中，聊以抚慰创伤与哀痛。

快乐，让人们放松警惕。

所以，当隆巴顿夫妇在一场小型欢庆仪式结束后，刚刚在街口与他们的同事分别，走在惯常回家的路上，正谈论着当他们完全解决掉神秘人不成气候的余孽后，他们年幼的儿子未来将会生活在一个不再有危险的世界上时，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渐渐靠近的年轻人正朝他们举起魔杖。

“谢谢，天气真冷，没什么比的上一杯火焰威士忌......”

说话的男人脱下厚实的熊皮手套，攥住玻璃杯，虬曲的胡子贴在透明的杯壁上，周围浮出一片雾气。

“......我真的不想告诉你这件事......”

Igor Karkaroff （伊戈尔·卡卡洛夫）满脸惊恐神色，欲言又止，他抬起头，有些躲闪的眼睛碰上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那个女人真是疯了......”

他哆嗦着双手，可面前的男人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在对方躲闪的眼睛再次碰上他的时微微挑眉，看似不在意，却又带着暗示对方可以倾诉的含义。

“那个女人，还有他们，一定是疯了......无数的钻心剜骨......装吐真剂的瓶子扔得到处都是......

“你是没看到，他们......我真的呆不下去......”

对面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是的，他当然没看到，但他现在可以看到卡卡洛夫扭曲着表情都快要吐了。

“......简直不是人的样子，简直没有一块骨头和肉还能是好的......他们当着隆巴顿的面对他的老婆下手......你知道我的意思......他们真是能把魔法玩出花样来......

“在这种时候，还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对面的男人保持着沉默，十分称职的扮演一位良好的聆听者。

“要是被逮到，一定会被直接扔进阿兹卡班的！我的天啊，那可是阿兹卡班啊......

“不，那个疯女人或许还会为自己能去阿兹卡班感到相当兴奋！为主人尽忠什么的......就像他那个弟弟一样......

“真是没想到，小Black竟然是我们的人。

“你认识他的吧，好像以前跟你是同级？”

卡卡洛夫带着探询的目光看着对面的男人，似乎在对面男人过久的沉默后希望他能跟自己说句话，以了解一下对方的态度。

“不熟。”

久未开口的男人终于出声，冷冷的吐出音节。

“哦，也是，听说他是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怎么也让人想不到啊，那个疯老头手底下竟然出了叛徒......Bellatrix更是没想到，她还特别嫉妒她这个弟弟，诅咒他抢了她的风头......

“她连主人最后一面——不，不，不，是那事发生后，她一直没见到主人，但是听说她那个弟弟在主人消失前去过那里......可能还见过主人呢，那个把不住门的大块头Rubeus（鲁伯特·海格）吐露过，他在破房子那见到了小Black......第二天，你应该知道的，十二个麻瓜呢！还有一个巫师！要我说，他比他那个疯姐姐还要狠！”

狭小的窗户承受着屋外的寒风与大雪，被吹的吱吱作响。卡卡洛夫裹紧了毛绒领子，沉默似乎让空气变得更加寒冷。

“Severus，你到底是怎么获得那个老家伙信任的？竟然能留你在霍格沃茨。他难道不知道你......”

“我有我的办法，卡卡洛夫。”

黑发的男人打断了对方的话。

“哈哈哈，那你还真是了得，在犯下那些事儿后，疯老头还能把你留在身边？”

这一回，他对面的男人似乎无意再回答任何问题。卡卡洛夫有点自找没趣，于是自顾自的推测着。

“Severus，是不是主人留给了你什么特别的任务？

“就像小Black......谁能想到啊......小Black能为主人做到这个地步......”

黑发的男人抬起手，做出制止的手势。

“卡卡洛夫，你已经说的太多了。”

卡卡洛夫龇着沾满黄黑污垢的牙，呵呵的笑出声。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Severus，你配制的隐身药水效果真的好，能让我从Bellatrix那伙人眼皮子底下溜走，我要是再跟他们一块，很快就会被扔进阿兹卡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