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
寸头男人定睛一看,“嗨呀,是你们啊,还是烤鱼微辣,加两碗米饭是吧。”
“是。再来个大瓶雪碧吧?”丹恒点点头。
景元说:“喝。”
海哥点点头,“行,你们找个位置坐着吧。”
两人找了个二人座的小桌子坐下,过了二十多分钟,海哥端着大盘子过来,然后折回去拿了饭和雪碧,“好了,你们慢慢吃。”
“海哥,嫂子和孩子怎么样呢。”
听到这,海哥顿时忍不住笑,“嗨呀,她已经好了,在家坐月子呢,小鱼也好着呢,真不是我滤镜,长的可爱极了,像她妈妈。”海哥把手机里面孩子的照片给丹恒和景元看。
两人看得出海哥真的很开心,红光满面。
海哥炫耀完就回厨房去了。过了会,从里面端出两碗双皮奶,“给,沾沾喜气,今天每个客人都有。”
他们就没拒绝。
丹恒把塑料膜撕开,用纸巾把碗筷擦了擦。
烤鱼放在铁盘上,下面镂空的那层还有几个小蜡烛在烧,维持烤鱼的温度。
各种配菜分布在烤鱼四周,随着汤汁“咕嘟咕嘟”上下晃动。
因为是露天的,旁边就只有个大电扇呼啦啦吹着。
丹恒拿着筷子轻轻撕下一块鱼肉,放在汤汁里浸了浸,吃进嘴里,咸香微辣。
在碗里盛了些饭,吃一口菜,再吃一口混合着汤汁的饭,偶尔来口雪碧,简直就是永动机。
两个男高中生正值一生中饭量最大的时候,区区烤鱼不值一提,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堪堪收场。
把海叔送的双皮奶放进一次性打包盒里,骑着车,伴着夕阳,装着一肚子美食回家。
丹恒打开房门,灯亮了起来。
把双皮奶放在冰箱里,洗完澡后才拿出来。
冰过一会的双皮奶周身泛着白蒙蒙的凉气,吃完睡前小甜品。丹恒漱了漱口,关上灯陷进床里。
再睁开眼,窗帘已经自动拉开,现在还是白天更多,光已经逐渐变得刺眼。
今天有点起晚了,丹恒没煮早饭,在小区门口买了两个包子和一瓶豆浆放进包里。
骑着车赶到教室后,趁着老师没来,丹恒把早饭吃了。
九点多,广播响起,各个班级排好队依次入场,丹恒他们身为一班,是最先入场的班级,方阵由不参加比赛的同学组成,运动员们都坐在看台上观看,至于后入场的班级可以看手机上的直播。
虽然丹恒他们能现场观看后面的表演,但一直站在操场上也是难熬。
丹恒站在后排,阳光时不时透过云层打在身上,丹恒抬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深吸口气,平心静气。
一个个班级走过去,等最后一个班级走完,才是仪式的开始。
听校长讲完话,随着国歌将国旗升起,最后由运动员代表和裁判代表宣誓,整个仪式才落下帷幕。
在校长宣布解散后,大家一哄而散。
大部分人随着人流先回教室去了,丹恒没有,他的东西之前让景元帮忙拿到看台了,现在就上到看台就行了。
之前在台下听校长讲话的时候就在看台上找到了景元的位置,丹恒直接走过去,到景元旁边坐下,夺过景元手里的扇子给自己扇扇风。
“oioioi,”像是被空气蒸化了一样,懒洋洋软绵绵地伸出手,“热...”
丹恒推开景元的手,“热就把头发扎起来。”
景元的头发披散肩头,把脖子遮的严严实实。
景元缩回手,扎了个高马尾,舒服的喟叹一声。
丹恒把扇子塞回景元手里,坐在景元旁边。
“不扇了?”
“累了。”
报纸铺在屁股下,丹恒打开包,把作业拿出来,叼着根百奇,边写边吃。
运动会期间,学校不让太多人进去,每个班靠吊牌进出。操场里只有工作人员和运动员还有各个班级进来帮忙的人。
剩下的人就坐在看台上观看。
景元参加了三千米,这个比赛在最后一天。
所以今天没有景元的什么事,他也拿出作业在一旁做。
丹恒写完一页,拿起水喝了一口,一眼望过去,场上很是热闹,看台上的同学们要么在写作业,要么在吃东西,聊天。
“景元,出去走走吗。”丹恒问,一直坐这里写作业会无聊。
操场外面还有好几个社团举办了活动,可以去看看。
“行。”景元敲了敲背,把东西收进包里。
把包放在报纸上,丹恒拿着水和景元出去。
书法社的活动在体育馆,心理协会在它旁边,动漫社在外边,时不时能看见几个coser路过。
走进体育馆,里面人还挺多。
书法社前面的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感兴趣的可以去写,除此以外,还有猜字谜之类的小活动。
丹恒对写字不敢兴趣,走到猜字谜的摊位,交了五块钱,从纸箱里摸出纸。
字谜有易有难,运气居多。
一只狗,两个口,谁遇它谁发愁。打一个字。
丹恒在脑子里过一遍,迅速给出答案。
“哭。是吧。”
工作人员看了看本子,“是的。”
对了后,丹恒继续摸纸条,现在已经有了一积分。
连着猜对好几个,丹恒觉得差不多了,他想要那个十积分的一盒笔,还差两分。
皇帝新衣。打一字。
这次有些难,丹恒看着纸条思考。
之前去写字的景元拿着写好的纸过来,“看看,我写的字。”
一上遥岑万丈苍,天风应为袭衣裳。
丹恒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是袭对不对。”
对了,工作人员核对完,将积分牌子递给丹恒。
因为这个难度更高,所以有两积分,一下子攒好可以换笔的积分。
丹恒把积分牌子递给工作人员,拿下笔。
“走吧。”丹恒拿着笔对景元说,“刚好笔要用完了。”
两人回教室把东西放好,从实验楼绕过去。
走到厕所附近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生被男生拉扯着往厕所里去。
丹恒拉住景元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往后退,退到角落,两人一个打开录音,一个打开摄像,悄悄往厕所走过去。
厕所的门半掩着,丹恒把手机贴在缝隙处,耳朵伸过去仔细听。
听见那个男生说:“岁岁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那个岁岁的女生挣扎的很剧烈,“何鸣你个煞笔!密码的滚开。我有病才和你在一起,我们熟吗?!”
何鸣破防,“不可能,那你为什么会给我糖!”
岁岁无语,“踏马的,不是你低血糖你朋友问我要的吗?神经病吧你!”
“操,不管,今天你必须答应,不然把你衣服扒了发网上。”
何鸣阴恻恻地对一起来的好兄弟说:“动手。”
一上遥岑万丈苍,天风应为袭衣裳。赵鹤〔明代〕《登岱四首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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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