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姜玉郎意料,再醒来时他们竟然不在官府,甚至阴差阳错地找到恩人,又拜了师,甚至还有了栖身之所。事情发展得太快,幸亏他心脏过大,才能适应。
菜花婆婆有事离开后,他便一人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鹊刀门。
鹊刀门一共也没几个人,师父西门长海,大师兄郝盟和师嫂,还有师父的女儿小柔师姐以及白天略微有点过节的二师兄赵德柱。
为了在这里安稳地生活下去,姜玉郎进二师兄房间前,准备好最善意的微笑才推门,就是希望关系能稍有缓和。
“没想到你打扮打扮还挺帅啊。”二师兄穿着里衣,坐在炕上,手臂搭着木桌,上下打量着。
姜玉郎突然想起之前走到勾栏瓦舍中那些恩客的嘴脸,也是这样,对着那些姑娘看来看去。
是别有用心的侮辱吗?为了报白天的仇怨?将人如青楼女子一般对待,对于其他人来说确实是天大的折辱。但是那又怎样呢,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去,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这点小事不过如此。
复杂的心思转动,脸上却只能露出羞涩的表情。
既然留在这里,就要融入进去,哪怕是二师兄刻意地刁难,也得咽下去。他正想装作害羞回话,身边人又说。
“但是你怎么帅,也照我差远了。”
赵德柱话锋一转,玩弄着自己的刘海,轻笑着晃头,换张脸还真像风流公子。
姜玉郎哑然。
他想着先睡觉,没想到却被二师兄的脚气攻击,只好去没收拾好的房间对付一晚。可即使是杂草乱糟的屋子,也比茅房好多了。
那一夜,他睡一晚上的安稳觉。
当然,如果没梦见一只臭气熏天、漫山遍追着自己的野猪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