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绝绝子师叔在的时候,为了凑追求公孙丽蓉的经费,把曹公公烧毁的画像卖了。
他“出国云游”后,画像落到高大毛的手里,高大毛利用此机会联合曹公公让鹊刀门西门长海名誉扫地。
在这当口,高家菜窖挖出来一个头骨,高大毛决定利用这个头骨陷害西门长海家中有命案。
姜玉郎跟赵德柱确定关系后,其他的都不着急,首先最紧要的事情要掰扯明白。
“师弟,今晚你到我房间睡吧。”赵德柱刚做个噩梦,梦见真的像姜玉郎所说,他最后暴尸荒野,而自己怎么也没找到他的尸骨,一身冷汗吓醒。
“怎么了师兄?”玉郎看他不对劲。
“我做噩梦吓醒了,自己不敢睡。”赵德柱看他时又想起梦里他那张遍布剑痕、满是鲜血的脸,说话声线都哆嗦,感觉温度也愈发冷。
姜玉郎不清楚他梦境的内容,看他畏畏缩缩的模样觉得可爱,开玩笑逗他。
“你看你还笑话我,这样,正好咱们那件事还没定,你跟我去个地方,要是你敢在哪里待一夜睡一觉,就算你赢。”赵德柱“胸有成竹”地拉着人去坟场。
“师兄,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只要是有个躺着的地方就能睡着,这里环境还不错。”玉郎抱着凉席和木枕站在坟前目光灼灼地看他,“要是我赢了,你可别不认。”
“你能待下去再说吧。”
赵德柱转身要走,被人拉住手腕。
他现在对于“拉手腕”的这个动作已经有本能反应,只要被拉住,多半是要被占便宜。
但这次却没有,姜玉郎看他神思飘荡,使坏地用力捏一下他手心的肉,“师兄,跟我说句晚安。”
“晚安!”赵德柱甩掉他的手鼓着河豚般的腮帮子离开,心里想着只要姜玉郎输了,那一切都好说,一时憋屈忍忍罢了。
二师兄带着痴心妄想着走了,玉郎在坟地里找块平整的好地方,铺好凉席躺着,想到以后的发展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来。
毕竟这场“既决左右,也分上下”的赌,蠢萌二师兄必输。
他这边睡下,赵德柱回到鹊刀门,玩心大发将小柔发现的人头骨送到高大毛家,转而为保证自己赢得打赌,又去吓唬姜玉郎。
玉郎只听夜里一阵阵女人哭,睁眼望去只有包包坟堆和白色飘荡的幡布,他坐起身辨别声位,试探着问道:“谁呀?”
“你睡在我的坟头还问我是谁,男女授受不亲啊~哈哈哈哈哈~”
要是现在郝盟在,高低得打赵德柱,让他别整这死出。
“你是人是鬼?”玉郎想着之前遇到的那些盗墓者,也在这样装神弄鬼,但这次没带武器,嘴上问,手在周边寻摸找木棒。
“以前是人,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玉郎隐约觉得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那你的意思,你是女鬼?”他脑子里思索着之前产生过过节的女人,并没有这样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害怕了吧~”
之前玉郎只当是有人作妖,这句话出来,他立马知道是谁在胡闹,笑扬嘴角,眼思心想,准备给“送上门来”的家伙上一课。
“你说我睡在你的坟头?那为什么你的声音离我那么远呢?”
“啊,我,我来别人家串门呢,我马上回家,等着我别跑啊~”
假声还挺好听的,甚至有种诡异的甜美。
玉郎瞟眼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准备将计就计。
赵德柱给自己脸上涂抹好泥,又做僵尸直直地跳过去吓唬人,可人没看见,自己反倒被推倒在坟茔上,看似挨打,实际被人压在身底上下其手地摸了个遍。
“我我我~师弟,我~”
他反抗不过,只好告饶。
“哎呀,怎么是师兄啊?”
姜玉郎看他装扮过的脸,故作惊讶问。
“我怕你害怕,我过来陪你啊。”
赵德柱随口胡诌。
“哎呀,师兄,多谢你关心啊,你这自己都要输了,还惦记我。”玉郎整理着他的头发,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悠悠开口:“那刚刚的情况就算是以后的预演了?还请师兄愿赌服输啊。”
赵德柱又气又羞,再加上坟场阴风阵阵,吹得人鸡皮疙瘩满身,紧忙离开。
“师兄慢走啊~师兄~愿赌服输啊~”
他故意吓唬人家,一点也不怕到嘴的肥鸭子再飞走。接下来躺在地上思索的,便是少儿不宜的东西了。
可正想着呢,一个东西砸在玉郎头上,打开外面包裹着的布料一看,竟是人头骨。
他还以为是师兄生气胡闹,又一想,二师兄人既然胆小,那把东西从哪来的还到哪里去,到时候顺水推舟,师兄害怕,自己就能陪着师兄一起休息。
说做就做,玉郎收拾好东西,用轻功赶路先一步回到鹊刀门。
德柱在被窝里发现骷髅之后真以为中邪了,拉着玉郎险些哭出来。直到大家都觉得不对,玉郎才将此事说开。
“你故意吓唬我啊?”赵德柱气得给姜玉郎两拳,转头跟嫂子要艾草洗澡,准备去去晦气。
“师兄,你不也吓唬我了吗,再说我也不知道不是你啊,扯平还不行吗?”玉郎站在赵德柱门前抱着行李要进门,刚洗过澡的头发还在滴水。
“扯平?做梦吧,今天晚上你睡地下!”
赵德柱本来不想他进门,可实在太害怕,只能出此下策。
“行,只要二师兄不生气什么都好说。”
玉郎乖乖地抱着行李进去。
但门关上的那一刻,之后的时间里再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