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松】松田刑警还魂记 第2章 第 2 章

云霄飞车杀人事件，因爱生恨的悲剧，以钢琴线配合云霄飞车速度杀人的奇特手法。

月影岛案，三人接连遇害……以《月光曲》故弄玄虚的杀人手段，在大火中弹着钢琴自尽的凶手。

蓝色古堡案，凶手杀人放火还整容成老太太的模样，最后发现自己穷极一生换取的“宝藏”，原来只是从古堡上俯瞰大地的美景。

松田阵平一目十行地看着搜查一课这些年来的卷宗，表情越发严肃。

他没想到搜查一课的工作量如此惊人，案件侦破率又如此之高，看来自己被分配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部门。

为节省时间，他跳过了大多数卷宗，只查阅一些重大案件，很快就翻到了搜查一课最新的结案报告。

——七天前，在米花塔公寓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案件已经告破。据卷宗记载，是一个名为工藤新一的侦探远程协助警方破案的。

松田阵平在读警校时就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那个工藤颇有名气，与关西的侦探服部平次齐名。

不过翻看这些年的卷宗，破案最多的还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他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沉睡的小五郎”。

在看到松田阵平的第一眼，萩原研二就理解了伊达航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过来搜查一课的目的，只是愣愣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就连同事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卷发警官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俊朗的侧脸被日光镀上一层金弧。由于那颗泪痣的点缀，他凌厉的眉眼显得柔和了几分，在光影中透着朦胧的美感。

他低头执笔书写，专注的神情与高中时期同桌的少年一模一样。

以松田阵平的警觉性，很快就注意到了有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他搁下手里的笔，漫不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发现站在门口的萩原研二，顿时愣住。

一股又酸又涩的闷痛感直冲胸口，复杂得难以形容，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受。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却感觉两人似乎已经认识了很久。

小阵平……

萩原研二与他遥遥对视，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是梦吗？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扰了这一场美梦。

错不了的，这就是小阵平。

——我们初次相遇那天，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我啊。

“萩原警官。”

佐藤美和子见萩原研二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来找伊达警官的吗？他刚才出去了，请稍等一会，进来坐坐吧。”

“啊？嗯……是的，谢谢。”

萩原研二回过神来，习惯性挂上了礼貌的微笑，走进搜查一课的办公室。他环顾四周，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等待伊达航回来。

待理智渐渐回归，他才苦笑着自嘲：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何况小阵平今年并不是22岁，脸上也没有泪痣啊。

他再抬眸看去时，松田阵平已经重新集中注意力，认真阅读着搜查一课的卷宗。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进玻璃窗，恰好映在年轻的警官眼下。

对方眼角那颗原本不甚明显的泪痣，在此刻显得无比刺眼，**裸地提醒着他：这个人根本不是你的幼驯染。

没想到我竟然会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小阵平的影子，看来这几年真的是太想念他了。

萩原研二摇了摇头。且不论这张脸是不是另有企图的伪装，如果自己产生这种想法，也太不尊重新同事了吧。

恪守的道德底线令他心生自责，但那张熟悉的面孔又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明知道不该这样做，他的视线依然时不时在松田阵平身侧徘徊，故人的音容笑貌深深扎根于脑海，挥之不去。

“萩原，你来了。”

回到办公室的伊达航跟萩原研二打了声招呼，笑着问他：“今天怎么样？工作忙吗？”

“还好。”萩原研二回答着班长的问题，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松田阵平那边瞟。

伊达航循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大大方方地对新同事发出邀请：“松田，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机动队□□处理班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他迎着松田阵平探究的眼神，微笑着向人伸出手：“你好，我是萩原，请多指教。”

松田阵平微微颔首，和他握了握手。“我是松田阵平。那就这么定了，下班后一起吃饭。”

虽然他平时都懒得把时间花在社交上，也不在意自己跟同事的关系好不好，但他觉得萩原和伊达还是挺有意思的。

如果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感觉好像也不赖？

听见他桀骜又带着几分懒散的嗓音，萩原研二不禁一阵恍惚，差点忘记了维持笑容。

这张脸，这个声音……

简直就像是看到活生生的幼驯染站在自己面前。

“喂喂，你没事吧？”松田阵平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事。抱歉，刚才走神了。”萩原研二几乎是逃一般地和他们道别，“那我先回去了，下班见。”

“哟，今天带了新朋友来啊。”

老板热情地招呼伊达航等人进来，请他们落座。“今天还是老样子吗？要不要尝尝我们最近推出的新品？”

“把菜单拿给我看看吧。”伊达航看向松田阵平，“松田，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松田阵平跟着他们坐了下来，四下观察着店内的装潢。

这家餐厅与大多日本料理店一样，采用了大量的木质元素，以此增添古韵与温馨的舒适感。天花板倒挂着色彩绚烂的纸伞，粉色樱花瓣点缀着墙面，木架上整齐排列着服饰各异的艺伎人偶。

“你们经常来这里啊。”

“平常他们都是四个人一起来，今天倒是第一次看见你。”老板拿出几本菜单递给他们，再往杯子里倒入热气腾腾的玄米茶。

“四个人？”松田阵平问道，“另外两人也是警察吗？”

萩原研二点了点头。“没错，是我们警校时期的同期。他们一个在警视厅，一个在警察厅工作。”

“哦。”松田阵平没再追问，低头看起了菜单。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给你介绍一下其他朋友。”伊达航笑道。

松田阵平合上了菜单，说道：“我要一份咖喱饭和鳗鱼手卷。”

咖喱？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对视一眼，想起他们的故友松田也喜欢吃咖喱饭，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纯粹的巧合吗？

如果说喜欢咖喱只是凑巧，那为什么他喜欢的其他食物也和小阵平的偏好一模一样呢？

甚至连习惯蘸的酱料都一样……

萩原研二看着坐在对面的卷发警官用筷子夹起一片三文鱼刺身，放进酱油碟里蘸了两下，连柠檬汁都没加，就直接送入口中，心情有些复杂。

“松田，你要不要芥末？”萩原研二拿起一罐芥末放到他手边。

“啊，不用了。”松田阵平摆了摆手，“我吃刺身只蘸酱油。”

虽然两人并未刻意对松田阵平表示亲近，但他们仍在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不自知的关心。

他们注意到，松田阵平在夹菜时偏好咸香的食物，而不喜甜食——比如那碟卖相颇佳、绵密松软的玉子烧，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松田，你不爱吃甜的吗？”伊达航问道。

“也不全是吧。”他懒洋洋地回答，“我只是不爱吃甜的鸡蛋。”

萩原研二心中一凛，随即垂眸敛去眼底变幻的神色——他记得自己的幼驯染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只有他们两人在场。

“那改天可以试试关西的玉子烧。”伊达航给他推荐，“那边的做法会加入昆布和鲣节片熬成的高汤，味道是咸的。”

松田阵平点的鳗鱼手卷很快就端上来了。

他的右手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握着鳗鱼手卷慢慢品尝，左手不时端起茶杯喝茶。清新的玄米茶香搭配蒲烧鳗鱼甜中带咸的味道，鲜美浓郁而不油腻。

萩原研二安静地凝望着他的动作，想起从前他们一起吃日本料理的时候，松田阵平用的也是这样的吃法——

“鳗鱼虽然好吃，但吃多了容易腻，配茶就刚刚好。”

松田阵平吃完了鳗鱼手卷，看向旁边的咖喱饭。

金黄的咖喱饭冒着热气，温度并不适宜现在入口，他决定过一会再吃。

他放下已经喝空的茶杯，抬手阻止了伊达航准备帮他倒茶的动作，冷静而笃定地发问：“你们两个，在透过我看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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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