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不解,掌柜的这么兴奋,但刚才他也偷偷看了几眼那姑娘,平静的如同一湖秋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十三敲了敲他四哥的房门,说道:“四哥,是我,十三。”
四爷开门,他走了进去。
四爷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他,说道:“看看吧,这次咱们的差事办的不错。”
“皇阿玛他们已经知道了吗?”
“嗯。太子爷在信里特别说让咱们赶紧启程回京城。”
“哎,四哥,说实话我真的不想那么快回去,在这里咱们哥俩逍遥快活,神仙日子!回到京都日子就不舒服了,上头有皇阿玛压着,下头八哥他们找茬。”
四爷瞪了他一眼,训斥道:“胡说什么。叫人听了去又该生出什么祸事了。十三弟,在这里是日子逍遥,但也危机四伏,就不说老八他们党羽那么多,单单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就让人不安。”
十三爷知道他四哥说的是谁,虽然与封灵鹜相处确实开心随意了一点,但是四哥说得对,他们不了解这个女人,万一她是他八哥或者八哥党羽派来骗取他们信任杀害他们的人呢?
“四哥说得对。”
“十三弟,这个女人是敌是友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启程之前我还想去问候一下我的老师张英大人,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时间慢慢观察她!”四爷话语低沉,目光深邃。
十三爷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四哥,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
几天之后。
十三爷与四爷早起,洗漱完了出了房间吃个饭,坐下没多久,伙计上完了饭菜,十三爷是个没心没肺的,抓起筷子就要扒拉饭菜。
一边吃着还一边撺掇着他四哥:“四哥,吃啊,你怎么不吃啊?”
四爷握住筷子并没有夹菜又放了下去,声音放低道:“十三弟,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几天的客栈有点怪怪的?”
十三端着碗说道:“四哥你这么说,我倒还真的有点发现,最近客栈里吃饭的人好像有点少了。”
四爷颇为满意的看了看十三,说道:“没错,最近客栈里的伙计与掌柜的眉头越来越皱,客人越来越少。”
“问一下就知道了。”十三爷叫来了伙计的,询问道:“最近可是到了住房的淡季?”
“不是。”伙计回答。
“那为何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少了?”
“哎!最近对面的来福客栈新招的厨子厨艺不错,做出的菜样式也比较新颖,所以大家都去他家吃去了!”伙计愁眉不展。
十三看了一眼四爷,让伙计下去了。
“四哥,咱们也去尝尝吧?”十三爷说道。
四爷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越发深沉起来,点头答应。
两人没吃多少,起身去了对面的来福客栈。掌柜的看到进来的两位爷气宇轩昂,与众不同,而其中的一位穿着深紫色棉袄袍子的青年来过客栈一次,他记得清晰,他立刻眉开眼笑的对他说道:“爷,可是来找封姑娘的?”
十三大大方方的说道:“是啊,帮我喊她一下?”
“好的好的,除此之外,两位爷要不要尝尝我这客栈的饭菜?”
“正有此意,把?”又想不对,刚吃了一顿,肚子不饿,即刻说道:“现在不需要了,晌午再吃吧,掌柜的可务必让我们吃饱喝足?”
“那是自然,我这就去叫封姑娘去。”说罢离开了。
他们两位所经过之地客人正在吃饭,一股清香扑鼻,十三不由去看,色香俱全,果然上乘。
两人落座,四爷要了一杯雨前龙井,十三要了安徽特有的六安瓜片。
茶汤有点烫,十三故意撤了杯盖子,看着杯子里白色的热气汹涌的往上冒,四爷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想起他们年少在皇宫里的时候,十三就喜欢这样子做,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也不说,但他知道,孩童习惯必然来源于父母,十三一定想念他母亲了。
年少之际,他望着白色热气的时候,形容悲怆,那时候他母亲刚刚过世不久,时光飞逝,现下已经是个望着白色热气嘴角挂着微笑的青年了。
时间到底待十三不薄!
四爷轻啄了一咪的龙井茶,封灵鹜过来了,靠着十三坐下。
十三盖上杯盖,说道:“最近来福客栈可真是热闹啊?”
“是的。十三爷可是想要知道这与我是否有关?”
十三爷被呛到了,尴尬的捏了捏杯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十三爷用的反问句,虽然问我,目光里有疑惑甚至怀疑,况且,十三爷率真洒脱,是个坦坦荡荡的人,心里确实藏不了什么东西,这一点十三爷不如四爷,四爷说谎或者怀疑的时候目光永远深邃,小动作也没有,堪称完美的人类!”
十三爷笑着说道:“四哥,她这是在夸你还是在贬你呢?”
四爷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封灵鹜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四爷虽然表面上平静淡漠,可是心里还是吃惊震撼,这女人竟然敢跟他直视,不仅没有一点的恐惧害怕,相反眼睛极其的平静,不含有一丝情绪,澄澈自然,干净明亮。
“四爷,你的眼睛酸了,眨一眨眼睛吧。”她对他说话的时候就像对待普通人一样。
十三立刻在他四哥面前摆摆手,四爷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厉害灵鹜,敢跟我四哥这样,你是第一个。”十三说道。
“四哥,快喝口茶,不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十三将茶杯递给他四哥。
“四爷,十三爷,我请你们吃顿饭你们帮我个忙吧?”
四爷和十三停住手里动作,转过头来看她。
“什么事情?”十三问道。
“跟官府的人说把真正的杀人凶手抓住。”她说道。
“不是结案了吗?”四爷说道。
“四爷知道这案子不是县太爷说的那么简单对吧?”封灵鹜反问。
“那你说凶手是谁?”十三问道。
虽然他跟她去了小莲儿的家里,翠翠跟他们说凶手是她姐姐,但是也不能够完全凭借一个孩童的一面之词吧。
“小莲儿!”
“有什么凭证?”十三问道。
封灵鹜没再说话,看了一眼十三,又看了一眼四爷。
“好!这个忙我们帮。”四爷说道。
封灵鹜望着四爷道:“谢谢。”
县太爷正在家里逗着刚刚才会走路的宝贝儿子,这个孩子可是他老来得子,盼星星盼月亮得来的,怎么看怎么喜欢。
老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叫了一声大人。
县太爷眉头一皱,喝到:“没看到我正在陪我儿子吗!”
“大人……”老管家趴在县太爷耳朵上说话。
县太爷手里的小拨浪鼓立刻掉地上了,眼皮子开始不安分起来,立刻说:“把少爷照顾好。”
说罢穿了官服迅速赶到县衙,衙门里坐着四爷十三爷和那个女子。
他跪在地上说道:“给四爷十三爷请安。”
四爷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低沉而又压抑道:“你可知罪?”
“爷,下官惶恐,还请爷明示出来。”
四爷看了一眼坐在十三旁边的封灵鹜,“把吴清旋,小莲儿通通都带过来吧!”
县太爷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把吴清旋带上来了,那么他那点破事不都暴露了吗?可是,两位爷都在这里,总不能抗旨不遵吧?那可是杀头大罪!他承担不起。
“是。”
片刻之后,一身落魄发丝凌乱的吴清旋被架着带上来了,清军一松,他整个人秃噜下去,倒在地上。
封灵鹜扫描他身体,大小伤口总共二十处,其中肋骨断了一根,再不及时抢救的话用不了几天恐怕就会一命呜呼。
小莲儿被带来时一身披麻戴孝,县衙围了不少人了。
人到齐了,四爷看了看封灵鹜,封灵鹜缓缓起身,来到小莲儿的身边,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等到今天才让人把你带过来吗?”
小莲儿一脸悲伤的说道:“我不知道。”
“你已经把你父亲下葬了吧?”
“是。”
封灵鹜走到吴清旋的身边,弯下腰将他脸上的头发拨开,他的眼睛睁着,看着她。
“你知道他身上总共多少处伤口吗?”
“不知道。”
“二十多处,其中一根肋骨断了,如果再不医治的话就会死,而他,是因为你的逃脱而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不承认也没关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句话让所有人蒙圈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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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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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