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原来今天几位都在啊。”
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基安蒂素来与她不合,听着声音张口就怼,“怎么?这酒吧我们不能来吗?又不是你开的。”
夹在其中的神侍秀和:“……”
贝尔摩德不理会基安蒂的嘲讽,找酒保要了一杯酒坐在神侍秀和的另一边,非常熟捻地环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怎样?琴酒这段时间没对你发疯吧?”
“哈?”基安蒂翻了个大白眼,“琴酒可是因为sake腰被玻璃划破了就给人放了一晚上的假呢。。”
言下之意:你这瓜我已经吃过了。
贝尔摩德闻言立刻双手抓住她肩膀,“怎么样?我的宝贝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神侍秀和咽下一大口橙汁,“小伤不碍事。”
比起刚开始接受培训时受的伤,比起在朗姆手下一个人完成任务时受的伤,这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贝尔摩德像是抓到什么有意思的话头,“琴酒都觉得不能加练伤肯定不是什么小伤,sake可不能瞒着我们啊。”
神侍秀和惊出一后背的白毛汗。
这话让她怎么接?是说真的是小伤然后让他们觉得琴酒对自己格外优待,还是说伤得有些重证明琴酒真的对自己关怀有加。
无论哪一个都不像是什么高分回答。
比起单纯吃瓜一心逗她乐子的基安蒂,应付起贝尔摩德更加耗费精力。这个有着多重身份的千面魔女没有愧对于她的外号,每一次的对话都让神侍秀和难以摸清楚她的真正目的。
可贝尔摩德偏偏是传言中最成功的实验体,目前能与组织实验室沾边的人里,神侍秀和只认识她。
“没有瞒着大家,”神侍秀和决定转移话题,“话说最近总是看您不再国内,组织最近有什么计划吗?”
说完又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抱歉,以前在情报组留下来的习惯。”
“不是什么大事,”贝尔摩德一撩头发,“话说看我们小萨柯的车已经是很旧的款式了,不换车吗?”
“上下班撘电车,出任务也很少用的上。”
“那怎么行,”聊起这个贝尔摩德来了兴致,“我告诉你啊,随随便便找个机会把车蹭一蹭刮几下,去郊区的那个维修厂申请报废就好,看上什么新车直接报销。”
看她这副架势,公款吃喝肯定很熟练。
“就是提醒你一点哦——”大明星故意拖长声音,“不要把旧车停在最里间,那是琴酒专门修他那辆宝贝老爷车用的。”
恍惚间耳旁似有惊雷劈下,神侍秀和忽然想起来自己唯一一次因为车辆剐蹭不得不去组织在郊外的那间汽修厂,严重的幻觉让她下意识寻求最安全的地方——最内间。
她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了。
“你用过那一间?”
贝尔摩德看她神色有异,挑起一边修长的眉毛,一手撑着头等待她的回答。
“啊……刚来的时候,有一次车被刮的太厉害,前几间又都满着,所以借用最后一间的位置自己补了车漆。”
“哇哦~”
基安蒂重新凑上来,极为夸张地吹了一个很长的流氓哨,把手臂轮作起来夸张道,“你居然没有被琴酒发现吗!”
“肯定被发现了啊……他不是向来嗅觉灵敏吗?”
贝尔摩德绞着一绺头发,漫不经心侧视基安蒂。
“那就是他一定对你有什么想法对吧?还是小萨柯的春天来了?”
神侍秀和从没设想过这个女人在任务以外的地方还能这么疯,手指头即将摸上她下巴。
“看看我们秀和,明明拿刀的时候那么冷酷无情,私底下却是一个我们逗几句就会红眼睛的兔子。”
这群人真是变态起来不分性别。
.
如神侍秀和所观察的一样,组织最近有一些新动向,不管是威士忌三人组这样的后起之秀,还是琴酒和贝尔摩德这样有资历的“大前辈”,国内外的任务都很频繁。
“sake,这次你和琴酒他们一起去。”
神侍秀和接到来自BOSS直接下达的命令屈指可数,前几次无一不是要解决掉直接威胁到组织、大伤组织元气的人物,而这一次却只是说配合琴酒他们在米国的行动。
真是稀奇。
神侍秀和在指定的地点和琴酒碰头,作为米国地区的监管人,必不可少的还有贝尔摩德。伏特加的定位解释神侍秀和没听懂,大意就是这家伙主管交通工具。
总共只有四个人,却是一个大活计——他们不仅要在拉斯维加斯找出BOSS的邮件里指出的那位人物,还需要在干掉他之后替代他的位置应付一场宴会再和另一方势力重新谈一桩生意。
知道坐上前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神侍秀和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四人没有坐私人飞机,神侍秀和过安检前还在想贝尔摩德只让她把习惯的武器随意收拾一下会不会过不了安检。
她没算到组织在安检也能有人脉。
不仅是她的武器,琴酒拆开的来复以及在衣兜里没有挪动过的□□,统统顺畅过检。
“秀和是第一次去拉斯维加斯吧?”
两个女生坐在一起,免不了聊天。
“之前在米国交换,课程很多,行程基本都是学校那一圈。”
这些是实话,生化专业天天不是在做实验就是在写报告,再加上她对米国有阴影,上学期间基本上学校方圆两公里以外的位置都没去过。
更何况是进了组织。
“那我们一定要抓紧机会在这里多待几天,拉斯维加斯有很多好玩的。”
神侍秀和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停留于“赌城”,没敢随便接话。
“秀和害怕输钱?”
贝尔摩德小声笑起来,“组织的工资足够你小玩一把了,再不济你还能找琴酒借啊~”
坐在前方一排的男人听见自己的代号,回头冷冷乜了一眼笑得开心的千面魔女。
神侍秀和分明不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可自打知道自己在琴酒那儿已经暴露的某人怵他怵得更厉害,要不是还在飞机上估计能当场挖个洞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