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ff7】在战乱的美国种田是否哪里不 第5章 圆满的结局

最近克劳德似乎又遇到了麻烦，来地球时总是不能捯饬好自己，顶着一张白净的脸和野人一样的破衣烂衫，找斯嘉丽借吃借穿借住，偶尔还要借点防水布和打火石，有借无还的那种。

因此斯嘉丽总琢磨着给工厂招个新管事。克劳德是看在朋友的情面上来帮忙的，做不长久，能来顶一阵子就仁至义尽了，更何况现在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找谁呢？

众所周知，斯嘉丽有一位白月光，名叫阿希礼。不需要做些别的，斯嘉丽只要望一望白月光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浑身的疲惫就能一扫而空。

战后阿希礼一家没什么去处，于是被斯嘉丽安排到了塔拉农场，现在，把他调到锯木厂工作或许也算是合情合理？

实际上，阿希礼不适合去劳作，只适合做脑力活，但是仍旧做的不太高明，他最好的去处就是被掸去尘土，放在玻璃柜里好好做一只漂亮花瓶。

阿希礼如同金丝雀般被斯嘉丽囚禁在无形的牢笼中，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靠裙带关系得到的这份庇护。如果他再不离开斯嘉丽的牢笼，自力更生，这辈子就都没有出息了。

“你为什么要拒绝来锯木厂工作呢？甚至还要带着家人去北方！”斯嘉丽急切地说，“如果你在别人那里工作时出了差错，他们是不会原谅你的，但是在我这里，犯错了我也不会舍得罚你呀！”

阿希礼流露出屈辱的神色。

斯嘉丽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刺痛了别人的自尊。

阿希礼垂下眼睑，不去看斯嘉丽：“克劳德先生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他可以做的很好。”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斯嘉丽说。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啊。”阿希礼说。

他转过身，双手覆盖住了脸庞，看上去痛苦极了，像一座沉默的大理石雕像。

二人不欢而散，斯嘉丽心里闷闷的，孤身一人回了亚特兰大。

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瑞德驾着马车来接她，见状，冷嘲热讽道：“想想你为300美元税款发愁的时候吧，亲爱的。你那皎洁的月光心知肚明地看着你踏入污泥，默许你来找我这个无耻小人献媚，他没有能力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帮忙做任何事，甚至没有在言语上劝阻你，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品行卑劣的人。”

斯嘉丽辩解：“他只是不了解我当时要去做什么勾当。”

“不了解？”瑞德冷哼，“如果他都不了解你，又怎能谈爱你？”

斯嘉丽惶恐地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话，心底升腾起一股寒意，身躯凄凉地颤抖起来。

瑞德讲完阿希礼，满意地看到了斯嘉丽痛苦的神色，接着开始讲克劳德：“那么你那位最好的朋友呢，当时他又在哪里？他是否知道你的盘算呢？”

斯嘉丽拍拍脸颊，血色回到脸颊上，强迫自己变得神采飞扬：“是他不辞辛苦地帮助了我，他是真的高尚又热心，跟你这种下流痞子不一样。你从未被人真心实意地对待过，无法理解这种感受。当你与他结交之后也会喜欢他的。”

瑞德漫不经心的神色变得锐利起来，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雪亮的牙齿：“也就是说，他不知道你的邪恶计划喽？亲爱的，原来你在内心也十分清楚——你我二人才是同类。”

斯嘉丽哽住了。

瑞德终于扳回一局，却并没有显现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得小心应付斯嘉丽，这个女人必定酝酿着伤人心的反击。

没办法，谁让他天生喜欢这个血液里流淌着毒液的坏女人呢？

坏女人此刻的心情并不坏。

她在克劳德面前是有廉耻心的。虽然克劳德是个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的怪人，但也是拥有赤子之心的好人。她很乐意跟他分享自己的叛逆，但是她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脑海里那些活该下地狱的想法，绝对不会在克劳德面前表现出来。

但是她在瑞德面前是没有廉耻心的。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坏家伙，因此不会按照贵族的道德标准来批判她，也不会对她说长道短，甚至会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做下去，这只能叫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因此，两个互为同类的家伙最终走向结婚这一步，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不久后，亚特兰大最不受欢迎的两个旧贵族宣布结婚了，没人愿意给他们的婚礼帮忙，甚至不愿意接过请帖。

斯嘉丽不在乎，她现在有钱了，可以雇人帮忙，也可以邀请来许多狐朋狗友观礼。

但有人替她在乎。

在南方妇女缝纫协会的聚会中，梅兰妮绷住了面部肌肉，对南方夫人们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们有谁不去参加斯嘉丽的婚礼，以后就不要与我来往了。”

克劳德也没闲着，他在弹钢琴，他对这几首作为朋友婚礼的背景乐的曲子不太熟悉，要多练几遍才能形成肌肉记忆。这架正被奏响的钢琴很有意义，曾经陪伴塔拉农场经历了战争，可惜已经走音了。他前几天回盖亚找教程，学了修钢琴，一个音一个音地校准，终于修复了它。

“你们这么卖力干嘛，”斯嘉丽满不在乎地说，“这只是一场联姻，我需要借助瑞德的金钱和力量。”

克劳德忙着练琴，懒得理她：“你开心就好，祝你们先婚后爱。”

（克劳德最近没收了玛琳的言情小说，学会了一些新潮的词汇）

路过的瑞德心里不太痛快，暗自思索：我是决计不能承认爱上斯嘉丽的，这个残忍的姑娘会把爱做成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脊背上，快活地践踏我呢。让她发现我爱她，那就完蛋了！

斯嘉丽用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瞥了一眼瑞德，心中想道：我承认我对瑞德有好感，我也知道他向我求婚只是为了得到我，而不是因为爱情。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要我，我需要他的人脉和钞票，各取所需就足够了。

夫妻两个各怀鬼胎地对视微笑，甜甜蜜蜜地执手相望，一起去布置婚礼现场。

克劳德感慨：“真是一对璧人啊。”

“不见得吧。”低沉的笑声从他耳边响起，黑雾聚集在克劳德的身后，显化出高大的身影，此人微微低下头，长长的银发如同月光般笼罩了克劳德。

“别逼我在这种时侯动手，”克劳德保持住原有的表情，面不改色地在唇齿间吐露出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萨菲罗斯。”

“别误会，我并不想跟你打架或者吵架。”银发男人旁若无人地搭上克劳德的肩膀，心情愉悦地说，“事实上，你愿意主动为我们的伟大事业做贡献，让我非常欣慰。”

“纠正一下，不是‘我们’，而是‘你’的事业。”克劳德的手指重重地按在琴键上，奏出一声不和谐音。

“我并不认为二者有什么区别。”萨菲罗斯轻笑，“我的计划里始终有你的位置，而你在行动上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

“随你怎么讲。”克劳德偏了偏脑袋，撇了撇嘴，他是永远说不过萨菲罗斯的。

萨菲罗斯勾唇，有一种膨胀的快乐从他的心脏升腾。

克劳德放下钢琴的顶盖，烦躁地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们约定好的。”

“我并没有违背约定，这只是一道幻影，只有你能看到。”萨菲罗斯无辜地说。

前段时间，除去盖亚星球和地球之外，克劳德已经能够传送到第三颗新星球，那是一个没有智慧生物的地方。在探索新星球的日子里，克劳德过足了荒野求生的生活，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回家两眼一睁就是补充补给。

返回盖亚星球之后，还没吃上一顿热乎饭，他就不得不举起剑，对付一个想要“以星球为舟，驶向宇宙，在新世界创造一番事业”的灾厄。抗下对方一击，狼狈地砸进大厦里，在拄着剑站起来的一霎那，克劳德的内心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第三颗星球是个安置萨菲罗斯的好去处。

“喂，萨菲罗斯，我们谈个条件吧。”克劳德垂下握住剑柄的手，站直了身体，刻意呈现出不设防的姿态。

星球灾厄的刀锋突兀地停在克劳德面前，刀尖带起的风吹动了金色的发丝，一双平静又倦怠的蓝眼睛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萨菲罗斯眼前。

“谈个条件？”萨菲罗斯古怪地复述了一遍，他发现他们二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地谈过话了。

“我已经找到了一颗星球，你可以去那里完成你所谓的事业，以星球为舟也好，增殖杰诺瓦族群也好，称霸一方也好，随便你——只要你不祸害我在乎的星球。”

银发的灾厄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凝望着金发的英雄，四周的气氛陷入了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克劳德悄悄握紧武器，原本放松的身躯逐渐紧绷出战斗的姿态。

“我很高兴，克劳德，你终于愿意加入我的事业。”萨菲罗斯的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扩张，他狂热又矜持地伸出手，笑吟吟地低语，“来吧，让我们共同对抗命运。来吧，让我们再结合。”

“谁要跟你再结合啊！”克劳德举起剑，怒吼，“听明白我的合作条件再说话！”

“真拿你没办法。”萨菲罗斯宠溺地笑了笑，他自认为对克劳德格外宽容，在感受到克劳德的合作意向之后更上一层楼，微微偏头避开克劳德的攻击，又稍稍侧身躲过剑锋，慢条斯理地说，“我同意你的条件，欢迎你的合作。”

总而言之，虽然克劳德不擅长谈判，但谈判结果还挺圆满的——对所有人来说都很圆满，除了克劳德本人，他觉得蛮生气的，但是不知道气在哪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