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佛国内
一页书带着柳芙芷前往鎏法天宫,一路上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他们“他们为什么一直在看我们,是我们的装束有什么问题吗?”
柳芙芷低头又确认了一遍自己的着装没毛病啊,怎么西佛国的人还在一个劲的看他们???
“藏传佛法不同于中原。”一页书对周围人围观的原因清楚的很“大到佛法分歧,小到衣着打扮皆是不同,不必在意。”
“原来如此。”柳芙芷点点头,藏传佛教她也了解一点,现代史中的川藏地区,未解放前,寺庙里基本上到处都是人类制品,什么阿姐鼓,皮唐卡,嘎巴拉碗……每一件物品后来都有着受害者的血泪。
“鎏法天宫的小活佛梵刹伽蓝,就是当初指点素续缘,记录后续三十年间大事件的人,这么神异的佛子,会不会也早就预料到了我们这次的目的?”
听得出柳芙芷对梵刹珈蓝的好奇,一页书亦点头赞许道:“梵刹珈蓝乃是悉昙多三世,统辖鎏法天宫众僧侣,具有大慈悲、大智慧之佛子。”
“看夫君这足不出户的,竟也知晓远在千里之外的西佛国往事,是也与帝辛一般练成了紫微帝心不成?”柳芙芷忍不住调侃道,毕竟她不是佛门弟子,也真的不清楚佛门元神出窍共论佛法这一套。
“紫微帝心???”一页书反问,莫不是也是魔功里的招式心法?
“没什么。”柳芙芷自己都眼馋元始天魔记忆中纣王的紫微帝心,她还没练成呢!在练成之前还是低调一些吧,也不知道地理司进展怎么样了……
一页书:……虽然他不知道紫微帝心是个什么东西,可联系之前的远在千里之外竟也知道西佛国情况这句话看……估计是精神探查一类的功夫吧。
柳芙芷不想说,一页书也没有追问,二人一路顺利的到了西佛国,刚刚进入鎏法天宫,柳芙芷就恨不得捂脸狂奔回云渡山,抽死那个同意跟一页书来西佛国的自己。
“施主,北辰皇城,一别二十载,可无恙乎?”梵刹珈蓝二十年前受当时的北辰皇朝皇帝的邀请,一解当时祸乱皇城的魔祸时,曾看到过柳芙芷。
虽然和沙呵七相上师对战时,她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但人的气息是不会变的,因此也终于在今日看到了当年魔祸的始作俑者。
几滴魔血下去,竟能让皇城数万守军心智大乱,自相残杀,罪魁祸首还逃脱了北辰皇朝与鎏法天宫的追捕,也无怪梵刹珈蓝一记就是二十年。
“大师,芙芷自从二十年前一别,自然深深明白了当日受人误导,做下的错事,皇朝若知道定然会连累我的好走亲朋,因此这二十年隐姓埋名,一直治病救人,就是希望能赎其一二的罪孽。”柳芙芷眼见跑不是办法,立刻泪眼盈盈,装起了可怜,一副痛改前非,大彻大悟的模样。
一页书:……
一页书完全不知道二十年前曾经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听出了里面有故事“夫人,佛子,二十年前的北辰皇朝曾发生过何事?”
“二十年前,我为了压制天魔意识,走遍名山古寺,但那些大师道长对此都无能为力,后来听闻北辰皇朝兵强马壮,底蕴丰厚,便想着偷偷潜入皇朝藏书阁。
凭我的实力,进去当然不难。唯一的变数就是被当时的国师地理司发现了,可他似乎另有盘算,并没有立刻喊人,反而以此要挟我。
知道我的目的后,更是提出可以试试以自身占星之术,引动星灵之力来压制魔识,那个时候我自然只想活下去,便同意了与地理司的合作,我为他引起骚动,地理司负责镇压异动,如此几番下来,地理司地位越发稳固不可动摇。
后来太后信佛,欲以西佛国佛气助皇朝龙脉地气,地理司深感威胁,再次与我会面,想用天降祸乱来打消太后的念头,谁知当时我被天魔意识侵蚀已久,魔血失控了,上万人被魔气蛊惑心智,自相残杀,地理司已经不能收场,就顺水推舟同意了鎏法天宫进驻北辰皇朝龙脉之地。
而那个时候,总要有人来为这一切负责的,地理司已经默认了那个人就是我,为了拿到星灵之力,也只能由我出面,结束一切。
我被一名僧者以三相□□阵打伤后,借机逃离北辰皇朝,远走域外,基本上再也没有回到中原。 ”柳芙芷她能让小活佛先开口?那必定是得由她来提前坦白!才好偷天换日,鱼目混珠,反正最重要的两个东西,早就借与地理司之合作的优势,出入皇陵,已经借其之手拿到了,至于龙气,到时候等他得手后,完全可以打劫地理司本人,卖他自然卖的无压力。
“佛子若要芙芷指正国师,芙芷必然不会推辞,只是地理司老谋深算,声望在皇朝又如日中天,没有证据也只是个笑话。”
柳芙芷直视着梵刹珈蓝的双眼,态度异常的诚挚道:“若是佛子要拿芙芷归案,便动手吧。”
一页书:……
梵刹珈蓝:……
就如同柳芙芷所说,无凭无据,如何才能验证其真假是非?更何况,一旦这件事爆出来,对正道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梵刹珈蓝也只能长叹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施主放下屠刀,决意悔改,吾自然愿做引渡之人,更何况有梵天在侧,吾相信施主之决心。”
“北辰皇朝若要问罪,一页书与你同担罪果!”就一页书这看人的直觉来看,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位夫人是真心悔过,现在更像是真相暴露后的弃卒保帅的无奈之举。
“旧事不可追,未来犹可盼。”梵刹珈蓝轻轻放过后说道:“嗜血之祸,还望夫人不可袖手旁观。”
柳芙芷:……她坐山观虎斗的梦想,彻底碎了……
就在三人刚刚对北辰皇朝的旧事达成一致后,上师沙呵七相忽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佛子!活佛金身内邪兵卫忽然异动!敢问佛子可知晓异动原因?”
梵刹珈蓝刹那间看了一眼柳芙芷,随即安抚道:“吾已知晓,邪兵卫异动之事,不必太过忧心。”
柳芙芷:……又看她!又看她!!!她又不是三头六臂,什么邪兵卫跟她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她就是想效仿纣王练个紫微帝心罢了,邪兵卫是个啥,她可半点也不清楚!
“可有芙芷能帮忙之处?”虽然心中万马奔腾,但面前的人设依旧得好好维护,柳芙芷脸上挂着得体温和的笑意问道。
“施主不必着急,梵天就是为此而来。”梵刹珈蓝看向一旁的一页书,本人亦是默契的微微点头,挥退旁人后,一页书才道:“邪之子出世乃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如今唯有自其助力本身下手。”
“梵天所言极是。”梵刹珈蓝叹息“要净化邪兵卫不易,稍有不慎,功体修为大损还是轻,就是性命亦有危机。”
“无论如何,合该一试,若能扭转乾坤,便是要一页书这身功体又何妨!”一页书心智不曾动摇,就算梵刹珈蓝点出其中危险后,也没有一丝的犹豫。
“夫君与佛子是要用佛力净化邪气吗?”柳芙芷知道,能不能把旧事一笔勾销就看现在她现在的表现了,于是操着大彻大悟,人美心善的人设关切道:“芙芷这里有一种丹药名曰静息凝丹,服下后,自化真元,可替代即将损耗的真元,保存原有功体,就是不知夫君与佛子,信芙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