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命之戏梦江湖 第37章 三境武修会

一入道境，顿时清新的空气，顿时解除的引力，轻快得简直整个人都要飞起来。果真去苦境不是白历练的，沉重的压强解除后，不仅身手变得更敏捷，连真气流转都更加顺畅。

异度魔界当前已经有魔物出现江湖，玄鸣涛回归道境背靠玄宗大山，有师门长辈撑腰，完全不用像在苦境那般步步谨慎，处处小心，随时随地提心吊胆害怕遇到危险，他很快恢复玩世不恭的本相，一直装先觉高人实在很拘谨。

本想回去就先找宗主师尊交差，然后跟师兄师姐们聚聚，搞不好能遇到已经来道境赴会的各路道友，说不定可以碰到其他墙头们。怎料好事总是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不刚进入道境没多久，连湛天峰都还没到呢，山涧边休息的功夫，就遇到了一个眼熟的海藻头——

剑雪无名？

不，现在这个阶段，应该是鸠盘神子吧。

据说鸠盘神子聪明得很，智商爆表不说，还博学好思辩，真是难为半文盲人士玄鸣涛。异度魔界将出未出，冷不丁冒出一个，冷不丁又冒出一个，莫非小范围的零星探子已经派出来了？

这些耐不住寂寞的魔陆陆续续跑到人界找新鲜，断风尘就不说了，鸠盘神子说不定是论遍魔界无敌手，过于高处不胜寒，才往到人界来找对手。

好在鸠盘聪明归聪明，个性还是一条筋，要不然也不能被一莲托生忽悠了两辈子。想来苦境此时一莲托生已经完成兰若经全本，离开婆罗寺回到九峰莲潃了吧。

鸠盘神子的发型跟剑雪无名还是很不同的，虽然也是黑绿相间的发色，远看很像海藻。不过鸠盘现在一头飘逸的直长发，比剑雪一簇簇竖起来的非主流强太多，看起来也比以后要英俊好几倍。一看就是智者，不像剑雪一脸呆萌，果然发型影响颜值。

走是走不脱的，鸠盘神子已经发现了新猎物，看来又将面临一场新的论道。

玄鸣涛认命地原地就坐，等着鸠盘神子靠近一叙。所幸鸠盘神子不是个爱杀戮的魔，他只酷爱辩论，今日若偶遇的是吞佛童子，恐怕就不是论道这么简单了，吞佛也许会直接送玄鸣涛离开这个世界。

“少年兄，过来一起坐坐吗？”夕照满天催晚归，趁着天色尚早，玄鸣涛泼了泼溪水，吸引鸠盘神子过来。

“自吾进入人界，人类见魔即避，修者逢魔动杀，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主动邀魔同坐的道者。”鸠盘神子声音清亮，高扬的语调在在显示他智慧不凡，和不屑与人类废话的桀骜。“吾不杀你，勿阻吾前路。”

“哦，那这步踏出，欲往何方？”玄鸣涛开始拉起神棍范。

“目的，无有。”鸠盘神子继续走，并未有停留的意思。

“这步，你往右边去是魔，这步，你往左边去是佛，说你是魔你是魔，说你是佛你是佛。”玄鸣涛神神叨叨地引导说。

鸠盘顿下脚步，在踏出下一步之前，回身看向溪边的道者：“若这一步，不左不右，行走中间，那便如何？”

“魔中有佛，佛身亦魔。”

“一个人如何同时拥有两种身份，魔就是魔，佛就是佛，佛魔不两立，如何说既是魔又是佛？”

“佛欲渡魔，魔欲弑佛，但终究光中有影，暗中存光，光与暗，本就是一对相辅相生的辩证关系。如你，是魔却不似他魔嗜杀，如吾——”

玄鸣涛扒开自己的领口，露出些许佛言枷锁的纹身，回道境后功体随着天然压力的减轻，双气滋长的速度越来越快，就算有佛言枷锁锢着，有心放出一点魔气来取信鸠盘神子也足够了。

见得同源魔气，鸠盘神子有了些许兴趣，想不到在人间还能遇到可以跟自己辩上几句的半个同类。

“道者是佛吗？是魔吗？”

“道者想是佛便是佛，想成魔便成魔，你亦是，现在是魔，不代表不能成佛。”

“可笑，吾是魔，如何成佛？”

“成佛要先学做人，世间万难，做人为甚。你是魔时感受不到做人的难处，当然说什么都轻松咯。佛与魔，不过表象，堪不破，终是迷障，堪破，也是机缘。放下，自在。”

“嗯——？”

“不相信者，就穿越黑暗道，前往苦境的九峰莲潃，找到一个名叫一莲托生的得道高僧，他会教你如何做人，如何成佛。但如果你能辩赢他，让上师成魔，那也不负你鸠盘神子的智名。”

“留下名姓，若吾让佛者成魔，下一个便是渡你。”

“道境玄宗，玄鸣涛——”

……

顺利将鸠盘引向既定的天数，也算不枉两番偶遇他们师徒的天意。

玄鸣涛踏着轻松的步子去各个山头拜访师兄师姐，将苦境搜罗来的礼物一一相赠，过后居然把向师尊汇报苦境遭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但身有异状这种事，总归瞒不了宗主，好歹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亲徒弟，关心难免。让玄鸣涛意外的是，师尊似乎对他突然冒出来的魔气并不讶异，甚至认为在情理之中，只是比想象来得更早更快。

虽然师尊告诫他从今以后要更加修身养性，不可轻易使用圣魔之力，不过既然师尊没有过忧的神情，玄鸣涛也放下了半颗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应承的酒约自然不能忘。酿酒虽已找着门道，无奈架不住有个酒鬼师兄成天来讨酒。

紫荆衣自从尝过小师弟的手艺后，完全不再掩饰自己的爱好，有事没事找着借口就往别尘居跑，还嫌酿得太慢，要求扩大月华树的种植面积……

玄鸣涛不得不把要送给龙宿的酒单独酿一份藏起来，以免被紫师兄嗅着味偷喝了。得亏三境武修会近在眼前，同修们忙着招待各境的道友，也忙着再最后提升提升修为，顾不上去离总坛老远的湛天峰蹭酒。

三境武修会是道门全体的盛事，除了灭境门户未开，无法一并邀请其中道友一起参加外，其他三境的道长基本都到齐，有些比他们送帖的到得还早。

封云山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山间到处都能见到迎来送往的道友，常年宁静的道境也变得人气旺盛，连流风中都带着比以往更鲜活的生机，好胜欲悄悄在众人之间传染开来。

大家都忙着交新朋友，还是白子墨体贴，知道玄师弟回山立马就来探望，两人作伴倒是不显孤单，遇到其他仙长也不会太尴尬。

这几天白子墨一直陪着玄鸣涛满山看墙头，他第一次知道了所谓‘墙头’，并非是泥砌围栏，而是指人……

见师弟如数家珍地介绍每一位他们应该完全陌生的外境仙长，白子墨不禁感叹多年不见，师弟修为竟至如此境界，天眼修得如火纯青。

这种时候不去总坛凑热闹就太说不过去了，苦境的道长墙头们都凑了个遍，蔺无双，倦收天，原无乡，照世明灯，冷别赋，感谢师等等都来了，甚至还有玄真君，青阳子，静涛君他们，以及果不其然列为最上宾的剑子仙迹。

苦境道玄道真来了个齐全，还有三清道界的正一天道，登道岸，风藏府和云笈观。雨卷楼和太上府倒是没来，也好，少海蟾尊和剑非道两个对手也不错。不过练峨眉意料中没来，还是有点遗憾的。

最后一批来的是苦境阴阳流派的人，以慕潇韩为首，跟他大哥慕峥嵘一起姗姗来迟。一见到这俩人就升起满腔怒火，要不是实力和场合不允许，玄鸣涛真想当场把他们盖布袋。

众位师兄师姐们招呼着外境道友，场面可比学海无涯所谓的琅缳夜宴盛大空前得多，三境的道门高手大多集结在此，相比之下玄鸣涛简直弱小得不值一提，穿越者的颜面荡然无存。

按礼数，作为宗主亲传，玄鸣涛应该要跟着师兄们一起接待贵客，这点金鎏影就做得很好，处处想抢苍和赭杉军的风头，表现得非常大方得体彬彬有礼，谈吐之间尽显玄宗大派风范。

玄鸣涛甚有自知之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依照他这点薄弱的根基，能挤在普通道子群里看看热闹就很不错了，正面硬刚他几乎谁都打不过，更别提做梦肖想明玥剑这种事。

墙头们见也见了，太过久远的未来想在当下改变也不现实，只能再找机会拔去隐患。

土豪金和高端银不用说，冷别赋貌似是苦境最富有的道长，到底要不要再去混个钱袋子呢？还有倦收天的眼睛也是个问题，要是能及早医好他的眼睛就好了。可惜那是北宗特制的秘毒，下毒的葛仙川这次没有来，还是只能等倦收天自己去经历因果试炼了

不论如何，武修会开始之前多去找苍师兄喝茶就对了，作为玄宗修为最高深莫测的长徒，其他道长肯定会去拜访苍哥，多交流几句一来二往不就能混熟了吗。

可惜白子墨经常被老奇首喊去招待宾客，他师父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教出来的新一批优秀弟子介绍给别的道友们。如此玄鸣涛只好自己顶着尴尬，天天跑沧浪亭去蹲点。

后来苍习惯了每天准备两份以上的茶杯，不管有没有其他人来拜访，小师弟是风雨无阻一定会到的。

根据剧情，最后蔺无双将会和苍打成平手，然后平分明玥白虹。那么想要得到明玥，就必须在武修会上拔得头筹，不仅要战胜众多高手，最低要求是打赢蔺无双，而且不能输给苍师兄……

这一看就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现场明明高手如云，为什么最后是蔺无双和苍平分秋色并列第一呢？

苍师兄的实力当然是毋庸置疑的，那么蔺无双呢？

要说玄宗除了苍和赭杉军，其他弟子打不过蔺无双还能相信，可是苦境的呢，不可能剑子，倦收天，原无乡等等，他们全都胜不了蔺无双吧？这样设定岂不乱套？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产生了最后的结果。

沧浪亭蹲守不是白蹲的，果然探听出一些消息。原来那些大佬们只是来赶个场子，相助道魔大战才是此行目的，顺便以武会友，对于拔得头筹获取奖品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们基本都有了自己心仪的配剑，如剑子的古尘，赭杉军的紫霞之涛，倦收天的天鞘晨曦，原无乡的银骠玄解等。武修会的奖品虽然是一对稀世灵剑，却总归比不上自己用了多年，心有灵犀的顺手。

还有一部分道者是用刀用掌的，对剑的兴趣也不大。果真只有苍非常需要配剑，而蔺无双，恐怕是为了让练峨眉认可自己，让她高兴下吧？

由于这诸多因素，一下子就排去了好多高手，只要再动动歪脑筋，也许能愿望成真。

反正蔺无双得到明玥剑旋即就把它封印进了黑河，白白浪费明玥锋芒，既然如此，抢了明玥又何妨，蔺道长还能用其他方式表达爱意。

白子墨没想到师弟的志向这么高大，竟然意图打败所有师兄和外境的前辈高手，佩服之余不禁感叹当年连他一剑都接不下的孱弱师弟，如今已非他能及。

不过白子墨修的是掌术，倒也不冲突，空余的时候经常到别尘居陪玄鸣涛练功，师尊无暇顾及的情况下，两个人相互参考着练倒比自己瞎琢磨快得多。

武修会的抽签在回来没多久就开始了，公平起见，参赛者各发一道气劲进入八卦球，不管是刀剑掌气还是弦音，经过八卦球中的九九八十一转后回射而出，接到谁的气劲就对应哪个对手，不仅靠实力，也靠运气，结果全凭天意。

前几轮的对战相当轻松，毕竟玄鸣涛有了与断风尘一战重伤濒死的战斗经验，让他体悟了更多运气行招的关窍。加上白子墨每天的陪练，以及积极开动歪脑筋，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要打败一些普通道友，和特地刷过好感，有心放水无意争胜的大佬们还是相对容易的。

当然也要感谢天意，没让玄鸣涛排到慕家兄弟，否则恐怕控制不了剑走偏锋。

排到剑子的时候最是开心，先剑子一步结识龙宿，还拥有了紫金箫，当然要拿出来炫耀一番。剑子那时还不认识龙宿，完全不理解玄鸣涛莫名的兴奋从何而来。

剑子开玩笑的时候表情总是正经严肃得让人生畏，实则为人风趣诙谐，多数的玄宗师兄们都听过剑子的冷笑话。

可玩笑开到玄鸣涛这儿就不一样了，即便剑子在苦境道门辈分极高，现在于道境地盘上，还是挡不住地头蛇玄鸣涛的毒舌吐槽。一起喝茶的时候，玄鸣涛总喜欢有意无意拿话怼剑子，最爱开他玩笑，听说剑子去了沧浪亭，竟然不远百里特地从另一个山头跑来，只为了调侃挖苦他几句。

剑子本有心提携后进，可他真是头回见到这么顽劣的后进，仗着他们极其护短的玄宗大师兄撑腰，简直无法无天。苍总是反过来好言劝剑子莫要当真，甚至袖手旁观只顾自己品茗弹琴。来玄宗参加三境武修会好像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仿佛万里迢迢从苦境上赶着过来被人捉弄……

排到那个比自己还皮的后进时，剑子十分头疼，不知道那位道友还会想出什么怪招来，既然有心相让，他干脆找了个理由先回苦境去避避风头。

剑子没有出战，玄鸣涛自然白捡到一场胜利。从来只有剑子让人头疼的份，现在也该让他尝尝被别人捉弄到头疼无奈的滋味了。

剩下的其他对手都是好说话且无争心的，只要抓紧时间努力修炼，也不是不能做到。

比如送倦收天一个自制定位仪，哪怕天鞘晨曦的北斗指引不好用了，也不至于变成全瞎，又比如跟青阳交流一下合修会的理念，再比如送慈郎一盏铜丝导电莲花灯……

一切以明玥为重，但凡有一丝可能，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排到的名单中只剩两个人比较难搞……

“玄师弟，蔺无双打败慕峥嵘了！”白子墨风尘仆仆地从比赛的主峰化光回别尘居，“下一场是金师兄对赭师兄，是我们奇部的内部战。”

“蔺道长打那个渣还不是一掌的事。”玄鸣涛无动于衷地说。

其他赛况都是白子墨现场观战，结束后回来告诉玄鸣涛全过程，双方所使的招式套路等等，这样节省了很多练功时间用来临时抱佛脚。

这不，白子墨来报告战况的时候，玄鸣涛正在院中打坐练气。

“哪个渣？额……不过蔺无双仙长那掌太惊艳了，我听到身边好多道友都忍不住夸赞。”白子墨自己挑了个地儿坐下，兴奋地抓起茶杯牛饮。

“云流萍踪吧。”玄鸣涛没有睁眼，平静地回应道。

“你如何知晓？”白子墨愣了愣。

“我还知道下一把金师兄会赢。”

“下一场半个时辰后才开始，我抓紧时间回来告诉你上一场，结果你都已经用天眼看到了吗？”

“什么天眼，是观想未来。不过我这是合理推测。”

白子墨不信，匆匆赶回主峰一观究竟。

看来明天的对手将是好胜心极重的金鎏影啊——玄鸣涛不由叹了口气。

要说金鎏影一个用刀的，何必这么拼命，无非是想在三境道门面前露脸，显示自己作为宗主亲传弟子能力高超。赭杉军已经有了紫霞之涛，多半会因为看出金鎏影的这份心思而有意退让。

那么事情落到玄鸣涛身上，明天又该如何迎战金鎏影呢。

晚上白子墨耷拉着脸回来的时候，玄鸣涛就知道果如所料。白子墨还一直想不明白他最崇拜的奇部大师兄怎么可能会输，玄鸣涛只好旁敲侧击地安慰他，说赭杉虽输了剑，却赢了品性。

现在重点放到明日之战，为了获胜，玄鸣涛想出了个损招，黄鼠狼给鸡拜年似地请来了紫荆衣——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对于捉弄金鎏影来说，又顽皮又任性，满腹坏点子的紫荆衣当仁不让。反正武修会对他来说无聊得很，那些不着边际的第一和配剑通通看不上，还不如玩一把来得有趣。何况跟他一样腹黑的玄鸣涛搬出了大量好酒酬谢，当即就答应相助。

第二日，赛场中等了老半天，三炷香即将燃尽时金鎏影才出现。他脚步虚浮，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不消几招就被打趴在地，怎么都起不来，这轮比赛仿佛成了一场笑话。

紫荆衣出品的毒虫药酒，搭配玄鸣涛今日出门前特地在衣服上洒的药熏，双重夹击之下不倒也难。

其他人是看不出所以然的，只有恶作剧成功的紫荆衣忍不住用扇子挡起自己差点露出来的笑意，上前把金鎏影连拖带拽地扛走。

就当是为了明玥不择手段，正好也帮赭杉和苍哥分摊仇恨值，玄鸣涛完全不惧金鎏影事后报复，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要刷金鎏影的好感。

接下来是苍与冷别赋的对战，他俩硬是把比赛变成了剑术交流，相互交换了一招剑法作为学习。一剑之后，冷别赋竟然弃战，潇潇洒洒地顾自下山回苦境去了。

感情恁爸付不是为了第一，也不是为了道魔大战，单纯只想交流剑法……

论剑海首座果然是剑痴……

现在就只剩想尽一切办法苟到最后的玄鸣涛，以及两位超先天的蔺无双和苍，他们三人之间的对战。

不管如今这个结果有多少水分，宗主师尊对小徒弟很是满意，玄鸣涛也好，金鎏影也罢，都是宗主他老人家的徒弟，赭杉军关爱师弟，放水一目了然，苍是铁定能进决赛的。现在三个第一候选人有两个是他的徒弟，看来明玥白虹至少有一把将稳落玄宗了。

知徒莫若师，宗主很是明白玄鸣涛的小心思，虽然蔺无双强悍非常，对小徒弟来说彷如无法一时逾越的巍峨高山，但蔺无双为人单纯率直，没有小徒弟那么多的鬼心眼，他们之间的胜负还在未定之天。

谁说武修会一定是比谁的功夫高，当然功夫高是基础，不过天时天机天利缺一不可，谁的运势佳也不可定论。

果然，就在他们三个要进行最后一轮抽签前，玄鸣涛跳出来主动约战蔺无双，自信之态令人不敢置信。

心高气傲的蔺无双当然不会拒绝，在他看来玄鸣涛比苍更容易战胜，何乐不为。

既然双方都愿意，抽签也就免了，苍自动轮空，等着最终的决战人选出来。

一众结束比赛后还没离开道境的道友们，既想看云流萍踪对决天波怒潮曲，又想围观玄宗宗主亲传的大小弟子内斗的热闹场。毕竟苍作为弟子辈，稳立玄宗鳌首，威名远播太久了，有时连玄宗长老级的三尊都甚听从他的建言。现在突然冒出来个修行不满十年，却潜能无穷的小弟子，众人看戏吃瓜的样子不亚于街坊妯娌。

一时间，支持蔺无双获胜的人数，和支持玄鸣涛获胜的人数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