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居内,缎君衡正在为黑色十九疗伤。
此前,缎君衡和黑色十九前往罪恶坑破除天之厉之封印,不料,两人同时被封印所设佛气所伤,而且,黑色十九为救缎君衡脱离险境,更是伤势加重。
见情况不对,缎君衡果断带黑色十九回来。
“我们回来了,方才…”黑色十九从昏迷中醒来,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缎君衡打断,不悦道,“方才紧要关头,你竟然不听为父的话先走,反而将太初剑气用来保护我,哈。”
“自你小时候开始,为父千叮咛万叮咛,见机不对,抽身即退,这是首要的保命秘诀,”缎君衡虽是责怪语气,不是责怪他未完成事情,而是责怪他应该先离开不用保护自己,“十九啊,为父在说你有没有在听。”
黑色十九左耳进,右耳出,反而关心他,道,“我无碍,你呢?”
这个臭小子,缎君衡心中无奈地想着,但气已经消了大半。
此时,侍女魅生送上手帕,说道,“大人你没事了。”
缎君衡接过手帕擦汗道,“救醒这个混小子而已,我能有什么事。”
“太素之剑,非同小可,”黑色十九道。
“天之佛亲手所封,当然非同小可,还有吗?”缎君衡道。
“两剑相交,感应明显,太素所蕴力量,包含了巨大佛门法力,与所未见的浩然剑气,相辅相成,浑然一体,”黑色十九说出了,当时与封印相抵抗时所遭受的感觉。
“观察的不差,不过,这不是你现在该追究之事,”缎君衡道,“重伤的人就该好好休息。”
“我无妨,何时再试剑,”黑色十九不顾身上内伤,问道。
“试剑,免了免了,逍遥居最近没有要办丧事,”缎君衡道, “而且,要拔太素之剑,困难重重。”
“让我协助,”黑色十九固执道。
“再不乖乖休息,我要她请过来了,”缎君衡决定使用绝招,“在她面前,十九啊,你敢试试这么说吗?”
“你,”黑色十九听到缎君衡语气威胁,只能答应休息,不过,缎君衡深知十九的个性不会这么乖乖听话,于是,他点了黑色十九的穴道,这下看你还能动剑不。
“还是没有我允许,不准你去试太素之剑,”缎君衡威胁道,“魅生,咱们走。”
“对了,大人,姑娘带了一位阴魂回来,正在大厅等你,”魅生道。
“吾明白了。”
逍遥居,厅堂。
缎君衡到大厅,看到雪梅墩带着阴魂正在那里等他,道,“此阴魂是?”
“算是我孙子,”雪梅墩见缎君衡脸色不对,而且身上还带着血气,心想是出了什么事,不过,先把忘知的事情安排好,再寻他一问,道,“缎君衡,这个孩子能否暂居逍遥居一段时间?”
“无碍,”缎君衡应道,“只不过他之断臂,吾却无能为力,抱歉。”
“多谢,”雪梅墩道谢道,“暂居在此处已经万分感谢,他的伤势何必再劳烦你。”
“如果需要帮忙,说一声即可,”缎君衡道。
“好。”
而后,雪梅墩带着槐破梦回到客居的厢房,给他看断臂的伤口。
“对自己挺狠的,整个手臂都不要了,”雪梅墩看着伤口的走势和纹路,一看就是自己下的手,皱眉道,“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槐破梦不语,一副可怜巴巴地看着雪梅墩,求放过。
“小忘知,暂且放过你,”雪梅墩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当时有什么事情,目前还是先把他的伤治好再说,“先疗伤,等你想好了什么缘由再跟我说。”
“是,婆婆,”槐破梦乖巧地答应,一点也没有当初胤天王朝意气风发的槐皇的模样,现在只有名为槐破梦的人在雪梅墩的面前。
“将这个吃下,”雪梅墩将红色的蛊递给槐破梦。
槐破梦毫不犹豫地将蛊吞下,然后听从雪梅墩地话躺在床上,“婆婆,能不能唱一遍母亲唱过的歌谣,我想她了。”
雪梅墩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到槐破梦孺慕的眼神,她摸摸他的头,笑着应道,“好,小忘知乖乖睡一觉,等醒过来,身体就会变好了。”
“嗯。”
“摇啊摇,摇啊摇。”
“摇囝过大桥,摇囝大汉。”
“摇囝好命,生生世世有人伴。”
…
母亲,我想你了,槐破梦伴着雪梅墩的歌声,同时在蛊的作用下,沉沉地睡过去。
而,逍遥居也回荡着雪梅墩的歌声,缎君衡听到这歌声,感叹道,质辛啊,你再不活过来,你的母亲就要被哪里跑来的小鬼给抢走了。
等槐破梦沉睡之后,蛊也开始一点一点修补他的魂体,雪梅墩见事情发展顺利,便离开厢房,去一寻缎君衡。
雪梅墩只见魅生端着一碗汤药,问道,“魅生,这是?”
“这是大人的汤药,” 魅生道,“以前十九少爷受伤回来,大人都会配药给他调养,现在大人有伤在身,魅生就按大人的药方给他煎熬的。”
雪梅墩闻到汤药里散发的黄连苦味,无语地想,这个缎君衡啊,道,“魅生,我去送吧,顺便看看他到底伤了有多重。”
“好,多谢姑娘,”魅生道。
于是,雪梅墩接过汤药朝缎君衡书房去,敲响书房门,“缎君衡,你在吗?”
“请进。”
门一开,缎君衡只见雪梅墩端着汤药过来,就闻见黄连的苦味,他道,“这是什么?”
于是,雪梅墩将魅生的话重复了一遍,道,“灵狩大人,喝药吧!”
“喂喂,这是吾的逍遥居,不是魅生的,为啥要听她的,”缎君衡听后,连连后退,一点也不想喝苦得掉渣的药。
“你都知道不想喝了,还骗十九喝,你的心还真够黑的,”雪梅墩鄙夷道。
“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缎君衡辩驳道,“这是为十九好。”
然而,情绪一激动,缎君衡原本压制的内伤爆发,嘴角溢出鲜血,雪梅墩见状,立马放下手中汤药,快速上前拿出玉露丸先给缎君衡服下,让他调理内息。
而后,她为给缎君衡把脉,幸好,内伤不重,写下药方,问道,“你既然这样了,十九如何?”
缎君衡服下玉露丸后,一运功,内息确实比之前流畅许多,道,“十九啊,我已经给他疗伤,现在他在休息,”
“是吗,”雪梅墩不放心道,“我还是再去看看。”
缎君衡感受到雪梅墩不信任的眼神,气结道,“哼,十九是我儿子。”
“是你儿子,还放这么多黄连,”雪梅墩吐槽道。
这个就无话可说了,缎君衡无视她的吐槽,道,“那咱们走,看看十九是不是在乖乖休息。”
缎君衡带着雪梅墩前往黑色十九的房间,进入房间后,黑色十九确是在床上休息,不过,雪梅墩走进一看,就知道黑色十九被点穴了,下手的人不言而喻了。
“这就是你的靠谱,缎君衡,”雪梅墩无语道,就点冒十字了,“快点给我解了。”
于是,缎君衡乖乖地给黑色十九解穴,黑色十九看一眼缎君衡,不守信用,道,“姑姑,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父子怎么都这样不靠谱,受伤了还不跟我说,给我躺好了。”
雪梅墩给黑色十九把脉,内伤确实有慢慢好转的迹象,可见,之前缎君衡确实给他疗伤,但是,他们的身体还需要调养,父子俩体内都有不同程度长年累月积攒的暗伤,而且,小十九的身体更是不同寻常,她更要好好想想。
雪梅墩收手道,“接下来几天,我会好好负责你们父子俩的饮食以及汤药,给我好好把身体给养好了。”
“就算是为了阿难的事情,也要先把身体照顾好,不然,等阿难回来,看到你们因他受伤,他也是不愿的,”雪梅墩语重心长地说道。
缎君衡、黑色十九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顺着她的意思,只能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雪梅墩接手了逍遥居的两位病患饮食以及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