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正中,公开亭,亥时将至,各路英雄已齐聚此地,如此盛景,还是如来之巅佛鬼之战,可见苦境人士也是一点风吹草动就知之辈。
有人道,“听说公开亭要公开这个血傀师的身世与罪孽,现在时辰快到了,怎么都没什么动静?”
听他这么一说,有人疑惑道,“到底是谁要来公布呢?”
登道岸小道童奉丹道,“仙耆,瘅邪尊者也到了。”
瘅邪尊者道,“如此盛会,吾怎能不参与。”
不上道看到他来,原本担忧的心都放松了,高兴道,“太好了,有你在那个血傀师若敢出来,咱们也不怕什么邪术了。”
秦假仙也在一旁,恶狠狠道,“他敢来最好,咱们这么多人,全被给他围炉起来,我就不信他能逃出生天。”
业途灵补充道,“顺便还能将灵儿抢回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突然,公开亭阴风阵阵袭来,在场的人感觉凉意上身。
“玄玄鸿蒙造天劫,混沌世局□□生。”一道阴邪人影出现在公开亭中,“血傀师在此,谁要定吾罪。”
“此时此刻,你血傀师还敢现身在此,”野狐禅道,“是要赞你一声好胆魄,还是笑你一声愚蠢。”
血傀师嗤笑道,“放眼宇内,只有吾血傀师能或不能之行,无吾敢或不敢之地。”
听到他如此狂言的秦假仙,道,“那咱们先把他打到做够爬,然后再把他抓起来慢慢来问罪。”
话一落,血傀师与他们的气氛十分焦灼,似乎要先爆发一场战斗,然,突然一瞬,突来圣气冲散戾气,登时八音齐响,金叶似雨均沾,一条儒逸仙姿,自漫天金雨中威赫降世。
“下金叶雨了。”
“天官赐福送黄金。”
“揭者揭天道,天官降命来,”天官直接解开他的底细,道,“血傀师,圣魔元史之下的丑陋产物鬼觉神知。”
“鬼觉神知变异之后的邪恶产物,玄玄血傀师。”
在场众人听后大部分都是迷茫不知,什么鬼觉神知、什么圣魔元史...虾米东东,唯有血傀师大笑起来,“一个无脸示人的小辈,是在借吾血傀师来提升自己的存在吗?”
“什么小辈,”屈世途听后,将要道出他的身份,“他是…”
但是,被天官截断,道,“天官赐福,人间无殃。”
“你血傀师乃是现今武林最大毒瘤,吾便是替天行道而来。”
“哼,”血傀师不屑道,“想定罪,便提出证据。”
“罪其一,借圣魔元史的力量将众人关于圣魔大战的记忆抹除,原本消弭亘古战祸的立意甚好,但你却为自己私心,暗盘操作,汲汲收拾五剑之人。”
“罪其二,以莫须有罪名污蔑造谣天之佛,欲将其逼入邪道。”
“罪其三,施术于异境中阴界皇子,图谋两境战争。”
“如此罪状,只是冰山一角,你还奥继续听下去吗?”
天官放言道。
好啊,原来鬼觉神知和血傀师同一个人,难怪之前查了这么都没查出什么结果,这个鬼东西敢陷害臭老秃,还有宙王那个臭家伙,竟敢使诈,现在不能奈何他,先打你一顿再说,于是,野狐禅怒道,“听不下去了。”
高声扬战,野狐禅众人同声一气攻上血傀师,但,血傀师游刃有余,不屑与他们一战,眼见天官要走,血傀师为求速决,再展奇异神功。
“蛛形留弓。”
“是暗流术,让吾来。”
瘅邪尊者以邪制恶,他掌挥异劲,猛攻血傀师,双方展开暗术之妙,眨眼间,血傀师背上灵儿落入瘅邪尊者手中,而血傀师则消失地无影无踪。
“人已脱逃。”
“先医治灵儿要紧,先回登道岸吧。”
说着,众人各自有要事先后离开公开亭。
登道岸。
瘅邪尊者施展异术,为灵儿解除身上的暗流邪术,瞬时,整个登道岸陷入暗氛之中,静候曙光一瞬。
“坤母有灵,为吾驱体,役之使之,天清地宁。”
“啊———”
惊嚎破响,干尸身散五形邪祟,祟气受坤母引动,移植入地同一时间天降清光,沐浴灵儿一身。
“灵儿。”
只见灵儿恢复原身,月藏锋上前接住落下仍然昏迷中的灵儿,给他使用取来的原秽石,让他可以适应苦境地理。
“此回多谢你们相助,”月藏锋道谢道。
“是该谢,若不是本仙耆帮你找到这个瘅邪尊者出面,恐怕灵儿一辈子都是干尸,”不上道十分得意地说道。
“灵儿还要麻烦你们照顾一段时间,吾还有事,”月藏锋道。
“去吧,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不上道吩咐奉丹将灵儿送回房。
“多谢。”
月藏锋离开登道岸后,便去往无向经纬,同时,路上遇到了已经恢复到原本面貌的忌霞殇与他的好友。
“忌兄,各位,久违了,”月藏锋道。
“月兄,安好,”忌霞殇道。
“我们是陪小忌来的,我们怕他体力不支才来的,”跳脱的鹤舟先生道。
“月兄不要听鹤舟瞎说,若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不要吝啬吩咐我们,”独轩辕道。
“吾先多谢各位鼎力相助,”月藏锋道。
“好喽,好喽,我们就不要客气了,再不走,就要误了时辰。”鹤舟先生道,“我们边走边说。”
“嗯。”
中阴界。
缎君衡与缯玄应一同而来,但,缯玄应因缉仲的要求手上提酒,缯玄应只见缉仲望天而看,他道,“鬼师,你在担忧什么?”
缉仲转身问他们道,“你们看过中阴界的月色吗?”
缯玄应道,“不曾。”
“因红潮作患,吾也不曾见过,但吾见过苦境的月亮,时圆时缺,”缎君衡道。
“是啊,在苦境曾有一人与吾并立在夜色之下讲述月亮的故事,”缉仲充满怀念的语气道,“她说月亮会变圆变缺,是因为要给分隔两地的人知晓约期,吾一直想看中阴界的月亮是否与苦境同样,也有阴晴月缺之变。”
“可惜,红潮之祸难解。”
缯玄应问道,“鬼师所说之人是谁?”
“天涯之母。”
“未曾提起你夫人,我还一直以为夫人早已亡故,原来…”缯玄应道。
“她是苦境之人,我们因一桩误会而分开,吾将天涯带回中阴界抚养,如今,别说这段过去了,”缉仲道,“我们与雪姑娘的约定即将到来,一入死亡气旋,其生死难料,缉某在此,欲诚心托你一件事。”
缉仲向缯玄应拜托道,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木盒交给缯玄应,道,“一旦无常至,吾希望你能将这木盒交给天涯,让她去苦境找她的母亲。”
“这,”缯玄应为难看着缉仲,不喜他这么悲观。
“鬼师,何必如此,”缎君衡出声道,“你吾联合推演这么久,还不信我们的能力吗,即使不信自己,但对雪他们一定要信心,因为,在中阴界也有他们在意的人与事。”
“对,缎灵狩说的没错,”听到缎君衡这么说,缯玄应立马回应他,随即将木盒推还给缉仲,道,“鬼师,这东西还是你亲手给天涯侄女,和她一起找你的爱人,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到我这个外人。”
“好了,是吾错了,”缉仲一想,未到最后一刻,说也说不准,道,“那就让我们大醉一场,什么事都不要想了。”
三人痛饮起来,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鸿蒙什么事,等酒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