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计。”
雪梅墩对着他们高深一笑,而后,她拿出传声蝶蛊,传信于缎君衡。
不满一刻,传声蝶蛊便得到回复,随即蝶蛊的光屏中出现缎君衡的身影,他看到今日不仅有雪梅墩,还有许久未见的天之佛,以及破戒僧者,心想,这是有事找他,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雪,你有何事找我?”
“还有天之佛许久未见,现下可好?
“嗯?”楼至韦驼听着对方熟稔的语气,疑惑道,“你认识吾?”
缎君衡回想起来雪梅墩之前的话,道,“认识,天之佛现在已经忘记吾了,吾便介绍一下自己,吾乃中阴界五大控灵之一缎
氏一族现任族长,也是中阴界绝境长城暂代城主,缎君衡,膝下有二子,一子是…”
“停,”雪梅墩听着有些无奈,直接打断道,“灵狩大人,你的前缀好长啊,还有现在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有你的介绍让我觉得你是在相亲。”
缎君衡:…无语中,这不是见他不记得自己,先表明身份嘛!
一身冷汗的野狐禅/楼至韦驼:不至于,不至于。
“灵狩大人,介绍放一边,今日有事找你?”雪梅墩道。
缎君衡见天之佛在此,料想事情与他有关,道,“难道与天之佛有关?”
“灵狩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于是,雪梅墩也没有藏着掩着,将事情说与缎君衡,道,“你看如何?”
光屏中缎君衡听完之后,敛眉沉思着,宙王此人心计深沉,若是以往不会妥协,落人口舌,但现今也许能试一试,道,“吾去试一试劝说他一番,写下陈述之言,替天之佛辩驳,但若不能,只能抱歉了。”
雪梅墩对缎君衡的口才十分有信心,道,“以灵狩大人之能耐,绝对马到功成,”
“雪,你真是高看我了,”缎君衡无奈地苦笑道,“一切还是等我消息再说。”
“麻烦你了,缎君衡。”
随着缎君衡离开后,传声蝶蛊暂时没了画面处于沉眠状态,因此,雪梅墩他们只有等着缎君衡回来,传声蝶蛊才能再度苏醒。
雪梅墩与楼至韦驼边等边喝茶,随带下一盘棋,而,野狐禅则在一旁来回踱步,着急的不行,看着他们这般模样,他道,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那个缎什么狩的还没回来,你们怎么还如此悠闲。”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师弟,静心,”楼至韦驼安抚道。
雪梅墩见野狐禅急上火的样子,就给他倒茶,道,“喝茶,现在不是急就能解决得了的。”
“你着急也没用,还是喝杯茶,静静心,祛除心中烦躁。”
野狐禅一口饮尽杯中茶,虽然解了口渴,但还是解不了心中急躁。
“烦啊!”
野狐禅还是烦躁,直接去外面打拳消耗体力。
楼至韦驼见状,无奈地摇头,道,“师弟还是如此,心急时就是如此小孩心性。”
“他忧心你才会如此,你们师兄弟关系还不错,”雪梅墩道。
只见放在棋盘的传声蝶蛊莹光闪闪,楼至韦驼见如此,道,“似乎传来讯息了。”
雪梅墩见此,道,“应是有消息了。”
重启传声蝶蛊,缎君衡又重新出现在光屏中,只见他手边拿着一封信,此刻他正在回想王殿时的事情,只是这次宙王如此好说话,愿意写下证词帮天之佛。
但,缎君衡了解这个曾经的学生,他肯定有后手,但是,这封证词他也看过,没什么问题,里面内容足以证明天之佛造罪墙之原由,可是,他还是不安心,太顺利了。
“缎君衡,缎君衡,”雪梅墩叫着他的名字,“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事情太过顺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缎君衡道,“宙王有言,若天之佛愿意助中阴界脱离困境,他愿意在罪墙之处,为天之佛说明罪墙前因后果,这份证词就是他的心意之一。”
“但,现在这证词如何给你?”
“稍后将证词交给传声蝶蛊,它自会给我,”雪梅墩道。
“对了,破鸿蒙重点也告知你一番,”缎君衡道。
“请说,”雪梅墩道。
缎君衡将重点说出,“两境合力,由鬼师与吾从中阴界将气团逼出,苦境再由你们据守四个方位依属性之分各自将杀招吸纳化解,化招四人须同心合力,稍有误差皆会催化杀招威力,不仅你们会有性命危险,杀招更会回返,重组鸿蒙。”
“还有一点十分重要,需要靠雪你助他们一臂之力。”缎君衡眼神凝重地说道。
雪梅墩见他神色凝重,道,“是何事,若能帮得上,我定会帮忙,请说。”
“他们化招时,功体极限是四个时辰,而入夜有六个时辰,其中有2个时辰需要你为他们护法,以免被红潮侵蚀,尤其这点是重点之重,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楼至韦驼在一旁听,皱眉反对道,“不行,红潮噬人,好友无武息,怎能暴露在红潮之中,缎灵狩还是另想办法。”
“这,”缎君衡没想到楼至韦驼会反对,他难道不清楚雪梅墩的实力吗?
“额,好友,多谢,”雪梅墩对他道,“不过,此事只能我来,红潮对我而言,不值一提,你且放心,我不是一个托大之人,我绝对会护住你们。”
“勿要担心。”
楼至韦驼看到雪梅墩信心十足的眼神,知道她有对策,便点头同意了。
缎君衡见雪梅墩同意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然没她,这破局还需要另想办法。
“缎君衡,破阵细节你再一一解说一番说与我听,我记录下来,我交给其他几人,”雪梅墩道。
缎君衡出现时,已经从房外回来的野狐禅,就一直坐在一旁听他们叙事,不插嘴,十分枯燥,于是,雪梅墩道,“野狐禅,我和缎君衡还有很长的时间细说,可能你还要等上一等。”
“嗨,无事,你忙你的,”野狐禅道,“我自有消磨方法,不过,臭老秃,你也要帮忙,别干坐的。”
楼至韦驼:…这个师弟。
于是,雪梅墩、缎君衡、楼至韦驼三人对于鸿蒙细节再次商讨起来。
因楼至韦驼是主力,所以,缎君衡叮嘱他的细节为其多,所以,他们不知不觉商量了好几个时辰。
“...这样,就拜托诸君了,”缎君衡道。
“请君放心。”
“多谢,在苦境请多小心,若可以帮我照看他们。”缎君衡恳求道。
“我知晓。”雪梅墩道。
“好。”
随着话落,传声蝶蛊再次关闭,而,一份证词与一份细解从传声蝶蛊中口中吐出。
雪梅墩将证词拿出,看了一眼,信中所言皆是宙王证词,然后,她将这份证词递给楼至韦驼与野狐禅看。
野狐禅看后,一惊,“这红潮是什么祸害,竟然会这么厉害。”
雪梅墩道,“这是中阴界无法可解的天灾,任何生灵若遇到红潮必死无疑,素还真深有感触,算了,现在他不在,楼至也不记得,若你们遇见月藏锋详情可以问他。”
“血肉造墙的动机若是为了红潮,倒是可以解释臭老秃的罪责,但,还是看天佛原乡,”野狐禅道。
“这份证词你给天佛原乡,”雪梅墩道,“可以让佛乡知道楼至事出有因,暂缓对楼至的问罪,拖延时间,也可让知道佛乡知道红潮的危害。”
“我明白了,”野狐禅拿着证词向他们告辞道,“我先离开,将这份证词给佛乡。”
“接下来,楼至你就专心养伤,为破鸿蒙做准备,让宙王出来做证人,”雪梅墩道。
“吾明白,多谢你好友。”楼至韦驼道,“刚刚不好问,好友你有何对策?”
“我是蛊师,天生与虫类打交道,所以它们我并不惧怕,所以,楼至放心,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们的。”雪梅墩道。
“你先休息,我走了。”
“好,不过,好友请小心。”
“嗯。”
雪梅墩合上门,便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