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云丹!刀兽剑禽任务失败,你的身分也已经暴露,所以计划改变,不要阻止素还真取得三样乐器,得到圣刀之後,以圣刀为饵,逼素还真与你成亲!”
朱雀云丹身子一软,退後了几步,软软地坐倒在石椅上。
“崎路人与素还真约定在灵山空谷见面,你马上前去,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让崎路人答应捞出风云琴!组织也会派人协助你,告辞!”
灯蝶冷酷地命令之後,便消失在现场。朱雀云丹征然了好久,心中仍是纷乱不清,不知该如何自处。良久,才软软地站起,有如一尊木偶般,木然地依照命令,前往灵山空谷。
灵山空谷,曾经葬过一个苦命的女子,也就是叶小钗的结发妻子萧竹盈。
崎路人要金少爷前往此地,金少爷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句,一路上嘴巴一刻也没歇过,道∶”你不是很勇很猛吗?朱雀云丹那个女人有问题,你不会去不夜天,把她给做了!”
“杀了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亲手杀朱雀云丹,只怕会影响他和素还真之间的关系,不妥不妥。
“老兄,我是说做了,不是说杀了!你听不懂我就解释给你听……你若要拆散他们两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人,而是让这个女人嫁给别人。兄弟妻不可欺,一个有主的女人,素还真再怎样也不可跟她扯上关系了,还能为朱雀云丹找到一个归宿,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用你教,山人自有妙计。”崎路人道:“反正你把车拉到灵山空谷,萧竹盈的墓前就对了。”
金少爷的话是流氓无赖,但却实在是一个一本万利的好办法。崎路人不屑这样做,但到底听了进去。
“江湖那麽大,你哪里不选,选坟墓!哼!你是在为将来做准备,先找一块好风水,对不对?”
“你好像很确定我活不久,不过我命短,有人比我命更短。”
“你是说我?哈!本少爷年经力壮,绝对活得比你久啦!”
“少爷,棺材是装死人不是装老人。”
金少爷哼地一声∶“你不要不信邪,等我武功练好了,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中!”
“哈哈哈,你是说你偷学的那几招?拜师杀师的事,你想演几次?我崎路人,可不是一钱一命!”
“你想当我的师父?还早得很,我没兴趣!”
“你想当我的徒弟?很抱歉,没资格!”
二人已到萧竹盈的坟前,崎路人一锤子便敲了下去∶“拜啊!见到母亲的坟,还站着干什麽?”
金少爷嘴硬地道∶“本少爷没父没母,是自己长大的孤儿!”
“真是顽冥不灵!”崎路人待要再教训,素还真的身影,已匆匆赶来,喘息末定地站在崎路人面前。
崎路人道∶“结果如何?”
素还真咬了咬唇,才道∶“你说得都没错。”
“哦?我讲的话你多多少少要听,那谈判谈得怎麽样?有没有和朱雀云丹一刀两断?”
素还真叹道∶“在断绝友情之前,我必须替她找回三样乐器,医治金太极。”
“你不忍心看她死在万俟焉的手头?”
“是,我不忍心见她因我而死……”
“好吧,既然你这麽坚持,我再反对下去也什麽意思。”崎路人道∶“我不会再为难她,不过我要声明∶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这麽做的。”
素还真心情一松,道∶“多谢,多谢你!”
“不必说谢,虽然我有风云琴和八卦,但是尚差半月钟,没有凤羽半月钟,就算我肯放手,朱雀云丹依旧活不了。”
“这我知道,我会尽力去得到凤羽半月钟。”
“最好是如此,等你得到半月钟之後,再来找我拿风云琴和八卦颅吧!”
素还真一刻也不敢多耽搁,又匆匆离去了。
眼见素还真急躁无计,随波逐流,崎路人不禁叹道∶“唉!一代名人变成一代痴人┅┅你可以出来了,狐狸精!”
原来之前素还真被照世缘拦住的这一段空档,朱雀云丹早已从含愿台出发,虽然还是比素还真晚到了半刻,但是後半段的对话,已经被藏在暗处的她听尽了。本来一听崎路人已答应素还真,取出风云琴等物,就不必再与崎路人对上,朱雀云丹已准备悄悄离开,想不到崎路人把自己的动静掌握得一清二楚,只好硬着头皮出来。
“我骂你狐狸精,你这次倒不生气了?”
朱雀云丹冷淡说道∶“为了生存,我必须忍气吞声。”
“很明智。现在素还真替你去找凤羽半月钟,最好他是平安无事回来,万一出了差错,金少爷,你说要怎麽办?”
本来金少爷以为这种场面又没他说话的份,一听崎路人竟然间自己的意见,真是又惊又喜,决定好好表现,便笑道∶“哈哈!这种事情你问我,真是问对人了!照我的做法,我会把朱雀云丹抓起来,绑在树干上,把她全身的毛都剃光……(全是侮辱人的胡言乱语)”
朱雀云丹听得脸色发白,崎路人呵斥道:“好了,金少爷,不要再说了!”
金少爷不满的撇撇嘴:“不是你叫我说的?出尔反尔!”
崎路人没理他,说道:“好了好了,朱雀云丹,我答应帮助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我知道素还真被你骗得不可自拔,要他跟你断绝,是不可能的,因此,在医治好金太极之後,我要你自己小心!”
“小心什麽?”
“小心被我遇见。”崎路人道,“那时我会杀你!要不被我遇上,很简单,你只要自毁容貌,到素还真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素还真找不到你,我崎路人也就遇不到你!”
“你也说了,要他主动与我断绝来往是不可能的。他若真心与我交往,我毁掉容貌他就不再认识我,不再在意我吗?天下之大,我何处可去?我可去之处,何处素还真去不得……你这是在逼我死!”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容貌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容貌出众的人。但朱雀云丹担心的却并不是容貌,而是灯蝶的命令。
素还真不知道的地方,素还真去不到的地方,何处是他去不得、不得去的地方?黄泉地府,自然再无相见。
她此时已经被架在了刀尖上,进退两难。
“哈,只要你离开,中原事务繁多,素还真自然会忘记你,不会去找你。”崎路人想到了金少爷之前说的话,鬼使神差道:“怎样?不答应吗?不答应,我还有另一个选择。”
朱雀云丹含着最后的希望问道:“什么选择?”
“我要你尽快嫁人,越快越好,这样你不必毁容远走,也不必隐姓埋名,只需要嫁给不是素还真的任何人都可以!你选择吧!”
这两个选择,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使灯蝶给的任务失败。
“我……我选……嫁人。我会嫁人……”她声音带着哭腔,但强忍着不想被听出来。
可恶!崎路人这样将她逼到绝处!自毁容貌退隐,躲不过天蝶盟的事后清算;草草嫁人完不成天蝶盟的任务,又与素还真断开联系,照样会死;可完成了天蝶盟的任务,就会迎来崎路人的追杀,她这辈子都会毁在这里,毁在素还真身上。朱雀云丹满腔怒火,不敢叫崎路人发觉。他既然逼她至绝处,那她也要拖他下水!
她道:“……我嫁给谁你才会放心?是不是只有嫁给你,素还真才会永远都和我保持距离,你才不会再伤害我。”
崎路人面色平静,什么也看不出:“你若要吾帮你选,人选多的是。”
金少爷笑得兴奋,就要开口,又被崎路人一锤子砸在头上,撇撇嘴不说话了。
“但是吾想过了,你的话很有道理,你嫁给谁吾都会担心你留后手,而且为了防止你假婚骗吾,再与素还真有牵扯……吾答应你的请求。三天后,吾会与你成婚。”
金少爷瞪大了眼睛:“我靠,你来真的!”
太学主已经在树林里等很久了,无聊到在看书,柳扶月小跑着过去,男人才漫不经心的瞧她一眼。
然后皱起了眉。
“你换了衣服?”
他收起书,大手揽着她的肩膀,没看到什么可疑的的东西。
柳扶月推开他:“我跟别的姑娘一见如故,换件外衣怎么了!一件衣服而已,你不要这么小心眼。”
他小心眼?
太学主不再废话,直接问道:“你的事都做完了?”
等柳扶月一点头,他立马就带人飞走了,一点也不给她讲话的机会。
此时的奇幻海内,曲怀觞快疯掉了。
先是普九年耳提面命要他赶紧交出太学主的地址,再是白文采和弯月哐哐哐写信给身在儒门的两位小少主打听情况,最后是气抖冷的千里迢迢刚从魔域回来的网中人。
网中人听说柳扶月根一个男人走了,瞬间就气炸了,迟迟交不出太学主现住址的曲怀觞正好撞在枪口上,被网中人抓住揍了一顿。
他觉得他不一定打不过网中人,但是他莫名感觉自己理亏,还不了手,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被狠狠揍了一顿之后,曲怀觞老老实实拉下脸去问候曾经的同窗,拼命打听太学主住哪。
最后得到了几句:“你犯的事儿就算求到太学主头上也没有用的。”
“你谈恋爱这个事归礼部管,太学主管不到的,你死心吧。”
”就算你跟太学主告状他也不可能下场给你和乐执令亲手拉红线的。”
“不是吧,就为了这个事你要告到中央吗?”
曲怀觞更想哭了,他想解释,但没人给他机会解释。
他解释说太学主把他的新主——一个年轻小寡妇带走了,现在全家急的团团转在找人,但是没有人信,反而嘲讽他:“自从你跟乐执令谈上师生恋之后,胆子越来越大了,这谣你都敢造?!我说皇儒无上铁树开花,突发黄昏恋,准备结婚你信不信?”
这必然是没人信的,说实话,如果不是太学主当着他的面把人带走了他也不信。
普九年看着气的想杀人却不敢随意动手的网中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得到柳扶月的消息之后第一个通知他,网中人这才离开,气势汹汹的跑去魔域打黑白郎君了。
曲怀觞拼了命的打听消息,笑死,一点也打听不到。只能打听到太学主已经辞职了,走了。
还是柳扶月到了地方,想起要通知家属自己在哪,太学主这才让人送了个信回去。
弯月和白文采争着要来看她,最终因为赛道不一样,白文采险胜。于是整理了一个大包袱死活跟着送信的儒生一起来了学海无涯。
但很可惜,送信的儒生也不知道太学主到底住在哪里。
太学主带着柳扶月本来是回到他的新据点——鬼林沼泽里的一座小木屋。但是这个地方真的太差劲了。
柳扶月从没住过这么差劲的地方。
雾瘴多,待久了头都是昏的,环境阴暗,一整天都看不见一点阳光,有点光也是绿色的,像下地狱了一样,虫子还很多!
她就算是死,死之前也得吃顿好的,但是死在这破地方属于遗臭万年了。
于是她找到太学主哭着说:“我不住这儿了!这鬼地方连个太阳都看不见,脏兮兮的,那么多虫子,再待下去我死在这里你开心吗!”
“嗯——”太学主不高兴的看着她,“你太大胆了!”
“你干嘛?!”柳扶月眼睛红了,眼泪瞬间落下来:“你要动手是不是,我才来一天你就想打我!”
“啧,不可挑战吾之耐性。”
太学主感觉还好,这个地方非常适合他看死国年纪的气氛,但是被柳扶月指着鼻子骂了两天之后他屈服了,带着柳扶月搬进他在学海无涯置办的私宅里。
他没起肖之前,穿着、审美、习惯都是非常儒门的,家底也非常厚实,但起肖之后就不习惯有人伺候了,但是还是给柳扶月找了十个婢女,以及一堆伺候的下人。
他们搬到这里之后,白文采才找到她,看她没瘦,也没被虐待,看起来过的还挺好,也终于放下心了,重新又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寄回奇幻海。
她想留下来照顾柳扶月,但是柳扶月害怕太学主杀人,于是强行把人赶回去了。
太学主是个很懂风月的人,他是那种一看就经验丰富的老男人,当他真心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很少会有失利的时候。
他摸准了柳扶月的爱好,送给她漂亮的衣服首饰,带她到处去玩,游玩的时候,不忘引诱她说出他想知道的东西。
柳扶月无所谓啦,他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他就行了,这玩意她又没啥用,用不着垄断。又不像别的穿越女啥都会做,全是技术型人才,她就是个蠢蛋,上学上不好,到这边还整天被人哄骗。
但是这老男人确实会哄,这么几天搞的她身心舒畅,看他那张脸都感觉顺眼好多。
柳扶月喜欢看他生气,无视他不怒自威的气场,擅自进入他的领地,打断他正在做的事。
多好玩啊,她很好奇,太学主究竟能容忍她多少呢?
终于有一天,她逮到太学主在书房看死国年纪,跑过去一屁股坐在死国年纪上,太学主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书案上,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是忍无可忍。
他用的力气不大,柳扶月没感觉到窒息,身上那些被动触发的保命的东西也没有动静,她就知道,他还是没有动杀心。
“你想看吾生气的样子,试探吾之底线,看吾会不会杀你?”太学主几乎要气笑了。
柳扶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为什么不行?死在这里也可以是我预想中的一环。”
“牙尖嘴利,如果……吾在这里与你欢好呢?也是你预想的一环吗?”
太学主俯身,气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与危险性,他手指缓缓缩紧,维持在一个刚好的度,能让她呼吸,却又不会让她呼吸的那么顺畅。
柳扶月咳了两下,伸手抚摸太学主的脸:“你不必拿这件事威胁我,那是你期望的,却不是我渴求的,而我,恰好和别的女子不太一样,能与堂堂太学主春风一度,我不吃亏。”
太学主低低的笑起来:“既然如此,吾也不是欺负女人的人,吾会让人宣布婚讯,你嫁给吾,十分公平。”
玩玩可以,结婚不行!
柳扶月有点慌了:“这怎么就公平了?传统婚嫁对我不利,除非你入赘!”
太学主毫无心理负担:“吾已卸任,入赘并无不可。”
入赘只是个名义,夫妻怎样相处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这这!
柳扶月道:“看在你这么实诚的份上,我就不瞒着你了,其实我在外边还有四五个蓝颜知己,你娶我吃亏的是你。”
太学主道:“无妨,你跟他们断了就行。”
“……能不断吗?”
太学主道:“你不断,吾来帮你断。”
他手指关节在响,仿佛已经想好怎么把人打死了。
柳扶月只好笑道:“哈哈哈,骗你的,我守寡几年了,怎么可能认识男的呢?不过你还没有通过我的考验,我不同意结婚。”
“考验日后再说……”太学主的手已经垫在她后腰上了,痒痒的。
“今天就说!”
“……哈,那你讲吧。”
他做足了大度的模样,柳扶月毫不关心,只觉得后腰被他摸着的地方热乎乎,痒痒的,双腿顺势被分开,夹着他的腰,她努力贴近书案,以获得一点没有他气味的空气。
“要娶我就得遵守三从四德,事事以我为先,在你心里我得是第一位的,你的钱都是我的钱,你的权也是我的权,还要对我的孩子视如己出……”说着说着,她忽然想起一首歌。
把你的钱给我,把你的权给我,然后在房产证的名字后面加个我~我要的也不多,二十万加跑车~
想着想着,她噗嗤一声笑了。
很难不笑。
太学主也笑了,笑得很吓人。
“吾敢给,你有本事拿得住吗?”
“切,我也有手下好不好,我一个人拿不住,加上一堆智囊团肯定拿得住。”
“哼……”
太学主用尖牙磨了磨柳扶月脖子上的软肉,留下一个牙印,痛得她嘶了一声。
柳扶月搂着他的脖子,紧张兮兮的说:“我不玩sm,你别让我受伤了!”
sm是什么太学主不知道,但不要受伤很好理解,可是他不想听话,往下挪了挪,又咬住一块软肉,再咬一个牙印。
“嘶……你属狗的吗!”
太学主解开她身上碍眼的红色外披衫,随手丢到一边,于是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幽香侵袭上他的鼻尖。
那是曾在夜深人静之时令他不断回想的味道,仿佛毒/药一样,那是一种未知的、神秘的诱惑。而她不曾有任何掩饰。
他将其定义为高维来到低维之后自然产生的一种自保。因为那种香味,似乎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闻得到。
是她故意在引诱。
她的唇瓣有些干,起皮了,吻上去会让人感到刺痛,但也会随着温度与湿度的攀升而软化。太学主从不在乎女人,他只在乎自己。
年少时,他也见过红袖添香,见过茫茫人海中的惊鸿一瞥,他看过小姑娘渐渐长大,也看过沉溺**的成熟风韵,名满天下的花魁娘子、江湖上意气风发的女侠,名门闺秀,风骚妖娆……他见过的太多太多,漫长的人生将一切都拉长,依附在记忆里的刺激与感情也变得索然无味,所以他明白,他不会再感觉到爱别人的感觉。
这只是**,只是想要,是好奇,是交换,唯独没有感情,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的手渐渐收紧,空气越来越少,但柳扶月没有挣扎,只是半阖着眼睛看他,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仿佛无论他给予什么,她都平静接受。她向往死亡,就像他向往强大。
他们不是一类人,却又在某些层面那么契合。
太学主松开手,她的胸膛因突然涌入的空气剧烈的起伏着,“你究竟想不想杀我?”
“吾从不是滥杀之人,这只是个游戏。”
于是眼底的疯狂被掩去,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脖子向下划动,挑开她齐胸的捆绳,顺着外轮廓揉捏轻按。
他的吻很浅,却那么色气,舌尖勾在一起,暧昧的液体交换,像血液互相融在一起。
细嫩的手抚上他的胸膛,他胸前穿着一片银色的胸甲,有些凉。
她忽然问:“太学主,我想得到的那么多,你想得到的是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胸膛都在震,气如洪钟,“你认为,吾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如果有那么珍贵的东西,一定藏的好好的。”
“也许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藏不住,逃不掉,只能任吾索取。”
“那你,便拿走吧……”
柳扶月捧着他的脸,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随即便迎来男人反扑一般的回报。
”啊……等等……”
瞎写一通[墨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7章 你要的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