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游侠］AI终结者 第46章 物尽其用

“现在是特殊情况，你们获准使用歌利亚了。”

当听取了任务进程的戴文在视讯通话中说出这个决定时，对歌利亚觊觎已久的KARR和对歌利亚敬而远之的亚当的反应却出奇地一致。

“——什么？认真的吗？！”

“我们负担不起失去行动人员了。”戴文的声音中满含愁绪。“我会联络一切可用资源来修复KITT。等到解决完州际废料处理公司的案子，基金会会停歇一段时间进行休整。在那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受伤。”

一回到基金会，收到邦妮在路上得出的检查报告、早就在待命的艾波与奈特工业技术团队就把KITT接进了实验室——它如今看起来更像是重症监护室——而KARR直接赶赴地下车库，去见好不容易获得行动许可的歌利亚。

歌利亚安静地听完了KARR解释的现状，半晌都没有反应，简直像是紧闭门窗假装没人在。我还记得他此前表现出的对于主动行动的消极程度，不禁觉得他是在刻意忽视我们。但最终他还是喷出一声鼻息一样运转起引擎，沉声说道：“使用我吧，我会尽力护佑你们的安全。”

……

在另外的意义上，或许我们确实需要保护。因为KARR敲定的给拜洛克施压的方式是直接当面威胁他。他还挺擅长惹人生气的——这段时间我都快忘记这一点了。因为我情绪太过敏感，每次被他刺激到，我第一时间都在怀疑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出两天，KARR跑到拜洛克公司楼下进行的堵截威胁就有了成效，和亚当一起蹲守的弗兰拍到了拜洛克与一名通缉犯同行——对方正是有着“火炬”这一绰号的纵火犯麦克.佐马吉安。

“现在我们该换点蹲守了，拜洛克可能会刻意制造不在场证明。”弗兰提议。“去监视废料处理厂吧。”

KARR和我等在半挂车待命，听到这条来自弗兰的消息，他起身准备下车。歌利亚个头太大，不能和轿车们一样装进车厢，只能停泊在一旁。

“歌利亚没有远程扫描和记录功能，带亚当过来，但不要太靠近工厂，接下来需要动手的事交给我就够了。”他一边回复弗兰的通话，一边指了指车厢内，示意我留下。“你们两组——都保持机动性，以防需要分散追踪不同目标，”

弗兰和亚当应了下来，我则不知所措地回头望了一眼半挂车驾驶室的方向，问道：“‘你们两组’，包括我和司机吗？我们几乎没说过话，而且半挂车是移动办公室，不适合追踪什么人。”

“戴文.迈尔斯不是说了吗，不能再有人受伤了。”KARR在下车的斜坡上站定，仿佛意有所指地目光下扫，落到我的手臂上，那里还残留着一片被KITT弹射后落下的皮外伤。“我和歌利亚是最不容易受伤的——怎么说呢，相信我？”

KARR说着，微微歪了歪头，仰视我的双眼。他的决定似乎不容我们质疑，此刻的反应又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我心头的不甘与躁动被他难得如此的平静融化、安抚了下来，我得以点头同意他的安排：“好……随时保持联络。”

重型防弹车头轰鸣着在公路上远去，不久后，通讯里就传来KARR和亚当分别就位的报告。拜洛克的高档轿车首先驶入监视范围，他下车后走进了办公室楼，另一辆灰扑扑的汽车在他之后赶到，车主正是佐马吉安。亚当将他们的对话场面从头到尾录下来并转播到半挂车，KARR不满地“嗯？”了一声，说道：“公路上有辆液体运载车在往南行驶，阿比琳，你来处理这边。”

“好……好的，我去报警。”

多亏在任务开始前戴文就已经和当地的卫生检查部门有过交涉，我们预设过不同可能会遇到的突发情况，我心惊胆战但还算顺利地联系上了州警，并通知半挂车司机沿着公路开向南面与他们会合，交代了详细情况。运载车被拦下时正在沿途倾倒废水，被警察们抓了个现行，而KARR那边也很快传来好消息——他已经控制住了拜洛克与佐马吉安，弗兰也拍到了她想要的新闻素材，这个案子可以出离迅速地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州际废料处理公司非法排污的揭秘就登上了新闻头条，弗兰坚持不懈的追踪调查终于得见天日，她昨晚拍的现场照片在报纸上占据相当大一块版面，图上，一辆经历了改装的大型叉车七零八落地半沉在废液池里，约翰.拜洛克站在车顶，无处可逃。从个头和装备配件来看，这辆叉车就是将KITT抛入废液池的罪魁祸首，而它的惨状应该就是拜歌利亚所赐了。

“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报刊亭旁，弗兰手握报纸，百感交集。“这两年我遇到太多人对此冷眼旁观，早就不敢想象真的会有拜洛克被绳之以法的一天——谢谢你们把这变成了现实。”

“那也多亏了弗兰小姐提供的经验与情报。”作为一同行动的临时搭档，亚当第一个活跃地恭喜她。“今后你的生活也能重回正轨了吧？”

“是啊，我的夙愿实现了。”弗兰将报纸珍重地放入背包，看了看包里的车票，又抬头看看我和KARR，恳切地说：“我接下来要回家去，大概要就此别过了。也希望你们的朋友早日康复。”

“借你吉言。”KARR咕哝一声。我们与弗兰作别，目送她在车水马龙中远去。虽然任务完成了，但一想到前途未卜的KITT，以及戴文所说的停歇休整，我反而觉得心头一片迷茫。许久，KARR才开口决定我们紧接下来的目的地：“回基金会吧。去看看……现在大概是什么状况。”

我们去洗车店接了歌利亚——经过昨天在废料处理厂的冲突，它浑身覆满了泥土和机油，无论是出于卫生还是安全考虑，我们都不想就这么直接开着它回程。金属巨兽被清理得焕然一新，而基金会半挂车司机为了方便以防万一要检修亚当，把车厢留给了我们，亚当驶入车厢，省下了一个司机，让我和KARR得以一起乘在歌利亚的驾驶室里。没人说出KITT的名字，但气氛还是变得沉重了下来。

歌利亚一如既往地收敛自身的存在感，但他像是在对KARR拿他做暴力工具作出无声的抗议，一路上都把方向盘的掌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反倒让我第一次鲜明地感受到他像人类一样的主动性。

——如果KITT无法恢复，我们必须要与这个大块头一起出动了吗？……

虽说我并不反感歌利亚，但他的待人态度太过于生硬而疏远，更别提这个可能会让他成为常驻用车的“如果”就叫我无法接受。在几乎使人昏昏欲睡的沉寂中，天色逐渐擦黑，而基金会建筑的楼顶也映入我们眼帘，歌利亚在车库门口将我们和车厢卸下，随后甩下一个背影驶入车库。亚当踌躇片刻，主动提出去叫人把车厢运走，KARR在向实验室迈开步子前，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体温一向不高，但这次我摸到他指缝间湿漉漉的冷汗，隐隐透露出他并不如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换了个封面！大概就是KARR和阿比琳在最近和接下来这几章里的场景，虽然感觉之前的红黄灯色块抽象封面能够更好地囊括主角，但因为新约到的这个Q版小人太可爱了，短时间内大概也舍不得换下去_(:з」∠)_

以及忽然意识到KARR拟人是个正常帅哥，和我其他那些或人外或兄贵的墙头比起来真的太好找画手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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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