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乙]在剧情之外 第2章 及川彻×你

及川彻大喇剌坐在地上喝水，脸上出了些薄汗，被好几个女生围着说些什么。

假装不在意，其实余光早就发现了你的动作，周围的声音已经传不到他耳中。

对你有种莫名的期待，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

终于你在及川彻的眼前站定，看见他坐在地上稍稍抬起头，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你的身体仿佛麻了一下。

你强装淡定的开口：“及川彻。”

“嗯？”及川彻的嗓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轻轻应了一声。

“老师找你。”你躲开他的视线，直接表明来意，“还有岩泉同学。”

及川彻没有第一时间出声，他站起来拍拍手，装模作样的撩了下头发，一步一步朝你走来。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你面对这种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及川彻慢慢逼近的脸，腰不住的往下弯，在想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你就没别的什么想说的了？”及川彻维持这个姿势三秒之后突然说了一句话。

“？？？”你对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在你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只手把你解救了出来，岩泉一从后面出现拎住及川彻的衣领，咆哮道：“我不在就欺负人，你这个人渣！”

一边拎着及川彻，一边朝体育老师的方向走去。

“喂喂，iwa酱！”及川彻被反向拖着走，顿时一阵手舞足蹈，“我没有欺负人，你快点放开我啊！”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确实也是松了一口气，察觉周围隐隐投来的视线，悄悄挪动脚步，跑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后半节课老师基本不管，让学生们自由活动，你也没再看见及川彻。

你在阴凉处抱着腿，背靠在一颗大树上，眼神放空，思维有些发散，及川彻到底想和你说什么呢？

自己和他对视上的那一刻内心隐隐传来的悸动，说感受不到是假的，可是你这样的人也会生出他会不会喜欢你的期待吗？

你伸出手将鼻梁上滑落的眼镜往上提了提，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小的笔记本，写下：

“今天他说了一句话，让你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想起来了。”

最后一笔写完，你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是你们的第一次相遇。

国中二年级，你因为性格的原因被人群狠狠的排挤了，那段时间身边充斥着闲言碎语。

“装什么啊，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真当自己是女神了。”“她怎么连女生的圈子都融不进去啊，该不会人品有问题吧？”“听说她还和×××约会来着。”“不是吧？！怎么这样。”

拒绝约会邀请就是装；没有和几个女生走在一起就是性格有问题；还有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你和很多人约会的留言。

你也向别人解释过，根本没有结果，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你，以为自己可以抗到毕业远离这里就好了。

可是你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于是在某一天部活结束的下午你没有回家，而是躲进了体育馆的一个储藏室。

及川彻在排球部宣布部活解散之后，选择继续留下来练习一会儿，眼看夕阳落下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渐渐沉下来，他才收拾好东西，准备讲排球框放回储藏室。

没想到刚靠近储藏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很小的啜泣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这？

及川彻内心疑惑，偷偷打了个寒颤，不会吧？一边否定自己，一边不动声色缓缓将门打开。

漆黑的储藏室内被体育馆打进来的灯光照亮，你缩在角落的身影也被及川彻看到了。

“是你在哭？”原来是低年级的学妹，及川彻放下了心。

那是你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次，身上不知道蹭了多少灰尘，脸上哭的稀里哗啦，本来还压抑着小声抽泣，在被及川彻看到之后，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时让没哄过女孩子的及川彻有些犯难，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前几天自己犯浑的时候，iwa酱都是直接一拳过来把他打醒的……

不过这应该也不适用于女生……

于是及川彻将东西分类放好之后，和你一样在地上坐了下来。

你哭着哭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转头看向他。

他静静的等你哭完，看你情绪没那么强烈之后，察觉到身上的视线，“怎么了？”

你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声音还带着哽咽，“我是不是很差劲？”

及川彻不明白这句话从何而来，就算现在身上沾满灰尘哭成这样，也能算得上好看的人，那就应该不是长相差。

那是成绩差？及川彻更不理解了，成绩差有必要哭成这样？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你听到他说的之后，也不觉得会有人因为成绩哭成这样，那不是有病吗。

所以你将事情简单的跟及川彻概括了一下，掩盖自己在这里哭的这么丢人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你有些不安，难道这个人也觉得是你的问题吗？你顿时想逃走了。

在你坐立不安的时候，及川彻开口了，“所以呢。”

他突然冷漠下来的声音让你安静了一瞬，不敢置信，“什么？”

“所以你就要乖乖按照他们说的剧本走吗？”

“比起只会感慨自己是不是很差劲而停滞不前，相信自己并不被这些事情打倒而勇往直前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前进很难，但你要是只会躲在这里偷偷的哭，才是真正的否定你自己。”

也许你们还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但都不重要了。

在校门口你打算和他道谢分别，走了一段路之后，你察觉有人在跟着你。

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应该会慌张，但你没有；直到站在家门口，你回过头发现果然是他。

及川彻斜挎着背包，手上拎着校服外套站在夜色下，将你一路送回家。

后来，你们彼此不知道姓名，也默契的没有打听对方，只是关于你的流言少了许多。

校园生活开始变得平淡，你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及川彻这个人。

你开始默默关注他。

在国中二年级第一学期结束之前，你做了一个决定。

你要跳级上高中。

你的成绩排名开始默默的向前移，直至位列年级第一。

有新的流言传入你耳中的时候，有人开始为你辩解，“她长得这么漂亮成绩又这么好，高冷一点不是很正常。”“说的好像也是啊——”

你并不关心这些事情，只是在选择就读哪一所高校上很纠结。

白鸟泽是县内最好的高校，听说排球部也很强，你想起及川彻对排球这件事上的认真，心想也许去白鸟泽才是正确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考试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去了青叶城西，对不起，你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你不指望能在青城重新见到及川彻，但还是分了一分心神在学校的排球部上，所以在听到排球部来了一个长得很帅，还很厉害的二传手的时候，你心里有了猜测。

事实不出所料，你们真的又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了。

但你并不打算闯进及川彻的生活里去，而且说不定他都已经把自己忘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不知道哪一天，你突然知道及川彻交了女朋友。

心里苦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很受欢迎么？所以交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可是心脏一直传来的刺痛真的很难受啊……

你喜欢一个人的习惯并没有改变，有好几次甚至偷溜出去看及川彻的排球比赛了。

他在球场上是真的很耀眼，哪怕一直没赢过白鸟泽，你还是觉得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止步于宫城县。

距离知道他交女朋友的那一天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你得知他分手了。

你窃喜的日子并不长，因为青叶城西在半决赛上对战乌野输掉了比赛。

及川彻轰轰烈烈的三年在此刻也许真正意义上的结束了，就算你知道人生还很长，也不可避免的替他感到难过。

带着这种心情的你居然在值日的时候听到了那种话，你觉得他们真的很坏。

对他们的讨厌程度甚至超过国中时候孤立你的人。

“你们这么否定别人的努力有意思吗？”你听到了自己喷怒的声音。

“要是觉得他值日来的不及时可以直接说，背后嚼口舌是什么高尚行为吗。”“还是说你嫉妒他为梦想拼命努力，而你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摇尾乞怜？”

你看得出来对面的人因为你的话语有些羞愧？有些恼羞成怒？

你不在乎，当初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你不会再让它发生。

只是没想到及川彻就在周围，还碰巧被他听到了对话。

“哟哟，这么热闹呢？”及川彻笑着向你走来，停在你和那两个男生中间，用似笑非笑的语气，“难不成，是为我吵架吗？”

三年以来你处心积虑制造的偶遇并没有和他正面相交这一项，所以这时候你已经有些愣神了。

回过头来就只剩下你和及川彻，三年了，你面对他的第一反应还是逃跑。

“我打扫完了，你慢慢来，我先走了哈！”

你为自己的狼狈而逃感到无奈，冥冥之中好像尘埃落定了。

就算如今快要毕业，就算他已经分手了，你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