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排乙合集】请问您是先洗澡先吃饭还是先吃 > 第4章 【牛岛若利x你】鲤

牛岛若利又来到我家,我妈喊他来给我补习。结果是我懒洋洋的躺在缘侧晒着太阳赏景,他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给我剥葡萄。

这是不知何时起约定俗成的事情,我面前一切带皮、需要动手的食物,都是牛岛来帮我处理。

如果我没记错,最初应当是在一场宴会上。我不情不愿的被母亲当傀儡一样打扮好,当个装饰一样的带出门。于是我一直板着脸,把我的不快乐挂在脸上,广而告之。看着眼前的虾蟹类的晚宴也无心品尝,只是郁闷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低度酒——我没成年,但这点小事,无伤大雅。

牛岛坐在我旁边,不论何时我总是被和他塞在一起。他关切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我弹了弹晶莹的高脚杯,托着腮,摇了摇头。

“在节食吗?”他继续追问我,同时劝我吃些东西,“补充一些蛋白质对身体有益,不会影响身材的。我记得你喜欢吃海鲜的。”

“你已经很瘦了。”他真诚的看着我,“不用减肥。”

我叹气,牛岛若利一贯如此,少年老成,妥帖周到但又不解人性。我懒洋洋的扫了一眼盘中的虾,直白相告:

“我懒得剥。”

我想正常人该会识趣闭嘴,吃他自己的,少来管我。牛岛若利却只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帮我处理我盘子里的虾。

“我帮你剥。”他在我错愕的眼光里干净利落的继续剥虾,完全不管我的局促和尴尬。

......现在好了。我看着那一盘他处理好的牡丹虾和他期待的眼神,头疼不已。

我不得不吃了。

大约就是从那时起,牛岛若利就开始自觉承担起帮我处理食物外壳的责任。他未免眼神太过锐利,我只不过是扫了一眼面前的柿子,他已经自顾自的拿过一个开始剥皮,心灵手巧的处理好,保证我拿着不会弄脏手,再自己抽过纸巾清理手上的黏渍。

时间长了,我干脆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他的投喂,甚至有时直接理所应当的把东西手里一递,等他帮我解决好了再接过来吃。只是每每碰上他自觉先我一步的察觉我的意图时,不免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呢?”

牛岛若利只是语气淡淡的帮我把橘子都扒成开花的样子,放在我面前:“我记得你喜欢吃而已。”

天,我记得你喜欢吃而已,说的够轻描淡写的。未免太辛苦他了,毕竟我喜欢吃的可太多了。

嘶......这人是不是未免太可怕了些,我吃着橘子,出于良心发现,往他嘴里也塞了一个,只觉细思极恐。学习顶尖,球技在全国排的上号,连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了如指掌......

牛若丸,不愧是贵公子,恐怖如斯……

母亲总对我这颐指气使的模样有所不满,埋怨牛岛这样未免太娇惯我。他往往只会一本正经的说,应该的,我是她的未婚夫。

是,未婚夫。

其实说来我觉得很可笑,这个年头,这个岁数。我例假都还没来的时候,就被和牛岛若利扯在一起,由大人们板上钉钉的敲定:未来要结为夫妻。

莫名其妙。谁也没问我和牛岛的意愿,大人们感到开心,于是大人们这样做了。

我不情愿,不过我不情愿的事情可太多了。这不过是在我反抗的路上多了一件要我说“不”的事而已。至于牛岛,我觉得他也可怜。他总是这样,过于正直、传统,简直就是尾生抱柱里的尾生本人,宁肯被洪水吞噬也不愿违背誓言。所以面对这样一则无礼的家族联姻,他只是彬彬有礼担起了他作为未婚夫的职责,即使明知我不情愿。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家庭背景相似,结成姻亲能够获取很大的利益,颇有义经公风范的贵公子何苦要迁就我这散漫无礼的家伙。

我时常感叹,他果然才是大家族继承人的典范,分明不是一类人却还能与我融洽相处。我自愧不如,也不打算如。

我不想作为池中的一尾锦鲤活着。也不想把所谓家族义务担在身上。所以我绝不会像牛岛若利那样,毫无怨言的认下这份婚约。

当然了,我说拒绝也是没什么办法的。我一个未成年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改变干系家族的决定,也不会去莽撞的做些什么不理智的反抗。我只不过会在每个人虚伪的笑着说“这桩婚事多好啊的时候”淡淡的说:那你自己嫁给牛岛若利好了。

“哎......这说的是什么话,若利那么好的孩子,让你嫁给他,你倒还挑三拣四起来了?”

“嗯,对,若利很好,但我不乐意。”我依旧面色不改,态度恭敬,而言语刻薄:“这么喜欢的话,你们怎么不干脆离婚二嫁,跟牛岛结亲,哪里来的空闲,还跑到这里支使我的事情。”

你看,我也不会去做什么事,那样不划算,我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我会毫不避讳的抓住任何时机表达我的意见,无论是对谁。我翻来覆去不过这几句话,但足够气的人无言以对,拂袖而去。父母气恼,但也拿我无可奈何,毕竟我除了口头说说,也没做什么不恭敬的事,甚至认罚认骂,绝不喊冤。只是随你怎么罚、怎么骂,饿我也好打我也罢,我悉听尊便,来者不拒。但嘴长我身上,除非把我毒哑,不然别无他法。

我这无欲则刚的模样扎的人下不去手,饿怕饿死了、打怕打重了。上得台面的大家族,动不着下三滥的手段来整治人,再怎么说,父母还是记得我是他们身上掉下的肉的。他们也舍不得。况且我一受罚,必有牛岛若利来为我求情通融。这下谁拿我都没办法。时间长了,大家自觉晦气,也少来我面前提这事找不痛快。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愈发口无遮拦,喷起毒液也毫无下限:直言自己不是配种的畜生,不愿自甘下贱的任人摆布婚姻。这等说辞与态度令父母头疼不已:

你这是做什么呢?你小时候明明和若利那孩子玩的很好的啊?为什么要这样抵触这件事呢?

这是实话,我和若利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哪怕我不喜欢这桩婚约,我也没和他闹过脾气。毕竟若利是我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这又不是他的错。我们两家比邻而居,仅以一墙之隔,背靠背相邻,若是走正门出去,还要个十几分钟。所以每次我要找若利玩,都直接从院子里爬上墙头,骑在墙上大喊:“牛——若——丸——”

其实不用那么大声的,这家伙往往都在院子里打排球,我爬上来他就能看见。但我就是想大咧咧的告诉他:嘿!我来啦!快来欢迎我!

当然了,牛岛若利永远不会用和我一样的方式来表达欢迎。他只会抱着球走到墙下,认真的劝告我:“很危险,快下来。”

“那你接好我哦!”我轻快的应声,看都不看就从墙头往下跳。反正若利肯定会接住我,然后还会问我摔到了没,不疼吧?再摸摸我的头发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很危险,万一他没接住怎么办。当然了,我不太想听,我总不想走寻常路。后来我在后墙找到一处狗洞,于是我的造访方式干脆改成了钻狗洞。

小牛若第一次看到我从那钻出来的时候正在对着墙打球,他欲言又止,排球都掉地上了。我看到他明显想尊重我的行为,但他真的没法理解。最后他只抬手,拉了一把钻了一半被发现于是看着他傻笑的我,拍拍我身上的土,摘去了我头发上的草屑。

人的行为是具备主观能动性,且可以改造环境的。最终鉴于我实在太爱那处狗洞,在若利的提议下,那个洞被拓成了一个门。

好吧。乐趣有所消失,但确实方便不少。

牛岛若利也安下不少心,他终于不用再担心有朝一日我会从墙头摔下来或者被卡在狗洞里。

所以就是这样。我与牛岛若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彼此的儿时玩伴,结果就被迫的被捆在一起,成双成对。小学同校、初中同校,高中我愤而把志愿从白鸟泽改成青叶城西,结果念了没一个学期,就被家里强行转学回了白鸟泽。

于是我只能叹一口气,在转校第一天背着包被“巧合”的安排在牛岛若利旁边,若无其事的说:你好哇义经公,我们又是同桌呢。

义经公也是我给他起的绰号,就像我会叫他牛若丸一样。但义经公一般用于我无语郁闷的时候。

牛岛若利不解,他哪里又惹到了我,迷惑的问道:“你不想来白鸟泽吗?”

我木着脸:“我又不是及川彻,我不该来白鸟泽。”

他沉默,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转回了身子,专心听课。我懒散的趴在桌上,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牛岛若利翩翩有礼,一贯喜怒不形于色。但毕竟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就如同他对我的喜好了如指掌一样,我对他的情绪变化也洞察透彻。

我叹气,直起身子,认命的去哄闹脾气的男人。

这还是在上课,我再怎么离经叛道,也不至于无故不尊重师长。于是我唰唰写了一张小纸条,不动声色推给了他。

“白鸟泽很好,你也很好。你没有惹到我,我也没有讨厌你,不要不高兴。”

我以为按牛岛若利的性子,他会等到下课再同我细说。没想到没一会儿,纸条又被推了回来:

“为什么去青叶城西?”

这还用问吗?我想都不想的在纸上写到:

“我不想被安排。”

我本想就这样把纸条推给他。但可能是那天太阳太好了,它灿烂的笼罩着我,在我的书桌上投下明亮的光影。老师在台上板书,写下一句一句的英文,粉尘的灰在光影里流动,蔚蓝的青空下,鸟雀振翅掠过树梢。我想是阳光的热度让我心潮澎湃,人总有那么一个瞬间,感觉豁然开朗,醍醐灌顶,感觉胸中有什么呼之欲出——虽然我这极有可能只是晒了太阳出汗,毛孔张开的感觉。于是我又莫名其妙的和他写下了一句话:

*“这就好像,在我一生中,所有人都一直告诉我'你是一只鞋子!'

你是鞋子、你是鞋子、你是鞋子!

可今天我停下来说,如果我不想成为一只鞋呢?

如果我想当一个包包,或者一顶帽子呢?”*

我把纸条推给若利,感觉自己身上微微出了汗。我脱掉了校服外套,看着若利盯着那张纸条,皱起眉头在思考,二话不说的又薅了一张纸,唰唰的开始写。

于是牛岛若利又收到了一张字条:

“你还记得,我们去看魔法奇缘的时候吗?”

这次若利回了我纸条:

“记得,你还哭了。”

对,十分不可理喻,那分明是个阖家欢的童话故事,我却不受控地哭了。还不是在临近结局、男主尤金奄奄一息的时候哭的。而是在电影中段,乐佩公主与尤金泛舟湖畔,观望举国上下为丢失的公主点孔明灯祈愿的时候哭了出来。

那是个梦幻的场景,无数灯火飞上天空,黑夜仿佛被照亮,目光所及之处都笼罩在浪漫的光影下,盛大璀璨的光芒闪烁着,落在湖面上。那是童话里才有的景象,童话里才有的唯美。

在那些孔明灯飞上天,最终漫天遍野都是时,我在影院里留下了眼泪。

我握笔,继续急促的写着:

“因为那一刻,我亲身代入了乐佩。我一瞬间明白了,在高塔里囚禁多年后,看到广阔天地里的灯火灿烂,是怎样的心情。”

“还记得我说过吗?若利。我说我像院子池塘里的锦鲤一样,养尊处优,一生从不缺衣少食。可这一切不属于我,我只是在仰父母鼻息而活,安逸无忧的环境剥夺了我选择的自由。我的衣食住行,每一分钱、每一口饭都不属于我,如果这只局限于当下,那还好。可恐怖的是,我一生都将要被困禁于父母家族的操纵之下,当个池塘里摇头摆尾的吉祥物锦鲤。”

“于是我要在甚至发育还没完全的年纪里,被别人决定和你共度一生;要在尽快长到20岁,这样就可以尽早和你完婚、履行妻子的责任......”

“我不应当被当成观赏用鱼类,拘在池子里当个景观。”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其实本质不是什么逆反叛逆之徒,我小时候甚至相当乖巧听话,只不过略有些顽皮,但那也只是小孩天性罢了。总的来说,我甚至算得上脾性温和。

嘿,干嘛这么看我,我真的骨子里是个乖乖女。被逼婚这么多年,除了坚定自己的意志外,我可从未采取过什么极端手段。这还不能算温和无害吗?

甚至在一开始,我也没有抗拒过我和若利的婚约。那时候大人说什么我都听着,然后乖乖照办。

于是,我一会儿在若利向往的说,我要当心理医生;一会儿又在他面前憧憬自己成为律师的样子;没多久又喃喃念叨着,以后要钻研学术读到博士......牛岛若利不解的停下垫球的动作,疑惑的望向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啊?”我愣住了,不知如何反应。

“我说,你到底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认真的看向我,而我面对着他明亮清澈的眼睛,感到心虚无着。

“这一段时间里,你已经换了很多理想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风吹了起来,庭院里绿茸茸的草坂被吹出了痕。太阳照在缘侧上,在我身边投下金光。四周好安静,我们两个人四目相视,我甚至能听见池塘里水波的声音。

我抿了抿嘴,说不出话。

我想做什么?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妈妈告诉人家,这孩子心思细腻、擅长察言观色,理想是要成为心理医生,那是个体面的工作;爸爸和人寒暄,我女儿读书很多、条理清晰,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做个律师,受人尊敬。后来他们觉得女孩子有文化有学问更好,那就一直读书读下去,以后当个学者吧……

所以我的梦想是被告知的:你想当心理医生、你想当律师、你想做学问......我从来没有自己想过,我要做什么。

对啊,我要做什么呢?

那一天,我问若利,我说你想做什么呢?

他想了一下,捡起了地上的球,继续他的垫球。

“我要打排球。”

我想若利也没想到,他本人就是那个导致我叛逆并抗拒婚约的启蒙者。

牛岛若利花了一些时间,读完了我那些激愤的文字,平静的在下面答复:

“我明白了。”

“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我笑笑,洒脱直白的回曰:

“还没有。”

“我以前曾说过,我很羡慕若利,因为若利已经找到自己的梦想,并在这之上拥有天赋,于是拥有了在世间安身立命的根本。虽然有些丢人,但我还在找我该做什么。”

“我似乎并没什么一技之长,也总被父母嘲笑,没有了家族的支撑,我能够做些什么?他们认为我根本无法凭借自己在外面的世界活下去。我自己也很害怕,担心自己无法独立,无法能够养活自己。”

“但我想,没有天赋没关系,不是每个人都在工作上有天赋,不是每个人都热爱自己的工作。但能够自己凭借工作养活自己,挣来钱,有口饭吃,无论做的是什么工作,只要不偷不抢,不违反道德,就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事。”

“我想做一个高尚的人,而不是喂在池中的锦鲤。”

“所以我会努力的去找,可以做什么。”

一节课已接近尾声。我把纸条——或许不太恰当,那已经是一张满满当当的纸了。我把那张纸丢给若利,因为心绪一吐为快,所以心情美妙的勾着嘴角,转着笔。老师宣布下课,上午的课程结束。我愉快的站起来,招呼若利去吃饭。

我刚起身,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

我惊讶回头,牛岛若利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锦鲤是普通鲤鱼的变种。”

......嗯?

我看着他,莫名其妙。若利依旧眼神灼灼,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鲤鱼是一种生命很顽强的鱼类,可以适应任何的生存环境。锦鲤,虽然是成为了观赏物的变种,但依旧保持了这种强大的适应性。”

“所以你一定可以,游出池塘,去到你想去的地方,并且好好、漂亮的活下去。”

“你一定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他说完,慢慢的松开我,不再言语。我静默片刻,由衷地向他道谢。

“吃饭去吧。”我笑着拍拍他,率先往外走,俏皮的转过身来,倒退着看着他:“听说今天食堂做牛肉饭哦。”

牛岛若利起身,提醒我注意台阶。他人高腿长,一步就迈到我身边,我俩一起往外走。

“说起来,若利你没有必要因为'未婚夫'三个字就过度照顾我啦。去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吧,干嘛在我身上耽误时间呢?”

牛岛若利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才回答:

“我没有别的喜欢的人。而且我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夫。”

“......是、是,义经公,劳您费心了……”

我叹气,想着牛岛若利爱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就揽吧,反正被照顾的是我,我也不亏。我也没必要担心牛岛若利的人品,拜托,这是德才兼备的贵公子牛岛若利,他若有了喜欢的人,自己当然能权衡好,哪里需要我来操心。

于是,我一点也没意识到牛岛若利和我玩了文字游戏。只当这人古板守旧,责任心过剩。

20岁,我的美好年华匆匆而至。这一年,牛岛家与我家并没有什么喜事迎门。而我本人却迎来一件天大的喜事——我成功解除了与牛岛若利的婚约。代价是我本人被家族扫地出门,不出意外的遭受经济制裁,被下令不要再回家。而我浑不在意地耸耸肩,收拾了一点对我有意义的东西,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拉满就走了。

我搬家那一天,牛岛若利跑来帮忙了。

感谢老天垂怜,竟让我真闯出一片天地。大学里我认识了一个有意思的后辈。孤爪研磨有着令人惊叹的经济头脑,高中时期也是排球运动员,现在他的朋友还是排球协会的工作人员,和牛岛也有所联系。世界真小,我火速借着这曲里拐弯的人关系,抱上他这跟大腿,加入到他的创业团队。此人头脑精明聪慧,但不爱与人交往相处。于是我俩合理分工——他管战略部署,我负责长袖善舞。多年来在大家族里耳濡目染,应付起这些来,也算得心应手。

牛岛又来到我家——现在他来的是我自己的家了。他在我的公寓里帮我组装家具,我给他倒点喝的,自己倒了点酒,劝慰他:你不用来帮忙的啦,婚约已经解除了,外人眼里可是我抛弃了你哎,牛岛阿姨故意要讨厌死我了。你现在不必再承担“未婚夫”的职责啦。

牛岛若利对着说明书,拧好最后一颗螺丝,一个人把柜子立起来,问我这个要放在哪里。

我给他指一下,帮着他把家具挪过去。

“那如果,我想追求你呢。”他突兀地说道。

“什么?”我惊的看着他,怀疑自己累过头了,出现了幻听。

“抛弃牛岛家继承人的身份,放弃我们两家之间的婚约,我仅作为牛岛若利这个个体,追求你。”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愣在原地,过往的回忆幻灯片一样在脑中切换。

天呐......

“我帮你剥”、“我记得你喜欢吃什么而已”、“你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我没有别的喜欢的人”......

好一个没有别的喜欢的人!

我哑然失笑。心中有点被戏弄的恼怒,但一想,他确实一直在堂堂正正的使着阳谋,是我自己看不出。

好你个牛岛若利,看着老实巴交,竟然在这上面给我钻空子!

可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牛岛若利是在这和我深情告白。我一时间心情复杂,又气又笑又骄傲,自己无意识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满脸自嘲。

我有什么资格说牛岛若利缺根筋啊,我可是被他狠狠算计了。

算计了我的牛岛若利不觉理亏,钝感力强就是好。他在那里站着看着我走来走去,眼巴巴的问道:“可以吗?”

我回过神,白他一眼,气哼哼的把抹布扔给他,转身走开:“那你试试吧!”

牛岛若利巴巴地跟着我,像个跟屁虫。他这么大个子,倒显得我的家都渺小了起来。

“晚饭吃什么?”

“随便。”

“我可以约你吃晚饭吗?”

“都好。”

“想吃什么?我记得你说你最喜欢吃烧鸟、海鲜、寿喜锅,星海和影山给我推荐过一家很不错的烧鸟店......”

“我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反正我记得你爱吃......”

.......

好吧。

我就给牛岛选手一个机会吧。

*文中“*”部分引自美剧老友记第一季第一集女主角瑞秋逃婚是的台词。

*我本来想着要学习,实在悲愤而提不起力气,化悲愤为文字。于是产出此篇。

*可恶。我一点也不想面对考研。

*本来犹豫是否要在本周发出,会担心这个时候会不会热度不高......身为作者还是很希望看到自己的文字能收到值得的反馈的......但不发,我憋的慌。

*发之。

*我写的好爽啊啊啊啊啊啊,感觉文字丝滑到快不受我控制,甚至因为太丝滑了有些担心故事的可读性了

*但自己看看感觉还好哈?

*朋友锐评:研磨,猫猫式神出鬼没。

*我:研磨,在白鸟泽的场合打个酱油。

*本篇应该还有个,小彩蛋吧。一两则极简段子。因为和正文衔接性不大,所以想放在彩蛋里。但今天不想写了(要累死了),如果明天有空写了就明天白天发,来不及就,随缘吧~(挥挥手)

*今天啊,今天是海鲜自助(请用)

*祝你们生活愉快......祝我,早日摆脱困境。

*还有啊,我想要评论!请使劲的给我红心蓝手和评论,我这个人很缺爱,我都会回的!(保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牛岛若利x你】鲤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