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这真是养成游戏吗？ 第7章 第 7 章

秋月唯，好麻烦……

宫侑想着，拉着不明所以的宫治挪开了一些距离。

虽然只有几厘米，你还是注意到了。

但只是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自己画自己的画了。

可能是缘分吧，秋月唯、宫侑、宫治，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在同一家医院，两位母亲还是同一个病房，甚至两个家庭就是邻居。

所以从小三个人就会被拉来一起玩。

你是他们之间最成熟的那个，常常照顾这两个人。

宫侑要从沙发上掉下来了，你会拉住他；宫治被饭团吸引住了，即将碰到旁边尖锐的刀子，你会挪开它；两个人吵起来动手时，你也会一只手按一个人制止；不仅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做手工作业、考前的补习、不会的题、成长中疑惑的各种事……都是你来解疑。

就这样，两个人磕磕绊绊地被你拉扯着长大。

不仅是你太优秀了，再加上这俩人的衬托，你更加出众，所以他们难免会被拉过来和你一起比较。

“小唯这次又拿了全科满分年纪第一啊，真厉害”妈妈总是这样唠叨着，就连爸爸也对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子夸夸其谈，甚至身边的同学都在仰慕着你。

好讨厌，宫侑这样想着，他决定要讨厌你了。

“阿治，以后你不准喜欢小唯！你得和我一起讨厌她！”宫侑摇晃着同胞兄弟的身体，被他一把推开。

“什么嘛，我才不要”他面无表情拒绝。

“不行，我们才是同胞兄弟，是统一战线的！！而且难道你不讨厌她吗？”

宫治想了想，似乎，真的不讨厌。

虽然家人总喜欢唠叨你的名字，虽然他们俩永远比不上你，虽然有你在他们俩永远都是配角……

但是，你总是在看着他们，一直在看着他们。

仿佛装了监控一样，从小到大，只要他们有危险你就会立刻出现，曾经他们还以为你其实是超人。

在宫侑摔跤受伤时，你会很快准备好药品为他处理好一切。

在他心情郁闷时，宫侑和妈妈都没发现，你却忽然回头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然后塞给他一块糖温柔地：“要悄悄吃哦，别被阿侑发现了。”

你会为了他们去学烹饪，为了他们完美地完成所有事。

所以，真是完全无法讨厌起来啊。

宫治问：“你为什么讨厌她？”

宫侑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无所谓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就是讨厌嘛！”

“那你还叫她小唯。”

“可恶我忘记了，我会称呼她为秋月的！”

第二天——“小唯我要吃布丁啊！不要给阿治做布丁了，反正他昨天已经吃过了，或者把他的那份给我吧！”

你一脸笑意地拒绝：“不可以哦！”

“我不要啊！”他耍赖。

你依旧笑眯眯：“你想被揍吗？”

“……你不是说要讨厌她吗？”宫治在他耳边提醒，宫侑这才反应过来似地立刻闭上了嘴。

你看着这家伙忽然闭嘴，梗着脖子说：“我才不吃你的布丁！”

你：？

不明白，但是他开心就好吧。

你做完布丁后就悄悄离开了。

一开始宫侑还有些矜持，等到宫治吃完他自己的那份开始对他的那份下手时他彻底忍不住了，一把挤过去：“这是我的！”

“你不是说不吃吗？”

“那是刚刚！”

你在墙边听着这俩人的吵闹声，无奈叹了口气，确认没有打架声后才安心。

诸如此类的还有……

宫侑在再一次摔跤受伤时，有些严重，流了很多血，他忍不住流出生理眼泪，看着你跑过来，声音委屈地说：“小唯，我要痛死了。”

在碰到不会写的题目时，明明是他推搡着让你回家，却还是下意识打开窗户，对着对面的房间叫着：“小唯——！！这个怎么做？”

似乎【小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完全无法割舍的习惯。

宫治无语，却也早已料到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因为他明白的，作为同胞兄弟他一直都明白的，宫侑永远不可能真正地讨厌你。

他们压根没办法讨厌上你。

◎

虽然从幼儿园就说了要讨厌你，但小学三年级的宫侑还是有事没事就喊小唯。

“我才要当二传！！”宫侑不甘示弱地说着“让小唯来看谁有资格！”

说完他又后悔了。

先不说教练那些人都认为宫治更适合当二传，就说从小到大，他总是感觉你更加偏心宫治。

明明都是一样的脸，差不多的两个人，你为什么老是对宫治更温柔！

而且，当不当二传应该由他来选择，凭什么让你们这样主观地来决定他的位置？他就是最适合二传手的，宫侑这样想着。

“……你好无聊，随便你吧”宫治对二传手的兴趣不大，这更加惹怒了他。

于是放学时，你看着从体育馆独自一人走出来的宫治，往里面望了望，疑惑道：“侑呢？”

“那个家伙在……”训练，刚想这样说的的宫治，想起来刚刚宫侑扒着他的身体大叫不准说出去的样子，于是话锋一转“他便秘了，让我们先走。”

你：……

你没戳破这种低级谎言，作为如此亲密的两个家庭，你自然是知道宫妈妈送他们俩去排球兴趣班的事情，而你因为不感兴趣所以婉拒了自家母亲的推荐。

一放学，这俩人就跑去体育馆，而这边的体育馆天天都在招打排球的小孩，是个人都知道这里是干嘛的。

你猜是宫侑在练习呢，只是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想让你知道。

就这样一连便秘了一个多星期的宫侑，终于在某一天治好了便秘。

“我们排球馆要打练习赛，你要不要过来看？”臭屁的宫侑这样看着你，一脸嫌弃，看上去不想让你来。

“那我就不来了”你兴头上来了，逗他。

他立刻炸毛，装作不在意：“哦，行吧，随便你，反正我也没有很想让你来，只是我最近的排球技术练习得还不错，超过阿治了，嗯，反正跟你说一声而已，随便你来不来吧，我们打得也不差。”

你笑起来：“骗你的，我会过来看的。”

“哦，知道了，那你记得准时啊！记得带水，当然不是我想要，只是排球馆人比较多，水抢来抢去的不一定还有没有，比赛时间还挺长的，要是你渴了，我可没办法下场去找饮料机给你买。”

“这家伙毛病越来越大了”你跟宫治小声说悄悄话。

“确实，感觉越长大脑子越差”他赞同道。

“喂！！你们两个又偷偷摸摸说什么呢！”

反正你准时到了。

不过到了后你才发现宫侑这话说的有点假，就小学三年级的排球练习赛，还是同个排球馆的男女混赛，纯为了适应比赛而进行的练习，并非很正规，所以压根没什么人来看，哪里人多了没水了。

这么一个体育馆，观众席只有你一个外人，剩下的都是没上场或者等会要上场的体育馆小朋友……要是再认真点的话，还有保洁阿姨在旁边。

宫侑的位置是二传手，宫治站在他旁边，似乎是主攻手，他们俩估计都是第一次进行这种比赛，有些兴奋。

宫治看到了你，回头和你打了个招呼，宫侑也看到了，大概又是忘记了要讨厌小唯的宣言了，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宫治习以为常，已经懒得提醒他了。

反正每次这家伙都是这样。

你坐在观众席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比赛。

因为是这群新手小朋友练习没多久的成果，所以频频失误，比赛没有年纪大一点的孩子们的有意思，扣下去的球也有点轻。

但是你还是在认真看了，看着宫侑和宫治。

这俩人算是和其他人不是一个Level的，看上去要冷静厉害得多……还有对面那个黑皮肤小男孩，好像叫什么尾白阿兰，是个外国人，这人的球技也很不错。

于是就这样，宫侑宫治所在的队伍很快就赢了。

练习赛是这样的，赢了的人可以继续，然后和后面其他人继续打练习赛。

前面几场还算轻松，到第四场时，耗费了大量体力的队员们实在跟不上了。

虽然会换人下场休息，但这样一打，还是经不住啊。

宫侑又一次努力的托球落下，他忍不了了，本来就是不爱忍耐的他直接对着一脸茫然的攻手说着：“不想打吗？弱成这样，赶紧回家吧！”

那位累得还在喘气的攻手气喘吁吁地反驳：“我只是刚好没扣到！每个人都会失误的。”

“胡说八道！我都托到那么合适的角度了，你还能扣不到那就是真没用了！事实上你就是因为累了所以在偷懒，于是故意没有跳起来扣球不是吗？你以为你装得很好吗！”

对面的队伍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忽然吵起来，差点上演成手动吵架模式。

为什么是差点不是已经，因为教练劝阻着把他们拉开了，攻手委屈地掉眼泪，他连续都跑了两场了，累到想要当场躺下了啊！

小孩子会因为委屈而感到丢脸想要逃避，于是嗖地一下，这家伙就跑走了，教练拉都拉不回。

你看向台上，宫侑依旧是一张臭脸，宫治无奈地扶额。

这样一来他们队伍就少了个人了，虽然有替补可以换上，但替下来的选手都已经是累得不行的，比刚刚那个差点瘫下的攻手没好到哪里去。

你：。

居然又是这样的剧情走向吗？按照这样的话，你岂不是可以装一下？

成熟的大人有时还是有点幼稚的，比如喜欢装x。

你刚想来个帅气出场炫翻全场时，你细心地发现了，那个站在旁边的小男孩——尾白阿兰正在看着场上。

你记得这人球技挺好的，和双胞胎说过话，似乎是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被分到一队。

你隐蔽地跑到教练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襟提醒道，于是教练将尾白阿兰换上了场。

你注意到了，宫侑皱着的眉头疏散开了些，宫治看上去更加放松了。

看着他们赢下最后一局后，你偷偷摸摸出现在身后：“很厉害嘛，你们两个。”

因为只是排球馆的练习，所以一共就五队，打个五场也差不多了。

“那当然！”宫侑洋洋得意，又臭屁地鼓着脸“你觉得阿治更厉害还是我更厉害？”

双胞胎家庭最害怕被问到的问题，其可怕程度不亚于更喜欢妈妈还是爸爸。

好歹第二个问题还好一点，可这种情况……

你露出核平笑容：“当然是我最厉害。”

宫侑无语地转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他继续和宫治吵架拌嘴，你给宫治一个眼神，他了然，立刻按住宫侑你们合着挠他痒痒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大变态，还玩结盟哈哈哈哈哈……给我哈哈哈等着……”

宫治刚松开，你就和他一起飞速逃跑，留着宫侑一个人抱俩球追你们。

飞速跑回家后，徒留宫妈妈习以为常地看着三个人满天大汗地回房间吹空调吃冰棍。

◎

“小唯，要不要来打排球啊？我来教你”宫侑很高兴，终于有一个东西他能比你强超过你了，这种教授别人压着人的感觉，他终于能体验一把了！

“嗯？好啊”你答应了，确实对排球有些兴趣。

然后……宫侑就被雷得外焦里嫩。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完全没打过排球的人都学得那么快啊！！怎么一下子都快到他这个程度了！

可恶，好不甘心……他在旁边捶地。

宫治也有些惊奇，因为宫侑败了，于是他自告奋勇地顶上来：“跳发球，我来教你跳发球。”

“咚——！！！”

然后就多了一个捶地的人。

你一脸纯良地抱着球：“嘛，确实挺有意思的嘛。”

开玩笑，你的排球可是和一周目的牛岛从小练到大的，牛岛父亲还从小教你们打，你就算没学几年有点菜，也比他们学了几个月的要好多了。

因为是在体育馆练习的，被教练看到后，他一脸兴奋地拉来女排教练给你推荐排球，问你要不要先试一试。

宫侑和宫治难得很安静，乖巧地站在旁边拿着球看着你们。

你转头看他们，大概意思是：你们想要我打排球吗？

沉默。

宫侑没有说话，好像是忽然生气了一样低下头，跟自己抱着的排球较劲。

宫治愣了一会，说：“这和我们的意见没有关系，不需要什么事都追随我们，如果小唯想要去干这件事那就去干吧，不想要也没关系，自己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微微歪头，难得没有笑眯眯的表情，而是面无表情地愣愣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又跟忽然开机了一样恢复笑容，甜丝丝地说：“好哦，那我会打排球的，因为我也算有些兴趣了吧。”

排球教练速度打电话给你的家长商议，你在旁边跟着女排教练亲自练了一下，她泪眼汪汪喜极而泣地抱着你：“真是个好苗子啊……”

你笑了笑，继续打着排球。

“砰——！！”完美的打手出界，得分。

“是国三的学姐吗？好厉害啊，明明个子不算高，居然能跳这么高。”

“似乎每个位置都很擅长，岂不是完美的天才？”

“听说她和宫双子是从小玩到大的幼驯染，她是他们的排球引路人吗？有点好磕啊……”

“不是”宫侑抬起头，不再注视着抱着的球“我才是，我才是秋月排球的引路人。”

“额，噫——？！！”忽然出现一个人给这个学生吓得够呛，再加上宫侑面无表情时跟冷脸一样臭，吓得几个人连连道歉逃走了。

你再一次的得分，野狐中学的女排成员已经忍不住笑意，对着你高兴。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有些吵闹，你只是随意抬起手向下压一压，观众们立刻捂住嘴安静下来，无声地雀跃着。

你的社交能力很强，朋友遍布各个社团，吹奏部的成员们过来给你们吹乐加油，美术部的成员们用心给你们画了一张很大的横幅，烹饪部还给你们做了赛后小点心……

似乎你生来就是这样闪闪发光、万众瞩目。

好不甘心啊……宫侑脑子有些混乱。

不想要你学习排球，因为害怕从小到大你的光芒一直掩盖他，害怕你轻轻松松的练习便轻而易举地超过他。

想要你学习排球，因为想要和你待在一起，想要和你做一样的事情，想要你也喜欢他喜欢的东西。

即使从小到大一起练习过那么多次排球，即使你每次都说着有点意思嘛只有一点兴趣，即使你毫不在意那些奖项……

你的位置是主攻手，偶尔也搞个反串担任其他位置玩一玩，队友倒是无所谓，因为他们知道有你在，你是完美的，你无所畏惧，即使是烂牌你也能打赢并且让她们享受到乐趣。

有人在为你欢呼。

他应该庆幸吗，没和你撞位置？

很久没有见面了，大概是在训练。

胡说，明明昨天还问过你题怎么写。

“小唯这孩子真厉害啊，率领队伍拿下日本初中排选会冠军啊，还拿了‘最佳主攻手’的称号”宫妈妈看着电视机里的你夸赞着。

“恭喜我们年仅15岁的秋月选手率领野狐队取得本届冠军，不知道秋月选手有什么感想吗？”

“秋月选手对于网络上的‘日本女排新星’‘日本女排的瑰宝’有什么看法？”

“不好意思啊，我只想说，我不止是日本女排的新星或是瑰宝，而是世界排球的珍宝！”

莫名很自大的发言，却丝毫不让人讨厌。

摄像机下模糊的死亡角度也拍得很美丽，吵闹的人群声中只有这一道最动听，还有不可能跳起的高度，矫健灵敏的身形，球砰的一声落地的声音。

……真是奇怪，忽然好想给你托球。

你笑起来了，抱着一颗球，是在那次你同意的不久后你生日的到来，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而护膝还是宫治每年都精挑细选的。

这么多年过去，球已经不太新了，却保养得很好。

他听见你说：“我想要好好感谢我的排球引路人，要不是他，我是不会想要打排球的……”

……

什么……？

忽然，有点高兴。

好奇怪。

是开心吗？好奇怪好奇怪……

“喂，不要一脸痴相地看着电视啊，好恶心”宫治一拳把他捶醒。

是他啊。

他才是你的排球引路人，不是倒过来的，不是另一个他，更不是他们……

是他主动邀请你打排球的。

嗯，没错，只有他。

宫侑又是诡异的低头，捂住脸发出奇怪的声音，顶着宫治沉默又嫌恶的眼神，他一把跳起来：“哈哈哈哈，能让小唯这样屈服，我太爽了！！”

……宫治懒得戳破他，不去看他通红的耳根和因为兴奋并且过于高兴而泛红的脸颊，转头继续注视着电视里你的笑颜。

宫侑还在兴奋地乱叫。

“也谢谢你，阿治。”

一个模糊的片段是记者在讲解，宫治细心地，刚好看见了你嘴唇的动作。

你们俩都知道的，比起宫侑，宫治要更擅长唇语。

“是我自己的想法，很高兴”他看见了。

◎

宫侑大概还是处于青春期奇怪的小情绪中，老是闹脾气。

你懒得忍，一拳就打了过去。

哼了一声，他一个人去旁边练球，你习以为常地改变位置对着宫治说：“阿治，我们来练，我当二传。”

宫侑不高兴的原因竟是他不想打双二传配置。

起因是公园的男女混合练习赛，你们一起加入着玩，你也想试着打二传的位置于是提议双二传。

宫侑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大叫着不要不要，让你当攻手。

你：。不让你打你偏要打。

最后你们吵架了，你拉着尾白阿兰顶上了位置。

“为什么不打双二传？就不能试试吗？我打二传也不差啊！”

“总之就是不要，我不想要你和我一样打二传！”

“你还嫌弃上我了？！”

赛后，你拉着宫侑质问，问着问着就吵起来了。

“……这家伙走傲娇败犬路线？”早已看透的尾白阿兰一脸平静地和宫治吐槽着。

“他们俩从小就这样”没想到这句话变成他来说了，宫治道。

“你问阿治！反正他不想让你打二传！”宫侑手一指，直接甩锅。

这下换宫治不平静了，怒气冲冲和他吵起来：“哈？谁说的！你自己做梦梦见的吧。”

“因为我担心你太累所以想试着打二传顺便学习一下嘛。”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小看我？”

“……”

“猪治！！”“狗侑！”“小唯大笨蛋！”

这下不得不拉架了，尾白阿兰叹气地刚想上前劝架，然后就看见你一人一拳脑袋上一个大包，两人平静了。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你仿佛大魔王一样看着他，手指掰得作响。

后来也是，宫侑老是劝阻你打二传这个位置，彼时还不算成熟经验丰富的你一下子就被他的话惹得火大，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有时吵着吵着，也会变成三个人吵起来。

两个人打架时互殴，而你一个人压制住单方面殴打。

也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但第二天还是会一起上下学、一起去吃午饭，晚上回来到对方家里一起看电视吃甜品。

最严重的，也只是某天早上不会一起上学，晚上不会一起回家罢了。

而宫侑还想着给你托球的强烈愿望从开始到彻底结束，只不到三个月。

本来还想着三个人都考上了稻荷崎，等高中时他直接威逼利诱或者说出来让他试着给你托球。

你被称为完美的排球选手，因为你每个位置都能打。

在小时候，因为宫侑和宫治形影不离，所以通常是他和宫治一起练习，你一般不会当什么二传和主攻，而是不知道为什么换位置在他们对面拦网或是当自由人练习接球。

以至于，他好像从来没有给你托过球。

好像……好像……好像从来没有，也再也不能了。

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你想在高中时期打二传，但宫侑不想，然后莫名其妙扯上了宫治，三个人吵起来……

第二天你们没有一起去上学，你因为起晚了所以没有同时同路，恰好过马路时被酒驾的司机闯红灯撞上了。

……

在参加你的葬礼时，看着你的相片时，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似乎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人好多，好安静，好窒息。

闻不到了，闻不到你身上洗衣液的味道，是山茶香的。

听不见了，听不见你偶尔有些关西腔般黏腻但又经常很标准的东京话。

黑白色的相片，你咧开嘴笑着，很温柔很可爱。

你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漩涡，像是宫侑第一次送给你的排球的样子，从清晰到模糊，你的脸庞在记忆中也似乎扭曲了。

他没有哭。

宫侑茫然地抬头，心有灵犀似得，宫治同时抬头，两人对上视线。

他没有哭。

两个人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挤着坐要你身边的位置，也没有吵吵闹闹地差点打起来，也没有因为谁离你近一点谁先谁后而吵起来。

很安静，像是两只小兽一样依偎着取暖。

“谢谢你”宫治开口轻声说着，他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宫侑没有说话。

还有，对不起。

因为是二周目，一周目的牛牛没怎么让人操心，小唯死得还早，所以二周目的小唯是成长期，不会像后面几个周目那么游刃有余，有点幼稚不一定会惯着孩子。

宫侑不想让小唯打二传，一部分原因是不想撞位置，更多也是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给小唯托球。

不承认，别扭哥。

宫治为啥说两遍，大家明白吧。。。

其实很多都一笔带过了甚至没写到，毕竟是十几年，这些都是主线，还有一些日常小细节会在正文相处时逐渐穿插。

作者不是很了解排球，如有bug致歉。

查到的日本初中排球比赛就是全日本初中排球选手权大会，开始和结束时间都在八月，但新生开学在四月，算是一个bug，作者却写“不到三个月”，作者担心时间太长了，所以算是一个bug。

我最喜欢的就是宫双子周目，也就是二周目，暂时还算青涩（？）的小唯，扭扭的双子。

可恶啊，真的很好写啊！！

宫侑并不是厌恶嫉妒，而是一种很复杂矛盾的心理。

从他的性格上看他是个慕强批，很有自尊，也是个认定一件事就不会放手的人，他是天才，但也很努力很努力，并且我认为他不会喜欢那种并没有尽全力打球也不算很喜欢排球的人。

小唯就是啊哈哈………………会经常练习，但不会和侑一样努力，而且每次他们的问题和其他人的问，从文内细节来看小唯的回答都是“有些兴趣”“还挺喜欢”

但偏偏这样，这人还很强，天才得第一次打就超越练习几个月的他们（他们视角的）

正因为这人慕强，小唯对他是很重要的人，他才希望小唯去打排球，渴望给她托球，想要和她交锋。

如果小唯打二传的话他也能学习这点是真的，但主要小唯的最主要的二传技巧就是从他这里学来的……加上一周目给牛岛托球的经验，主要是没什么失误，除了宫侑的技巧就全靠身体素质和无失误了，没什么好学的。

只有在及川彻岩泉一线小唯才会在二传上真正上一个level。

从幼儿园喊到高中要讨厌小唯的宫侑……

宫治：……已看透。

尾白阿兰：……无法吐槽。

对于宫治的描写其实算比较少的了，他某些方面跟宫侑想得很相像甚至一模一样，有些则是完全相反，还有相处的一些小细节会在后面慢慢写，吵架都是三个人一起吵，你两个人都照打无误，不存在宫治成为胜出的结局。

后面那一段，其实并没有表明是谁的感受……嗯，两个人。

啊啊啊啊啊写得好累啊，果然还是短小一点的好写……晚点修一修，先发了[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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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