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遥不可及的梦 第4章 第四章

第二天在练习完射艺后，大炊御门弦音得到母亲安排的“娱乐时间”，在双方两位母亲的洽谈下，他同赤司一起出门打篮球。

美名其曰锻炼和增进友谊。

大炊御门弦音上门时，还提着装着母亲亲手做的鱼干的礼盒，从征十郎的表情来看这份礼物或许显得有点沉重，不过诗织夫人看起来很高兴的笑纳了。

两个人篮球虽然也能打，但明显不是赤司希望的。

由司机接送，他们去了有学生的俱乐部，同龄人也要多上不少。

街头篮球场也算一个选择，不过那样的场地并不能让母亲放心。

中场休息，两个人自然的站在一起喝水补充水分，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与其他人分隔开。

“还是不习惯？”赤司问。

“嗯，肢体接触还是有点……”大炊御门弦音已经足够委婉，声音还是难得的透出点郁闷。

运动虽然能让人愉悦，但是肢体上的接触让大炊御门不太喜欢，更何况他打的是小前锋的位置，防守他的人不少，难免就会有碰撞发生。

“不过你准头很好，就小前锋的命中率来说，65%已经很高了。”赤司安慰。

在赤司看来，弦音虽然打篮球也没多久，但是心眼、咳，观察力强，常常能突破对方的防线，各种视线上的误导也手到擒来。

加上大炊御门弦音的准头很好，小前锋位置上他能做的事都已经发挥的足够优秀。

“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投篮，也多亏了岸部。”大炊御门弦音说。

小学生说实话也没有太多技巧，大家基本还是靠身体素质比拼。他体力在这群人里并不突出，无球跑位也没多厉害，只能在其他方面下些功夫。

岸部树都是他们队伍里的大前锋，听见大炊御门弦音的赞扬，他微微停下了擦汗的动作，然后向他点头示意。

大炊御门弦音回以微笑。

和赤司打久了，大炊御门弦音也越来越能感受到赤司微妙的“掌控欲”。

后场控球时赤司追求高效的方案，谁能得分谁就会得到青睐。征十郎传出的球精准又舒适，与之相应的，接到他球的人就会有这球不得不得分的压力。

大炊御门弦音接过球时，不用那么麻烦地动脑子的想法都会被压一压。

从小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大炊御门弦音，对这种掌控欲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漫无目的地观察着其他正在打球的小孩，突然，边上的声音打断大炊御门弦音发散的思维。

“你是上周来图书馆的小孩吧。”穿着球服抱着排球的大叔说，“刚刚看你打球就觉得眼熟了。”

大炊御门弦音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长谷川志，因为对方是他见过的大人中少有的懒散的类型。

“你让我过来就是看他们？”长谷川志又和身边看上去是好友的教练聊起来。

教练笑笑，“都是好胚子对吧？”

“确实，这个小鬼简直有八百个心眼，你场上那几个被骗的我都嫌可怜。”他又开始点评赤司，“那个小鬼很独裁啊，不过能力确实不错。”再长高点就更好了。

“这个小鬼”笑容不变，“因为我其他方面也不突出，比不上他们技术更好，只能从其他方面努力弥补一下。”

“那个小鬼”皮笑肉不笑，“我只是合理分配。”

长谷川志没当回事，又继续问大炊御门弦音，“我看你弹跳力和控球能力都很不错啊，有没有兴趣来打排球？”

“你一来就想着拉人？”教练狠拍长谷川志。

长谷川志忍住，又问，“怎么样？要不要来看看？排球是只要不让球掉到地上就能继续的运动，也不用担心和别人有太多肢体碰撞。”

大炊御门弦音想自己应该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才是。

“一眼就看的出来吧，”长谷川志懒洋洋地继续说，“你打的又不开心。”

一眼……大炊御门弦音思考起来，自己的表情管理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差。

那可是连母亲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表情。

“唔……”

“打排球包你开心哦，你来试试绝对不会后悔。”长谷川志说着明显像诱拐犯的话。

三岁以后，大炊御门弦音就没被这种话哄骗过。

*

书房内，借着亮度适宜的灯光，大炊御门弦音翻看着买来的排球规则书。

在看不出年龄的木质书桌上，摆放了不少相关资料，被大炊御门弦音按顺序挨个写上批注。

要不要先练练垫球呢……找个教练也不错。

想到一半，大炊御门弦音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后知后觉发现是出于自己意志的情况下，主动要做点什么。

为什么想试试打排球？

因为不用担心过多的肢体接触吗？

不是这样，大炊御门弦音开始冷静地剖析自己的想法。

只是那个人一眼看出他对篮球没兴趣，看透了他的想法，让他自己内心微微有点动摇了。

借着这次机会，大炊御门弦音说不定可以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仅仅这一点理由就足够了。

护腕已经努力在保护大炊御门弦音的手腕和部分肌肤，但接球训练过后小臂还是红的惹眼。因为皮肤过白，这份红看上去还有点触目惊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炊御门弦音也越来越适应接起排球的力道。

“大炊御门桑，我给你托球吧！”

“我也可以。”

虽然还是初学者，但是愿意陪他训练的同龄人并不少。

“……这个小鬼。”长谷川志微微咂舌，“他没在玩什么rpg游戏吧，怎么一个二个都对他好感这么高。”

不过皮相优势确实很明显。

加上脾气好经常能注意到队友的细节，能受欢迎也算正常。

“心眼这么多传球也稳定，不当二传可惜了。”长谷川志喃喃。

刚好他没打多久一传还不够到位，更关键的是，大炊御门弦音传出的球，会被人拼尽全力的打出去。

不同于赤司的要求，大炊御门弦音稳又高的传球更像是鼓励。

像是在说，我觉得你可以做到，不过不用太紧张。

回到家中，哥哥当然知道了大炊御门弦音最近的变化，“弦音更喜欢排球？”

“还在尝试中。”大炊御门弦音这么回答。

“母亲还要求你学习射箭吧？”大炊御门秋信拿起宠物零食，逗弄已经一个多月大的杜宾，“算上练琴的时间，弦音不会累吗？”

“时间上刚好，而且我每天睡眠都很充足。”大炊御门弦音温柔地抱起小狗，平淡地接受对方热情的□□，然后把它放在书房门外，再轻轻关门。

大炊御门秋信提起另一个关注点，“母亲和父亲都不是很赞同你打排球，伤到手的话就麻烦了。”

“这样啊。”大炊御门弦音并不意外。

不过新奇的是，大炊御门弦音并没有“那就不打排球了”的妥协，而是对时间进行了协调。

大炊御门秋信微微弯腰直视弟弟的脸，“找到喜欢的东西了也不错。”

“还不算喜欢。”

大炊御门秋信用堪称温柔的眼神，看着不明白自己内心想法的弦音，“你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就叫喜欢。”

为它消耗自己的时间就叫喜欢吗？

弹琴和下棋还有射箭也占据了他不少时间。

其实大炊御门弦音自己也知道，自己行为与以往的不同，他只是还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是，”哥哥的手覆盖上大炊御门弦音的头顶，“你要先分辨优先顺序，毕竟弦音要成为‘音乐家’，要好好爱惜自己的手才行。排球能为你提供情绪价值的话，我不会拒绝你打排球，只有一点弦音，你的手不能出一点问题。”

大炊御门秋信温声问，“能做到这一点吗？”

未来的事情怎么都说不定。

但大炊御门弦音看了看自己被上过保险的双手，却还是给予答复，“……没问题。”

指节分明的双手按上琴键，音乐如泉水从指尖倾泻，老师满意的加入几个音节，大炊御门弦音也自然地改变了自己的旋律。

“技法没有一点问题，而且感情丰富了很多。”野田老师难得好奇地问，“呀，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没什么，老师不用在意的。”大炊御门弦音说。

这位毕业于桃丘大学音乐科的老师弹奏时擅长营造欢快的氛围，作曲自由奔放，虽然平时有些邋遢，但是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天才。

到了东京后，本来父亲还想为他请来千秋雅之的儿子千秋真一作为老师，不过对方因为远在国外，便推荐了这位说更有天分的钢琴家。

大炊御门弦音刚和野田惠相处的那段时间可是好好磨合了一阵。

“诶……”老师的想法很快又跳转起来，“说起来我今天来的路上，还想了几个很适合小朋友玩的游戏。”

“我很荣幸噢。”大炊御门弦音说。

“那我们来玩玩看吧！”野田惠拿出弹珠，“是波子汽水里取出来，我存了很久的。”

“……”大炊御门弦音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指着乐谱提问，“老师，这里的表现我不太明白。”

“哪里哪里？”野田惠马上放下弹珠凑过来。

晚上码到一半睡着了……忙完了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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