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遥不可及的梦 第2章 第二章

大炊御门弦音进入了赤司征十郎所在的小学，没有刻意安排同班，仅仅是同校加上家离得很近就足够两人产生交际。

但是不管怎么说，弦音都有些奇怪，大炊御门家应该没有落魄到需要从小孩子的社交上增加两家关系互动才对，倒不如说因为哥哥露面，家族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

而且需要提前拓宽他的人脉的话，也不是没有更好的贵族学校可选。

“大炊御门同学，”老师温和地说，“你就坐在千岛同学旁边的空位置可以吗？”

同学们兴奋的盯着这位长相秀丽的新同学，不过因为老师的提前警示，大家都没有表现的过分热情。

校服虽然是统一发放的，但是从手表、背包等等物品，以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明显感受到新同学的特别之处。

只有几乎处于正中间的空位，明显是刻意留出来的。

大炊御门弦音接受了老师的好意，“好的，谢谢老师。”

他还亲切的向同学送上一枚微笑，“还请多多指教了，千岛同学。”

名为千岛的同桌害羞的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回话，“嗯……嗯，请多多指教。”

同桌的性格也很好相处，老师真是下了功夫。

一边这么想着，弦音打开按课表提前准备好的书包，拿出国语书以及文具盒。

千岛同学则是有些失落的收回自己想要共享的书。

同学友善过头了。

课下也没有人一窝蜂的围上来，只有坐在周围的同学零零散散向弦音介绍自己，这得益于老师离开前的眼神镇压。

赤司出现在了班级的外面，他很有礼貌地询问，“弦音同学在吗？”

明明已经看到对方，还是坚持不自己提高声音招呼。

被叫住的同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噢……大炊御门同学，赤司同学找你。”

赤司在学生间应该很有名气的样子，这是给弦音的第一感受。

“好的，谢谢你转告。”弦音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方红着脸摆手。

赤司应该是被家里人嘱咐过，“在学校有什么不习惯的也可以找我……弦音。”

他还记得上次称呼的问题。

弦音笑眯眯地回答，“好的，征十郎。”

“午饭一起吃吧。”赤司征十郎提出了不知是不是自己本意邀请。

“我去找你吗？”大炊御门弦音问。

“我会来找你的，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就麻烦你来13班找我了。”赤司说。

弦音微笑点头，短暂的对话在邀请下结束。

等回到座位上，才有人小声的询问，“大炊御门同学和赤司同学是朋友吗？”

思考一秒，按照双方家长的想法，不出意外他们确实会成为朋友。

于是大炊御门弦音给予肯定，“是的。”

对方感叹，“果然，都是名门望族啊。”

千岛没忍住插了一句，“大炊御门家是‘七清华’，记录可以追寻到中世纪往上，传承历史更久。”

“诶——”周围的同学配合的发出叹声。

弦音则有些惊讶居然有人还知道“七清华”，虽然不是特别偏僻的知识，但对小学生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东西了。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比较的。”千岛马上慌张地向弦音解释，“我只是对历史比较感兴趣……”

“没事的，千岛同学很博学。”大炊御门弦音自然地为他切换话题，“千岛同学全名叫什么呢？”

“千岛石林。”

“可以叫你石林吗？”

“当、当然。”

“石林也可以叫我弦音。”大炊御门弦音温和地说。

“不不不，我还是叫大炊御门同学吧。”千岛石林有些诚惶诚恐地说。

其他同学有些羡慕地看着千岛石林，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和新同学熟络起来。

毕竟美丽的事物在哪都是受欢迎的。

午饭是由佣人特地送来学校的，三层的食盒按顺序摆放在不常见的深色野餐布上，还都散发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刚做出来没多久的。

大炊御门弦音看了看餐布角落，果然找到了家徽的印记。

家里到底有多少东西都是打上过家徽的啊……他感慨。

赤司斟酌着开口，“弦音同学在之前的学校也是这样吗？”他的便当是母亲来兴趣了亲自做的。

弦音想了想，按照母亲的说法，在外即是代表大炊御门家的门面，一举一动都不能有失礼的地方。

“啊，是的。”他回答赤司的问题，又对来送餐的佣人笑着说，“麻烦你了。”

男仆微微弯腰鞠躬，然后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离开天台。

赤司看了看自己的餐盒，对母亲期待的便当经过刚刚一打岔胃口也下降许多，“真是……底蕴深厚。”

“我不觉得这是好的传承噢。”或许是没有其他人，大炊御门轻易地说出否定的话语。

虽然说食不言寝不语，但中午的这次邀约本来就是为了拉近关系而做的，不交流的话就失去了意义。

赤司征十郎不好多加评价，只从父母给出的部分情报打开话题，“弦音的音乐天分很高，母亲对你的演奏也赞不绝口。”

前段时间参加了通过父亲的人脉与大师同台演奏的音乐会，看来赤司的母亲应该去听了。

实际上赤司自己也学了钢琴小提琴，甚至书法也有涉猎。他看过现场的视频，就技巧来说确实无可挑剔，已经超出不少现役的演奏者。

“赞不绝口也太夸张了，我只是学的早而已，”大炊御门弦音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礼尚往来的关心了一句，“征十郎喜欢下棋对吧，听说将棋象棋围棋都很拿手。”

“兴趣是这些。”

“太好了，我带了棋盘，等会征十郎可以教我下下将棋吗？”

“我们可以一起下一会，但是教的话还是专业的人更好，”赤司说，“我可以把我的老师推荐给你。”

“麻烦啦。”大炊御门弦音拿起筷子合手，“那么我开动了。”

两人的谈话中断，双方都安静的用起了午餐。

家里的厨师手艺很巧妙，每份菜也都考虑到了小孩子的食量没有多做，可惜看着赤司吃着母亲称的上是普通的手作便当，大炊御门弦音微妙的觉得没有太多胃口。

是菜太多了吗？平时的菜品也差不多是这个量。

还是因为和同龄人一起用餐不习惯呢？

大炊御门弦音得不出结论。

虽然碍于对方身份和礼仪的问题不太适应，但赤司征十郎不得不承认，大炊御门弦音是一位很棒的手谈对象。

除了他说的不会是真不擅长的将棋，围棋与国际象棋他都下的十分流畅，几局将棋后的进步也很明显。

待人有礼貌又友善，同龄人里能有这样的人相处，也很难得。

即使有双方家长推波助澜的缘故，赤司征十郎也并不讨厌同大炊御门弦音发展成为朋友。

回到家后，母亲来到赤司征十郎的房间询问，“合胃口吗？”

是指中午的便当。

“很美味。”赤司说。

“和弦音相处呢？”赤司诗织问。

“也很舒服。”

“太好了，征十郎又多了一位相处的好朋友。”母亲松了口气，开心地说。

想了想，她又开口，“我有听大炊御门太太提起过，弦音也有学马术，有机会你们可以一起约出去玩。”

赤司应下，“我会问他的。”

此后在午休期间，下棋已然成为两人的习惯，一天中最多的交流在这个时刻完成。

“骑马？刚好‘琴键’运到东京这边马场后我还没有怎么看过他。”大炊御门弦音很轻松地应下赤司征十郎的邀约。

“‘琴键’，很有弦音的取名风格。”

赤司都准备好大炊御门询问自家马的名字时怎么回答，大炊御门弦音却停顿一下。

弦音浅笑，“不……那是母亲帮我取的。”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兄长说征十郎还有锻炼的习惯，让我跟着你一起学习一下呢。”

“锻炼……”赤司放缓落子的动作。

“打篮球？”大炊御门弦音笑着说，“有强身健体的效果，母亲也希望我能再多运动一点。”

其实母亲更希望他能当一个放置家中的人偶，运动是哥哥随口的提议，父母尚且不在东京，多尝试点新东西也不错。

篮球据说是征十郎母亲为他争取到的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大炊御门弦音也有些好奇，篮球对征十郎来说魅力点在哪里。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象不出来弦音打篮球的样子。

明明只是个运动项目……他好像还真没见过大炊御门弦音跑动的样子，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精确测量过，不仅是表情从未崩坏，连衣角的褶皱都少的可怜。

像机器人被设定好程序一般的，做好每一件事。

赤司家的家风已然足够严格，父亲对他要求只争最优，但大炊御门家家风看上去更有过之无不及，并非成绩上，而是精准到恐怖的控制力。

他说，“那么周日可以来我家试试。”

赤司征十郎也好奇弦音会不会有狼狈的样子。

不是带有恶意的，仅仅是对于“他会不会一直维持这个样子”这问题的探求欲。

周日他得到了答案。

大炊御门弦音并非是机器人或是木偶，而是人类。

尽管大炊御门弦音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控制呼吸，可惜效果不明显，气息确实变得十分紊乱。

额头汗滴滑落，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闭眼，衣服湿黏在背上，这些都是他没经历过的事情。

“这下回家有些难办。”大炊御门弦音笑着说，表情倒是看不出来一点为难。

他有些走神，幸好母亲还没来得及赶来东京，不然被看见这副样子，可能会把她刺激的晕过去。

“在我家先稍作整理吧。”

“呀，那真是打扰了。”

回家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不少，司机仍然尽职尽责地等候，手机按照间隔时间陆续发送着消息。

没人知道收件人是源于他的父母还是兄长。

在现代化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晚饭时间流逝，哥哥卡着点回到家中，带回一包不知道谁送的贡茶。

上好的贡茶被弦音用以练手，他简单过完一遍茶水，然后给哥哥倒了一杯。

“玩的开心吗？”哥哥拿起茶杯问。

“应该是开心的吧，”弦音思考片刻后回答，“比起演奏来说。”

“还是没有喜欢上啊。”

“是哦，不过我也有尽量去喜爱了。”弦音笑着回复，可爱的脸蛋让人完全说不出责怪的话。

兄弟两人的表情高度统一，普通的话题硬生生被营造出极度恬静的氛围。

入口的茶水带着点新涩，这发生在弦音身上属于难见的情况。

大炊御门秋信有些新奇地问，“弦音喜欢篮球吗？”

“不喜欢，”大炊御门弦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但是运动中释放的内源性肽，能让我产生持续的愉悦和镇静。”

“嗯……还要记得好好运营校园生活。”突然出现的专业名词让秋信转移话题。

“怎么样才算得上是好的运营？”对着哥哥时，弦音的提问欲放到最大。

“维持成绩，笼络人心，发展人脉，展现爱心……树立好的形象很重要。”

“他人对你的印象，关乎着你行为背后的意义是好是坏。”秋信的手轻轻搭上弦音的肩膀，“不同于赤司家的精英模式，‘口碑’，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不会成为政治家也要做到这些啊。”

门被人缓缓拉开，见到进入屋子的人，哥哥也不用再解答。

“……毕竟弦音会代表我们家族的‘形象’。”母亲温柔的声音出现，她取下帽子交由仆人，然后自然地坐在了大炊御门弦音的身边，“我来照顾你了，弦音，你的父亲也很关心你。”

母亲像极了歌舞剧的演员，登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出场又极具戏剧性。

她自舌尖跳出的话语像是无形绳索，牢牢系在了大炊御门弦音的脖子上。

“我会努力的，另外路途辛苦了，母亲。”大炊御门弦音一如往常微笑，不在意家人施于的期望所带来的压力，自然地说出欢迎的话语。

家族对母亲来说是什么呢。

是荣誉？还是责任？

名字水字数真方便

因为春高激情开坑，趁上头多写点内容，排球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啊（扣头）。

嗯……？怎么越写越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