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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幸郎幸郎,我的新郎 第3章 赤穗千穗理·三

作者:深山紫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28 07:58:04 来源:文学城

09.

昼神幸郎想要追随哥哥的脚步,选择优里西中作为升学目标。

优里西是住宿制中学。不出意外,他以后将很少回家。就连和父母都会变成一两周甚至更久才见面的关系,更别说和千穗理了。

千穗理早就预见他们之间会渐行渐远。

“毕竟烟花要停留在绽放得最美丽的时候嘛。”

在昼神幸郎懊悔没能为花火大会留下足够精彩的相片作纪念时,千穗理没有进行安慰,而是轻描淡写地共情了他的遗憾之处。

如果他追问千穗理为什么像毕业时和同窗道别一样郑重地来找他,想必千穗理的回答也是如此吧。

昼神幸郎大概只是凭借蛛丝马迹,推测是千穗理父母不再容许。

本质上并没有错,所以千穗理也没有特意出言纠正。

而昼神幸郎求着父母买了智能手机,和千穂理交换了邮箱地址。

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电视动画,千穗理不看;游戏,千穗理不打;排球赛,千穗理也不喜欢。千穗理学的器乐、声乐、芭蕾,幸郎更是一无所知。

倘若没有当初的心血来潮,差异如此之大的两人相比不会有更进一步相交的机会。

千穗理和昼神幸郎的话题,除了零食、学校课程、家庭生活,就总是围绕着排球,他们的相处也仅限于在往返排球馆的路上的交谈和排球馆内。

昼神幸郎一直以为千穗理喜欢排球,所以,他感觉到似乎冷场了的时候就一个劲地说排球。

真的很笨。

千穗理想。

回复冷淡,是因为已经不想和他维持没意义的玩伴关系了,和话题是什么没有关系。

没有人能忍受无端的冷暴力。渐渐地,幸郎也不再给千穗理发邮件了。

二人的交往停留在邻里间各种凑巧碰面时的点头示意和短暂寒暄。

就这样,千穗理开始了女校生活。

女校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见不到同龄男性这点。

恋爱脑、追星族,在女校也是存在的。也有女生会交附近其他学校的男朋友。这种类型会被赤穗女士评价为家教不严,成为反面例子。

千穂理很想说:妈妈,你有没有想过,你越是强调、我就越是逆反的可能性?

但千穂理忍住了。

因为她也确实对于浅薄的、基于外表或者一件小事的心动不感兴趣。

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青春期的恋爱就更不是了。

如果不存在一个永远迈向自己的人,不如考虑一下如何让当下的自己活得更加轻松。

所以,某个周末,在家附近看到寸头的昼神幸郎的时候,千穂理心跳错了的那一拍,虽然是有许久未接触同龄异性、措不及防久别重逢的因素在,但并不是恋爱意义上的心动。

千穂理的第一反应是去确认另外一件事。

她没忍住在寒暄之外多问了一句:“幸郎你…现在难道在打棒球吗?”

“?”昼神幸郎怔住,随即留意到千穂理停留在他头顶的目光,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没这回事。是学校的要求,头发不能太长。”

话虽如此,但……

“这也太短了吧。”

福郎哥之前也有留过寸头吗?

千穂理对此没有印象。

她向来擅长不关注、遗忘与自己无甚关联的所有人和事。

“千穂理,不喜欢吗?”

昼神幸郎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感觉摸起来不会很舒服。

千穂理心情微妙。

一方面,她感慨时间果然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

发型就是最直观的外现。除此之外,昼神幸郎长高的速度也十分惊人,千穂理已经要抬头到一定角度才能直视他的眼睛了。

另一方面,千穂理又在想,昼神幸郎这个注意力永远放在别人身上、揣摩别人的反馈的性格还是没变,并且一贯地学不会不动声色,一句话就能暴露出来。

“我的想法无所谓吧,你自己喜欢才最重要。”

发型、妆容、服装搭配这种东西,除了特定场合的社交需求,自己乐意不就行了吗?

“……我觉得还挺精神的。”

昼神幸郎用手指勾住耳廓,垂下了眼睛。

他看起来有点失落,显然是发现千穂理不怎么喜欢这个剥夺了天然卷自然特性的发型。

观察力这么强做什么?徒增困扰。

千穂理有意缓解他的情绪,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话题。

无言的尴尬,硬生生扯出的寒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想着快点结束、又必须撑着面子继续的场景。

这是千穂理经历过也预想过无数次的情景。因此她总是尽力避免和过去的同学碰面,毕业后也不参加他们组织的活动。

面对昼神幸郎,尤为如此。

可对方不是这样。

“要不要、来家里坐坐?小太郎很想你。”

一听就是不知道从电视还是日常生活中学来的人情往来中好听的借口。

千穂理失笑。

小太郎怎么会想她?她和它打过无数次照面,却从来没花时间陪它玩过。

她委婉地找了个理由推辞:“阿姨在家吧?我就不打扰了。”

谁知昼神幸郎十分坚持。许是久违地和千穂理说上话给了他勇气,他又换了个话题:“那,我待会儿要去公园遛狗。千穗理要不要一起去?”

千穂理犹豫了片刻。

公园,就是有室外排球网的公园。比运动中心离家要近很多。

说是近很多,千穂理原本准备进行的饭后散步的活动范围也并没有那么远。

家里的晚餐由于一般只有两个女人吃,向来做得早,在千穂理进入青春期以后,做得更早了,还进一步减少了碳水和脂肪的量,不需要太大的运动量就可以消耗。

千穂理执意一个人出门散步,不过是为了透口气。

这一点任性还是会被容许,但如果花费时间过长,还是会引来不必要的追问,有些麻烦。

然而,一起去社区运动中心的那一年,都是昼神幸郎在迁就她舍近求远,这个时候无情拒绝,总有种以怨报德的感觉。

再加上过去做了冷漠的抛弃朋友的主动断联的举动,此时千穂理的内心有不合时宜的内疚心理作祟。

“不会很久的,”仿佛为了打消千穗理的顾虑,昼神幸郎补充,保证般地说,“就一会儿,饭点前就回来。不会让千穗理饿肚子的。”

又不是小学生了。想起以前在排球馆意识不太到时间变化、差点错过晚饭的情形,千穂理忍俊不禁。生疏之间的尴尬似乎就此消弭。

“好吧,”她答应了,“我已经吃过啦。不过,半小时以内要回家。”

“好!那千穗理稍微等我一下。”

昼神幸郎说着急匆匆地回了家。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后,等待中的千穗理端详着两家之间既熟悉又陌生的距离,心头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所谓物是人非,是否便是如此呢?

人都是会变的、矛盾的生物。她也不例外。

突然间,千穂理意识到一件事。

昼神幸郎现在刚回家,应该没用过晚饭。

而他以前没有饭前遛狗的习惯。

10.

小太郎的蹭蹭打断了千穂理的思绪,在嗅过她的气味以后一如既往的热情。

被兴奋地蹭过的千穗理觉得手心被舔过的地方有些黏黏腻腻,接过昼神幸郎递过来的湿纸巾。

从吸汗毛巾变成湿纸巾了啊。

有一刹那,这个想法划入千穗理脑海。

她摇了摇头,像是要晃掉这突如其来的联想一般,边擦着手边回答昼神幸郎的问题。

“我?加入了演剧部哦。有点想考宝冢试试呢。”

昼神幸郎的反应比千穗理轻飘飘的语气要认真得多。

“不是说未来想进入法学院学习吗?演戏,是那个被千穗理选择的道路吗?”

啊。法学院。

这个词竟然从昼神幸郎的嘴里说出来。千穗理有些猝不及防。

她告诉过昼神幸郎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是在邮件里吧,被追问以后随口告知的。

没想到昼神幸郎记这么久。

“哪有那么容易啦。”

千穗理尽量作出轻松的表情:“幸郎还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吗?……我要和你道歉。现在想来,我只是没有那么喜欢排球吧,却说了那么抽象的话,把气氛都搞砸了。对不起。”

长大了,想法有所变化是理所当然。

现在的千穗理,已经放弃追求不可能实现的那一两个人的认可。

对亲情的渴望压不过被管教的不甘心。她现在更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合适且自己也不排斥的理由,脱离父母的掌控范围。

哎呀,变成了叛逆的青少年了。

幸郎还是乖乖的。可别带坏他了。

千穗理安抚性地伸手去摸幸郎的头。

手臂抬高的角度有点累,下次再摸可能就要踮脚了。

一面想着,手心传来奇妙的触感。

和糟糕的预想不同,是有点扎又有点磨砂的感觉。

摸起来恍惚有种在摸小狗的错觉。

不过还是想念柔软的卷发。

昼神幸郎用两只手按住千穗理的手。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一只手上还拿着牵引绳,这个动作惹得小太郎不满地用头拱了两下他的膝盖。

明明一只手就够了,昼神幸郎在这种事上总是笨拙得可爱,还是说这是打排球久了以后的习惯?

手腕关节和手背同时传来的温度却让千穗理不再有欣赏这份可爱的余裕,触电一样将手收了回来。

留下昼神幸郎像是在网前双手抱头等待队友发球的姿势定格了一秒,才放下手臂,安抚等待主人命令前进的狗狗之后,才若无其事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千穗理。”

还在变声期的声音一本正经地宣告自己不是小孩子。

千穗理有点好笑,哄道:“好、好,幸郎已经长大了。”

被这么顺着附和以后,通常要么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要么不满地质疑这话的真诚含量。

昼神幸郎也不例外。似乎对千穗理的敷衍颇有微词,他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最后摩挲了一下手指,不自在道:“……千穗理知道就好。”

说是一起遛狗,拾便和牵绳都是昼神幸郎在做。

这甚至是千穗理第一次给小太郎喂食。

“下次,有空的话,再一起玩吧?和小太郎一起。”

不会有人忍心拒绝狗狗。

千穗理一面感受着指腹处湿漉漉的奇妙触感,一面应了声好。

11.

然而,升上国三以后,千穗理和昼神幸郎见面的次数更少了。

青春期的男生长高的速度惊人,等再次履约时,昼神幸郎已经超过一米八直奔一米九而去。

千穗理本来对体格高大的男性生物敬而远之。不过,大概是因为见过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年幼的幸郎,她并不把这种心理作用在幸郎身上。

毕竟,是幸郎嘛。

几乎不会主动伤害、掠夺、侵犯其他人的存在。千穗理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其他人里当然包括自己。

有研究称青梅竹马的异性之间没有性吸引力。在亲生父亲都不断强调千穗理作为女性未来与男性结合的必要性的时候,只有在幸郎面前,自己才是一个无性别的曾经的玩伴吧。

在淡淡的焦躁与平和中,千穗理考取了宝冢。

本以为逃离长野前往兵库住校就能摆脱很多事情。

没想到凡事都有代价,选择父母标准下容许的外地住宿学校的后果是变本加厉的催促。

在高一就催女儿相亲的父亲属实罕见。而母亲虽然喜欢天海佑希,也明确表示“赤穗家不允许出一个赤穗佑希”“不想看到你以后和演艺圈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在终身未婚率走向10%的当代,为什么她非得在少女年纪就受催婚折磨?

只因为是家族非继承人的女儿?

为了家族与家族之间财富的延续?

因为父亲丢不起这个脸,所以要提前把随便和不知底细的演出家、演员、舞者交往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千穗理无法理解。

迫于生活压力,尚且没有经济独立的她终究无法违逆父母的强烈意愿,在以忙碌为由推脱数次后,回到长野的家,坐在了中心商区的某个咖啡厅里。

“千穗理小姐,有参加演出么?”

“我还只是预科生呢。”

“这样。那不知道平常都在忙些什么呢,难得见上一面。”

显然,这位被千穗理放过鸽子的年轻男士对她的印象不佳,话里藏针。

忙着做什么呢?忙着遵守刻板的学校规章,忙着用各种由头从家里要钱……总之,15岁的花季少女不应该忙着来见25岁的成年人士,即便后者的工作是家里给的闲职,并无多少社会经验。

通过阴阳怪气成功搅黄了一场年龄上不匹配的相亲局,千穗理心情未见舒畅。

她相当清楚,接下来等着她的是条件更好抑或是年纪更小的对象。假使父母仍不死心地竭力安排。

千穗理乘地铁回家。意愿强烈地拒绝母亲接送,就是为了从地铁口走回去,给自己缓冲的时间,享受这暴风雨前夕的平静一刻。

然后,捂着手的昼神幸郎走近了暴风眼。

“千穗理。”

他神色如常,未见心虚,仿佛刚才下意识想将一只手背过去的动作是千穗理的幻觉。

“手,受伤了吗?”

“嗯?噢,是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浑然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

手对排球运动员来说不是很重要的部位吗?

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跟他说“痛痛飞飞”吧。

千穗理移开了视线,没有询问受伤原因,而是选择另一个问题。

“高中还要打排球吗?”

“嗯。”昼神幸郎又说,“千穗理……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狡猾。这个时候突然叫姐姐,一副无论如何也想得到回答的架势,不就是笃定千穗理不会拒绝。

“不喜欢看到我打排球吗?每次问我喜欢排球吗,我给出肯定的回答后,千穗理都有在失望吧。”

“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了……”昼神幸郎观察千穗理的神色,细致得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表情,“果然没错吧?”

又来了。被冷静洞察的…错觉。

千穗理的复杂心绪又岂止“失望”一词能言。

她澄明昼神幸郎自以为是的误解。

“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希望看到做别的事的幸郎。”

“幸郎幸郎,幸福的小儿子。幸郎就算不打排球,叔叔阿姨也不会干涉你的吧。”

“有机会却浪费的话……我可要嫉妒到发疯了。”

……

“这样啊。”

昼神幸郎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千穗理。

“有件事忘记告诉千穂理了。”

“高中毕业以后,我就不会继续了哦。排球。”

他轻声笑了笑。似表无辜,又似安抚。

“虽然还没想好未来做什么,不过千穗理会一直看着我的吧?”

这回轮到千穗理怔神了。

视线交汇,昼神幸郎眼底翻涌起隐晦不明的情绪。千穗理凝望他不动的瞳仁,那里栖居着她滞涩的身影。

“嗯、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得到回复的男生眼里漾出笑意,身体凑上前来,作出求拉钩的姿态。

手指勾住的瞬间,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纠缠住了千穗理的指节和掌心。

陌生的触感,嵌进指缝的力度,无不叫嚣着宣告昼神幸郎已经长大了的事实。

叫嚣声太过响亮,扰乱了心跳的节拍。千穗理喉咙微微发干,不自觉咬住了下唇。

12.

长大了的弟弟也有小心思了。

“我明明说的是想看到做别的事的幸郎。”

“从主攻变成副攻,也很有看头吧?”

“少偷换概念。”

“就原谅我这一次嘛。毕竟从小到大,千穗理就没有来看过几次我的比赛。”

昼神幸郎在撒娇中送出了春高门票。

……结果还是去看了。

总归比赛是在假期举办,去看对她也没什么影响,除了需要多一笔开销。

一年级首发并非易事,位置还是注重身高的副攻,千穗理猜测昼神幸郎多有得益于优越的身体条件。

鸥台不像优里西一样校规死板,昼神幸郎留起了刘海,似乎为了更对得起诸多观众媒体的关注,特地做了造型,发型比小时候杂乱无章的自然卷多了几分刻意的帅气。

他素来容貌端正,再加上身材和竞技表现的加成,赛后也在场内收获了不少合影留念请求。

千穗理应昼神幸郎请求前去找他,后者揽着她肩弯身微笑的模样留在手机相册里。

他的队友起初将千穗理当成了求合照的粉丝之一,发现昼神幸郎熟稔的态度便开始起哄。

“我是幸郎的姐姐啦,姐姐。”

“昼神你姐姐不是女排的那位吗?”

队友的语气充满了对千穗理身高和身体素质的不信任。

千穗理正准备解释,幸郎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却拍了拍,她的注意力随之转向,一时顾不上回答,就听昼神幸郎朗声说:

“是幼驯染。”

千穗理早想过会有自称为姐姐被反驳的这么一天。

说到底,虚假的姐弟不过是她一时兴起,逗弄幸郎,满足自己的**的把戏。

……可是幸郎这么说,不是更加暧昧不清了吗?

“要赶回宝冢市吗?”

“嗯。”

最主要的原因是没订酒店住宿,也不想在东京游玩产生额外开支。

但昼神幸郎显然误解了:“这么忙啊。”他继续问,“在音校的生活怎么样?”

“就那样吧。我毕业了不打算进剧团。”

经济上不划算,还是会受制于家里。

千穗理并非宝冢狂热分子。宝冢只不过是新娘学校中能与她的兴趣最契合的选择。

熬过预科一年,在本科即将毕业的现在,她更加明确自己志不在此。

“我要……去做别的事。”

千穗理如此宣告。

不过在那之前,必须斩除横在脖子上的那条金钱堆出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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