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黑篮）东京警察故事 第11章 缺钱

2017年七月二十八日。

角名频频的看向手机，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依旧是毫无消息，他开始怀疑彼时竹取的那些话都是玩笑，在意的似乎只有他。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骗了？

这般想着角名强迫自己不去看，但下一秒手机震动的声响又让他拿起注意，是打赢比赛的宫侑在群里发了一串信息。

阿兰带头提起聚餐，群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不是他所想的人，角名又放下手机。

再与竹取见面也是个偶然的机会，是在一家正当红的酒吧内，台上舞池五光十色，伴着音乐响动的年轻人处于自由的狂欢中。

摇转的灯光，浓烈的香水混杂酒水味，匆匆的人群间一眼，角名想也没想的跟上，加快步穿梭。

“A组注意隐蔽，嫌疑人田下方位三点钟方向...”耳麦里传出具体的描述，竹取靠在吧台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记下对方长相。

随后在注意同组人已经接近，她便按捺住待在吧台前，这个位置的视野宽阔。

“小姐，一个人喝酒”

“——抱歉，我是她的男伴”

好不容易上前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偏过视线，不等他发脾气发现与对方比较毫无胜算后，强装出不在意，却依旧是尴尬的僵着脚步离开。

竹取看到角名是有些意外的，她这几天忙着任务实在是没时间，等想起来还没有加他，那张联系方式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种情况下见面她莫名心虚。

“你喝醉了？”角名心细捕捉的竹取两颊不正常的红，原本要问的其他话转变为关心，他皱起眉头。

任务当中竹取是不会喝酒，至于脸是腮红打得，她来前在同事的帮助下画了个妆。

但这些不好在现在同角名说，她摇摇头，余光还在关注本次目标。有角名在身边，是多了个隐蔽因素。

于是竹取伸手牵住了对方，角名愣住，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抽走手，纠葛的最后是任由竹取拉着。

酒吧内人流量过大，不适合在内部动手，现下嫌疑人的交易对象也出现，如今距离嫌疑人近的B组在记录现场犯罪过程。

一切都顺利进行，剩下的就是需要这四个嫌疑人出门，在指挥部一声令下A组进行逮捕行动。

发现竹取心不在焉的便是角名，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能感受到注意力并不在他。可对方的手还在摩挲着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

角名分不清竹取是故意的，还是什么意思，憋了好一会忍不住的的开口。

“你..”

"小烛，我有点晕，你带我去一趟卫生间好吗？"

迷离的粉紫光调中，竹取蹙眉，她长得过于漂亮，任何表情都是生动的。尤其是现在一副难受的模样引得角名下意识忧心，他没多想的就应下。

伸手想扶起对方，奈何竹取今天穿了件挂脖的银色短裙，露出的皮肤白皙。角名脱下了他自己的运动外套，他本就是来这里接人，出门随便套的运动服。

外套搭上了竹取的肩膀，带着淡淡的清香，再是角名的手掌扣下。

竹取能看出对面这份绅士，多少讶异，心里想的是难怪现在男招待吃香，长得好看又贴心，钱确实是该他们赚。

——听说大部分做这个行业的都是欠钱、缺钱的。

过去哪个朋友说的话浮现在脑海，竹取看了眼身边的角名，运动服上有学校的名字，东海大学。

印象里有认识的饭纲掌是这个学校的，竹取记得这所在涩谷的大学是私立性质，学费并不便宜。

是为了赚学费吗？

角名并不知道短短的几秒钟他的形象已经成了个小可怜。

所以在竹取问出你很缺钱吗，角名有一秒怀疑他自己的耳朵，后知后觉他现在的人设是那个什么小烛，本要解释的话在看见竹取从包里找什么的动作停下。

“我今天没带卡，等我忙完我会找你的”

她实在是天真又可爱。

这在角名听来像是个包养的信号，张口的话成了失笑，他对她是无可奈何。想着就算与醉鬼解释她也不一定听得进去，干脆的顺着人说好。

角名带着竹取离开了哄闹的现场，刚进入走廊，竹取就难受的蹲下身，似乎是酒喝多了过于不舒服。角名跟着弯腰，着急的神色不似作假，他出门匆忙什么醒酒药都没有带。

任谁看都知道两人是一对情侣。

于是警惕的嫌疑人移开了眼神，继续站在走廊抽烟，没管楼道另一边腻歪的两个。

“外面有个便利店，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我去给你买瓶水”角名叮嘱的说了两遍。

竹取有几秒的怔楞，她很清楚她自己是演的，但对面人却不知道的如此真心，没忍住的说了声谢谢。

角名抬手，控制住想触碰竹取的下意识动作，四目相对间他温柔的落下等我两字，随后转身离开。

走廊里还有别的人路过，竹取耐心的等待着，她将角名的外套穿上，拉上了拉链。

她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嫌疑人所在去，那边男人不甚在意的看了眼，继续抽着烟。

门外有组员在阻止往这进的人，很快走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耳麦里动手的声音传出，下一秒竹取一改那副烂泥似的醉鬼模样，扫过男人具体的站姿，她出其不意的伸脚勾过，趁着对面没有防备，嫌疑人失去重心的狠狠被带倒。

竹取动作利索的连人压上，伸手从大腿上取下手铐。

“警察，田下一仁你涉嫌贩卖违禁品，请和我走一趟”

男人在听到警察的时候挣扎的越加剧烈，竹取施加力气按住，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拖着人从后门出。蹲点的四个嫌疑人全部落网，车里青峰催促着竹取上车，他们还需要对审讯记录。

等到角名再回到走廊时那里已经没有人在，他不知道竹取去了哪里又跑回室内去找，一无所获的绕回到走廊。

忽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角名回头，他看见眼神清明的竹取，渐渐意识到刚刚都是她的伪装。

“抱歉，我把你的联系方式弄丢了，我们可以现在加一个吗，但我有点赶时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没关系”

角名只是这样说，在看到她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松心了，本来还有担心她一个人喝醉了会不会出事，现在看来没事就好。

竹取这会知道在手机里留下电话，要离开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匆匆的跑回。

“那个，小烛你一天要多少”不知道行情的竹取单纯想着先把人扣下。

....

“嗯？”角名意识到的笑了出声，他自然是能看出竹取什么都不懂，便抱了逗对方的心思“我按小时计算”。

竹取点点头，直接用加上的手机软件转了钱。

角名看了眼，到账的4310000日元醒目，他还想说点什么，竹取却有事在身的说着回聊跑走，来去匆匆。

这下好了，他真的被当成了男招待。

再之后的几天里角名试图解释他并非是那个职业，奈何竹取显然是没怎么听进去，两人这段奇妙的关系开了头。

忙碌在案件里的竹取并没有时间和角名见面，他们多数是在手机上聊天。

因为被误会的太深，角名索性是破罐子破摔，偶尔还会反客为主的表示既然金主付了钱，他是会好好扮演角色。

为此角名很有契约精神的在闲暇里开始学做饭，以及在网页搜索如何讨好金主之类，五花八门的开始乱学习，想着哪天总能用上。

意外是在某天突然发生的。

（已删减）

——在警察的审讯下角名解决了小野入室的事情，也知道了大概的来龙去脉，是竹取的某个朋友说漏了嘴，被在会所里有心的听走。

也是走投无路的想着来此处拿点什么，哪里能想到这处房子早前竹取就送给了角名，这才让小野被逮个正着。

但角名最关心的依旧是竹取的消息，令他失望的是小野根本没有见过竹取，自从被分手后角名就没再遇见过对方。

他离开了警局。

家里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但角名还是打扫了房子，他不喜欢这处私人住所有外人出现。

一直忙活到了凌晨，收拾干净的角名进入早已消散温度与气味的卧室。他打开衣柜，内里他们的衣服放在一起，仿佛从未分开。

角名的视线落到了两人第一次的红色长裙上，这件衣服他亲手洗过，重新挂回了柜子。

他想，或许三年前意乱情迷的只有他一个，大概对方早就将他忘记了。

真是无情的大小姐，玩弄了人的感情就这么抽身离开。

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怨恨...角名自嘲的嗤笑，他骂自己最没出息。

隔日，依旧是在假期中的竹取抽空回了趟祖母家，老宅位于幽静的山林间，一路行驶到了大门口。光看车牌安保就知道来人，无人阻拦的竹取开进了院中，随后下车将车钥匙抛给就近的。

因为提前没有打过招呼，想给祖父祖母惊喜的竹取进入了后院，亭中传出祖父爽健的笑容。再往里走竹取方看清亭子里的人，祖父母坐一边，同时还有个西装青年，坐姿端正的位于另一边。

明明还没有看见对方的脸，仅是背影便已勾勒那份矜贵。

竹取还没有靠近，祖母先发现了她，顿时喊了句宝贝回来了，迫不及待的起身走近。见此竹取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原本下棋的祖父和青年转过身。

早在看见对方背影的时候竹取就认出了人，她对赤司实在是过于熟悉。

“小征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孩不多念念我们两，还是征十郎想着我们，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呢”

听到这竹取确实心虚，若说忙赤司更是兼顾家业与將棋，她双手合十扮乖讨饶，祖母话接的快，搂上宝贝孙女开始嘘寒问暖。

一开始竹取要做警察时，他们是千般不愿意，她是磨了好久才被同意，这几年竹取在任务中受伤也都是瞒着家里人。

生怕长辈们知道了能去掀翻警局。

几句话后竹取才与赤司搭上，青年教养好，纵使是被忽视也是安静的在一边。竹取对于將棋的兴趣不大，但也耐得住性子的坐在旁边看，亭中添了茶。

她与祖母聊最近有意思的案子，挑着讲轻松些的，偶尔祖父与赤司也搭两句，完全不耽误两人间的对弈，和谐的画面里像是一家人般。

竹取与赤司被留下用晚餐，出门时两人同坐一辆车，路上还有话说。前几日赤司在外参赛她亦有关注，轿车驶离山野回到主干道。

没几句后赤司提起住房密码最近要留心，竹取状况外的侧头，有些听不明白。

“虽然安保是好，但家里还是应该多防着人，用生日做密码没有保障”

赤司话还没有说完，竹取突然地靠近引得他停下，两人间少了间隔坐的过于近了。

“出事了吗？”她这样问。

望着竹取不知情的眼睛，赤司想起了昨天从手底下人那听起的事，“芙，你涩谷港区的房子是送人了吗？”。

听赤司提到那块地，竹取很难不想起角名，她点点头。

他心里有许多想问的，但依旧是眸光平静，面色不显，简单的以是吗做结尾。

“怎么了嘛”，竹取没有多想想问就问出。

很快她就知道了原来是有小偷进了家，还好被及时发现，一开始赤司是在意那个在竹取家里的男人，但知道房子过户到了角名身上时，他隐约感觉到了不对。

竹取并不是个动不动送人一套房子的性格，奈何他并没有立场过多去问竹取的私事。赤司轻描淡写的试探到了竹取对那人的心思，放心后就没再提起，主动换了个话题。

到了地方，竹取先行下的车，她的车有祖母家的司机送回车库。留意到赤司似乎是还有地方去，她先一步挥手同人告别。

赤司做出回应，他并没有着急离开，反倒看着竹取进入小区。

充作司机的助理借着后视镜看了眼自家老板，虽说老板的年纪轻，但很多策略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精准打击，多少每天上赶着巴结赤司的。

就每天都挤不出的时间里，还有安排去久原家陪竹取的祖父下棋。

光是待在赤司身边几年来，助理发现凡是和竹取芙有关的，自家老板是格外上心。

助理也有分析过，是因为竹取小姐家里利用价值多吗？可怎么哪里不对劲呢。

隔日竹取回到派出所上班，两天的假期悠闲度过，继续活力满满的开始处理所内琐事。

同天青峰回了派出所，想来是解决了搜查一课的事情，两人一起冲洗警车，八点进入常规的巡逻。

值得注意的是隔壁装修的甜品店开了门，外头一早排起了长队，巡逻路过的竹取念了句等下班去看看，一上午如常的过去。

接线的电话更多的是某某路谁谁谁发生争执，某某帽子被吹到了公园、需要打捞，某某遗失钱财...

为此竹取与青峰是上山劝阻，又是下水打捞，还有地毯式搜索路面。

等上午完工两人浑身是泥的进入交番，正好撞上来借通讯器的今吉，作为过去和青峰同一个高中一个社团里，青峰可谓是最让人头疼的学弟。

难得能看到青峰这么个模样，打趣的话是随口就来。

“哪里来的两个泥人，警局的地板弄脏可是要赔款的”

青峰瞥了眼笑眯眯的今吉，“你今天闲？”。

“怎么会，我借电话来着”

竹取先忍不了的去换了衣服，又简单冲了遍脸，等她再出门今吉已经不在。

手机消息忽然一条接着一条弹进，竹取点进了当下不停的群聊。

这群是音驹和枭谷两个学校间的交流群，准确来讲本来是两校排球社熟人间组的群，竹取还是因为和两边熟被拉进去的，她点开看了眼。

一连发了好几条的是木兔，对面显然是高兴的，一直提示他今天的飞机抵达东京，他这是刚结束在外的联赛。

虽说木兔和佐久早是一个队伍，但偶尔球员也有被单独邀请的情况，各地飞比赛最是常见。

回的最快的是黑尾，一句吵死了加个嫌弃的表情包，赤苇随之在后接上，问的是几点的飞机。

没一会木叶也冒了头，一人一句的群热闹起来，竹取潜了会水，被木兔提到的时候才回复。

运气好的好她可以八点下班，赶上他们这个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