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攻略者 第2章 人贩子

男人掐住不二真的脖子，用刀背在不二真的脸上蹭，还凑近闻了一口：

“我们怎么会杀你呢？小弟弟这身细皮嫩肉更值钱~乖乖的~哥哥送你去个好地方~”

“你别发神经了！大庭广众你还敢抢人？”

司机脸色阴沉，一脚油门，时刻盯着后视镜，胆战心惊，害怕有人追上来：

“我刚刚都看见人影了！如果被他们看见，报了警怎么办！”

这风口浪尖的，这小子还敢顶风作案，真是不要命了。

不二真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

“送上门的肥羊，不要白不要，怎么？你还怕事？就算看见我们又怎么样，这里街道狭窄，还没有监控，他们报警也找不到人。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出了海，管他天涯海角，绝对追不上来！”

虽然如此，但司机还是在附近绕了一个大圈，发现后面没人跟踪，终于放心地开进了他们的大本营。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周围地广人稀，垃圾环绕，臭味熏天，鲜有人来，可走进工厂深处，就听见里面的鬼哭狼嚎。

“这小子怎么没动静了？”

后座的男人扒拉了两下，发现小男生纹丝不动，索性拦腰扛在肩上，下了车，下车时门口的小弟还冲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趟出去又带了货回来？你真厉害！搜身了吗？”

男人眉飞色舞：

“放心吧，已经搜过了。还是一个小男生呢！我在车上摸了一把，又白又嫩，绝对有金.主喜欢！”

两人心照不宣呵呵笑了两声。

司机没有下车，他打着方向盘，准备把面包车停到后方，被男人遗忘在座位上的书包却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

他努力伸长胳膊去够。

另一头，男人已经扛着不二真进入了营地。

正中央是一堆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围坐在一起打牌抽烟，满地垃圾，还有两个男人正蹲在角落里的笼子前，扯着被关押进去的女孩们的衣服，口中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伴随着女孩们压抑的哭泣声和就求饶声。

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倚靠在某个男人身边，对同类的惨状视而不见。

十七个，全都是人贩子。

一个秃头嬉笑着走过来：

“不愧是一斗哥，这都能……”

忽然。

“轰！”

巨大的爆炸声从营地门口传来，人贩子们脸色剧变，纷纷站起身，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看。

面包车连同营地门口的两个小弟，都被轰上了天，火光冲天而起，点燃了大门，沿着营地的外墙开始蔓延。

浓烟和火焰一同涌了出来。

扛着不二真的男人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冷，他习惯性地顺手一摸，后腰上的匕首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里一紧，刚一扭头，眼前白光一闪，他的喉咙就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看见的是男生没有感情的眼睛。

“噗嗤！”

仿佛在说，你看，这就是割喉的正确做法。

刀光闪动，转眼间男人和秃头已经捂着喉咙倒了下去，不二真翻了个身，落在地上，顺势从男人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遮住了自己的面部。

再回头，那群男人已经有枪提枪，有刀提刀冲了出来，老大已经掏出了枪，枪.口对准了他。

十五个人。

不二真扛起男人挡在前面，当自己的肉盾，一边从后腰摸出一个方片，折叠之后大力扔了过去，借势落地滚了一圈。

“砰砰砰！”

枪声声声入肉。

方片落在中央，场地顿时弥漫出烟雾，角落里被波及的女孩子们捂住口鼻不停地咳嗽，眼泪流了一脸。

从不二真的腹部溢出鲜血，他动作不见迟疑，贴地快速移动。

就在刚刚，他已经记住了所有人的方位。

烟雾中谁也不敢动，老大持枪在空中乱开了几下，女人被击中了大腿，躺在地上哀嚎，吵得老大直接一枪让她永远闭嘴，对着四周烟雾缭绕，沉声道：

“你是什么人！好兄弟，你既然是一个人来的，有话好好说！只要你不动手，我保证也不会动手！我可以承诺，这里的货你可以分走三成！”

他说完话，却迟迟不见回应。

下一秒，身后一股风袭来，不二真已经贴在了他的身后，老大慌忙转身，正要开口，不二真一句话也不说，一招索命。

枪.支脱落，不二真稳稳握在了手里。

十四个人。

至此，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弹无虚发，枪枪命中人贩子。

叫喊声又换了一批人。

人贩子们训练不足，只知道对着四周胡乱射击。

笼子里女孩们的哭声和尖叫声一直没有停歇，直到场地中的枪声停歇，只留下了不二真一人。

烟雾慢慢散去，不二真低头，看了一眼腹部的血洞。

还是被打中了一枪。

如果不是这次行动嘱咐了不能带枪.支，或许没有这么艰难。

不二真在废墟中找到了一个还能用的手机，走向笼子，示意让里面女生报警，等其中一个女生哆哆嗦嗦说了，不等警察询问具体地址，不二真又挂断了电话。

他在场地周围四处巡逻，给还没有咽气的人贩子补上最后一刀。

有人在小声提醒他：

“别……别杀光……”

不二真抬头撇了一眼笼子里说话的人，是刚刚报警的女生。

视线转过来时，女生忍不住抖了一下，看着害怕极了，但依然鼓起勇气说道：

“杀光……就没有人能知道，我们要被卖去哪里了。”

或许是因为不二真刚刚报警的行为，让女生放下了戒心，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二真收回了视线，拿起旁边尸体脑袋上的尖刀，一把插入了想要求饶的最后一个活口的喉咙里。

直接刺穿，将他钉在地面上。

“铛！”的一声巨响。

女孩们吓得捂住耳朵闭上双眼，再也不敢说话。

鲜血从那个人的口中和喉咙处不停涌了出来，他只发出“嗬嗬”宛如破风箱的声音，抽搐着便没有了生息。

后续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现在只要完成交给他的任务就好。

——不留活口，全部杀光。

和来之前喧闹的场景完全不一样，眼下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无人再敢发出声音。

笼子里被抓来的女孩子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神秘的、包裹住面部的少年清理了现场的痕迹，又打开了笼子，放了她们出来，随后扬长而去。

警察们在十分钟后陆续到来，将这些受了惊吓的小羊羔们带回了警局安抚。

可谁也不知道，这个血洗了人贩子大本营的神秘少年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潜入了进来。

被解救出来的少女们返回了家中，哭泣着和家人团聚，这起新闻在本地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媒体记者堵在警察局门口，警察局内部也忙得四脚朝天。

在接到宫侑宫治的报警信息后，接警员只是面带微笑记录后请他们回家去了。

“原来人贩子这么多啊，”

宫侑看着门口拥堵的人潮：

“真是不太平，希望不二那小子平安无事吧。”他握紧拳头，“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替我写检查！”

宫治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只是，宫侑宫治等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告知不二真安全返家的消息，他们的惩罚也接近尾声，检查也写完了，不二真还是没有回学校。

如果不是在排球社再次见到不二真的身影，宫侑差点以为这家伙辍学了。

不二真自然不知道学校里还有人在心心念念着他的归来，一周后他结束了任务，才回到了学校。

在教室里睡了一天，终于在放学后养足了精神。

总感觉在学校里睡觉，才能睡安稳。

下课铃声响起来，不二真伸了一个懒腰，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极了。

今天没有紧急任务，他也不需要急着回去，提起书包，就朝着排球社体育馆的位置冲了过去。

体育馆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教练员们还没有到，主将北信介正翻看着资料，对几个社员说着什么。

春高结束之后，三年级的学长们隐退，二年级的北信介成为了主将，带领着稻荷崎排球社新组建的队伍，朝着明年的IH目标迈进。

三年级的隐退固然让稻荷崎的实力大幅下滑，但今年新进的几个一年级都很不错，尤其是初中就享有盛名的宫侑宫治两兄弟，刚入社团就力压二年级的学长，成为了稻荷崎的主力。

只是双胞胎热血过剩，稳重不足，得要主将压一压脾性，不然都要飞上天了。

不二真看到北信介的身影，脚步顿了一下，随即低着头进入了场地，和其他的队员们汇合，在场地外围做热身运动。

角名伦太郎正和银岛结说话，瞥见旁边站着一个人，也没有在意。

“阿侑和阿治今天能回来了吧，阿侑这几天在教室里脾气超级大，好多人都不敢跟他说话了，再不解禁，感觉他快飞升了。”

银岛结开玩笑地说道。

“算了，阿侑就是那个性格，谁能想到他主动替同学出头呢，还是一个不熟的同学，这惩罚确实是有点冤了。”角名伦太郎耸耸肩。

“话说，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二真的存在感一向很弱，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旁边的这人就是让双胞胎受罚的主人公。

银岛结刚要说什么，扭头就看见不二真正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热身，他轻咳一声，扯了扯角名伦太郎的衣服，指了指旁边的人，小声说道：

“就是他……”

角名伦太郎缓缓转头，就在这时，体育馆门口声音大了起来。

“我回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宫侑叉着腰站在门口，旁边站在宫治。

“阿侑！”

“阿治！”

双胞胎的出现，让原本有些沉闷的体育馆焕发了新的光彩，众人围了上去。

“回来就好！下次可别打架了！”

尾白阿兰说道。

“我才不是打架呢！我那是见义勇为！”

被禁止了一周社团活动，宫侑依然不见悔改，语气狂妄，“要不是……”

他刚要说话，在人群中一眼就扫描到了不二真的身影。

“不二真！你居然跟没事人一样来训练了！”

宫侑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住不二真的领子，怒气冲冲道：

“你不会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吧！”

不二真歪了歪头：“嗯？”

什么事情？

宫侑，本校排球社最具天赋的二传手。

发球很厉害，不二真曾经跟在他背后学了几天，却怎么也学不会。

可见天赋这东西是分人的，宫侑只要看一眼排球的视频，就学会了上面的招式，练习几次，就可以完全掌握。

不二真羡慕极了，不像他，只有杀人的天赋。

真可惜。

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交集，为什么宫侑对他这么生气呢？

“阿侑，”北信介直视着宫侑，平静道：“怎么？还想继续被禁赛？把不二放下来。”

宫侑缩了缩肩膀，乖乖松开了手。

不二真结合之前角名伦太郎和银岛结的谈话，脑海中很快就锁定了上周的事情，他恍然，怪不得宫侑会生气。

那时他在半梦半梦间，好似听见了宫侑宫治的声音，和那群堵住他的人打了起来，等他睡醒，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原来……他害得他们俩受惩罚了啊。

不二真有些歉意地低头：

“抱歉。”

不二真能理解宫侑的感受，因为别人的原因而让自己没办法站在喜爱的舞台上，受到这种惩罚，真的很讨厌，所以这声歉意是真心的。

宫侑愣了一下。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又瘦又小，很少开口说话，道歉道得这么快，又如此诚恳，搞得他好像大恶人一般。

愣神间，宫治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不二真，开口道：

“不二同学，抱歉，阿侑脾气太暴躁了。今天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天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下次不要再上陌生人的车了，很危险的。”

不二真顿了一下，垂下了眼帘：

“你……上周看见我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

在那瞬间，宫侑和宫治两兄弟，忽然感觉，眼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不二真，有一种莫名的，让人胆怯的气质。

不二真抬头环视了一圈，这里聚集着稻荷崎排球社的大部分社员，少说也说三十来人。

不仅被两个人看见了，还被这么多人听到了。

这可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