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当前任遭遇现任 第2章 初遇

「六」遗憾

“您就是无理取闹的代名词吧？”发热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光晕虚幻扭曲眼角的余光，我只能看清及川的大致轮廓。他脱了那身骚包的风衣，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下摆扎进深色的牛仔裤里，皮带勒出他结实纤细的腰线，金属盘扣在昏暗的室内低调地泛着光，“当年打电话来说自己喜欢上别人了，毫不留情地要和我分手的是谁啊？”

他闻言，挠了挠下巴，作沉思状：“恩……是谁呢？”

这时我才发现，他手上戴了一只与一身潮流格格不入的手表，腕带已经在长久的时光中起了皮，表盘上的刻痕就像树的年轮一样，一道又一道。

“……”

“及川，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多粉丝啊。”少女不满地拿排球砸他，“我在看台上听到好几句‘我老公好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结婚了？”

“我还没成年呢！”刚从比赛场上下来的男生本想朝观众台比个耶，闻言诶了一声，哇哇大叫给自己伸冤，“是她们擅自叫的嘛！”

少女的死亡视线让他愉快又甜蜜，他声线猛地低沉下来：

“……真那么不满的话，就来宣誓你的主权啊。”

他走过去，将少女当众抱在怀里，无视身后一阵阵尖叫，从她书包里抽出包装精美的礼盒：“你要送我的就是这个吗？”

“等下！这个——”

“ぶぶ——晚了。”男生躲过少女来拿礼物的手，略微施力按住少女、将下巴抵在少女头顶，两手搭在她肩膀上慢悠悠地拆着包装，“诶？手表？”

“那个、恩，你喜欢的排球明星的签名没要到，时间来不及了，就、随便买了个——”少女好像挺不好意思，扭捏了几下就要挣脱及川的环抱、来抢礼物，“算了，我知道你打排球不带手表，我回去换一个。”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男生轻松地抬高礼物盒，左手抽出里面的手表给自己戴上，“我又不是一直在打排球，打排球以外的时间戴上就好了啊。”

他低低笑起来，一边戴手表，一边低头去蹭少女的脸颊：“我这是在告诉她们，打排球以外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哦。”

“……”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装什么傻。”我用眼神示意他赶紧从我身上下去，“我们早结束了，别对着你的前女友乱放电好吧。”

及川很听话地翻身下去，只是没有下床，而是顺势坐在了我另一边：“小飞雄每晚就是睡在这儿啊。”

“……”

及川的前任其实不是我，是影山吧？

“——说起来，你和小飞雄是怎么认识的？”

「七」初遇

和及川分手以后，我陷入失恋的情绪很久没能出来。白天跟着教授做课题，常常做着做着就想到及川，想到和他一起去的山间水边，想到和他一起去过的电影院，于是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发呆。

教授看不下去，收走了我的课题，打发我跟着别的组去实地调研。

“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滚去艳遇吧，小姑娘。”

我并不期待艳遇，只是无可无不可地收拾了行李，像个被偷走感情的人、麻木地坐上了大巴。

调研组课题很偏，大家都是时间比钱多的研究生。于是我就每天白天陪着调研组东奔西跑，晚上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

天光乍破，我常常在地平线上亮起白色时，才堪堪睡去。

那天我去便利店买生啤，顾客不多，影山在我前面一个，当我从漫长的发呆中回过神，他还排在我前面。

“……？”我探头过去，发现他正脸色深沉地看着自己的口袋，眼神硬得能杀人。售货员死鱼眼看他：“啊喏，这位客人，请问你……”

影山回过神，似乎在叫人送钱和不买中犹豫。

……总不至于是在赊账和抢了就跑中犹豫吧？

我那时候对什么都不在乎，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就将我买的一打生啤往桌上一拍：“多少钱？我一起结了。”

走出便利店，他还跟在我身后，我挥挥手让他不要介意。

影山踌躇了一下，说了声不是，指指我手里的袋子：“不好意思，我的东西还在你袋子里。”

“……”

大概那时候的我真的太过寂寞，又或者我发现在便利店的灯光下，他中分的刘海都显得很好看，总之我上下打量他许久，最后朝他勾勾手指：“你陪我喝酒，我就给你。”

其实当时只是想捉弄一下他，只要他不接茬，我自然会感到无趣还给他。

没想到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同意了：“好吧。”

于是我们两个才见面不到五分钟，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青年男女，拎着一打啤酒去开了房。

生啤很清爽，很少有人会喝醉，以往每个夜里我都清醒到天明，那天我却喝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朝他哭诉前男友不是东西。

“打排球的没一个好男人！”

他：“……”

“我再也不要和排球选手谈恋爱了！！”

他：“……噢。”

我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一边哭一边用力扔出啤酒罐：“二传手全他妈是傻逼！！”

他：“……哈。”

后来他似乎问我就这么讨厌排球吗，我对他听我哭诉半天最后重点竟然只抓住了排球表示愤怒，抓住他的领子想骂他。

他猛地被我抓到身前，右手撑在小桌子上，单脚跪地。有我身体挡在前面，他的左手只能无处安放地僵在空中：“那个，你稍微冷静一下。”

影山确实长得很好看，起码在小旅馆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他软软的黑色头发和挺拔的鼻梁，我满腹的委屈和愤怒突然化为乌有。

“你长得真好看。”

“……哈？”

我站起来，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和我.做吧。”

“哈？！”

影山，和我.做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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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