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不曾错过的时光 第2章 第 2 章

脑袋昏昏沉沉的，日向翔阳的意识在慢慢清醒，被浴缸里的水浸湿的衣服在慢慢变得温暖而干燥，闭眼前躺着的浴缸突然没了硬邦邦的质感，取而代之的是柔软而有阳光般气味的沙发。

察觉不太对劲的日向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望不到边际的白色空间，眨巴了下眼睛，打量下自己。

自己穿的仍然是自杀前的衣服，不一样的是血迹仍在，但没了水渍。我闭眼前是泡在有水的浴缸吧？卷起衣袖，手腕上的刀痕清晰的像上一秒划的，清晰见肉，也没有包扎的痕迹。

可疑的是，这样深刻见骨的伤口却也没有再继续流血。

再站起来看看，之前感受到的沙发确实取代了闭眼前的浴缸，沙发还选的橘色调的，站着转了一圈，一望无际的不只是眼前，四周皆是如此。

感受到失血过多的体温，似乎在衣服的保护下上升。日向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死了吗？”

“但死人会有知觉吗？”日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了想，用没有受伤的手对着刻骨的刀痕，面不改色的用力摁下去。失血而麻木的肌肉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刺痛给了他答案。

而日向不知道的是，他进入这个空间的一举一动都被两个平行世界的大家所注视着，看着他的自言自语以及又一次的自残行为，心中更是充满了不少波动，特别是A001世界的乌野众人，都想冲过去拉住他，可谁也没动。

应该说谁也动不了，是被无形的力量限制在原地。

唯有一道身影冲向前，是日向安子，日向翔阳的妈妈。

看着这样的翔阳，安子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崩溃了几次，看着他当面又摁了一下那只受伤的手，刺激到不行的她直接跑向翔阳。

可怎么跑，她与翔阳的距离始终隔着三米，明明面前什么阻碍也没有，但就像是有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日向，不让人接近。

安子无助的跪地，泣不成声。在另一世界的‘日向’心疼的想去安慰，可同样，被限制的，也包括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心想。

感受到刺痛，日向绝望了，为什么死不了？为什么没死成？

崩溃的情绪难以发泄，化成了一下又一下狠戳伤口的动作。眼神麻木而空洞，“不应该割腕的，下次还是捅心脏......”

听到这话，别说翔阳妈妈了，A世界的好友们都为另一个世界，存在着这样一个的翔阳，而难过到心口发疼。

“他好像在哭呢。”‘天童’没了往日嬉笑的态度。

“确实。”‘牛岛’看得到日向其实没哭出来，但，心里呢？

“日向，我们世界的日向一直是小太阳的感觉呢......”‘菅原’喃喃道。

“啧，明明是打不死的小强。”‘月岛’嘴在怼，眼神却没笑。

而B世界的大多数众人，倒只是被眼前穿着血色衣服做着自残行为的人吓了一跳。毕竟，在座除了乌野以外，也只有青城的四人和音驹的两人对日向有印象，当然，可不是什么好印象。

关于对日向的印象......

及川：吓人的小疯子。

岩泉：离谱的混球。

国见：国王的垃圾队友。

金田一：影山的疯子队友。

黑尾：不懂礼貌的后辈。

研磨：像游戏里的大魔王，有普通和狂暴模式。

空中传来机械音。

【请B444世界的日向翔阳停止您的自残行为！】

叫我？摁一下。

【请日向翔阳停止您的行为！】被无视的机械音开始有些急促。

好吵！再摁一下。

【请你的停下！】被再次无视的机械音，没了机器所带来的平淡无波，反而带了点人类的情绪。除了对话的对象日向本人，都被那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而日向的行为也被无形的力量所制止，两只手隔开，垂放在腿侧。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松下一直针对与你吗？】

【你就不知道，哪怕松下有了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依旧霸凌你吗？】

简单的两句话，信息量爆炸。最吃惊的莫过于乌野众人，对于青城和音驹浅显的相处和了解，有着大量社团活动时间相处的乌野众人，对日向的刻板印象更加深刻。

在他们眼中聪明活泼的松下才是被从小到大声名狼藉的日向所针对和霸凌。

哪怕，他们也知道了松下是位入侵者。

而现在，他们对入侵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和所为的了解，才刚刚开始。

“我不想，也不需要！”语气有些烦躁，对于真相，被控制的日向一脸无所谓，被控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决定去死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真相呢。

伤害已经造成，许久未好的伤已经腐烂生蛆，剃掉伤口的肉，人也非从前，留下凹凸不平的伤疤，宛若怪人。

机械音顿了几秒，好似有情绪，被哽住一般。

【你可以认为我是维持世界稳定的意识，松下身上所带来的系统为了掠夺能量，与松下做出了很多事情，改变了很多人的未来。】

【而最身陷其害的人，就是你，日向翔阳。】

【你作为他在这个世界最先掠夺未来和能量的人，你是他的锚点。而你作为锚点，他能够也辐射了更多人的人生和未来。】

【如果你真的死亡了，哪怕我解决了系统和松下，原先的其他受其害的人，他们有可能的美好未来将无止境的偏离。】

【而你虽然死亡，但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上，锚点仍未消失，未来依旧有被其他力量入侵的风险。】

【所以，你不仅能死，你还要把松下从你身上所夺走的逐渐拿回来，这是最好也是最全的方法。】

日向听到此番话，沉默了。他无法违心的做到按机械音所说的活下去，但也无法做到无视他人命运对美好生活无止境的偏移，他只能沉默抗议。

【你还想继续打排球吗？你的手腕情况，再加上身体上的陈年旧伤，就算好了也没法打球了。】

长久的沉默也让机械音知道了日向的态度，不能一直让局面僵持下去。机械音打破沉默。

这句看似不太友好的话语让日向的情绪有了波澜，眼睛微闪，欲言又止。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有能力让你的手恢复如初继续打球，也能让你那，被松下打乱的人生，回到曾有的轨道上，你难道不想知道，没了松下的未来，过得怎样？有继续打球吗？以及幸福吗？】

过的怎样，幸不幸福，我都自杀了，还会在意吗？日向默默的想着。

我是在意的。很在意！

但是，“没有松下的未来，我也回得去？”日向自嘲着。

记忆如果可以被篡改，或许真的回得去，但心呢？被霸凌的感觉犹如如影随形的影子，在心间挥之不去。

“对于过去，我难以遗忘。对于未来，我没法设想。对于常人来说，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我不可能适应的了。”

而且，“我还有这样的好运？怎么可能！”

【你不用立马做出决定，日向翔阳。你用心去看看就行了。】

“用心，去看，吗？”日向并不相信。

【是的，不过在观影之前，我们先有请一位熟悉的朋友进来，你见了，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几分钟之后，日向表示，这个‘朋友’，好吵啊！

“哇，那个，就是那个时候，你看，乌野的小巨人，好帅啊！好怀念呀！你呢，你也是这个时间喜欢上排球的吗？”A世界的‘日向’激动的摇着身旁的人，眼神激动又感慨。

“好晕，你，你停一下！”虽然被摇晃的很晕，但，与A世界的日向相比，相像又不相像的眼眸里，终于多了点小小的光点，是喜欢的味道。

“哇！每看一次，都是一样的震撼呢，‘小巨人’果然很厉害！”

“你说，是吧是吧！”

“......别摇了！”快吐了！

对于两个日向之间，看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操作空间的意识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