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44章 赤苇的告白

赤苇送资料的路上遇到了要出校门的桐月，他好奇的问了句。

桐月简单的表示要回宫城看一场比赛，也不等赤苇回复就匆匆告别，一个人赶上了公交离开。

很少见的会看到她这样。

以至于此刻赤苇有些好奇，到底是谁会让她直接离开，这么在意。

或者说比好奇更深一点的。

是名为嫉妒的情绪吗？

赤苇送完书，走出了办公室。脑子里还在想桐月离开时的神色，她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必须去看。

桐月在乎的人有好多，木兔学长，黑尾学长还有研磨。

因为是发小，所以关系亲昵。赤苇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那宫城的那一个呢？

也许暑假桐月在那里呆了许久也有那位的缘故吧。

好羡慕。

像我这样普通的人，应该很难让前辈注意到。

可是，为什么不尝试一次？

他已经退缩过很多很多次了。

少年停下脚步，转身进入了办公室向班主任告假。

他罕见的这么主动。

想了解，非常非常的。

但理智给出的借口只是怕前辈迷路，所以要去接，去找。

另一边的桐月急匆匆的上了新干线，在途中她找起了仙台县内的实况直播，刚开始画面还在调试中，还没有开始比赛，两队的选手都在热身准备中。

过了一段时间后行，哨声吹响，总决赛在主持人的介绍里开始。

“接下来进行宫城区全中排球大赛总决赛，男子代表决定战，北川第一中学对光仙学园中学的比赛，现在介绍首发名单”

桐月有些着急赶不上，坐也坐不住的站起身，继续听着耳机里的比赛。

“二号影山飞雄....五号金田一勇太郎、六号国见英.....”

电车刚好在双方介绍结束后抵达了宫城，桐月没有停留的开始奔跑，直直的出站口打车去往仙台市体育馆。

路上第一局比赛已经开始，一如她见过的那场比赛，历史再度重演。

仙台市体育馆

面对着影山传来的快球，金田一没有接住，配合失败。

而这不是今天的第一次失误，对方已经拿到了局点，形势紧迫。

两人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争吵。

没有人想输。

站在看台上的及川彻和岩泉一没错过底下的动静，本以为初中优秀的学弟“球场上的王者”是个美誉，没想到....

“攻手和二传手配合有点....糟糕”岩泉对于底下的局面，不由皱起眉头。

及川点点头。

果然，下一秒再一次的失误，对面轻松拿下了第一局。

而北川教练也选择在第二局换了二传手，再没有其他。

影山飞雄被罚了坐冷板凳，第一次，光仙中学越打越猛的拿下了第二局。

比赛输了。

哨声吹响的那一刻，他的初中排球比赛到此结束。

罚下后…再也没有上过场。

盖着毛巾的影山飞雄感觉到了队友们下场，各式各样的声音都充斥在了耳朵里，混乱的嘈杂引动耳鸣，他低着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真的是....我传球的问题吗...

他找不到答案。

迷惘又刺骨。

“小飞雄！小飞雄！影山飞雄！”

清脆响亮的女声突兀出现在了场内，坚定地喊着影山的名字。

及川彻原本要走的动作一顿，和岩泉一同时看了过去。

对面的桐月绫秋正朝着影山挥手，跑动间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下来，艳艳的落在肩上。

她笑得明艳撑着栏杆，眼里也只有坐在替补席上的那个失意少年。

影山被这声音拉回现实，他怔怔的抬头，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桐月，为自己而来的。

桐月指指出口的位置，毫不顾忌周围比赛才结束还有许多没有走完的人群，打了个只有他们两才懂得手势。

影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少女下一秒就消失了身影。

他不由站起身，动了动有些僵硬泛冷的身体，缓缓地、再趋于快速的往出口跑，往心安的地方去，不顾一切地带着追逐的脚步。

踉踉跄跄间固执。

后面教练厉声呵斥列队的声音，影山也当做没有听见。

他现在只想看到桐月绫秋，找到情绪唯一稳定的锚点。

只想只想见到她。

“不是？影山怎么了？”北一的一个队员说。

“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好漂亮”

七嘴八舌的讨论在影山彻底离开后更响，国见沉默的看向那个出口处，没有搭理周围人的八卦。

又垂眸看向影山丢下的毛巾。

及川彻后知后觉桐月与自己这个后辈的关系似乎很好，莫名的也想追上去，但又不知道桐月手势的意思，他只能靠着自己去找。

岩泉拦住了及川彻，“这种时候你还是别插手好了”

“唉？什么叫这种时候和别插手？”及川皱皱眉，“我这是好友重逢”

岩泉无语的看了眼及川彻，“桐月同学和影山的关系看起来可比你和她要关系好点”

“哇，iwa酱你讲话真难听”

及川没掰过岩泉的强制挟持，不甘心的被拖着离开。

总算在偏僻的出口遇见了奔来的影山飞雄，桐月这才放慢了脚步。她自从下车后一路都是跑过来的，因为不认识路走错了好几个地方，兜兜转转的好歹是见到了影山。

曲折又辛苦。

这会才有力气喘气，桐月撑着膝盖打算平稳一下一直疾跑的心率，刚刚那一嗓子下去，她实在是累的不行。

注意到了走近的影山，桐月冲他笑了笑。

结果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抱住，强硬的搂紧，磕上少年的肩膀。

“唔...”

他灼热的体温直接罩住了桐月，她还想说两句就被堵在影山怀中，初三正好一米八的身高能轻松环住。

想到他刚刚经历的比赛，原本还想推拒开，桐月只好换了个方式，闷闷的提议。

“抱太紧了，松一点啊，傻瓜”

影山怯怯的真的只松了一点力气，他垂着头埋在桐月的肩窝里，压着眼睛、久久不语。

桐月明白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环着他起伏颤抖的脊背，回抱着拍拍做安抚。

这场比赛，让他失去了在初中崭露头角的机会，没有进入全国大赛。

他依旧是失败了，而她也没有改变多少。

桐月不曾在北一呆过，也不了解影山的几个队友们，所以无法评判什么，只能通过结果窥见一些。

那么，对于影山飞雄来说，攻手们的拒绝配合一定是很沉重的事情吧。

作为一个组织进攻的二传手来说。

作为一个那么那么喜欢排球，却被罚下场。

桐月心里沉了沉，摸摸压在她肩上的影山后脑勺，无声的安抚他。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不是”

他声音很轻很轻，好在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格外安静下也就能听见这点呓语。

“让你失望了”

因为用了快攻战术，教练和他们都不支持....

是不是我自己的原因。

桐月心一颤，张张嘴好半天没有反应，她想到了先前自己和影山做的约定，在东京再见。

真是个笨蛋。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执着来的原因，被队友排斥，执着于胜利后的狠狠失败。

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从自己身上看到了他而已。

是啊，赢哪里有这么容易呢。

“怎么会”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语气温柔的说“我一直都相信你啊，小飞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怎么会失望呢”

那些自己也被否定的时候虽然没有人能肯定，但此时此刻桐月只想肯定他，支持他。

影山环住桐月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他一直沉默着，靠着她来冷静。

桐月继续说，“比赛是不是很累，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他嗯了声，却没动作。

还真是呆呆的，桐月想，但也没有催促，等着他什么时候稳定下心情。

这个过程稍稍漫长，桐月感觉到了肩膀都有点酸涩，不过依旧没有出声提醒，继续保持不动。

良久后，影山才抬起头。

她多有留意的去看少年的眼睛，他侧脸微微避开，桐月了然的没说什么，影山抓住了她校服的衣角，继续安静。

桐月想了想，伸手去攥住影山的手腕。

他的手很凉，和身上的温度不一样，桐月先给影山搓了搓手，捂热了会才说。

“走吧？”

他点点头，跟在桐月身边，像少时一样跟从。

桐月带着影山去了常吃的日料店，给他点了份猪肉咖喱饭外加了个温泉蛋，将饭推到他的面前，撑着手看他吃。

“绫秋不吃吗？”

桐月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很饿。

影山乖乖的回应，开始吃饭。

最后桐月还是陪着影山练了会排球，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他，而很明显效果显著，直到八点多她才准备返回东京。

车站外，影山飞雄看着挥别的桐月，他动了动唇，想说出口的挽留依旧被咽下。

可眼看着她即将要离开。

“绫秋”

影山还是没忍住喊出声。

快进站口的桐月回首，笑着对他说再见，随后摆摆手示意快回去。

他望着混入人群里的桐月绫秋，逐渐身影都找不到。

要一起往前走，走到更大更棒的舞台，然后站到她面前。

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会有更厉害的人出现。

影山攥紧拳头，很快地他就可以毕业进入高中，他要抓住下一次的机会，在此之前都要好好练习排球。

我还想多与你见面。

正准备上车的桐月猛然听到了赤苇的声音，她格外讶异在仙台车站遇到赤苇。

“一起回家吧，绫秋前辈”

赤苇照常说。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桐月，所以他等在站口的每一辆返回东京的列车边。一个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却都不是她。

在漫长的等待里，奇异的是，他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无聊。

只是靠着这样的偶然等待，从日头当空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里，一个人想通了很多事情。

她慢半拍的点点头，好奇地问赤苇怎么在这里。

“我是怕绫秋前辈找不到路”

闻言桐月莫名的笑了出来，“我也没有这么蠢啦”

这个时间点的乘客并不多，两人一起坐在了归家的列车上，很快渐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桐月看着窗外的夜景，齐刷刷闪过的树影融入夜色里，很安谧。

“其实还有我的私心”

赤苇吐字清楚的出声，吸引住了桐月的注意力，她没听懂侧头疑惑。

“因为我喜欢绫秋前辈你，所以中午的时候，会好奇、会纠葛这个让你一定要去见的对象是谁，本来想偷偷跟着你去的。”

“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我真的很喜欢你”

所以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桐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总觉得眼前的画面都有点荒诞。

“恭喜宿主成功通关枭谷--赤苇京治，五分钟后带您脱离二周目，前往下一个地点”

而系统的话无疑是强有力的证明，她既不是做梦也不是幻听。

眼前人正在无比真诚的对自己表白。

似乎还不是木叶说的那种友情层面。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前辈你的。只是在二月份的高中体育馆里远远见过你一面，就很想很想再多了解你一点。”

“接触下来以后，每天每天都会更喜欢前辈你”

赤苇尽量放平语气，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人的一生中一定要有某个时刻去坚定自己的决定，那他想，一定会是此时此刻。

“能遇见你，真的很幸运”

直到现在，赤苇还是用着敬语称呼桐月，他把表白的话说得隆重虔诚，哪怕手因为过度紧张在发汗颤抖。

但他依旧想要表达出来，明确的爱恋。

“我在前辈你不知道的时候看过你从小到大的有限记录，从好早开始我就想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通过他人记录的镜头去认识你，认识一个厉害稳定又坚强的你”

一遍遍的看有关她的一切。

他无法不为她着迷。

“也努力的想让你看到我，很想很想你只看到我”

桐月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真挚的少年，没有人不会动容此番告白，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口的每一句话都会显得庸俗。

原来这是喜欢。

“我知道前辈对我没有这样的意思，说这些话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赤苇忽得露出了一个温和明朗的笑容，眉眼舒展轻松。

“绫秋，我并不是奢望和你交往，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很好，我喜欢的你一切都很美好”

列车即将行驶到站，播音员开始了通知站点。

与此同时，系统也开始了倒计时，一切都是紧锣密鼓的推动着。

“东京的初雪特别漂亮，今年的圣诞节能不能和我一起过？”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桐月无比的清醒。

可面对这样赤诚的喜欢，她从不解到沉默到触动与无言。

列车也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门。

桐月站起身，朝着赤苇说。

“下次见面的时候，要是你叫出我的名字…我就陪你看初雪”

如果你还记得我。

五....四.....三....

不知情的赤苇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他不懂她此刻的神色，站起身向桐月走近。

“认识你、认识你们，我在这里很开心”

二....一…

赤苇伸出手，终究是一场空。

桐月笑着，蓦地眼前陷入无边黑暗，一切都在消逝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怅然地轻声说，结束的真快啊。

“现在为您展现好感度表，赤苇京治100，木叶秋纪99.....”

别慌，枭谷后面还会有哦 明天更新新周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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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赤苇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