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33章 你希望我这样做吗

铃木优的过去

我的母亲是一个控制欲与极度争强的特级教师，在未被桐月家族招聘管家前，她最为看重的人是我。培养一位样样都能拿下第一的天才是她毕生所愿。

所以天赋一般的我被抛弃了，母亲带着所有的东西去了桐月家，去培养那位第一继承人。

而桐月绫秋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几乎是无所不能…

即使和母亲的短暂见面里，她都提着桐月绫秋的名字，始终将她挂在嘴上，就好像是她所有所有的期待只有那个人能做到。

明明我也可以的，我应该也能做到的。

就连母亲给自己请来的各个老师，她们也总若有若无的提起桐月绫秋的天赋与努力。

哪怕我拼命的去努力，拼命地想要自己被看见，也依旧躲在桐月绫秋的光彩下，一直逃不出去。

我非常非常的讨厌她。

06年，桐月绫秋被罗希家族遣送回东京，在那年秋天母亲也将我接回了主宅作为伴读一样的存在。

那也算得上是我除了在他人的言语里，除了在照片电视上的第一次见到她。

彼时桐月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有个叫北信介的少年，君子风度，温其如玉大概就是说这样的。

对谁都保持着一定距离感的北信介似乎只有和自己发小相处时才鲜活不同。

为了桐月绫秋的休息，他能和威严的母亲进行谈判，毫不畏惧的有理有据。

我只是远远看着，都无比羡慕。

这样的朋友或者说亲昵的发小，在宴会上还有牛岛家的小少爷，他会带着桐月离开交错的名利场，会带着礼物。

哪怕那只是个别家交流的宴会，与桐月没什么关系。

顶级的出身、绝佳的天赋、出众的容貌与交心温柔的朋友们，桐月绫秋什么都有。

而我只能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下面，只能远远看着不同的人生。

不甘心与恶心的嫉妒随着时间越扩越大，我想，让这位第一名掉下去。狠狠地摔上一次，让她也去品尝像我一样的失败滋味。

要比我还要狼狈。

在北信介与牛岛若利都不在主宅后，我才有了接近她的机会。

诱导下，她先发出的一同学习的邀请，自以为是的按照我所有的计划认为与自己熟识，不设防的叫我姐姐。

再后来的一次机会里，我也发现了桐月绫秋的秘密，这位表面风光无限的继承人居然也会像我一样渴望着父母的关注。

看着只能望着桐月爱与桐月香芝背影的女孩，我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说出了违心伪善的话，也得到了桐月绫秋的信任。

她会天真的夸我做什么都很厉害，会天真的用崇拜的眼神说，想要一直一直和姐姐呆在一起。

“只要你受伤，桐月夫人和罗希先生就会来主宅看你了，只需要轻轻的一点点…”

整夜整夜的诱惑里，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了一次回应。

“.....姐姐，你希望我这样做吗？”

她却是这样说的，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她过于的信赖与在乎让我觉得很舒畅，心情奇异的很好。

那就多喜欢我一点好了，好骗的小继承人。

这样的话，掉下来的时候才会粉身碎骨，不是吗？

所以，我说对啊，我希望绫秋妹妹这样做，那么…姐姐会很开心的。

把铃木优当成了朋友的桐月思考了许久，还是抓住了那柄朝向自己的小刀。

刀口贴上女孩的手臂内侧，森冷的刀光没入皙白的皮肤里划出了艳红浓稠的血色。

很漂亮的颜色，红的艳丽绚烂，我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疼得咬着唇，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漆黑的夜里，只有窗外遥远的月光借影，血滴在床上，打湿了她的睡衣。

而即使是这样，月光也偏心的照在桐月的身上，她浸在唯一的光亮中，我却是隐没在黑色里。

触及的血是热的，我并不害怕反倒觉得开心。

“绫秋，你喜欢我吗？”

“嗯，姐姐很好....”她因为手臂上的疼痛顿了顿，声音有些轻“我想让姐姐你高兴”

我看见她干净的什么都不懂的眼睛澄澈，心里无端的空洞恶意却跟着扩大，一个天真到愚蠢的继承人，真好骗啊。

可是怎么办呢？

我只想看到你不可置信的、瞳孔颤抖的痛苦模样，看你仰着头狼狈不堪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故作无事的温柔冲自己笑。

只有我能毁掉你…

我握着那柄刀，像往常一样微笑着循循善诱的划开了第二道、第三道。

淌出来的血溅上了我们两的睡衣，落出了耀眼的花型，那一晚我都很冷静，带着漠视的态度去看她逐渐发白的脸色。

隔日，桐月以好奇刀具的拙劣借口瞒下了荒唐的事情。

而我，依旧被母亲以看护不周的理由挨罚。

那个看不清真相的小继承人还替自己挡下惩罚，就像我看过的场面--她像北信介挡在她面前一样挡在我面前，言语有力。

才包扎的伤口还没愈合母亲就罚了她三圈速滑，我能看到屏幕上车内的桐月第一次掰动方向盘的手都止不住发抖，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出色的完成了。

“别把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放在桐月小姐身上”母亲是这样说的，冷漠里熟悉的是对我的厌恶。

可是，这确是我来了主宅这么久，母亲第一次看见了我，并和我说话…

好有意思。

“老师，我已经完成惩罚了”女孩是这样对母亲说的，言下之意是别再惩罚我。

我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却觉得好笑，她怎么这么好骗？

往后，我学会了让她每次只割开一点，浅一些，不要引起过多人注视的一点点擦伤冒血。

她也如我所愿的，在隐秘的夜晚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得到我的开心？

这样的方式断断续续的过了一个秋天，在没人发现里。冬日的一年一度青少年钢琴赛开始了，我引以为傲的钢琴天赋也被后来者居上的桐月超过。

要是这一门比赛输给了桐月绫秋，母亲就会把我送回老家。因为桐月家继承人的身边不需要败者，她是一个只能往前的人。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桐月绫秋却坚信着明天的比赛我会赢，带着盲目的崇拜信任。

“…为什么？”我看着黑夜里也明净的女孩，藏着心里所有阴暗的心思去问。

“我不喜欢钢琴，弹得没有姐姐你这样有感情，只是靠着技巧是不会有胜利的。阿北哥哥说过，钢琴就像是舞蹈一样，是需要演奏者付出真心的”

可是即使是只靠着技巧，桐月绫秋却快要压上我了，她的天赋是掐住我脖子的手，就快要将我甩在后面。

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希望明天我能赢吗？”

“不是希望，是肯定啊”她一如既往的带着那样一副表情。

明天的比赛不仅会汇集各大钢琴界的名人天才也会有各大世家来品听欣赏，连桐月爱都会出现。

“那今天，你就为了姐姐割深一点，好不好”

“…这样做的话，姐姐是不是会轻松一点？”

我没理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桐月拍拍我的手臂，底下是被袖子掩盖的比她还狰狞可怖的伤口，她似乎什么时候发现了。

“我对自己动手的话，姐姐是不是就不会伤害自己了”

她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也难怪包扎的时候总会留下同样的纱布给我。

我错愕间更多的是快意，原来桐月绫秋一直都知道我也会这个行为，甚至是为了我能对自己动手。

绝无仅有的信任。

我冷眼看着她对她自己下手，拿了布条草草的处理伤口，长袖遮挡里她的左手臂几乎布满了伤痕，一道道完全是为了我留下的。

我很那难想象北信介与牛岛若利看到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他们不是最在意眼前这个人了吗？

好想知道他们会不会为此发疯。

因为我将人带入歧途，会不会再也挂不住那样绅士的表情。

第二日的钢琴赛，桐月演奏过程中伤口渗血影响，哪怕她冷静的完美完成了比赛，也因为细微的力道上不足只得了第二名。

我拿到了那个第一名的奖杯，按照往常那样站在第一名的位置。

心里却没有那么喜悦，因为那群人的眼神似乎永远都只放在桐月绫秋的身上，夸赞她受伤下也依旧会临时反应出色。

甚至会说如果没有受伤，本届得主就会是桐月绫秋。

我怎么也比不过桐月绫秋。

更讨厌了…

我看着台上台下的高高台阶，再看看坐满名流的演奏厅，有了一个别样疯狂的想法。

既然这么相信我，那就好好尝尝被背叛的感觉好了。

在雷鸣的掌声赞誉中，我们一前一后的下台，桐月还笑着向我道谢，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我找准了机会做了小动作，在众目睽睽中演了桐月推我下台的把戏。

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只是轻轻告诉她。

朋友游戏结束了，绫秋妹妹。

在她疑惑转为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我掉下了舞台，滚落到了地上，也狠心砸坏了第一个奖杯，戳破了掌心。

依旧是满目的血红。

动静引来了无数人的旁观，我只是看着站在舞台上静止的那位。

哭着说出，为什么嫉妒我呢？为什么要推我？

那一刻全场的目光才落在了我的身上，哪怕我处于无光的台下，得到了怜悯的注视。

也终于看到了桐月绫秋痛苦的一面。

然而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万人指责的发展，桐月爱迅速的出现处理突发状况，叫人带走了久久难以回神的桐月绫秋。

紧接着是雷厉风行的直接将母亲与我赶出了桐月家，带着那个第一名奖励。

她并不是什么查到了真相，只是单纯利落的解决了源头问题。

桐月家不需要会抹黑的继承人的一切不利因素。

被赶出来的母亲接受不了往后的学生里没有比桐月绫秋更出色的，也因为我的事情在上流圈传出，没有人会用被桐月家退出的管家。

久而久之，她也很快就疯了。

即使是这样，母亲也做不到一直一直看着我，她永远都只是把我拿来和桐月绫秋比较。

发了疯一样的叫嚷着桐月绫秋的名字。

最后郁郁而终，我冷眼看着她灯枯油尽，一边打着工一边关注着桐月绫秋的事情。

直到某一日看到穿着枭谷校服的桐月和几个排球社的呆在一起，她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那样有朋友、有天赋。

在人群里受人瞩目的，和三两好友逛街，身边人也都会谦让关照。

“八月！你尝尝这个”

“木兔，你可别把自己吃过的给女生”白福懒洋洋的提了句。

“不会的！我替八月处理剩下的”少年拍拍胸口，好像和保证什么大事一样隆重。

“…倒也不至于”桐月无奈的说。

轻松的就能退出CA车队回国读书，轻而易举的拥有我没有的东西，和朋友们自在的相处聊天。

于是，我有了新目标，回到桐月绫秋身边。

我怎么能忍受她彻底的忘记我呢？

靠着银行卡里一直没有动用过的母亲存款与成绩，我进入了枭谷高校的一年级，也打听了她的所在，进入了排球部。

无论是木兔光太郎还是赤苇京治，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

我一直都等着你一无所有。

你能依靠的人，只有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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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月摘下耳机，靠在椅子上拉伸身体，刚练了四小时的模拟器她暂且放松放松。

拿起手机回了消息以后，发现还是九点多，思考了下拿起钱包准备去附近商超买点吃的。

过度集中精神与长长的训练时间，消耗的有些许饿。

在买完便利店的食物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桐月听到了几声熟悉的流氓调。她侧头看向昏暗的只有一盏路灯的巷子，此刻正有几个身材壮硕的男生围着一位穿校服的女生。

她仔细看了看，发现被围住的还是个老熟人。星野凉子，穿着井闼山初中部的衣服。

星野也留意到了出现的运动装少女，她看清来者的脸一时讶异，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自己做梦都想见的人。

大概是她的眼神过于直白，几个混子也都看了过去。

其中一个上次挨了揍的顿时牙酸腰疼，忙指着喊“就是这个女的，上次把我们打了！大哥!”

为首的寸头男子从机车上拿了一根棒球棍，敲在手心。其他几个人也都效仿去拿，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大概是要叫人的意思。

“桐月绫秋！快跑！”星野凉子想与不想的先喊了出来，结果直接被就近的黄毛踹了一脚，绊倒在地上。

“喂！”桐月在那人要进行第二次施暴的时候呵止，“欺负初中生算什么事”

少女晃晃手上自己带出来的钱包，语气轻松“我这里有十万多，算上这个包能翻倍，你们打赢了我，可以拿走我所有值钱的东西”

那几个混混顿时互相对视，很明显打劫个初中生还不如眼前这个送上门的，衣服鞋子似乎都是名牌货。

黄毛顿时放开了踩在星野腿上的脚，桐月往前走了几步，起身的星野凉子也跑了过来，抓住桐月的手臂。

她顿时感受到了安全的喘出气。

桐月有耐心的低头，先拍拍星野被踩出鞋印的过膝袜，将手上的零食袋放在她脚边。

“别....”

星野凉子滑着抓住了桐月的手腕，她看看拿起了棒球棍的六人，突然多了几分恐惧。

那群人只是想要钱，只要给了就能解决的，她不想看到桐月受伤。

“好啦，相信我吧”

桐月饶有兴致的拍拍星野的头，语气温和，架着她背靠在墙上 。

正好刚刚这几位打电话的人也摇来同样骑着摩托的不良少年，堵住了两边巷子口，遮挡的严严实实。

摩托车的声音喧闹，再加上流氓们吹口哨的自信挑逗。

星野有些着急的红了眼睛，开始后悔刚刚眼神暴露了桐月。

“害怕的话，闭上眼睛就好了”

误会的桐月摸摸星野的头，没留意少女顿时僵硬的身体，说完这句话，桐月就朝前走了几步，动了动肩膀。

中间拿着棒球棍的六人先拎起往前冲。

星野海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妹妹下完补习班回来，顿时心里有了点不好的想法。

“要不咱们去附近找找？”

同样猜测出不妙的古森元也说了句，再问问身边戴口罩的佐久早。少年点点头，三人便一起先去了补习班，沿着星野凉子往日的路线好一番的缜密搜索。

直到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哀嚎与棍棒声混着摩托的鸣鸣，星野海想与不想的往前跑，古森忙拉着佐久早跟上。

于是，三人几乎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不良青年，还有几辆被砸坏的摩托。

那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少女动作极快的拦下了要刺向星野凉子的刀口，这是黔驴技穷的混混想以星野凉子作为要挟。

这女的打法不仅是练过的，且又狠又不顾忌自己的不要命，他们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就跟没用一样。

本来只是想抢个劫却遇到了练家子。

星野在看到哥哥出现的时候，忙喊了一声。

桐月用棒球棍挡下了刺去星野凉子的刀刃，动着手腕去撞开，将人拉到身后推向出口处，过程中没有回头看过。

只是对星野凉子说了句离远。

知道自己会妨碍的星野先跑开了，她只会成为桐月的累赘。

桐月侧身挡住了刺过来的刀尖，抓着人手腕用巧劲去扭开利器，在狠狠捏着人穴道。

前面还有几个也忙拔出匕首围着要冲上来，她拧开身前人的手，推着压向那群混混。

佐久早在看到那群人用匕首的时候就捡了地上的棍子。

古森还没从这个女生一个打了十几个的震撼里恢复，自家表弟居然就冲上前帮忙，他也迅速的捡起地上的跟上去。

在避不开第三个扑上来的人时，桐月打算稍稍侧身减轻伤势，却猛地被人揽入怀里，避离了刺来的刀口。

她撞向了一股温热宽阔的胸膛，正误会要出手的时候，那人却先出声。

“小心”

sks来打酱油。

超A的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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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希望我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