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243章 春高决定赛（上）

佐久早没料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系统声音同时在耳边播报，提示着他已经无法再回到猫咪身上。下意识的慌乱，却在桐月的笑容里抚平。

她并不是责怪，也没有在生气。

知道佐久早是个容易多想的心思，桐月伸出手，开玩笑的对他说，“要牵着我的手，然后仔仔细细的给我交代一遍吗？”。

温柔的语调引得佐久早回握住，手心的温度传递之下，他放松了许多。

桐月惯会拿捏住佐久早，少年忍不住低低回问，可不可以再过分一点。

桐月觉得好笑，侧了侧头故意逗他，“比如？”。

他只是弯腰的将人揽进了怀里，用了行动做回答，唇角不经意的因为被满足而勾起。

不知道是佐久早做了猫咪太久，还是说他本身就好爱如此，习惯性的额头抵着她的肩窝轻轻蹭了蹭。

体型的差距里桐月被完全包进他怀里，她回抱的拍拍佐久早的后背，搭在他腰上。

告诉他，他们间的一切都可以慢慢讲，她想和他好好聊一聊。

世上的许多事情，最重要的便就是如何交谈清楚，少走曲折的路，这是她从他们身上学会的。

咖啡厅里桐月与佐久早开诚布公的聊了一下午，甚至差点过了音驹的放学时间。因为答应了去给研磨准备生日惊喜，故而两人不得不就此分别。

佐久早原先忧心的所有也都被桐月安抚下，就像是过往里无数次的闲聊谈心，她牵着他的手听得认真。

当下虽是还想与她再待一会，却也无法阻止。

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佐久早久久未曾收回关注，他努力的回想她那一段可以说是辛苦晦涩的日子，却发现记忆居然过了许久。

她说往前走，便未曾停留过。

街道上的行人渐多，桐月知道那位定是会看着她离开，所以回了头，冲佐久早晃了晃手又做了一次告别。

离开前她说了的下次再见，佐久早禁不住眼里盛满笑，他期待这份还会再见的时间，真希望就是明天、后天。

桐月也没有在东京停留太久，这里一结束的便出了一趟外国比赛。

回到宫城是个蒙蒙雨天，没在家呆多久就简单的撑伞出门，打算去商超买一些缺少的日用品。

电话里的昼神聊了两句家常，那头部活中隐约听到了星海喊他的名字，所以进入了结束。

临近的便利店只需要步行，桐月挂断了电话，心里在想着强化合宿的事情。目前的几次会议提案都被予以否决，或许还是应该自行组织？

时间紧迫，她需要快点做出取舍。

此次联系上的海外球队得了准信，十一月份末举办个交流赛是没有问题，但要选的球队名额有限。

名单上被推荐的都是全国名列的强校，而她还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不过既然都是最后一次了，应该按自己的心意来，就这么的想通了一些。

打算回家后自己拟一份名单，还没到目的地反倒是遇到了熟人。

似乎是部活刚结束的模样，国见穿着青叶城西的校服，他蹲在花坛边将伞面倾斜给了猫咪，手上拿着挤出来的猫条喂食。

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他一时兴起的所为，然而雨伞的偏袒又让人觉得他只是一向面冷心热。

不等桐月走到国见身边，他已经听到了动静的侧目，带着意外的没想到遇到她。

桐月不多说的也蹲下围观小猫，淡灰的猫咪认真的在吃国见给的猫条，即使是多了个人旁观，它也没有受惊离开。

反倒是等到国见挤不出猫条里的食物，然后利索的拍拍屁股走人，毫不留情。

留下的两个忍不住对视，而后相视一笑。

国见的笑容很浅，往往都是昙花一现似的一次真心，她尽量收了收眼神。

巧合里干脆一起在便利店用了晚餐，国见率先提出的邀请，借机聊了桐月近期的那场比赛，还让她讶异他这份关注。

但转念一想，眼前人也是认识了好久的那个国见，桐月回应着他所说的几个赛场上心理。

聊天中外头的雨已经停下，一直躲在云后的天空经由洗刷而透亮，甚至出了会灿灿的日光。

路上走动的人多了一些，等到快要分别的时候，他才问出了心里话。

“这一次，你也会在春高决定赛后离开吗？”

“…欸？”桐月一愣，转而想了想系统的任务，诚实的表示她自己都不清楚，但直觉会是过年的时间。

国见听到这的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远远却看见了跑过来的影山。少年在部活一结束就抱着球找了过来，虽然国见与影山目前算是已经和好，毕竟合宿的时候还一起打了球。

但这会遇上，难免的又气氛奇怪。

国见归咎为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说话好听的，所以一旦少了金田一，剩下的就是都不知道说点什么的尴尬。

眼下的日头还未彻底落山，桐月看出了国见要离开的意图，她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袖子。

影山也在此刻跑近停下，后头隐约里还有日向的声音传进。

“Kunimi，留下来一起打球吧”桐月主动的提议。

听到这国见停顿下，影山表情格外明显的转亮，对于这家伙一听到打球就会有的反应，国见并不意外。

稍有犹豫的几分思考，日向也跑到了三人间，对于国见的在场格外热情，凡是不知情的可能都会误会他们俩才是前队友。

“…去哪里打球？”国见说。

影山知晓的提起附近的公园，那里有拉好的排球网，几人一般周末都是会去那，日向同样知晓的先一步走在前。

就这样四个人打了二对二，直到日落西山的视物困难才结束。

众所期待之下二十五号临至，开始了宫城县代表决定战。

出门后桐月是与菅原一道，他虽然是什么都没有说，可她亦能看出菅原神情的几分紧张。

之后整理队伍的时候同样球员的表情都与往日不同，桐月留心着上了巴士，没多久就抵达了体育馆门口。

“绝对要一雪前耻”说出心里话的日向冲着往前跑，还能还听到什么昂昂的声音。

这引得影山当成了比赛的紧跟在后，两人一副和平时一样的彼此竞争欲。

倒是让山口感慨他们像是靠着脊髓反射活着一样，月岛补充举例虫子。

说笑里走近了正门，好巧不巧的条善寺也在这时候到达，两队伍再次互相对上。

桐月落在山口和月岛两个个高的人后，被遮挡着。进入体育馆她另有事情的短暂离队，也就没听见照岛找她的声音。

靠着花卷的电话引路，桐月找上了青城的位置，把及川昨天落下的护膝递上，不过及川本人没有在队伍里。

“他们两呢？”

“上厕所去了——走吗？”花卷把及川的护膝随手丢给了松川，搭着手环过桐月的肩膀，“我们第一场比赛，来看看？”。

桐月想到乌野是在第三轮，倒是能看到青城的比赛，所以应下，表示等会会在观众席看的。

言下之意是现在不能和他们离开，她还需要返回乌野。

“哦对，等会我要去看阿柳的比赛，要给你留位置嘛？”桐月想到早前答应过的，问了问身边这个花卷柳的亲哥哥。

花卷故作考虑，拖腔带调的说要是青城结束的早他便来看，桐月坦白的问出，原来他们对自己实力这么没信心。

一句话让花卷噎住，他本意可是想要桐月说出挽留，结果小心思用错了人。

“原来绫秋你对我们很有信心啊”松川反用桐月的话搭上。

下一秒少女没迟疑的嗯了声，做出肯定答案。反倒把两个一贯嘴上功夫没输过的停住，然后松川习惯性抬手的动作被桐月了解的拂开，她保护了下她自己的发型。

“我今天为了扎个完美的丸子，可是付出很多努力了的”怎么能让发型被弄乱。

花卷听得一笑，倒戈的冲松川谴责，捧着桐月的话顺坡下。

三人没聊几句，广播开始播报热身队伍，所以桐月没多留的与他们告别，匆匆返回去找乌野的所在位置。

等及川和岩泉返回，就是这么错过的没对上，拿回护膝的及川懊恼，早知道不在厕所恐吓乌野的小不点了。

清水、仁花拉上横幅，桐月帮忙整理好队伍的行李，一起在观众台只看了一会比赛，第一局的比赛结束后，大地就带队外出热身。

很快乌野的第三轮也开始，花卷柳的比赛一结束就跑上了观众席，把队伍教给了副主将。

熟练的挤开她自己亲哥，占了桐月身边的位置，花卷贵大满脸无奈，忍不住的说明明可以让松川挪一挪的，怎么就成了他得让位。

想嘀咕一句也不知道帮帮自己哥哥，不过身体很诚实的站起来，过了一个位置坐下。

对此花卷柳笑眯眯的装作没听见，其实桐月倒想说他们现在是坐在乌野的应援后面，一个白鸟泽女排的，两个青城男排…

到底还是咽下了后话。

没多久乌野的比赛开始，和桐月印象里的并无太多差别，不过有了前期多次合宿的磨砺和他们自己的私底下付出，乌野队伍的实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第一天的比赛如此结束。

外出的路上桐月还遇到了黄金川，少年这次是第一次正式意义上的入队参加正规比赛，暑假合宿里的那些个对练暂且不算，所以特别兴奋的一直沉浸在赢了的比赛中。

作并倒是想提醒一下黄金川他们该归队了，苦恼这位一开始说话就滔滔不绝，拉着桐月把整场心理活动都完完全全的吐露了出去。

还是群里的二口开始催促人呢，作并拉住黄金川的眼神次次示意。

然后黄金川才三步一回头的说了好几个明天见，桐月挥挥手回了他，同样收到了菅原递进的消息。

这边桐月遇到了他们，另一边日向遇上的是青根和二口。

交错里少年们各自归了队伍返校，针对明天的比赛开始赛前布置，第二日迎接的就是一天两场的赛制。

主办方按照了赞助商给出的要求把场地扩大，相关的记者也在今日汇集赛场，调整镜头。

直到进入了体育馆，桐月才隐约记起了这场和和久谷南对赛里大地出事的事情，她尽量努力回想比分和事故的原因。

最后还是拦下了大地，桐月倒是想解释这事情，奈何她对细节并没有多大印象，嘴笨的怎么都说不好。

看出了少女无端的着急，大地误以为她是为了乌野今天的比赛紧张，宽慰的一笑反过来安慰她。

这倒是让桐月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尽量的想表达出来，好让大地不会受伤。

然而赛场之上，这样的碰撞可以说是无法避免，就算她让大地注意，估计眼前靠谱的队长依旧会为了那一球扑上去。

无关输赢和既定，这是本能，他就是这么个不会放弃任何一球的性格。

所以桐月想了想，只说了乌野是很团结的队伍，她一直都觉得他们的风格很有意思。

两人这边的谈话叫西谷看了过去，在大地离开后西谷上前，“绫秋是在担心什么吗？”。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故而靠近。

——结果也和发生过的一样，在17：20的时候场上两人救球相撞，暂时进入暂停。

不过稍有出入的是赛前西谷听进了桐月混乱的话，即使任谁看来，桐月说的像是个奇怪的预言，没头没尾。

偏偏西谷放在了心上，在紧要关头还不忘的想起。

他在大地和田中堪堪撞上的时候扯了一把大地，将冲击力减缓了不少，虽然口腔还有内出血的被教练喊下场，但至少是没有牙齿被冲掉的情况。

保健室里桐月借着现场直播的视频打开，给关注赛况的大地观赛，目前是缘下进入赛场，比赛继续。

乌养教练听到大地没事后便匆匆返回赛场指挥，桐月自动留下来等大地处理完伤口，她记下医生说的几个要点。

第二局被和久谷南拿下，紧接着的第三场开始。

伤口处理完，比分在8:10的时候，大地便想赶回场地，桐月跟着和他站在通道内，也是个能看清场上局势的就近位置。

正值缘下在场上组织队伍说着什么，桐月眼看着大地原本匆忙的脚步停下，并没有进入赛场。

在此前几个周目里，桐月对于乌野的了解并不多，也仅仅是能帮上的会帮一点，此前完全是因为影山的缘故。

如今统筹所有记忆与现在亲历来看，依旧会觉得乌野是个神奇的队伍。

随着缘下预测正好的场外救球，西谷承接球交由日向，那一瞬间在三人拦网下日向选择用上了反弹球调整局势。

自此完美得分，缘下彻底的融入球队，后续的磨合越发顺利。

二比一的乌野赢下，桐月看向露出笑容的大地，少年满是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另一边场上伊达工和青叶城西的比赛还在继续，田中率先看见他们的打招呼跑近，接着队伍都跟了过来，各个都关心大地的状况。

她先一步的无声离开去观赛，月岛察觉到的跟着一起，两人选了就近的观众席坐下。

下一场乌野的对手将会从这场比赛里分出，桐月即使是知道结局，也免不了每次观赛的时候沉浸。

许是有暑假对赛的磨砺，黄金川至少这回没有出现什么特别重大的托球失误，例如桐月记忆里将球举到了场外教练手上。

但即使是如此，面对越加合作严密的青叶城西，伊达工业依旧是稍失算一筹。

青城胜出，乌野下午的对手就此确定。月岛被大地叫住，桐月自己返回医务室，她后知后觉落了东西的去拿。

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谁在嚎啕大哭，不经让路过的都顿步，她还很少见哪个男生哭得这么....

到底是只这一会，桐月继续往回走的准备归队。

然而没避过的撞上了这位——“黄金川？”桐月刚出声，又觉得时机不对。

想默不作声也已经无法，拿手臂遮着擦眼泪的少年已经在泪眼朦胧里抬起了头。

他的喜怒哀乐表达就是如此纯粹，刚刚憋住了在几个前辈面前掉眼泪，借口上厕所的准备偷偷哭一场。

不过遇到了桐月，他试图收回的还是没忍住，喊了下对方的名字。

猝不及防桐月被黄金川抱住，她手瞬间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可听到继续放肆在哭的黄金川，思索里还是收了收。

像个小孩子似的。

总之是黄金川在她耳边口齿不清的说了好一通话，他拿他自己袖子挡着，不出一会就哭得湿透。桐月努力辨别，大概是自责刚刚球场上局末的事情，因为被岩泉得分输了比赛耿耿于怀。

桐月尽量的去宽慰对方，任由黄金川叽里呱啦的说个痛快。不过这一幕落在白布眼里就会错了意，感觉到被盯着的黄金川猛一打了个寒颤。

总算是起身，桐月给他递上纸巾，他也老实的接着。

这时候白布才上前，佯装是路过的模样，说起来在白布记忆里，黄金川在合宿中也是和桐月亲近的很。

这一点黄金川有话说，他可以诚实表示他没有存在那种心思，只是纯粹把人当成了好朋友。

非要说的话，就是奇妙的很有眼缘，要不是桐月的年龄比黄金川小，他可能会喊出姐姐...

不过这些话让桐月身边的几个人听见，大多数会无情的表示——不信，就算信也看不惯的居多。

除了极少数的、例如影山这类。

对这位看上去有点可怕的白鸟泽二传手，黄金川想不落下风的拿出做派。不过一个眼神交流后，他还是默默地站到桐月身后，选择跟着安全的靠近。

这一下让白布的眉心微蹙，还是桐月感觉气氛不对的出声，正巧远处二口在叫黄金川的名字。

少年忙和桐月告别，哭过后已经阴转晴的离开，这情绪可谓是潮水似的来去自如。

如此白布有了一小段时间的独处交流。

副馆的一场休息后，乌野开始组织热身，可以看出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过这种情况还没有持续太久，由于仁花听了山口的口述紧张故事，她代入感强到差点要晕过去。

一瞬间把其他几位紧张的都比了下去，众人的关注度都在如何“抢救”仁花身上。

这让清水认真剖析起和感冒一样，极具传染性的乌野排球社内紧张、到底是怎么回事，菅原笑着在一边搭话。

桐月虽在听，眼神却已经看向了独坐在角落里修手指甲的影山。

少年很是安静的呆在一边，从午休后就是如此，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原本要迈向前的步子，在日向靠近她才渐渐停下。一直留意着人的菅原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站在后的望着桐月的背影。

一连接一连的眼神落点，清水都看在了眼里。

所以...绫秋是喜欢影山？在清水的视角上，菅原是单恋。

本来以为这周没时间更新的，结果挤时间零零散散还是能更上，那就迅速的发上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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