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201章 一段记忆

周六午间桐月得空去了趟学校，将猫咪带在身边，借此与清水搭上话。

用餐的档口日向聊起昨天下午与町内会球队的练习赛，兴致上表现得绘声绘色，而因为日向脱口的一些回忆台词，菅原和东峰全程红着脸．

虽然菅原很想说出这就不用说的话，到底是能沉住，毕竟日向的模仿秀连影山都没放过，气呼呼的架势日向都学了个十成十。

“他是喊着冲我说，即使这样，你还是觉得自己位置不帅气吗！！”

桐月没在现场也感觉像是看了个全过程。

干是日向很难不旧事重提的放下筷子，顺着头发开学初影山在体育馆门外的那股别扭，"还不如托球…"

这下子影山登时耳热的连连打断，月岛习惯性的嘲讽一两句，桌上亦是几人有被逗笑。

闹到后面大地不得不出来喊停。

餐后过了一段休息时间，大地再进行组织队伍集合，乌养系心也正好的从便利店赶来，桐月便主动的说起是来做发球训练帮忙的。

按着教练发下的训练内容开始，一组一组的进行对练，一直都是枯燥的单项锻炼。

休息的间隙，西谷坐在地上伸展手臂，短袖下未被遮挡的青紫、擦伤格外明显。有许多处反复消磨过的痕迹，造成颜色颇深。

不知不觉下临近的桐月看的有些久，甚至为此勾起她一直缺失的那块记忆一角．

"西谷你为什么想做自由人呢？"

由她自己的声音进入千鸟山的体育馆，角落里桐月帮着西谷擦药。

他在练习赛中不知哪次接球擦出了血，还是旁观的桐月察觉到，等着队伍原地休息时带着药膏上前帮忙。

“因为在比赛中如果接起了一个谁都觉得危险的、能逆转局势的球，那么，接球的可以得到会场最大的欢呼！”

“就算不能拦网，不能扣球，只要球没有落地就不会输掉比赛，而在球场上能拯救球队的人，就是自由人！”

少年提及喜欢的不自觉会透出纯粹，朗朗的解释带着笑容。

桐月边听边替他擦过药水处理，做的细致又耐心，西谷意识到了他自己一个人话过于多了，刹住的补完。

"所以自由人很有意思的"

她跟着一笑，转开消炎软膏涂抹在他手臂的几个挫伤处，随心说了一句"那我以后给西谷你做后援"．

这话在桐月想来是用于赞赏与鼓励，但在常受伤的西谷听来，不亚于另一类陪伴似的承诺。

瞬间心脏一击，不经撩的少年脸色大红。

软膏留下的清凉劲莫名起了灼烧，引得西谷难以冷静噌得起身。

动静大得惹桐月不明地侧头，看着他将手收回。

"我…有点热，我去跑一圈等下"他支吾着飞速跑了出门，频起的心跳让他脑子空空。

是…是什么意思，以后一直的意思吗？那还是应该自己先主动的，可现在什么都没有，还是应该买点东西。女生都喜欢礼物——

那我要说什么呢，要怎么说好呢？脸好烫，多跑两圈！

在彻底乱下的心声里西谷迎着日落奔跑，压不下笑容的干脆坦露，冲着外头嚎了一路．

此时此刻桐月的眼神落点过于直白，下场喝水的月岛不觉顺着放到西谷身上，稍皱起眉他不受控制的走过场中。

正巧西谷也渐渐有感应的抬头，察觉桐月的视线顿时一愣。

尤其是发现她看到是他的手臂。

久违起热的感觉，西谷忘了穿得是短袖，下意识要掩藏一二，他很难不跟着回忆到过去。

西谷的动作很快引回了桐月的思绪，她眨了眨眼后移开，片段的记忆传来的暗示明显．

那么她初中确实是喜欢西谷夕的吧？

对自己的了解下，又是转校又是跟到部活，即使不是喜欢也会有好感。眼下当时树上的话，桐月已经信了一半，完全没考虑到真相是会存在意识偏颇．

不等月岛停下，递上膏药的桐月已经转身出了体育馆，走出后兀自寻了个地坐下休息。

透着清新的空气而喘上气，她要好好回忆刚刚的记忆细节，索性闭着眼去平静．

内里捏着膏药的西谷怔了好一会，月岛将两人的神色都看在眼底，随着跟出。

白色的樱花树下，少女朝后闲散的撑着手。

"喝水吗？"

好半饷月岛上前，装做路过的模样递上水，桐月睁眼看去，不说破的一笑里谢过的接下。

凉水入喉咙，好生清凉。

月岛不多言的留出空间，回到体育馆时临了又多看了眼桐月独身的背影．

望着她久久，忽而想起了什么往活动室找到了桐月带来的小猫，以上都是找清水学姐帮的忙．

毕竟活动室是男女生分开的，不能擅自进入，清水将猫咪引进了太空仓里再给月岛。

月岛则拎着包靠近桐月．

看到小猫的桐月还一愣，后知后觉是眼前人在拿小久哄她，倒惹她莞尔。过后表示了没事，只在外面透风．

知道自己是误会后，月岛抿了抿唇尽量自然。

"但是谢谢你"桐月想起山口在班内总称呼的，也玩笑几分地学说阿月．

被触及的月岛安静，桐月还在嘀咕着听起来像是在叫自己，偶尔山口在教室里称呼的时候都引得她不得不侧目。

“还是很神奇的嘛”她自说自话。

曾经上演过的对话，在桐月不记得以后重提。

月岛多看了几眼而后嗯了声，等回了体育馆背对着桐月时却不自觉一笑，心里放了句笨蛋。

隔日桐月呆在家自训，傍晚突下阵雨，急促的变天急转阴沉，暮春的温度也令人生寒，她较有闲情的隔着窗看了好一会的外头．

思及到了晚饭点后桐月起身打算进厨房，路经玄关、门铃被摁响．

打开门后外头站着湿透了的影山和日向，淋湿的程度已经到了地上还留了一小滩积水的夸张程度，身上不住的滴水．

只有影山知晓这处，故而日向明显一呆，"桐月同学你住在这里吗？"

时间放回几分钟前，两个最晚结束部活的出门就挨了大雨，虽然是在比赛谁先跑到路口再回家，但奈不住风雨势猛．

所以日向提议起去附近躲雨，等到晴好一些再走．

应答的影山径直带着人来了桐月家，进电梯前日向还有猜测过是影山家，哪里料到会如此。

桐月也有对眼前两个淋透的惊愕，来不及多想，她忙开门让他们先进入，日向抱歉的说了句扫扰了。

影山瞥了眼后也乖乖照做，话说一半道打扰。

没留意的桐月折进房间拿了两张新毛巾，春雨带寒，她将房间内和客厅里的浴室打开暖气，挑了两件没穿过的衣服递上．

不多说的赶着两人先去冲洗，另外去煮起趋寒的姜茶，顺便将晚餐备上、考虑到两人的食量，桐月特意多煮了许多，熬了咖喱饭．

日向快一步的收拾好，客厅传进了吹风机的声音，桐月送了姜茶上，被日向一口闷完，看的桐月放心里感慨还好是放冷一会。

转回了房间，哪料内里的浴室门正好打开，她顿时停住步来不及转身离开。

影山手上拿了件被不小心撕坏的短袖，此刻他只穿了个对他来说短了许多的运动裤。

因为拿毛巾没注意的把衣服扯了，他有点心虚．

于是这场意外里桐月落到背对着她的影山身上，影山的背肌倒不是木兔那类显眼的、有存在感的有致。

穿衣服的时候他的身材并不凸显，反而是精瘦有型，但这会脱了衣服结实的背部肌肉依旧晃眼。

光裸的脊背在浴室里透出的雾气下湿红，背上尤有未擦干的水珠，他犹不自知的转过身。

一本正经说“...抱歉，把衣服弄坏了”。

这会仓皇的只有她一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甚至只能把眼神迅速移开，在天花板或者地面的乱投掷。

未有完整记忆的少女暂且对这场面还未适应，尤其是对面是与她从小相识的，总觉得气氛都变得不对。

桐月摸着墙，去找衣帽间里合适的衣服，好不容易找出件短袖，影山跨过了房间区域上前的接近，并未留意到桐月的躲避。

套上后他老实说出小了，短的差点露出腰，所以他多扯了扯衣摆。

蹲着的桐月捂了捂莫名发热的脸，让他暂时是穿一穿，又拿了件衬衫外套不回头的递上，勉强的遮住算是正常。

影山嗯了声应答，套上后看着久久不起身的桐月，他有些好奇的俯下身。

“在看什么？”

少年的声音忽得在耳边放大，桐月不自觉回头，两人间的距离变得如此近。偏偏影山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眨了眨眼，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与温度递近。

“绫秋，你的脸…”

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影山也不躲的乖乖弯腰，甚至安静下。

门外的日向关了吹风机，能听见他叫小猫的声音，似乎是逗起猫。

桐月先一步的出了房间，影山跟在后头，在狂风骤雨下是三人一起用的晚餐。

日向在就极不会冷场的说了好些，还有提及到黄金周与音驹的练习赛，他对于东京的强校抱着极大的好奇心。

“...音驹？”

日向点着头，说起了队长提起过的什么宿命对决，桐月想着大抵说的应该是研磨他们的学校，还是觉得蛮有意思。

未歇雨势前桐月开了电视，播起几个排球联赛，看得起兴里两人拿着排球小范围示范。影山接球极稳当的坐着都能完成，日向有收敛的松力气。

现在两人一有空就是练习排球。

沙发上的桐月则是抱着小猫回消息，也有问起研磨他们黄金周的对赛，确定下了是他们的学校。

佐久早“醒”过来间也对家里多了的两个警惕，现下回到猫咪身上是不会得知不在的时间里经历的东西。

所以他并不知道眼前两人是来躲雨的。

而影山在多次接触小猫被躲开后，他自己想应该是被动物讨厌了，以致这事情不知不觉成了他的烦恼。

同样借着躲雨的岩泉则是与及川刚好到家，晚饭里他由于近日的梦显得心不在焉。

及川奇怪的问起岩泉在想什么，思及梦境里初中的三人，“…桐月和我们一个初中吗？”

“你怎么问的和aki酱一样，当然不是啦，她就在千鸟山读过”

岩泉点点头，当作是听进去，忽而他想起了在拉面馆里桐月问的那句话。这让他觉得是梦而已的事情又开始古怪起来，尤其是她没注意的称谓。

如果不是梦的话…那么都是发生在哪里的呢？

此赛时间提前，桐月便请了四月底的假在训练基地呆了一周，紧着进入了赛式，再回宫城，学校已经开始放黄金周的假期．

山口最先对桐月剪短的头发夸了好看，一个班级里见面次数最多。

五月三日，天气晴好，夏日的兆头是从五月开始。

角名得空出了门，他是来商超买一件相机的，为此一个月来花了不少时间寻找。在宫城区有货后就对着导航，顺利抵达银座。

买到了心心念念的机型，相机到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

几下操作启动，角名将镜头转向人来人往的街道，借着取景器的视角外看．

转移下一一扫过，直至聚在对面公交亭的一位少女身上，风起浮动的樱花坠落，下一秒他按了快门．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角名忙翻回相册，礼貌下的做势删除。然在对方熟悉的侧脸他看了好一会，这样的心思就像在春日祭上那般偶然一眼，却波澜起伏．

是她。

然而角名提步要追时，桐月拎着购物袋上了公交车，她顺路来买些菜让清水可以少跑一趟．

没有得到答案的角名不得不回白鸟泽，意外里包里掉了一个手机出来，他略微意外的捡起，发现手机的型号和手机壳都和他的主机一模一样。

不知道的都会以为是他的。

诧异里输入密码，然而没有打开，又问了好一圈身边人都没人认领。

于是凭空出现的这只手机让角名伦太郎不解了好一会，直到训练开始都是无主，他不得不先收进包里。

假期里公交车上的乘客不少，桐月提着两袋购物袋就近坐下，靠窗的青根收了收腿、尽量的往里靠。

宫城县依山又傍海，并没有东京那样炫目繁华，矮屋石墙居多，眼下樱花在春暮开到了极致，连着一路扫过飘摇。

平静的抵达到乌野后，桐月再下了车。

清水早一步的回了社团集训用住处，一同的还有武田老师，晚饭是三人一起完成的。过了好一会屋外热闹了起来，是结束了训练回来的。

因为切洋葱辣到了眼睛，桐月把手头的活做完就外出准备洗洗眼。

“我们三年级已经没有明年了…”

走廊上菅原的声音传进，桐月下意识止住步，听着外面菅原对乌养教练的一番话。

“我们希望能够赢得更多的胜利，希望球队能够在比赛中晋级！如果影山能比我给球队带来更多帮助的话…”

这样的运动类项目里，桐月想起她刚刚结束的积分赛，她好一会的无言，即使是菅原他们离开也停在原地久久。

年纪尚小下在意的自然也有许许多多。

说起来她其实一开始觉得只是个社团活动而已，但是短短的一个月里透过他们来看，一切又好像都不一样。

“好点了吗？”清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温柔的递上了打湿的手帕。

手帕是给桐月擦去洋葱残留辣感用的。

“欸？嗯”桐月点了点头，下意识抹眼睛的又勾起洋葱的辣眼，所以最后接下了手帕安静的抹掉残余。

“排球社很有意思，对吧？”清水并不擅长说什么别的话，简单的只是这样一句。

桐月看着清水好一会，最后笑着应下是很意思。

晚饭已经摆放在餐桌上，她熟练的坐在清水身边，影山跟着一起坐下，对面的月岛关心着桐月尤红的眼睛，看了好一会。

日向饿极的安静塞了好大一口，直到吃了一半后开始主动带话题。西谷则盯着因为疲倦过度厌食的月岛和山口，家长似的指示两人多吃一点。

另一边坐在一起的大地、东峰和菅原谈起其他。

后续的话题就一致的变成了今日的训练，吐槽的吐槽、辩驳的辩驳，还有一言不合吵起架但又能莫名止住的。

热闹的氛围并不像是社团，而是一个自然的大家庭。

五月四日。

原本是打算出来购物的双子因为不认识路的迷失，于是两人习惯的互相推脱责任，很快到了大打出手的场面。

输掉的宫侑气囊囊的离开，偏偏就与宫治走反方向，结果越走越偏僻的不得不停下。

....这是哪里来着？

循着方向，死不回头的宫侑继续前进。

彼时桐月帮忙带着垃圾下楼，清水则是将她们两早上一起补好的队服拿去体育馆，先行给队员们试过是否合身。

宫侑出现的突然，几乎是跟着桐月走了好几步，确定后他才上前。

接过桐月的垃圾、帮忙拎着的时候不忘一句“好久不见啦，绫秋”。

明明两人就是见过一面的关系，由宫侑说出来好像是认识了好久。

桐月放心底的几句吐槽。

也有意外会在宫城县见到他，宫侑笑着解释说起稻荷崎在白鸟泽合宿，跟着桐月一起，宫侑倒完垃圾才说起他的目的。

听到是找商超的巴士，桐月带路的往外，好在这几日都是同一条路，将宫侑带进了公交亭又详细说了要乘坐那一班。

看着少女帮忙完就要离开，宫侑想起了当时宫治不一般的反应，以及后续种种。

多种思绪下的宫侑伸手拉住了桐月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松的将手机拿出，单手递上。

“上次没机会，咱们加个联系方式”

桐月停顿了好一会，秉着两人明明不熟而迟疑，但是宫侑攒动着等她说出，于是她给了面子的报出。

得到了line后宫侑才放手让人离开，自觉先了宫治一步而洋洋得意。

“你去哪里了？”

好巧不巧桐月走远后，找来的宫治皱着眉出现，他倒是想把烦人的宫侑丢下，但还是大度的这返回来。

“啊？我就在这里啊，对了...”

两个习惯性吵架的早早就学会了——和好也是下一秒的事情。

看着宫侑停了好一会，宫治问回怎么了。

“没事”宫侑忽得一笑，将手机收好。

这份本意是为宫治要来联系的心思，在宫治真的出现的时候，他莫名的又不太想。

宫侑：不给了。

宫治：？？

说起来失忆还有个好处就是现在的妹确实是个高中生思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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